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这孩子一眼,说:“现实么?”

    公输无端摇摇头,说:“好吧,不现实,那鱼哥带我去见识一下行不行?”

    我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刚认识屈言修时候他所处的角色呢?想当初我好像也是这样的带着好奇心,只是我的好奇心是眼前这位与我同龄的同龄人所日常接触的。而他现在在我这里的时候,则恰恰相反,所以带有好奇。

    “行,走吧!”既然想到了这点,我就笑着回答他。

    熊武给我的地址,是一百多年前的古街,头些年那里住的都是穷家人,现在不一样了,政府开发那里成为了集合了饮食、商场的一条街,最近几年的宣传力度大的惊人。

    因为处于解放街的西侧,所以很多人习惯叫那里解放西。

    之前洋人留下的街道名字早就不用了。

    解放西夜市和小吃是最出名的,因为有一排排的小洋楼,苏共合作期间,这里曾经居住了很多苏联的专家,所以多数的建筑都是俄式的那种,门高窗大。

    很快我开车就来到了熊武所说的案发现场。

    这里是解放西一处垃圾回收站。已经有人蹲在那里翻垃圾堆了。

    头几天熊武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法医跟我搭伴儿,这会儿他是就在里面蹲着。

    “陈法!”

    我蹲在一旁打了个招呼。

    陈法,就是我的另一个伙伴,名字叫陈德生,有点土的名字,但是人不错,爱笑。跟我一样也是书呆子的类型,很喜欢钻研。

    看到我他笑着说道:“于法你来了?”

    “什么情况?”我问。

    陈德生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有点诡异,你自己看吧。”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袋子。

    我低头一看,挺漂亮的一个木头娃娃。

    “这是什么??”我问。

    “里面有一节小孩的手臂,活性的!”陈德生说道。

    我一愣,这个娃娃大约二十五公分的高度。如果能够塞进去一个娃娃的手臂就不奇怪了,可奇怪的是,用这个装了手臂为什么要扔掉?

    这时候一直跟着我的公输无端低声凑过来说道:“鱼哥,这东西有点邪门。”

    我一惊,连忙低声询问:“你认识?”

    “不是,我感觉的。”

    我微微蹙眉,感觉这东西不能当证据啊。

    所以我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回头问陈德生:“还有别的尸体碎块吗?”

    “没有。就这一个,还是环卫工人觉得好看想要捡回去,结果打开看到里面有小孩手臂,这才报的警。”陈德生回答我。

    “那你继续找,这个我帮你带回去队里去。”我说道。

    陈德生道:“那行,就麻烦于法了。”

    我带着这个木头娃娃走出去,等公输无端上车关上了车门,我才问道:“你说邪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输无端说道:“就是感觉邪门啊,我好想有印象的,可是我想不起来了。要不问问我姐和我姐夫?”

    “算了吧,他们两个现在指不定多开心呢。你敢打电话吗?”

    “不敢!我会被杀死的。”公输无端说。

    我说:“那不就是了,走吧咱们回去。”

    “啊?回去了啊?”

    “那你留在这里?大白天的想要见个鬼都见不到。就算你有本事招魂,你觉得这种鬼娃娃能问出个鸟来?”我揶揄道。

    公输无端嘿嘿一笑,说:“看来会招魂也不是万能的。”

    我说:“也不全是,前几天我和言哥在老家碰到的事情,就是靠着招魂才解决的问题。”

    正这会儿的功夫,屈言修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在哪儿呢?”那面屈言修慵懒的问道。

    我说:“我在出任务。”

    这时候,我的车窗被敲响,我看了一眼,是熊武带队回来了,刚才他出去查访周围的人去了。

    我打开车门,同时对电话那面的屈言修说道:“这里还有事情,中午饭店见吧。在君安楼。”

    “靠!!”屈言修在电话那面喊道:“你们疯了?去那里点菜?很贵的知不知道!”

    我嘿嘿一笑,说:“你不是说找最好的吗?我就帮着公输无端订的君安楼。”

    屈言修喘了一会儿粗气,忽然哼道:“我才想起来,这完全不是问题啊,君安楼的老板我认识,哼哼,那里的风水格局还是我摆的呢。”

    “我知道你人脉广,不用这样显摆。好了,你陪着你媳妇吧,中午12君安楼见。我这里有事,就不跟你瞎扯了。”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屈言修的?”熊武问我。

    我点头说道:“嗯,查访有眉目了没?”

