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天空中地精研制的飞艇,上面装载着人类制造的大炮,当魔族的杀戮武器与人类的杀戮之心结合到一起,整个世界已经沒有可以阻挡着一切的力量了,哪怕是死亡也办不到,因为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毁灭的力量。

    轻安命最终还是死了,彻底的消亡在自己的搅屎棍下,而冥族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自己的那些兄弟,安妮亚、多米杨、等等等等。

    一百年的忙碌,当整整一百年过去后战争终于消失了,所有的神选之人只剩下自己和蒙茵,而蒙茵的力量在一百年的战争中已经消耗的几乎什么都沒有了,她如同一个凡人。一百年的忙碌,当一切尘埃落地后,开始了寂寞的旅程。

    蒙茵随着魔族的消亡而含笑逝去,天地间只留下自己一个被称为唯一神的痞子孤独的存在。就在历史在新历第一年的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神殿的大主祭米迦勒从自己的手里要去了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当项链被扯断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

    “呵呵,怎么样?你这一生是不是很精彩?”女伯爵笑着看着赫痞子,晃了晃手里的项链,“是不是很眼熟?有人说它叫真实的谎言,我叫它虚构的传说,这一切其实只是一场被设计好的噩梦罢了。我只是一个梦想追求美丽的丑女,我不是什么美丽的公主,更不会用别人的鲜血维护自己的美丽,因为我并不漂亮,所以我再也不愿活在这虚构的梦中。”说完她笑着一把将项链扯断。

    赫痞子看着那根扯断的项链,和女伯爵变的平凡普通的脸蛋和那淡定的笑容,一阵恍惚。

    当恍惚过后,耳边传來了小雨雨和大头几个声音:“老大!俺们太佩服你啦,这小娘皮简直太变态了,不是说她不厉害嘛,谁想到这么强悍,差点让咱们灭团啊!好在你把她的头拧了下來!”

    四周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惨象,整个伯爵大厅都是黏糊糊的血液,面前是女伯爵高高在上的宝座,两旁是注满鲜血的血池,全身带伤的几兄弟互相搀扶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手里正拎着一颗有着精美绝伦,倾国倾城面容女子的人头,那人头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淌着鲜血,一具破碎的无头女尸躺在地上。

    “老大你沒事吧,谁也沒想到这个女伯爵居然可以利用两面的血池反复复活,如果不是你咱们这次可就惨了。”小雨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赫痞子茫然了,他低着头看了看手里女伯爵的人头,在那上面他沒有看到残暴和阴险,只有一种如获释重的表情,那是一张嘴角带着微笑的面孔。他晃了晃脑袋,长叹了一口气,把人头收好,带着兄弟们向死亡之塔外面走去。

    说心里话,对于女伯爵的话和女伯爵临死前的那段景象他并不相信,他始终认为那不过是这个狡猾而又凶残的女人对自己施展的幻觉罢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施展这副幻觉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命运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绝对不是别人事先设计好的,绝不会是这样的。

    但是当他带着大家赶回到黑暗深林的营地时,看到全身湿漉漉甚至还在不断被冻得发抖的夜影用一把尖锐的匕首架在蒙茵的脖子上时他感到迷茫了,几乎是木然的把女伯爵的那个人头丢在了地上,看着夜影在血色的光芒中像蒙茵臣服。

    之后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印证着女伯爵的那段影像,沒有丝毫的偏差,似乎每一次最后的危险都需要自己去解决,每一个分镜头都按着那个事先编排好的剧本在进行着。当他和独眼加纳决战的时候,他想要放弃,他想要不按照那个写好的剧本进行,他要证明女伯爵是错的,这一切实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绝不是事先设定好的。

    所以他一动不动,等着独眼加纳來区自己的性命,可是让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后还是自己打死了加纳,虽然自己的心沒动,但是手却动了,只是动了一下而已,就一下,就一棍子把加纳的头打的粉碎,一如他当初所看到的那样。

    命运往往如此,你越是想要证明自己不受命运的束缚,往往越是在证明自己正沿着命运的轨迹在丝毫不差的前行。当二十万大军向泰坦高地前进时,赫痞子的心越发的茫然了,这一切的一切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旋转,他几乎已经毫不迟疑的相信自己在沿着那条早已经规划好的命运之路在严丝合缝的前行。

    他失去了奋斗的目标,但是依旧在向着目标前进,哪怕他已经变得如此的消极但是却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一百一十年的艰苦奋斗换來的只是越來越近的让自己肝肠寸断,空虚寂寞的那一年时光以及最后的轻轻一扯。

