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天她们吃饭是四个人一起的,妈妈和若彤都沒有事,后來她和楚彬轩喝了一瓶酒,为什么突然会睡到床上去而自己浑然不觉,难道是酒有问題?

    可酒是楚彬轩带來的,楚彬轩决不会这么做的,那问題会出在哪呢?

    “妈,那天我们喝后的红酒瓶还在吗?”

    “酒瓶?在啊,因为若彤买了一束花送给我,我本來说沒有花瓶的,可她说,那就用红酒瓶插着也行。”

    “她什么时候说的?”慕芷菡奇怪,楚彬轩带了酒來,她都不知道,若彤怎么会知道的呢?

    “是啊,她陪着我出去,说要陪我多逛一会,让你们俩好好喝酒聊天。”慕夫人回忆说。

    若彤?她会害她吗?她十几年的好友,因为嘉熙?因为那份泄密的文件?

    她不敢想,更不愿相信是若彤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她暗暗责怪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心焦了,才会胡乱猜测若彤,她自己被裴君浩和柳若彤误会过,知道被人误会的苦楚,所以,她打断了自己的疑虑。

    不过可以肯定首先被下了药, 然后在妈妈和若彤她们离开后有人进來过,把他们两人移到了床上,**只能下在酒里,因为她们再沒吃过别的东西。

    母亲说,若彤一直陪着她,沒有走开,所以她更不能怀疑有着十几年情谊的好友。

    慕芷菡只恨时间过得太快了,眼看着天色暗了下來,只怕裴君浩就要回來,因为要爬墙进去,她不能带上那个酒瓶,她让母亲保管好那个红酒瓶,依依告别了母亲。

    走出母亲的出租房,她难过起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妈妈,不知楚彬轩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抬手想要抬一辆计程车,忽然一辆车从身边过去,恍惚看见林莎莎那张妩媚的脸。

    “莎莎?”她惊叫一声,急忙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说:“快,跟上前面那辆蓝色的宝马。”

    随着那辆车转了几个圈,宝马停在一个大酒店的停车场,从车上下來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林莎莎,而男的,她在那晚的酒会上见过,是童氏的少公子童瀚鹏。

    那次莎莎打电话把她骗到酒店去拍了她与梁嘉熙的照片,而这次让若彤加深对自己的误会,不就是童瀚鹏的私人助理骆明手下的人吗?

    联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怕自己被陷害与童瀚鹏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林莎莎,很可能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悄悄尾随他们,看着他们到了酒店的1218房门口,童瀚鹏房卡一插,还沒进到房里,就迫不及待地抱着莎莎深吻着拥进了房去。

    “你好,我想要1218房。”慕芷菡來到前台对服务员说。

    “小姐,对不起,我们酒店的1218房是童氏童瀚鹏公子的长包房,您请另选一间吧。”

    前台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着解释。

    “那,我再想想。”

    果然是童瀚鹏的长包房,那这样不就能找到莎莎了吗?找到了她,也许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说不定她与楚彬轩,与梁嘉熙的误会都能解除。

    匆忙回到了庄园前,天色已经很晚,也不敢从前门入,还是悄悄的从后花园爬进去。

    因为穿着短裙,瞅着墙外沒人,这才用劲往上爬,从里面爬出來的时候,她偷偷找了东西垫上,这才爬了出來,这会在外面沒有东西靠着,怎么也爬不上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慕芷菡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站在墙角团团转,最后吐了口痰在掌心,使劲搓了搓,看一眼脚上的细高跟鞋,不行,得脱了它。

    脱了鞋,用劲往墙里丢,明明看着越过了墙顶,奇怪的是那鞋却又顺着墙掉了回來,她不服气,又丢,还是掉了回來,看來,是自己手劲不够,鞋子碰到墙顶沒能越过去又挡回來了,只得沮丧地将鞋子擦在腰间的裙带上,蹦了几蹦,都沒能上去。

    眼看着天越來越晚了,只怕再不进去裴君浩就回來了,她一急,后退一百米,猛跑过來,可腰间的鞋子掉在了地上,只得停下,捡起來重擦在腰间,重跑,已经跑到墙角了,鞋又掉了下來。

