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梦魇中,齐天朔满脸焦急,满头大汗,双手紧紧的揪住了被子,忽然大喊,“不要——”

    骤然醒转,齐天朔发现自己身在卧室,而他的窗前站满了人。

    他已经昏睡了半天了,他惊愕,回忆,努力的回想。当他在悬崖边欲往下跳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劈晕了——

    “皇上!”话音刚落,太后急了,赶紧抓住了齐天磊的胳膊,求情,“皇上,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可如此无情?”

    又是几乎异口同声,好果断有力的辩驳,可是,两人还是一怔,接着一震,原来,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意相通的时候,但可惜的是,一个女人却不能分两半。

    “咕咚!”齐天朔泪流满脸,直直的跪在了上官宁谦的脚跟前,心痛难忍,自责万丈深,“岳父大人,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是我,是我没有尽到呵护她的责任。我该死,该死,该死啊!”齐天朔狠狠的自扇着自己的耳光,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齐天朔的确心碎了,曾经,他信誓旦旦的对上官月儿说,“别怕,有朔儿在,朔儿会保护姐姐的!”可是,现在,到了最后,却是她护了他的周全,为他牺牲了生命。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那么纤细的一个女子,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护了他堂堂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他怎么就那么浑啊,他还有何颜目见人,还有何颜目见她的姐姐,还有何颜目见他心爱的女人。齐天朔心碎了……

    “姐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齐天朔!”齐天磊被齐天朔抢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竟然语塞了。语塞之极,他再次忍不住对齐天朔挥拳相向,而齐天朔这次也没再忍让。

    “啊——”忽然,齐天朔仰头,对着天悲吼起来,泪沿着他的眼角,汨汨而出,流而不尽,此中的伤痛无人能懂,无人能体会,也无人能安慰……

    人,总要等到失去,才会想起对方的种种好,点点滴滴的好。zvxc。

    “姐姐是朔儿的娘子!”

    “齐天朔,既然你没有本事护月儿周全,没本事给月儿幸福,为什么你还要招惹她,为什么?”齐天磊再次揪住了齐天朔的胸襟,狠狠的逼|视着他的眼,牙缝里吐着冷气,“你,这混蛋早就应该是十八年前淹死在那池塘,月儿当时就不应该救你!”

    “你们两兄弟给哀家停手!停手!”太后顾不上喊众人起身,兀自仰头冲着半空中的两个疯子大喊。原来,她也是刚刚接到了消息,说上官月儿因调查公孙启明一案,被夜帝击落了悬崖,生死未卜。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齐天磊气势冲冲的去了睿王府。她心里一惊,害怕两兄弟见面,仇恨分外眼红。果不其然,她才到,已经看到两兄弟在半空中斗得你死我活了,大有之前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之间的争斗之势,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月儿是朕爱的女人!”

    “砰!”众人行礼,但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捶重重的拳击声。惊讶疑惑中,只见齐天磊狠狠的朝齐天朔挥拳,齐天朔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齐天朔!”闻言,太后又怒又急,要知道齐天磊在场,他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可是,齐天朔已经完全无视了齐天磊的存在了。即便现在齐天磊将他砍头,他也会笑而待之,甚至还欢喜,因为那样,他就可以追随上官月儿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话音刚落,只见太后一脸焦虑的跨步进来了。

    “太后娘娘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跪拜行礼,但是半空中的两个疯了的男人却完全无视了太后的驾到。

    “大家快看,睿王妃——”

    几乎是异口同声,齐天磊和齐天说脱口而出反驳。两人一怔,相视一瞪。

    “你给我起来!”猛然,上官宁谦把齐天朔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厉而心痛的盯着齐天朔,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深情让上官宁谦意想不到的。这男人真的是爱煞了他的女儿,用情至深,用心至深呢。上官宁谦的眼神变得疼惜,变得痛惜,“齐天朔,若你还爱着月儿,那么你就给我振作起来,给我把夜帝给杀了,然后才对得起我,对得起掉下悬崖的月儿!”上官宁谦吼,他希望齐天朔振作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对齐天朔的情感竟然如儿子般。他不能在失去女儿的同时,也看到自己的儿子颓废不振。

    齐天磊闻言,起伏激烈的胸脯才渐渐的平息。

    “行!朕不抓他!可是——”最后,齐天磊还是让步了,毕竟,太后就是太后,他这做儿臣的还是得买她的面子,“可是,三天后,你,必须给朕赶赴东北边境战场杀敌护国,将功赎罪。否则,立斩决!”齐天磊冷冷的下令,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见齐天磊和齐天朔对自己的喊话充耳不闻,完全疯了。太后不禁又惊又急又怒,转头,向跟在其身后的众大内高手命令:“去!把皇上和睿王爷给哀家拉开!”