    自己在干嘛?难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为了扯断一条链子吗?一条注定要被扯断的链子吗?还真是可笑呢,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什么都有了,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沒有吗?世上最悲催的事情不是在悲催的生活中苦熬,而是发现自己所为之奋斗的一切到最后只不过是一个屁而已,既不响也不臭,知道结果才是最悲催的。

    在深渊呆得越久,那种茫然和心如死灰的感觉越深重,愈发的像独自面对自己的女伯爵,难道她所说的和所展示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是一个真实的不能在真实的虚假的世界,自己实际上一直是活在一个梦寐之中?

    当他最终面对,眼前这一位全身散发着滔天气势,等待自己马上要征服的深渊第一层的终极对手黑暗君王莫斯提马时他笑了。

    “怎么?面对真正的上位者你还能笑的出來?你也太自信了吧?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深渊黑暗大魔王的恐怖,你不会真正的觉悟,现在我让你三招,然后就为自己默哀吧!”莫斯提马阴沉的看着赫痞子,他的脚下是刚刚死在赫痞子手里的深渊第一层魔王近卫军团恶魔首领牛头怪铁蒺藜的尸体。

    “呵呵呵呵,我不是自信,我是觉得你的台词我听过,说心里话这真的很土,你不觉得嘛,还有按照正常的情节,在我向你进攻三次后,你会发动黑暗天幕是吧,然后我在黑暗中被你打的鼻青脸肿,像一个猪头,最后还是你的轻敌和大意让我钻了空子,结果还是代表正义的我们战胜了邪恶你。”赫痞子淡淡的说道。

    “你……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已经做好了接你三招的准备了,你快动手吧!”莫斯提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赫痞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已经跟剧本有了一点点的出入了嘛,既然是这样,那么好吧就让我醒來吧,去他妈的任务!去他妈得命运,小爷不玩了,扯什么扯!既沒有几个铜板的辛苦钱,有沒有热心观看演出的观众,我还跟你们扯什么扯啊!”

    说完,赫痞子一把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在这里不务正业,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就沒点正经事去做吗?”嚓!项链被扯断了,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刺目的阳光照得自己的眼睛生疼,这是阳光的味道?记不得有多久沒有闻到这温暖的气息了。

    “喂,小子你醒了?我靠,想我和小辫子从大清朝走到民国,几十岁的人了,老了老了还得照顾你小子!你到底还有沒有良心啊!”这是久违的赫小辫的声音。

    赫痞子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來,胸口上缠着纱布,眼前是一间异常简陋的茅草屋,屋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赫小辫子佝偻的腰,手里端着一碗掺杂了野菜的稀粥,正坐在床头对自己抱怨着。

    “呃……这是哪里啊?发生了什么事了?”赫痞子实在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被打死了嘛,这么还会跟赫小辫在一起?

    “哪?还不是我找的落脚的狗窝,否者你这条烂命就得交代了,跟你说过咱们只求财,可是你倒好非得偷人家小娘子的肚兜,就为了一条肚兜挨枪子你说你值不值啊!要不是我找到了街边拉粪的大车,把你救了回來,你小子就得在济南城的街头喂狗!”赫小辫沒好气的说道。

    “肚兜?我靠!你不是说让我用那小妞破身嘛,怎么又扯上肚兜啦。”赫痞子感觉自己有些懵了。

    “破身?就那老寡妇!你小子口味可真是够重的,不过也是要不是你偷了老寡妇的肚兜,她那个当警察的儿子也不会给你一枪子,唉,说起來你也不小了,还真的张罗着把你的大事给办了。”赫小辫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两块温热的大洋,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块。

    “我看,街口的如花姑娘就不错,才四十出头,虽然脸上的汗毛重了点儿,可是多敷点儿粉,把灯吹了,也还过得去。”

    赫痞子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女人形象,在那个女人是身后依稀晃动着蒙茵、多米丽、哆舒萝的身影。他慌乱的在脖子上划拉來划拉去,可惜沒有找到那条熟悉的项链:“我不!女伯爵你太狠啦!为什么让我回來,我不!天啊!我要回去!我要我老婆不要那个什么如花!你妹的,让我回去吧!不管什么命运我认啦!”

    赫小辫看着他摇了摇头,唉……

    都怪自己在抬这孩子上车的时候脑袋让粪桶给撞了,好不容易醒过來,居然还变成傻子了,要不,那一块钱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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