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糖心吃过甜点又顺便吃了顿午饭后,松平夏跟陈胜楠已经相谈甚欢难舍难分了,用陈胜楠的话来说就是看对眼了,这也使得想要霸占她家宝贝却时不时被人忽视的陆爸爸,偶尔飘过来的眼神就像她是个胡乱点谱不负责任的红娘。

    其实她一开始也挺惊讶,一看就知道不好相处的陈胜楠跟同样只搭理合自己胃口的人的松平夏,竟然在她刚一介绍完对方就扯着对方的手亲热的聊天,等她们解释完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陈胜楠大三,松平夏大二,两个人都是对对方闻名已久,只不过因为年级不同专业不同,就连学校举办的活动都没碰到过一次,直到现在才算是正式见面,所以她们能熟悉的这么快也并不奇怪。

    至于一见面就对她另眼相待的朱杰,陆悠然表示,朱思远这个半路出家的老师也挺靠谱的,就算人不在这里也能留下来一个照看她的人,虽然她并不知道陆从南带她参加所谓茶话会是不是就如她当着父亲的面说的那样为她好,但她能肯定陆从南动机不良,她并不想去,但又不想违背父亲的话,所以朱杰陈胜楠能拉着她出来她很满意,已经交了两个朋友,相信陆从南也不会再跟父亲拿着她不爱出门的习惯来做文章了。

    吃过饭后甜点,交换完对方的联系方式,在陆爸爸催促又嫌弃的目光中,陈胜楠跟朱杰告辞离开,陆悠然也因为他莫名的打量而早早立场,回到家中,听帮佣说父亲正在后院修剪盆栽,陆悠然放下提包找过去,走到背对着她的父亲身边,“爸,我回来了。”

    陆父侧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神色正常才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文竹,寻找下剪的角度,“嗯,累了就进屋歇歇。”完全没提刚才陆从南过来跟他说的自家女儿被嚣张跋扈的官二代带走是怎么回事,既然自家女儿没跟他说,那他就相信她能应付,他的女儿只是不愿出门懒得应付,并不代表就不懂得交际没有危机意识,他一开始让她出去也只是想让她抽空逛逛街别总陪着他一个老头子而已。

    “不用,我不累。”陆悠然笑着将旁边的剪刀递给父亲,摇头道。

    闻言陆父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这样,两人一个递剪刀,一个下剪刀,围着一盆文竹消磨了一下午,只是远远的看着两人相处的画面就安逸又温馨,让人直暖到心里。

    随着时间推移,夜幕慢慢降临,华灯初上,就在陆悠然决定明天再赶到学校陪着父亲吃晚饭的时候,傅子墨却忽然开着车过来。

    “找我爸有事?”陆悠然站在院子里,看着从车里下来,风度翩翩走过来的傅子墨,问道。

    “找你有事,”傅子墨直走到让她感觉有点压抑的距离才停下,看着她往后退了一步的举动,挑眉,“你不是忘了你明天七点半还要上课的吧?”

    陆悠然皱眉,“那又怎么样,我明天起早也能赶回去。”她讨厌他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这会让她想起来他对她视如尘土的前世,很不爽!

    傅子墨看着莫名浑身炸毛的陆悠然,无奈道:“看来你一定也忘了今天晚上的训练了?”

    “……我收拾一下东西。”陆悠然转身进屋,将他扔到门外,傅子墨也不在意,双手插兜,十分自然地跟上去,跟坐在客厅的陆父礼貌的打招呼,“陆叔,我来接小然回家。”

    陆父听他说完摘眼睛的动作顿了一下,将眼睛放到杂志上后,才抬头看向他,指着对面的沙发,“坐,”等他坐下,又拿起来一边的报纸,自顾自的看起来,完全不理干坐着连茶水也没喝一口的傅子墨,等陆悠然快下来的时候,才看着报纸淡淡道:“小然的家一直都是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听到陆父言语中的不满,傅子墨风轻云淡的笑笑,也不反驳,他只是想让陆叔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再找借口阻挠,她只会是他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过了一会儿,陆悠然提着背包下来,又跟父亲使劲腻歪了一会儿才随着傅子墨出来坐到车里,车子两旁的后视镜里,陆宅也来越小,直到消失看不见后陆悠然才收回视线,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回想着训练表上安排在今天的训练内容,似乎是耐力训练,跑步还是跳绳来着……

    就在陆悠然想着想着意识模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似乎距离极近,耳廓还能感受到对方口中的潮热,陆悠然猛地睁开眼,傅子墨正在往后撤离。

