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么,在白薇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宝贝女儿肯定是被封平那个小子给拖下水的,不然,他们那乖巧的女儿怎么会玩早恋?

    在白薇父母的视线逼迫下,封先生顶不住压力了,冲出了办公室的门口,揪着封平的耳朵就把封平给扯了进来,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你说说,我花钱让你上学,你就干这种事出来?”

    封平的脑袋被按在了那打印的情书上。殢殩獍晓

    杜决看着不忍,“封叔,别吓着他,好好说。”

    “吓着他?他别来吓我就不错了!”封先生敲着那张纸,“你给我写悔过书,给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无谓的事,给我……给我向白薇同学道歉!”

    封平几不可闻地轻哼,倔强地抬起头,“这情书不是我写的!”

    “署名都是你!”

    “那是打印的,又没有笔迹可认,凭什么就认为是我写的?”封平有理了。

    杜决倒是相信,因为之前封平也说,他只是暗恋而已。

    封先生说不过他,看他那么硬着头皮的样子,其实心底里也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可还有一对家长和班主任老师在看戏,怎么着,他也要把严父的形象扮演到底,“你的意思是,别人诬陷你不成?哦,全班那么多男生人,干嘛不拿别人来说,非要落款你的名字?全班那么多女生,为什么不是向别的女生告白,偏偏是……,肯定是有根有据的,就算不是你写的,你搞早恋,肯定也是事实!”

    封先生挺厉害,三言两语的,把白薇也给绕进去了。

    白薇家长不乐意了,“真要是像封平同学说的,是别人写的情书,哎呦,这可冤枉了,你说干嘛拿我们家薇薇说事啊,该不是瞧她成绩好,妒忌吧!”

    说到这,杜决眼睛一亮,也为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找到了开脱的借口,“别说,还真是有可能,最近几次考试,我们家小平也是进步很大,一定是招了妒忌了!”

    说着,杜决看了白薇家长一眼。

    双方家长顿时默契地达成统一战线,看向班主任,“老师,这事真的再查查,可不能冤枉了孩子。”

    “是啊,我们家薇薇的成绩现在很稳定,可不能受这个事的影响。”

    封先生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跟上一句,“可不是啊,我家小平这阵子学习兴趣正浓,每次都有进步的趋势,怎么可能早恋呢,早恋那可是影响成绩的事!他要真早恋了,没道理成绩还能进步!”

    杜决适时补充一句,“该不会两个孩子平时常常一起互相询问学习上的事,班上有些不务正业的学生,就唯恐天下不乱地拿他们开玩笑?这种事,学生时代老常见了,老师,你可要明察!”

    班主任老师本来是想找双方家长兴师问罪的,可现在被面前的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早吵得脑子都乱套了,而且,越听越觉得在理,无奈之下,班主任老师只好蹙眉道,“好好,各位先别吵,这个事呢,闹得很大,如果我一点惩罚什么都没有的话,恐怕学生也不服,其他学生的家长也难免会找来,当然、当然,你们所说的情况也有可能,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两个孩子以后在班里,能少说话就让他们彼此少沟通说话,尽量别两个人单独接触,另外,关于学校的处分方面,我们就形式一下,说是留校察看一年,其实也跟正常学生没区别,就是叫起来不好听而已,两个孩子要是进步大或是成绩始终名列前茅,那么该有的奖励,我也不会少,这就是做给其他学生和家长看的,以儆效尤嘛。——你们看,行不行?”

    白薇父母还老大不乐意的。

    封先生则松口气,其实他挺怕学校把封平开除的,怎么说,也是市数一数二的好中学,当初小升初的时候,虽说封平自己的成绩也不算差,可他还是走了后门的。

    现在挂着一个“留校察看”的名头,只要别开除,到时候考了好高中,照样不影响考大学,以及将来的前途。

    所以,封先生也就许了。

    班主任见这事对双方家长有了解释,对于校方和其他学生及家长也有了交代,也算是了了心中一件大事,也就没再纠缠,放了两位学生各自回家。

    话说封平戌这一路上,拉长了脸,老不开心了。

    封先生看见就来气,“你跟你姐,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不知道天天在情啊爱上的找这些事,都是遗传谁的,我可没那么滥情、花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封平头也不抬,“老师不都已经说这事算解决了么,还问。”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啊,敢顶嘴?”封先生抡起手,想要打,可是舍不得,儿子那么大了,真打了怕招来叛逆期,更难管。

    杜决拦住了,“封叔,这事就算了吧,我觉得小平不是那样的孩子,肯定是班里的人整他呢。反正跟那女学生保持一定的距离,时间一长,别人觉得没新鲜了,这事就真的过去了。——小平啊,别忘心里去,咱们还是要学习放在第一位,你成绩好,谁都没话说!”

