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你这孩子,你干嘛呢?”我妈大声呵斥我道。

    然后她就蹲下捡起了铁盒子,然后将地上的那些钞票往盒子里捡,我爸也横了我一眼,也帮忙捡钱!

    阿赞杨和阿静,还有王小胖都怔怔站着,他们甚至往外面退了几步,王小胖陪着笑脸说道:“叔婶,我们在外面帮你们看着,别让别人捡了或者被风刮跑了!”

    我爸妈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捡起,捡了好一会,才把所有的钱捡进盒子里,我爸不放心,怕有落网之鱼,还特地转悠了一圈,确认全捡完了,才放心的回到了桌子边上坐下,盒子就放在桌子上。

    阿赞杨和阿静,还有王小胖都回了家,我爸也把门也关起来了。

    关起门之后,我爸和我妈才压低声音问道:“孩子,这钱是谁给的?”

    “我哪知道?”我郁闷的说道:“你们在屋子里,我也在屋子里,有人敲门之后放这里的。”

    “那你手机收到什么短信?”我立马打开手机。

    嗯?刚才那条短信呢?我翻找了好几遍,短信怎么没了?

    “短信没了?怎么会这样?”我傻眼的看着手机屏幕,头皮一麻,这短信好诡异!

    “你这孩子,不会是刚才一着急,把短信误删了吧?”我爸说道。

    我一怔,还真有这个可能,刚才出门喊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拽着手机,都快攥出汗了,肯定不小心按到了删除键,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方在我看到了短信内容之后,召回了那条短信!

    我也知道手机没召回短信这个功能,可我刚刚收到短信,立马回拨号码,跟我说空号,这特么我也接受不了啊!

    “别翻了,你告诉我,短信是什么内容?”我爸定睛看着我问道。

    “他说这十万块是给我的学费!”我没全说,就把这钱是用来干什么的跟他们说了。

    “有没有留名?”我爸继续问我。

    “如果有留名,我还能这么急吗?”我也无语,缺钱的时候闹心,这钱来了,也这么闹心!

    “儿子,会不会是隔壁家的,把女儿的嫁妆先给我们啦?”我妈指了指阿静家里。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阻止了我妈,因为我心里明知道不可能是阿静家送来的,早上才刚刚谈了这事,阿赞杨还让我回来问问看差多少!

    给我送钱的这人,跟那天易容成我的模样教小朋友区分狼与狗的那个人,肯定是同一个人,因为他说我多疑又胆小,没有大志向,而且怀疑是不是选错人了!难道是白狼皮?

    白狼皮就是隐藏在我们村的巫师?可白狼在梦里也跟我说过话,不像是这种口吻!

    我还想到了师父,只是师父也不像说这种话的人!

    我那天在离开福临观的时候,师父跟我说,让我好好学画符,福临观的大门永远为我敞开!他是不是知道我要远行,不回去了?是不是知道我要去上大学了?

    哎!不管怎么样,我决定明天回去问问师父!

    那天晚上,我爸妈都没有睡好,因为太晚了,没把钱去存到存折里,两个人守着十万块,都没睡好,而且灯都没关,生怕有人来抢。

    我刚开始也没睡好,但后面迷迷糊糊还睡着了,更要命的是竟然做春梦了,梦见自己和阿静在那个小屋子里!

    第二天,我爸我妈一早就骑着车子往信用社去存钱,我得等他们回来才有摩托车去上南山去找师父。

    我还没起床,王小胖又敲我家大门了。

    我不耐烦的打开门,他却给我看他的手机,当看清手机里的新闻之后,我特么差点喊出来,我对着王小胖喊道:“快,载我去拦截我爸妈!”

    “好!”王小胖二话不说,就先出门了,我穿完衣服也冲了出去。

    我的心里砰砰直跳,紧张得要死,这该死的十万块钱!真是要了我的命!

    王小胖给我看的新闻是:昨日,南山县一辆运钞车在押运钞票到南山镇农商银行之时,发现保险箱里的现金少了十万块,目前那辆运钞车的押运人员和司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已经被控制。

    而更要命的是,我爸妈一早说要去存钱的就是这间农商银行,这特么不是自投罗网吗?

    王小胖看到新闻之后,大概也知道昨晚的铁盒子里的那些钱来路不明,所以才拿手机给我看新闻,这丫的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一路上狂追,我还不停的给我爸打电话,我爸一直没接,所以我就打我妈的,但是打了十来个也没接,估计在坐摩托车,没听到手机响。

    小胖子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就是没追上我爸妈,到最后一个电话,我妈接通了电话:“你这孩子,干啥呢,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有啥事能比存钱重要啊?”