    “你干嘛?!”陆悠然捂住感觉异样的左耳,不可置信道。

    面对陆悠然的指责,傅子墨好整以暇地回道:“替你解开安全带而已,”说完又戏谑地看着她,“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陆悠然扭头看了眼被揭开的安全带,放下耳朵,冷哼一声,也不看他,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这是恼羞成怒了?傅子墨颇有兴味地看着陆悠然人性耍脾气,等人下车后才不紧不慢的打开车门,也随着下去。

    “这里是哪里?你不是要带我训练么?!”陆悠然下车后才发现这里不是佳园小区,见他下车,便带着余怒大声问道。

    “不吃饱怎么训练?走吧,我带你去吃炸酱面。”人们总喜欢想亲近的人分享自己的爱好,他傅子墨也不例外。

    陆悠然看着自顾自往前走的傅子墨,又扫了一圈周围陌生的环境,半响后只能叹了口气,起步追上去。

    跟着傅子墨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在一个深胡同里的一扇木门前停下,傅子墨敲门,一个花甲老人打开门,接着院子里的灯光见到站在门口的人,欣喜道:“这不是小墨嘛,快点进来,你怎么现在来了?”

    傅子墨跨过门槛进来,尊敬又亲切地对老人道:“沈奶奶,我带人来吃您的炸酱面,您这里还有吧?”

    老人笑道:“有,怎么没有!就算没有也得有!”

    不过,听傅子墨这么一说,老人才注意到跟在傅子墨身后的陆悠然,见老人看过来,陆悠然连忙礼貌的打招呼,“沈奶奶,您好,麻烦您了。”

    陆悠然看着老人的满头银丝,不禁在心里嘀咕,傅子墨的意思该不会炸酱面是这个沈奶奶亲手做的吧?听说正宗的炸酱面工艺很复杂,让这个老人为他们下厨做饭……总有种虐待老人的负疚感。

    老人似乎看懂了陆悠然眼中的歉意,不禁感到好笑,又暗暗点头,拍了拍傅子墨挽着她胳膊的手,道:“你先领着人家姑娘到屋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下面。”

    傅子墨不客气地点头道:“那好,您再让华子送上来一盘老婆饼,我们先垫垫肚子。”

    华子是老人的孙子,今年高二,假期偶尔会充当一下服务员,其实这里是一个藏在深处的小吃店,主打是老人亲手做的炸酱面,还是他小学做调查报告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时候老人还不老,但做出来的炸酱面已经是一绝。

    陆悠然随着傅子墨穿过不大的院子来到老人所说的屋里,就像是普通的小餐馆,里面整齐放着长形木桌长形木凳,六排六列,把本来宽敞的房间占得满满的,只看着这种恨不得用尽所有空间的布置,就知道这里平时肯定是人满为患,不过此刻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傅子墨一边熟练的从最前面的桌子上拿过来辣椒和醋,一边解释道:“这里只营业三个小时,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半,下午四点到五点半,现在是非营业时间,所以位置由你选,你想坐哪里?”

    陆悠然看着比以往跳脱的傅子墨莫名,不过还是在他紧盯着的视线下走到一边的木桌前坐下,还好,这里的木桌木凳都挺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想想也是,如果像路边摊那样沾满油渍的桌椅,就算这里的东西再好吃傅子墨也不会持续光顾这么多年吧……

    傅子墨将手里的调味料放到桌子靠墙的一边,两人相对而坐,然后傅子墨所说的华子端着托盘进来,将一碟子老婆饼、两杯茶并两个空碟子放到两人面前,等傅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傅子墨开始给陆悠然扫盲,“这里原来的老板是沈奶奶的爷爷,听说祖上是宫廷御膳房的人,不过因为早期国家的动乱,菜谱遗失了许多,流传下来的也就是一些面点。”

    “因为这门手艺传男不传女,但他爸又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沈奶奶是招婿,但也在她第二个孩子三岁的时候过世了,现在这个店就是沈奶奶一个人张罗,所以才会只营业三个小时。”

    “而沈奶奶拿手的就是老婆饼和炸酱面,本来应该先吃炸酱面的,可怕你吃完就饱了,就先让你尝尝老婆饼。”

    说着傅子墨用筷子给她夹了一个老婆饼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示意她尝尝看。

    陆悠然看着对面把她当小孩照顾的某人,垂眼,拿起筷子,将老婆饼塞进嘴里,馅心滋润软滑,淡淡的甜味弥漫在舌尖。

    ------题外话------

    作者:唔……这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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