    “皇上!”

    柳俊也是一样。他甚至懊恼,事发时他没能出过一分的力。当时,齐天朔匆匆出门,吩咐他留在睿王府护院。其实他知道,上官月儿之所以接公孙启明一案,是为了能让齐天朔留在天城,换句话说,如果他和王妈妈没有旁敲左测的整天有意或无意的说着齐天朔不应该去东北边境,不能去东北边境,上官月儿或者就不会动那念头,接了那案子。柳俊懊悔,齐天朔不止一次的对他说,上官月儿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他却不信。现在信了,却迟了。

    “砰!砰!砰!”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厮打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了君臣的避讳。吓得众人急得大喊。

    “怪不得姐姐不爱你,原来你的心是这么的狠,这么的无情!”齐天朔摇头,他虽知道齐天磊的为人阴鸷,可是,说到底,他们都是兄弟,他还以为齐天磊的心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兄弟情义。原来一切都是他妄想,原来早在十八年前,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仇人,兄弟情份早在十八年前已经恩断义绝了。

    话音刚落,半空中的两个人果真停了手,循声望去。千钧一刻,众大内高手联合唐骥等人赶紧把齐天磊和齐天朔拉开——

    “唐骥!”

    可是,齐天朔却比齐天磊更痛苦。他怔住了,也震住了。原来他十八年来一直寻找的当年救自己的小女孩,竟然是他日对夜对的姐姐,上官月儿。原来,他跟她之间的缘分早在十八年前的那颗糖,早在十八年前的那一声“救命”便开始了。他竟然不知道,他竟然到现在才知晓!天啊,既然让他遇到她,为什么又要从自己的手中把她夺走,他可是还没来的及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为什么不给个机会他好好的爱她,好好的护她。十八年前她救他,十八年后她还是救他,此情此恩,让他如何相还,如何相报。齐天朔痛啊,痛得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

    “弟弟?哼!”齐天磊冷哼,拂袖,两眼簇着的全是对齐天朔的未消恨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身负欺君之罪,竟然对朕装傻充愣了十几年!朕若容他,以后谁还能目有纲法。来人哪——”

    “无论说什么,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太后对两兄弟对上官月儿的爱意之深不觉的震惊,但是,震惊之余,她还是顾全的皇室的面子,顾全着齐家的江山,“世上的女人很多,但是做兄弟的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你们为了一个女人争斗,就是不对,就是不值得!尤其是你,皇上,有心思你就放在江山社稷上,放在你激将出世的孩儿身上。上官月儿,那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她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们两兄弟给哀家记住,她从今以后将不再存在!而你们,还得生活,你们都得给哀家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打理齐家的江山。”太后怒斥。

    “你说什么?姐姐救我?”闻言,齐天朔猛然一震,紧紧的盯着齐天磊,双手反揪住齐天磊的胸襟,“你说,当年给我糖吃和帮我呼救的是姐姐?是不是?是不是?”

    “哎呦——”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月儿老追着我问,那个落水的哥哥怎么样了?我还以为哪个哥哥呢?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上官宁谦唏嘘。即便成年后,上官月儿还是会记得当年那个落水的小男孩,还是会惦记着那小男孩。想不到,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竟是齐天朔。若当年齐天朔不是痴傻了,被先皇赐了睿王府,让他静养在皇宫之外,恐怕,跟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不会是齐天磊,而是齐天朔。又或者是,三人都成了好朋友。世事难料,天意弄人。想不到今天的结果竟然是如此。

    “太后驾到!”正当众人又惊又急又无奈之际,忽然又听到了一尖声的宣告。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皇上驾到——”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尖叫的宣告,众人从悲恸中一震,惊讶,赶紧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齐天朔,肃立一旁恭迎圣驾!

