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连续的几声闷重枪响声,伴随着热烈鼓舞的掌声与赞叹声:“陆中校真是枪法如神啊!”“陆中校你好厉害!”“陆中校你是我的偶像!”

    山林密地之中,陆白一身戎装,做过伪装后埋伏在树丛之中,身手利落的将前方拼命奔窜的“不法分子”成功击中,快捷迅猛地结束战斗。舒殢殩獍

    这是一场实战模拟训练,近两年来,陆白在几次的特种作战任务中表现突出,立下卓越功勋,如今已晋升为中校军衔反派,你节操掉了。由于他的单兵作战能力超强,所以西南军区以山地丘陵单兵作战的营区都会借调他过来指导交流一番的。

    今天一起演习的这个班是尖子班,是营区里提拔起来的精英分子,平常都是受队里赞誉最多表现最为突出的,有时难免会有点得意忘形。今天这番过招后,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把平常的一些骄傲自满统统都收敛了起来。

    比别人强一点的人,容易招别人嫉妒;但比别人强许多的人,只会得到别人的钦佩与羡慕。

    陆白这两年来在军中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训练最刻苦,执行任务最出色,冷静、睿智、果敢、不怕死,立下大大小小不少军功,每年都受到上峰提拔,今年马上便要晋升大校军衔了,明年便向少将军衔发动进攻了。

    三年前上海济南路高级小区保安那一电棍把他送进医院的同时,也把他老子惊动了,随即陆大司令就强行命人将他遣返了部队,并警告他说,要么老实在特种部队呆着,要么就把他调到华北军区他的麾下。

    开玩笑,陆大司令驭下甚严是出了名的,况且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他会对自己的儿子更加严厉三分。陆白甚至在想,幸好他的哥哥天赋出众早早地选定了科研之途,不然他那羸弱的身板,能经得住陆司令的折腾么?

    私闯民宅已经触犯刑法,更何况还持抢相向,更是罪加一等,虽然他是军人,只能接受军事法庭审判,饶是这样,他要接受的惩罚也不轻,不仅赔偿了受害者的经济损失,还被剥夺了他之前所获得的军官头衔,他又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

    此事大大刺激到了陆司令,觉得陆白让他大为丢脸,让他在部队下属面前都无法保持上司威严,所以他不仅没有出言相护,反而让法庭从重处理。

    陆白被重新遣返部队后,陆司令亲自和特种作战部队的首长通了电话,要求其对陆白发下禁足令,除非出勤执行任务,否则绝对不允许他离开部队半步。而且还威胁陆白说,他要是敢私自出营,就打断他的腿,他这个做老子的养他一辈子。

    打断他的腿,陆白是不担心的,有他老娘在,他老子不会真下这个手的。最厉害的是后面的,陆司令说了,他若是敢阳奉阴违,那就永远别想让沈心棠进陆家的门!

    不管是摄于老子的威严,还是真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或者是觉得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是越活越回去了,有点没脸见沈心棠,总之他果然是乖乖地回到了部队里,并且没有再踏出过军营,连过年都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沈家家里拜访了一下两位老人,想从他们那里套出一点沈心棠的消息,谁知道他们口风紧得很,怎么问都不告诉他。12sdl。

    后来他又去了一趟岜洞部落,守了好几天,确定沈心棠不在那里,这才怏怏而回。他私下也有托朋友打听沈心棠的事,重点让人跟踪花文轩的举动,因为他知道,花文轩肯定不会放弃寻找沈心棠的,只要他找到沈心棠,自己等于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捡了个漏。

    他不停地在演练场上流着汗水,负重奔跑或是泥泞中与人混战厮打,他要将所有精力都耗用在演武场上,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惩罚自己当初对沈心棠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惩罚自己弄丢了她。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全神贯注地训练,累了倒头就睡,不然他怕自己会压抑不住对她的思念。

    这一次和徐珊不同,当时他对徐珊是更多的亏欠,而这一次,是真的和沈心棠建立了如夫妻般的感情,他投入了生命中最大的热忱去对她,如果这一次再失去她,他相信,此生他都不会再爱了。

    连续树热陆。离开演练场,回到营地,陆白又习惯性地从储物柜里拿出了手机,每天他睡觉之前都要把曾经和沈心棠一起拍的广告片看一遍,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每次看到这段视频,他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苦再累再委屈,他从来没有伤心流泪过。可是,在面对伊人影像之时,却忍不住地潸然泪下重生之化蝶。

    这是他珍贵的第一次,他的眼泪,他的真心,全都奉献给了她。

    他想起他激怒她是她气愤难当的样子,想起千岛湖边他压着她逼她喊他名字时的情景,想起在她的房间里与她激情缠绵的场景……每想到一次,总是先忍俊不禁,继而鼻中一酸。

    有些人,你以为她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没想到最终,她却变成了你记忆里的常客。

    他至今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中了她的埋伏,一步步走进她设好的圈套,再也无法挣脱出来。

    而她套住了他,她却就这样扬长而去,徒留他在此画地为牢。

    他拿出手机的时候,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两个是同一个号码,来电显示是“陈希昂”。