    言外之意,成绩好了,就算是早恋……,可能家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暴怒了。

    封平听出滋味来了,他有些感激地看向杜决,在他的认知里,这一定就是杜决的经验之谈啊,虽说杜决和程诺现在闹得也说不清是分是合的,可怎么说,二人也是从十四岁时动情的。

    对于封平来说,杜决就是他的榜样,他的目标!

    所以,封平点点头,总算吭一句像样的话,“放心吧,我的成绩不会掉下来的,我会用行动证明,爸,你是错的!”

    “嘿,你……”儿子保证好好学习了,封先生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就这样,封平戌的初恋事件,看起来是告一段落。

    可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会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以至于后来杜决在想,如果当年的他也拿出封平的魄力来,是不是现在的程诺已经成为他的妻,而不至于被太多的女过客给影响地分崩离析?

    只可惜,杜决没有那份预见性。

    时间也从不会从头来过……

    ……

    回了家,杜决对母亲和父亲偷偷碰面的事,自然是只字未提,而该对母亲说的,他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一切就看母亲自己的选择。

    解决了家里的大小琐事,杜决这才抽了空地开始为自己谋算谋算,今儿遇见凌风两口子,真是给了他不小启事。

    ——要领证,先怀娃!

    不知何时,这成了当下结婚的一个真理!

    杜决估计程诺也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估计等到自己的例假推迟十几天才想起来不对劲的那种女人,所以,像这样天然呆的女人,得有他从旁监督、督促着点。

    大晚上的,吃完饭,杜决借口买烟,把程诺给约出来了。

    二人在楼下的路灯旁碰了头,程诺第一反应便是,这厮是不是又想拉着她去新居翻滚翻滚?

    所以,她有点老大不情愿的,想着自己的作用就在于泄欲啊。

    女人么,大多追求感情上的满足,不像是男人,更倾向于让身体得到充实。

    可不想,杜决悄悄塞给她一个塑料袋。

    程诺不解,“什么东西?”

    杜决用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她,“自己打开瞧吧,我知道,你家里肯定没这东西!”

    程诺好奇着,打开一看,不由崩溃感大起:杜决居然给了她一袋子早孕试纸!哦,不止,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含在口腔里的体温计。

    杜决看到程诺不说话,也不管对方是啥心情,一本一眼地叮嘱道,“以后啊,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把体温计放嘴里,量个五分钟的,然后可以继续去睡,醒来之后,再把量的结果画成曲线图,这叫做量基础体温,你给我坚持做个四五个月的。”

    程诺无语了,“这是要干嘛?”

    “这是为了测你的排卵期啊。”话刚说完,杜决一拍额头,“瞧我糊涂了,你现在可能已经怀孕了……,算了算了,基础体温不用测了,咱们先测早孕,我给你买了二十盒,都是比较灵敏的,明天开始,你用晨尿测量,里面有说明书,测出怀孕的那一天,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那可是咱俩的孩子。”

    咱俩的孩子……

    程诺心头一跳,这样的说法,让她也挺动容的,这阵子上班,她为了在新单位混出一点认可,其实还是挺拼命的,有时候晚上还要把报告带回家来写,如果真怀孕的话,起码天天这么长期地对着电脑总不合适吧。

    心里这么一想,她竟然下意识地想要摸摸自己的泄。

    这一动作被杜决瞧见了,就见他又一脸鬼鬼祟祟地问,“这两天,有没有泄抽痛的感觉。”

    程诺嘴角一抽,“这又是什么说法?”

    “这说明,受精卵着床了,怀孕了啊!”

    程诺忍无可忍了,“你什么改去妇产科了?”

    杜决拍了下她的后脑,“瞎贫什么,我问你,有没有抽痛感?”

    “没有!”

    “双胸有没有胀痛感?”

    “也没有!”

    “脚有没有抽筋、水肿的现象?”

    “……”

    “有没有特别想吃酸,或是想吃辣?”

    “杜决……”

    “还有什么来着?呕吐?不对,这个太早了点。……啊,有没有贫血之类的症状发生?”

    “……你没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

    “再不闭嘴,我把你这袋子东西扔垃圾堆里!”

    杜决成功地被威胁。

    程诺这才觉得耳根清净了点,想了想,实在是好奇,“刚刚你问的那些,是你自己看书学来的,还是……还是打听到的?”

    杜决面露羞赧,“各有一半,我那科室里正好有个护士怀孕了,现在才三个月,她说她刚怀上那会,就有泄抽痛感。”

    “是么。”程诺无意识地摸摸泄。

    杜决赶紧凑过脸去,紧张地问,“抽痛?”

    程诺白他一眼,“不痛!”