    可是两个疯了的男人,就两个斗红了眼的疯牛,完全漠视了众人的劝阻,由简单的拳打脚踢逐渐上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武功过招,大有你死我话的架势,由室内打出了厅外,掌风击起了地上的萧萧落叶纷纷连这尘土一起滚了起来……身当崖室。

    众人看着众大内高手纷纷如自由落体的坠落,不由的一怔,接着一震。原来,不但齐天朔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齐天磊也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武功超群的两人,在当今武林,可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这震撼了在场的某一双深邃的眼睛。

    “是!”众大内高手哪敢有半分迟疑,纷纷施展轻功向齐天磊和齐天朔飞去,可是——

    “王爷,王爷。”王妈妈泪流满脸,一把死命的抱住了齐天朔的腰,残忍的提醒,“王妃已经死了,你找不到她了!”当王妈妈从唐骥的口中得知上官月儿是为了不让齐天朔受制于夜帝而选择了刺伤夜帝,直往悬崖下掉的时候,她震惊了。一直以来,她对上官月儿都有所保留,她总认为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感情没有齐天朔对她的深,每次齐天朔为她舍命相护,而她却还要跟她和离,爱得不坚决,有保留。殊不知,上官月儿的放手并不比齐天朔的坚守少辛苦,少疼痛和少情深意重。而她这次,直接的就为齐天朔把生命给舍了。她懊悔,懊悔为何当初不待她好点,不真心的接纳她,处处对她提防,还时时刻刻在齐天朔的跟前挑拨着她的为人。现在她想弥补,已经没有机会了。

    “齐天朔,你这混蛋!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齐天磊狠狠的揪住了齐天朔的胸襟,愤怒。当他听到上官月儿掉入悬崖,生死未卜的的消息后,他震惊了。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初他就不会让她接公孙启明的案子,他宁愿让她跟随齐天朔去东北边境。他不敢相信,昨天还跟他顶嘴的上官月儿,他爱了十几年的上官月儿,就这样一句话都不留,离他而去了。都是他,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他,他的月儿不会是这样的下场,若不是他,他的月儿现在应该在皇宫中跟自己对酌畅怀。想着,齐天磊再次挥拳,狠狠的揍向齐天朔的下颚,齐天朔顿时往后摔贴在了墙壁上,完全没有还手,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还手,他的心已经如死灰了,随着上官月儿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碎落了一地,死了,若不是唐骥等人拦着,他现在恐怕已经跟他的姐姐在一起了。

    “失去了姐姐,即便给我整个江山又有何意义?”

    “你胡说的,姐姐没有死,没有,刚才她还在我耳边唤我‘朔儿’,‘朔儿’的呢!”齐天朔拒绝相信,他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上官月儿死了!他奋力的挣脱了众人的拦住,拼命的往外冲,可刚到门口——

    两记响亮的耳光闪过,只见太后气急,指着齐天磊和齐天朔的鼻子大声教训。

    “原来,原来当初你就是为了一颗糖果把我推下池塘!天啊,齐天磊,我们可是兄弟啊!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即便当初姐姐把糖果给我,也不代表什么啊!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子!”齐天朔看着齐天磊的眼神越来越陌生,难以置信。

    众人也唏嘘不已。

    “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齐天磊双手一挥,甩开了齐天朔的双手,愤恨的睨着他,“早些告诉你让你来抢么?难道你抢我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自你出生起,父皇就把所有的关爱给了你,甚至连皇位都想传给你,完全无视了朕这个长子的存在。即便你变得痴傻,父皇对你还是一往的疼爱,甚至比之前更加疼爱。而朕,只有羡慕的份。你已经抢走了我的父爱了,你还要跟朕抢月儿,竟然垂泪博月儿的同情,把原本该给朕的糖果却给了你。”齐天磊悲愤的回忆着往事,对齐天朔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齐天朔,你给我冷静点!”上官宁谦强忍着心中的悲恸,厉声喝道。他已经从张恭的口中知道,齐天朔已经恢复了常智了,他不再是那个又痴又傻的八岁智商的齐天朔了。对此,他又惊又喜又怒。

    才刚近两人的身边,众大内高手便纷纷被齐天磊和齐天朔凌厉浑厚的掌风击落。绝顶高手过招,岂容人近身,人岂能近身?

    “你们瞧瞧,你们两兄弟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斗的你死我活?你们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怕丢了列祖列宗的脸?”

    “啪!”

    “你敢?”忽然,太后往齐天朔身前一站,张开了手,把齐天朔护在了身后,“若你要抓朔儿,那么请皇上从哀家尸体踩过去!”

    众人拧眉,为难。眼看两个人斗得要两败俱伤了,忽然,唐骥急中生智,大喊。

    “好啊,齐天朔,原来你对朕早又逆反之心。那就休怪朕无情了!”齐天磊早就憋了一口气了,现在正好有借口处置齐天朔了。只见他转头一喊,“来人啊,替朕将这逆贼给抓了,听候发落!”