    熊武摇头说道:“没有,这里的人流量太大了,很难彻底锁定的最早出现的地方。”

    我转头看了一眼公输无端,说道:“刚才无端老弟说这东西很邪门,我估摸着会不会不是普通人做的事情?”

    熊武目光越过我,看向公输无端,问道:“你是谁?”

    我说道:“这是屈言修的小舅子,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哦!”熊武点点头,说:“你有办法?”

    “我不行,不是,我是说,我不能帮你们。”公输无端急忙摆手说道。

    我说:“你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

    公输无端的脸都红了,这小子竟然比我还害羞,他急急忙忙的解释道:“那个,我,我没有考‘保洁员’的等级呢,是不允许在你们面前使用这份能力的。”

    “切!”我笑着说道:“我以为多大的事情,你就说你现在可以考几级了?”

    “最,最低级。”

    “五级你能过吗?”

    公输无端说:“能啊,其实我姐说我考四级都没问题,只是‘保洁员’只能一年一考,我今年是可以考的。”

    “那就行了!我知道好像还有什么审查监控之类的是吧?好像是说‘保洁员’不能跨区域工作是吧?会遭到投诉的,你想想啊,这里是你姐夫的地盘,对不对?你在这里怎么做都没关系,就当是提前练手,实习了嘛。”我说道。

    我发现自己最近的情商开始在进步,已经学会忽悠人了。

    被我这么一说,公输无端思忖了好半天,才咬着下嘴唇狠狠滴点点头,我看到这小子眼睛里充满了兴奋。

    果然,这是一个比我还菜的菜鸟。

    我招呼了一下熊武:“上车,咱们回队里。”

    熊武听我忽悠了公输无端后,跟着上车。自从知道了屈言修的厉害以后,他现在也开始变得的有些‘懒惰’了。土协吐技。

    不过这件事情吧,我最终觉得还是要告诉屈言修一下的,当然前提是公输无端要确定那个木头娃娃是真的邪门才行。

    掉头的时候,我问公输无端:“你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公输无端腼腆的笑了一下,说:“我需要一些纸,黄纸!上好的黄纸。”

    我微微蹙眉,这玩意儿我不知道上哪儿买去啊。

    “给普通人烧的那种行吗?”我问。

    公输无端摇头说道:“那不行。”

    “这就麻烦了,我不知道这东西去哪儿买。”我郁闷的说道。

    熊武说:“我记得你说过屈言修就是开店的。他那里是不是能有卖?”

    我说:“你觉得咱俩很有钱吗?不知道那货就是个连自己人都要宰一刀的家伙么?”

    熊武不说话了,确实如此,屈言修的要价太黑了,我们俩这点身价估计没几次都能被那孙子榨干了。

    我问公输无端道:“你就没别的办法?我告诉你,你姐夫黑的厉害,以后你就是打交道用什么纸啊,香啊道具什么的,千万别跟他买,保证坑死你。”

    “不会吧?”公输无端心虚的问道。

    我说:“不会?我认识屈言修的时候,他咬破手指在我身上画符,然后跟我要了十万!知道是怎么说的吗?”

    “不知道。”公输无端摇头。

    我说道:“他说,他用那种符要损寿的,所以十万是友情价。”

    公输无端想了想,说:“是什么符?”

    “道血灵音,祛除我被鬼气侵害用的。”我这辈子都记得这件事情,人生第一次遇到,实在是不敢忘掉。

    公输无端捏了捏下巴,想了想才点头说道:“不错,这道符确实需要损寿,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好像学过,是一分钟来着,还是三十秒?嗯,一分钟!对,我记得老师说过,一道灵音符咒,如果只是驱人阴气、鬼气,其实损寿是非常有限的,而且人寿本身会随着做好事、功德等方式补充回来,理论上是不会有真正的寿命上的损失,顶多是流点血而已。”

    听到这里,我一记眼刀杀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公输无端,问道:“你确定?”

    “嗯,确定!这道符用出来其实没坏处,顶多损失一些血,寿命除非以后再也不做好事,否则的话,还是有机会补充回来,老师当初说过,人有损而天补之,恩,就是这个意思。”这孩子还实实在在的回答我,丝毫没有看到我眼睛里充斥着大量的杀气!

    你大爷的屈言修,竟然骗于大爷的辛苦钱!

    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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