张星初看见薛烙岩在窗户外面看,他手指捻住那串从地上拾起的链子,还沒有來得及给他看,就看见屋里有一个人,这个人的举动很是怪异,特别是他那身衣服,

    俩孩子看着屋里那个人身蓝色的衣服,而且还是通体蓝,这种蓝色让张星初想起了七月半,祭祀逝去亲人时给他们焚烧的纸衣服,不想则以,想到了大脑就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七月半鬼乱串的童谣和那一幕幕,在野外和三岔路口,焚烧纸钱和各种物品的景象,

    张星初和薛烙岩都默契的慢慢后退着,他们俩同时感觉到屋里的那个人,在机械状态扭动颈部想回头看他们,回头看他们倒是沒有什么,只是那扭动时发出的瘆人声音,吓住他们俩了,

    要是正常人,在扭动脖颈时,怎么可能会发出‘咯吱~咯吱’就像骨关节在相互磕碰的声音,这种声音也像是顽童用手指摩擦瓷盆底发出的刺耳铿锵之声,也就是这种超乎异常的声音,吓得他们俩不要命的从过廊,恐怖的逃逸到另一间房门口,

    脚下一滴滴乌黑色的污浊点一路蔓延往另一道耳门而去,这种污浊点跟马路上的白色分道线有点相似,污浊点是什么,两个孩子茫然无措,一时找不到出口的情况下,蹲身用指头黏著污浊点查看,

    污浊点像是滴在地上很久了,他们俩的指尖上戳到的是灰尘,灰褐色的灰尘不能说明什么情况,而那污浊点依旧纹丝不动的在地面上非常醒目,张星初想顺着污浊点看去,看污浊点延伸到什么地方,

    薛烙岩沒有反对张星初的决定,他始终是以服从为本职,在他的眼里张星初什么都懂,无论是口才还是见解,都让薛烙岩很是折服,无论提出的多么难解的疑问,星初都想方设法的给破译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路寻觅污浊点,他们俩的面前出现了一副随风摇曳的画像,画像画面有些泛黄,但是画面里的人物却是依稀可辨,

    张星初看着画像,灵光一闪,炫耀口吻看着薛烙岩得瑟的说道:“我知道这是谁。”

    薛烙岩横起手背撸了一把,可能是太过阴冷,悄悄流出的清鼻涕,惊羡的神态看着画面问道:“是谁。”

    张星初背起手,模仿起初中老师的模样,故作儒雅状瞥了一薛烙岩,然后把视线落在图画上,有板有眼的说道:“这是观音像,在青龙镇的庙宇里有这个画像。”

    可张星初不知道,从他所站的角度和光线,看见的是仕女模样,

    而薛烙岩正好和他的方向是斜对面,光线反差映照下,看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薛烙岩这次有点糊涂了,这张星初是故意的吧,自己明明看见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相貌奇丑的男人,他怎么会说是观音像,

    想到这儿,薛烙岩就第一次理直气壮地辩驳道:“错,这画里的人物是电视里演的那个~”认真的神态,想了想,然后大声说道:“是捉鬼大师,叫什么~”又想了想,补充道:“对,是钟馗。”

    “我说你是哈娃儿,你还狡辩,明明是观音像,你偏说是男人。”张星初对薛烙岩的辩驳显然很是不屑且愤怒,不由得涨红了脸,用呵斥的语气想压制住对方说道,

    薛烙岩真的有点生气了,在以往张星初说三,他不敢说四,那都是因为他是对的,可现在他明明是错的,还想抵赖,这分明是狡辩,

    就在俩人争论不休时,张星初忽然瞥看到不远处有‘人’在窥看他们,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屋里看见的那个‘人’,

    瞅见那个人还距离他们俩较远,加上的大白天,张星初突然想到一个可行的法子,來比对出他和薛烙岩究竟谁对谁错,

    看着张星初望向自己风身后,薛烙岩也停止争论,随着对方是视线回看,也看见了那位全身是蓝色衣服的人,看见此人,薛烙岩有一种想跑的冲动,

    张星初见薛烙岩面色露出惊恐的神色,就抱起胳膊肘,得意的口吻道:“怕了吧。”

    薛烙岩立刻反问道:“你不怕。”

    张星初心想,刚才在屋子里看见此人,还以为是鬼,可是在大白天也可以随意的行走,应该是人才对吧,所以在薛烙岩的问话下,他胸有成竹的答复道:“不怕。”

    “呃,咱们还是走吧。”薛烙岩看那个人对着他们俩走來,心里就莫名的恐慌起來,

    “怕什么,他是人。”张星初看着薛烙岩一脸的恐惧,更加得瑟起來,顿时觉得自己,比对方有胆识和见解,心里说;哼,胆许,看你以后还服不服我,

    薛烙岩拉住张星初,就想走,

    张星初不走,却提出一个要求道:“要不咱们做一个实验。”

    薛烙岩愣住,说:“什么实验。”

    张星初躬身弯下,把头从双腿间,对着那个走來的人看去……斜度视角越过树木,逐渐接近要看的目标

    薛烙岩见张星初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也马上学他的样子躬身弯下头,屁股对着那个人,把头往双腿处裤裆下看去,

    张星初先看,他看见的那个人……还沒有等到薛烙岩看明白,星初口里突然发出歇斯揭底的狂喊,并且抬起头在身子不稳的情况下,却强拉坠在看的薛烙岩就跑,

    薛烙岩被张星初这么一拽,一个趔趄前仰,差点摔跟斗……

    张星初沒有多余的时间告诉他刚才看见的可怕情景,那个人沒有腿,不但是七窍流血,沒有肌肉的面部滚动着细小的蛆虫,越想越恶心,越恶心越是恐惧,吓得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可薛烙岩这笨蛋还在问他刚才看见的是什么,

    两人沒有停留,凭着记忆在宅院里乱窜,一时着急忘记了刚才是从什么地方进來的,

    在两人实在跑不动停住下來时,薛烙岩说出另一件让张星初想疯掉的事情,那就是薛烙岩看见的情景给他的不同,

    薛烙岩躬身弯头,看见的不止一个人,看见许多诡异的人从各个地方闪出來,听到薛烙岩这么一说,张星初哪还敢休息,两人妈呀的狂叫着,急忙寻找出口,

    陈俊带着海燕和刘文根來宅院,眼看就要到宅院了,海燕几欲开口想说什么,却又沒有说出來,观察细微的俊,敏感到她有什么话要说,就随口问道:“海燕,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來,文根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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