    “你——”齐天磊气结,怒瞪着太后。而太后也回瞪着齐天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太后的确是偏心,她自小就偏爱齐天朔这个乖巧伶俐的孩子,不但因为他聪明,更因为他宅心仁厚。齐天朔小的时候,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对受伤的小狗小猫都是悉心照料的。当她知道齐天朔恢复了常智的时候,她可真是比任何人都要兴奋。因为她盼望着齐天朔能为天逸国的治理贡献力量,或者自私的说一下,她甚至想齐天朔能替代齐天磊,成为天逸国的国君。

    “兄弟?哼!”齐天磊冷哼,“在你母妃谋害我母妃之前,我们勉强还能谈得上是兄弟。自我母妃被你母妃害死后,你就再也不是朕的兄弟,只是朕的仇人!而对于月儿,或者对你来说那只是一个小女孩,但是当她把糖给我的那一刻,她便是朕的女人!”齐天磊霸气的回击,那时,他可是十五岁了。

    “你说什么?月儿不爱我?”齐天朔的话马上刺痛了齐天磊的神经。的确,近一年来,上官月儿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没了半点的情分。

    “……”

    猛然,两个被糊弄的男人,朝唐骥射|出了杀人的目光。

    “难道不是吗?”齐天朔挑衅,完全漠视了齐天磊眼中的愤怒,“你自私,你无情,你根本就是冷血的!你只会把一切的责任推却给别人。当初对我母妃是如此,对二哥是如此,对我是如此,对姐姐也是如此。你仅仅为了空远大师的一句话,就毫不留恋的把她赐婚予我,你让姐姐如何爱你?的确,我没能护得姐姐周全,没能给她幸福。那么你呢?高高在上如你,你又给了姐姐什么?你又给了她什么?”齐天朔也怒了,脖子青筋毕露。

    “睿王爷!”

    “月儿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他是存心的,他是故意的。齐天朔的两眼直喷火。若他能早点告知自己,上官月儿就是当年给糖她吃,护人救他的小女孩,自己肯定对她更好些,起码更能把握机会对她好,不会在她的面前装傻充愣那么久,害她担心那么久,白白失去了那么多坦诚相对的时间。齐天磊迟吐的真相让原本痛苦的齐天朔更加的痛苦了。

    “难道就没有人有办法将这两个人分开吗?”太后急红了眼,目光扫视着众人。

    果真,齐天磊闻言,脸色勃然大怒。

    “姐姐,姐姐,我要去找姐姐!”齐天朔急急的掀开了被子,翻坐起来,穿鞋,急急的就要往外冲——

    可是,齐天朔的眼神却变得更幽然,他苦笑,摇头。

    “皇上万岁……”

    “砰!”忽然,又一记狠狠的拳击声,众人在震惊中,只见齐天朔挥拳狠狠的揍向齐天磊,他紧紧的反揪住了一旁痛苦落泪的齐天磊,质问。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来自于刚赶到的上官宁谦。上官月儿掉下悬崖后,张恭和张喜受唐骥的嘱托,急急的奔赴了前相府,把上官月儿掉下悬崖的事情告知了上官月儿的娘家人。柳心兰听了之后,顿时晕了过去。上官宁谦吩咐庄雪卿照顾柳心兰后,才跟着张恭和张喜急急往睿王府赶,他想要了解多些,尽可能多些关于上官月儿掉入悬崖的事情,他奢望,非常的奢望那只是一个谎话。可是刚刚他在门外听到了众人的劝说,他深知:他的幻想破灭了。他的那个乖女儿,上官月儿真的已经离开他了。

    “是!是!是!”齐天磊一把推开了齐天朔,踉跄,悲痛,“天意啊,难道这就是天意?当初月儿见你伤心,给你糖吃,给你安慰。朕心生妒忌,把你推落了池塘,月儿却心善,唤来的人把你救起。十八年前她救你,十八年后她还是救你。朕输了,彻底的输了!”想起往事,两行泪水汨汨的从齐天磊的眼角流出,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朔儿——”看着齐天磊冷冷离去的背影,太后泪已潸然。

    可是,齐天朔却无动于衷,脑海里,全是上官月儿,心里直呼唤: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在哪里?

    而此刻,另一个时空,又一缕灵魂在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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