    她恨恨地将鞋子丢下,算了,一双鞋而已,裴君浩有的是钱,不会在乎的,问起來,就说扭了脚扭坏了丢掉了,裴君浩倒不会为了一双鞋为难她,可要是发现她跑出來了,只怕……

    这次鼓足了劲,后退了一百多米,猛地往前冲,果然攀住了墙顶,可攀不紧,一失手又往下滑,突然下面一双手托住了她往下滑的双脚,将她的脚踩在肩上,把她顶了上去,她加了把劲,终于爬上了墙头,这才回头看墙角下,朦胧中见一个男子蹲着身,像是寻找什么。

    “谢谢你了,先生。”她小声说。见那人还是低头不看她,想起自己穿着超短裙,踩着他的肩,脸上一阵发热。

    “我不是贼,我住这里的,因为我爸那个老古板他不让我出去,我才偷偷爬墙出去的,请您帮我把那双鞋递上來行不?”

    那人终于站起身來,手里正提着她的鞋,冷声说:“接着!”

    夜色中还沒看清他的脸,一听声音慕芷菡已经扒不稳,身子一倾往墙外倒了下來,正倒在他的怀中。

    “君……君浩,我……我……”她断断续续我了半天,还是沒有说出个所以然來。

    裴君浩手中拿着那双鞋,双手横抱着她,夜色勾勒出他脸上迷人的轮廓,他面色凝重,眸子深邃地盯着她微微蠕动的红唇,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我……只是太想妈妈了,所以……我……”她不连贯的继续说。

    “闭嘴!”他轻喝一声,将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鞋子扔在地上说:“穿上!”

    她急忙穿上鞋,低头站在他面前。

    “还站在这?不怕我这个老古板爸爸骂你吗?”

    她这才抬头看他,说:“我不是有意骂你老古板的,是因为怕别人误会……”

    “回去!”他断喝一声,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上。

    难怪刚才鞋子丢进去又掉了出來,一定是他接了扔出來的了,这下可怎么办,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将要怎么样对待自己。

    施哥哥,难道我们之间的结就真的再也无法打开么,难道你就永远只能把我当成仇人那样來仇视愤恨么?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心里满满装的都只有你,我一再的迁就,都是因为心中有爱,正因为有爱,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才能忍受下去,可是,你要永远这样对我么?直到我默默离开你,也不能识别我一点点的真情?

    裴君浩把她带回楼里,将她推进她的房间,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起,你不能出这间房,不要说你妈,连你父亲你也见不到!”

    真是胆大妄为,一而再的触犯他,现在竟然敢偷跑出庄园,是要挑战他的威信吗?

    “君浩,不要啊!”她扑出去,却被他“砰”的一声锁在房里,她大叫:“君浩,你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可是外面传來“咚咚”的脚步声,裴君浩早已快步的下了楼。

    必须告诉裴君浩林莎莎与童瀚鹏有來往,他们來往,一定不止是陷害她这么简单,机密文件的泄密,不是关系到裴氏和梁氏的合作吗?还有若彤的送的文件为什么会泄密,一定也与他有关,因为裴梁合作,一直对童氏构成很大的威胁。

    可她嗓子喊哑了也沒有人应,手敲门敲肿了沒有人理,她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颓然的倒在床上,对着四面雪白的墙壁。

    在床上辗转反侧至半夜,她突然想起后窗那个防盗网上有个安全窗,可是这是三楼,能下得去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快点截住莎莎,也许她就走了,就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冲到阳台上,找來那个安全窗的钥匙,打开锁,往下一看,有种弦晕的感觉。

    她回房拿了剪刀,将床单剪成数条,结在一块,使劲拉了拉,满意的点点头,将床单挂在床脚绕了两圈,再拉至阳台上,在防盗网上也绕上两圈,打开安全窗,两手紧紧扯住床单住下滑了下去,心里很害怕,她不敢看下面,闭着眼睛往下滑到了地面。

    摸黑从前面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裴君浩的门,客厅里黑乎乎的,她也不敢开灯,摸黑推开了他卧室的门,小声叫:“君浩。”

    沒有动静,她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往床上摸了摸,床上是空的,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她惊叫一声。

    “叫什么!你怎么出來的?一夜沒有男人也睡不着吗?”他怒声喝道。

    其实他自己就是因为睡不着,所以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见她推门进來,很诧异她怎么会出來了,又好奇她半夜进他房里來干什么?

    “不是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她话沒说完,他的唇就压了过來,将她压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快报废,她挣扎着说不出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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