    陈希昂是多年前陆白在执行任务时无意中救过他的命,后来陈希昂倒是对他感恩戴德,承诺说将来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可以尽管向他开口。

    很久以后陆白倒是真的用到过他了。本来陆白以为会再也不会用到他的,没想到后来病急乱投医,能想到的人通通都抓出来交代一番,他又和陈希昂联系了一番。

    不过他并没有特别交代说让陈希昂去帮他找人,他毕竟没有这个权利和资格去指派人家,而且陈希昂那么忙的人,他们之间的恩情早在上一次陈希昂为他出力后两清了的。

    陈希昂今天突然打来电话,难道是有了沈心棠的消息?陆白一时按捺不住地心绪激动起来。

    然后,他赶紧回拨了过去。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对方电话显示是关机状态。

    陈希昂是大忙人,整天飞来飞去的也是极其常见之事,于是他只得先耐住性子,想着等另外找时间再给对方打。

    谁知接下来他返回本营后立即参加了出勤任务,又是大半个月没和外界联系了。

    而恰好陈希昂去了海外,也暂时没有和他联系了。

    等到他再联系上陈希昂时,他又在出勤任务的前夕了。

    “唉呀陆少抱歉抱歉啊,前段时间都忙晕了。”接到陆白的电话,陈希昂忙堆起笑容抱歉不已,“我们真是没缘份啊,我打你电话你没接,你打我电话我关机。陆少最近有空了吗?什么时候一起出来喝一杯?”

    对于陆白拜托陈希昂打听一下沈心棠的事,后者其实是有点不以为然的。虽然他对陆白的私生活不甚了解,但在他看来,这些不过都是纨绔子弟所玩的猎艳追逐的把戏,一个女人,尤其他还见过沈心棠其人,他几乎都快要回想不起她的样子了。他根本没想到陆白会对对方如此上心。

    于是,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便站在朋友的情义上告诉对方一声,没想来就拉倒了。

    没想到他和陆白一再错过,直到今天陆白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一时竟然都没想起来这件事。

    “我现在暂时没空。”陆白没功夫和他磨叽,直奔主题问道,“你之前给我打过电话,我当时没带手机,是不是有沈心棠的消息了?”

    “啊!差点忘了!”陈希昂一拍脑门,如梦初醒般地说道,“是的,我在四月份的时候曾经见过她……”

    于是陈希昂便将当日相见的情形说了。

    **

    从陈希昂那里得到了准备的地址,然后陆白利用职务之便,从军事系统库里调出地图,找到目的地,画上座标,接下来便是一番细致缜密的筹谋,于是,在6月18日那天,他假公济私,利用勘察地形之便,乘坐了直升飞机,直接吩咐机长按照座标开去梦游聊斋。

    直升机进入山谷腹地,陆白拿着望远镜,远远地便看到了农场的所在,他让机长慢慢降下高度,沈心棠站在房顶上,陆白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忍不住心里怦怦跳了起来,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乍见到恋慕已久的心上人般。

    然后,他拿出准备好的扩音器,打开舱门,对着下方喊话道:“全球首号通缉令!嫌犯沈心棠,你涉嫌偷窃他人之心、诱骗他人感情、对他人投下慢性情毒等三项罪名,根据全球爱情律法第一百条,我代表全球最高人民法院依法逮捕你!判你嫁给受害人陆白为妻,终生相守,白头不离!”

    结束喊话,他满意地看着房顶上沈心棠怔愣不已地抬头看向他的目光,心里顿时豪情万丈,取来准备好的软梯,坐在舱门处用两副安全扣分别扣住了双脚,在直升机降到十米不到的高度时,他毅然纵情跳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在屋顶下与沈心棠含情对望的花文轩也动了,他左右四顾一下,终于找到一根立在崖边的竹竿,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插,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朝房顶一跃。

    陆白倒悬在半空,身子因骤失平衡而来回不停地晃荡着,还好他平素的日常训练中,也少不了空降跳伞之类的,对这样的情况不算陌生。

    好在驾驶直升机的飞行员和他通过气,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便极其配合地调整座标和高度。此时花文轩已经飘落房顶,稳稳地站立下来,然后如风般回身要去抢抱沈心棠。

    陆白堪堪擦过花文轩身侧,双拳出掌朝他猛力一推,可惜他身在空中如无根的浮萍借不上力,这一推力道不过如未成年的少年般,花文轩只稍微微一避,丝毫不觉得身上有受力的迹象。

    陆白其实并不是想真的袭击他,只不过是想朝他身上借力而已。

    他正愁在空中无所凭仗,这么巧花文轩刚刚撞了上来,此时不借力,更待何时?