    ……

    最后,程诺还是乖乖地拎着那个袋子回了家,当然,偷偷摸摸的。

    在家门口,二人分开的时候,杜决扯了她的胳膊,最后叮嘱一句,“记得,每天的晨尿!”

    程诺少气无力,“行了。”

    “把每天测量后的试纸要给我过目!”

    程诺差点跳起来,“你恶不恶心啊?”

    杜决瞪着她,冷不防地来一句,“看一看,有什么恶心的?信不信下次咱俩在床上,我舔都可以做!”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盯着程诺的腰下。

    程诺也不是纯情小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跟煮熟的虾子似得,“流氓!”

    吼完,她扭头往自己家里冲去。

    杜决搓着下巴看她的背影,自言自语地嘀咕,“真是煎熬,熬了这么久,总算吃到了,可就那么几次,都不尽兴。——赶紧怀孕吧!”

    再说,程诺抱着那袋子回了家,怀里就跟抱着贼赃似得,偷偷摸摸地往自己的卧室里,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用钥匙给锁起来,她还真就定了六点的闹钟。

    这丫头把时间和操作事项给记混了,总记得杜决是说:六点起来准时测晨尿。

    第一个晚上,她紧张啊,紧张地后半夜才睡着,闹钟一响,就跟打了鸡血似得跳起来,悄悄拿了试纸钻厕所,还不忘把厕所的门反锁,小心翼翼地一遍遍阅读说明书,仔细操作,而后不敢看结果地就坐在马桶上,捂着脸,在心里数数,估计数到六七百下的时候,才敢抬头,往试纸上瞄了一眼。

    ——阴性!

    看来这测早孕也是一件很揪心的事啊。

    今天的结果,不代表最后的结果。

    明天接着测!

    程诺将试纸收好,将其他一下废弃物品包括说明书什么的,都冲进马桶里,这才松口气地从厕所里出来。

    因为杜决的关系,程诺这么折腾,睡得晚,起得早,一天在公司都没精神。

    按约定,杜决本来说下班的时候来接她,顺便看看今早的测试结果,不想,杜公子临时有个病人,耽误了。

    程诺觉得自己特傻,就那样身上装着一个测过的早孕试纸,装了一天!

    终于,程诺姑娘意识到自己的神经质,可舍得找了一个垃圾桶,将那试纸丢了进去。

    丢了之后,一身轻松的她,这才踏着轻盈的步子,下了公司的办公大楼,可是当她迈出公司大门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步子再也轻盈不起来了。

    因为,在视线范围内,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靠在一辆黑色私家车的车门上,往着她公司的正门眺望,而一见她出来,那人绽开微笑,大步向她走来。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而巧不巧地,上一次杜决接她的时候,在门口碰上的两个女同事,今儿又碰上了。

    “呀,瞧见那男的了没,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是来接人的吧,不知道是谁这么好运气。”

    程诺心里嘀咕:你觉得运气好,那这事留给你吧。

    可惜,就算她百般愿意,走来的那人也绝对不肯。

    那人眼睛死盯着她的身上,眼里再没有别的人。

    此人当然不是杜决,而是被程诺把手机号拉入黑名单里的那位。

    ——高铭!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程诺的心脏砰砰狂跳,惊吓使然。

    想要落荒而逃,可是理智也知道,逃走的话,这家伙要是动手动脚起来,情况反而不妙。

    程诺的脚像是用水泥定在了地面上,动也动不得。

    眼见着高铭走近了,笑得很得意,“下班了。”

    程诺没吭声。

    高铭很顺手地搭上她的肩,“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想落人口实,程诺跟着他走,眼睛瞥了下他的手,“能把你的手臂的放下么?影响不好。”

    高铭没异议。

    程诺松口气,她已经能猜出来,他是怎么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了。

    也怪她,为了图快捷,竟然找一个质检所专家的公司来呆着,那些专家和高铭都是隔三差五地有应酬的,提起她,不过是早晚的事。

    话说程诺刚走出两步,那两个女同事就开始八卦了,“找程诺的啊。”

    “那人是程诺的谁啊?我怎么记得,她男朋友不是长这样的?”

    “这才几天,又换了一个?”

    “什么又换了一个?”

    冷不防地冒出来的声音,则属于程诺的另一个麻烦。

    “哎呦,郭阳,别在人家背后突然说话,怪吓人的。”

    “就是,我们在说程诺,说她没几天又换了个新的男朋友。”

    郭阳眯起眼睛,看着五米之外的程诺,喃喃道,“是么。”

    “当然了,也可能今天来接她的那个,是她哥。”

    郭阳眼睛仍眯着,人却摇摇头,往着程诺离开的方向走去,“那人可不是她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家伙好像叫……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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