    “你们现在到哪里了?”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在农商银行啊,你爸正在柜台存钱呢?”我妈开心的说道。

    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我脑海里已经脑补了画面,我爸正存钱的时候,柜台的工作人员突然按响了警报,再然后几个保安一把朝着我爸冲了过去,把我爸给摁在地板上了,而我妈却吓得瘫坐在了地板之上。

    “王小胖,你特么快的,你开蜗牛呢?”我拍着王小胖的背吼道。

    “丫的,摩托车都开八十了,你当我这太子车是法拉利?”王小胖也火了,我知道他也很急。

    我特么眼泪都流出来了,耳边的风呼呼叫,眼泪横着飞,湿了鬓角!

    到了农商银行前的小广场,我和王小胖的头发都被生生吹出了发型,我下车急忙朝着农商银行跑去,我爸我妈正笑嘻嘻的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我傻眼了!竟然出来了?

    我赶紧冲了上去,拉住他们往外跑。

    “白狼,你怎么啦?你哭啦?”我妈问我。

    “别问了,赶紧上车,跟我回家去再说!”我催促他们上车,可能是银行疏忽了,把我爸妈漏了,万一他们刚走出来就发现了,所以现在赶紧跑。

    两辆摩托车呼啸着朝农场奔去,我爸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我这么紧张,肯定知道有事!

    到了家之后,二话不说,我就把门给关上了,我大气连喘的说道:“爸妈,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回巫山村躲躲!”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爸脸色难看的问道。

    “叔,您看!”王小胖摸出了手机,将新闻找出来给我爸看,我妈也凑了过去。

    我爸和我妈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噗嗤一声同时笑了,把我和王小胖都笑懵了,我爸才说道:“柜台的小姐跟我说了这事,她说今天早上,那押运的保安和司机都招了,承认是他们拿的,都已经定案了,可能新闻都还没及时报出来!”

    “再说了,我们也不怕,你看,这是什么?”我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定睛一看,是一张交易凭条:今有白狼先生(我的身份证号码)到我司‘诚信古玩贸易有限公司’转让祖传玉佩一枚,得转让金现金十万元,立此为据!

    这是一份复印件,原件应该是在这间公司里留底的,以便查询,这复印件上还有一个拇指印,还有这间公司的公章。

    我拿了我的拇指印对比了一下,由于是复印件,非常模糊,根本就对比不出来。

    “这哪来的?”我惊讶的看着我爸妈!

    “不是你放的吗?”我爸惊讶的看着我:“我在存钱的时候,将一沓一沓的钞票递给柜台小姐,她解开牛皮纸时候,将钱刚入点钞机,然后这张纸就被卡住了,她拿起来一看,说我的凭条忘记拿了,就递还给我!”

    “儿子,不是你放的吗?你爸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还说回来要好好教育你,竟然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我妈的脸也不好看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是那个人干的!而且这十万块钱摆明了就是跟运钞车里面消失的那十万块钱有关联,这不是害了那些人吗?这钱我怎么能花得安心!

    “难道真不是你?”我妈再次问了我一句。

    “妈,我们家哪来的祖传玉佩?昨天上午我和阿静在一起,昨天下午到晚上,我都在家里,一刻都没离开你们的视线,你们不都看着吗?我哪有时间去转让这玉佩?”我的脸都扭曲了。

    我爸妈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们也知道这事有问题了!

    王小胖也坐在了边上,他既然知道了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妈没了主意。

    “如果这钱跟运钞车丢失的有关系,那我们不能昧着良心去花这钱,这样会连累运钞车里的保安和司机,他们也有家人孩子要养,他们去坐牢了,他们的孩子家人喝西北风,我们能安生吗?”我爸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去自首吗?去替他们坐牢吗?”我妈瞪着我爸,气呼呼的说道。

    “又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做什么牢?”我爸莫名其妙的说道。

    “可钱在你这里,你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能信吗?”我妈反驳道,两人吵起来了,声音越来越大。

    “爸,妈!”我出声叫住了两个人,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首先,我们得弄清楚,这钱到底跟运钞车事件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那我们就没必要这样争吵,如果真有关系,我们再想办法!”

    “好,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爸妈同时问道。

    “就它咯。”我指着手里的那张交易凭证说道:“到这家公司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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