    而他也正是因为借到此力,身子便往沈心棠所在的方向一冲,然后他伸出双手,十根手指如鹰爪一般紧扣住沈心棠的双肩,然后用力往上一提。

    机长看见他已然得手,出来的时间本就不能逗留太久,于是开始抬升高度,慢慢往云层方向爬自升上去。

    花文轩一扑成空,转眼见沈心棠被陆白抓住,不由大吃一惊,赶紧朝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沈心棠的双腿。

    沈心棠见到陆白陡然出现本来就已经够吃惊的了,未曾料到他竟然直接跳落下来,还一把攫住她的双肩,她顿时便觉身体一轻,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天空飞去。

    肩膀处的抓力很重,沈心棠顿时“咝”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才刚打算要抬头骂他一句,不料腿上猛地又是一重,好像被什么东西攀附上来。她低头一看,却是花文轩正双手抱在她双腿之上。

    “不可以!”花文轩死死地抱住沈心棠的腿,仰面高声悲喊:“是我先找到她的!不可以带她走!”

    三个人在空中飘荡着,直升机已经调转方向,准备往山下开拔出去了。陆白双手要抓紧沈心棠只能算勉强应付,花文轩这么一包,陆白手上差点一松,就要任由他们两个掉落下去了。

    “花文轩,你疯了吗?快放手!”陆白埋头一看,沈心棠胸前的起伏风光正好让他看个正着,但他此时也已经顾不得欣赏了,只凶神恶煞地朝花文轩怒吼道,“你他妈是想害死阿棠啊?!”

    “你带走了她,我生不如死!既然如此,我生便和她一起生,死也和她一起死!”花文轩也不甘示弱地大吼道。

    直升级只得再次缓缓降落,将高度正好定格在花文轩停留在地面上的距离赘婿。

    “你放开她!”着陆后的花文轩仍是抱着沈心棠的腿不放,朝着上方的陆白喊道,“她根本就不愿意跟你走!”

    “好,我们一起放手!”陆白便松开手来,暂时放开了沈心棠。

    花文轩和沈心棠的重量加在一起令他不堪重负,刚刚抓了一会儿便觉得手部发酸,手腕快要脱臼一般。

    “让她自己选择,看她站在谁那一边,我们就尊重她的意思!”陆白摆出一副公平起见的口吻,同时也趁机让双手休息一下。

    与此同时直升机又降低了一点高度,让沈心棠的双脚也能站到地面上来。

    失去了陆白抓握力量的沈心棠顿时全身重量都压在了花文轩身上,花文轩登时一个踉跄,噔噔噔朝后退了几步,其中一只手腾出来朝沈心棠腰间移去,这才堪堪把沈心棠及自己的重心给稳住。

    “放我下来!”沈心棠伸手朝花文轩推拒着,脸上又气又怒,这两个男人算什么玩意儿啊,都不问她的意思的,一上来就抓啊抱的。

    “等一下就放你下来!”他不顾她的怒目相加,抱着她便径直地朝房间方向走去。只要到了房间里,就杜绝了她会跟陆白远走高飞的后患,他可以和陆白慢慢谈判。15461395

    “混蛋!”半挂在空中的陆白已经吃足了苦头,没想到花文轩也变得阴险狡诈起来,那可怪不得他了。

    陆白伸手朝腰间一摸,解开手枪保护套,手枪滑落出来,手感熟练地抓握在手,然后,拉动保险,推枪上膛,瞄准花文轩的身体,“呼”一声激射出去。

    花文轩还只有几步之遥就能走进房间里去了,这时却骤然觉得后背一痛,接着全身一麻,他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跪倒下去了。然后,手上也渐渐松弛开来。

    直升机早已如影随形追了过去,陆白刚用麻醉枪射中花文轩时,他便已经作好全力准备。他猛吸口气,尽力朝前一荡,双手便堪堪够着沈心棠的身体。他十指箕张,重新扣住了她的双肩,用力朝上一提,花文轩手上的力量早已松了开来,他这一抓,沈心棠便轻而易举地落入了他的魔掌之中。

    机长见他一击得手,这才重又推动控制杆,将高度缓缓抬上,同时慢慢调转方向,直升机越来越高,渐渐朝山谷外围方向飞去。

    “文轩!”沈心棠以为陆白开枪打死了花文轩,一时不防又被陆白抓走,她不停地挣扎奔腾着,扭头惊恐地喊了一声,然后又抬头看向陆白,大骂道:“陆白,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开枪杀人?”

    “闭嘴,女人!”陆白本来就已经吃不消了,她还在那里挣扎乱动,他一张脸已经憋得成紫红色了,连说话都变得异常困难。“那是麻醉枪,死不了!”

    沈心棠听说只是麻醉枪,心里稍安,这时她才有心注意到自己正悬在空中,且正在崇山峻岭间通行,不由得失声惊呼开来:“陆白,你疯了吗?”

    “你快点……伸手抓我手臂,我快……撑不住啦!”陆白紫胀着脸,胸中存着一口气不敢放松。“有什么话,好好活着再说!”

    “你妹的,这到底是谁自找的?”沈心棠哭笑不得,只得高举起手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小手臂处。她手上有了把持的地方,恐慌的心情跟着也清减不少。

    她既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的压力也减轻不少,脸上渐渐地浮起一抹笑来:“狐狸,我总算把你找回来了!”

    直升机越飞越高,同时舱内的控制钮被按下,那根连在滑轮装置上的软梯便缓缓收拢起来,半空中互相抓握着的两人也跟着渐渐靠近舱门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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