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事嘛,不然平白无故来干什么。”我怕错过时间,着急的说,“你就开车去云水桥走一趟,反正才二十分钟的车程不远嘛!”

    “哎呀,真搞不懂你。看来我跟你性格合不来。一点都不迁就我。”

    “我都有老公了,是你自作多情。”

    林子雄听到自作多情,黑着脸没哼声,粗鲁的转调车头,差点都撞到路边栏杆上。

    林子雄生气归生气,还是客气的把我送到云水桥去。要是早知道林子雄这么难说话,我就叫蔡伟来了。蔡伟没有车子,坐摩托车风大不方便。

    不行了,我得购买一辆车子才行。有了胡美冰和汪小飞的赏钱,可以购买一辆低配制的合资车,捷达车才几万,干脆就购买一辆代步。

    车子在路过麻望村的叉路口时,我坐在车子里远远的看到麻望坡的树林里,冒出许多的军用帐篷屋,星光点点的布满树丛中,许多战马成排的停在玉米地里。

    “帅哥。往村头的柳树底下开去。”

    林子雄怒气凶凶:“去那里干什么,不会是骗上树林坑我白着急。”

    林子雄调转车驰进去时,我远远的看到秦连城,带着三十几个红衣卫兵站在树底下。看着秦连城的身影。我有几分懊丧没听他的劝告,非要好奇的前来看个究竟。

    红衣卫兵似乎害怕林子雄的光茫,车子靠近时都徐徐的回避,只有秦连城依旧站在树底下,表情冷峻的盯着我。

    一种内疚之情,让我害怕的兴奋不起。

    我打开车门下来,吩咐说:“帅哥,你就坐在车里等等。”

    林子雄瞧见四处漆黑,天色深沉无星无月,好像快要下大雨,害怕的问:“你下去干什么?”

    “没什么了,你就坐在车里等等。”

    我关上车门时。看到秦连城不高兴的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老婆,叫你不用多事,怎么来了?”

    “看了欠条,我想知道真假。灵乌山的附近。有一个巨大的水坝。”我猜测的分析道,“万一水坝倒塌,会淹死人的。”

    鬼言鬼语不可信,可是能留下欠条,就证明不是骗人的。先是鬼大爷说他儿子变、态的迷恋上别人的内、裤,随后就是女鬼张若夕遇害的事。都是真实不虚。

    我有鬼眼神通,又恰巧知道涉及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坐视不管。

    有时侯,冷漠也是一种残忍。我不愿冷漠无情。

    秦连城表情凝重深沉,幽幽的盯着:“水坝快要倒塌了,不是你能阻止的。”

    “骑兵营被挡住路口,可以绕道前往。”

    我的声音刚落,看到一群骑着战马身穿甲衣的骑兵,手中扬着鲜黄的明旗,排列整齐的朝我们方向走来。

    秦连城不悦的盯着坐在车子上听音乐的林子雄,说:“你叫他先回去吧,明早再来接你。”

    “嗯,好的,老公。”

    我钻进车子里,看到林子雄关掉音响,一副怪异的表情盯着我。

    “陈香,你怎么来这个地方?”

    “你先回去,明天我自已搭车。”我略显内疚的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张巴结舌的睁大双眼,生气的叫嚷:“我是喜欢你,才想占你便宜。难道碰你一点点都生气。况且你现在的举动,有点怪里怪气的,我觉得不正常。走吧,咱们一起回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是担当不起。”

    “我没事,你先回去。”

    林子雄惶恐的朝车外张望,漆黑一片的怪吓人,忙说:“你是脑子进水了,晚上怎么跑来这里了。我不怕鬼,也不怕坏人,只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奇怪。一个姑娘家,平白无故的跑来断桥看风景,晚上漆黑不堪又跑来树林里,肯定是精神有问题。”

    我不愿说真话,也不愿让他误会:“那天我约你去上流酒吧玩,是提前知道有坏人出现。我想帮你升官,也想让你帮个忙。”

    林子雄怔住了,紧紧的盯着我,觉得不可思议。

    “下巴有黑痣的人,对你升任副所长很不满,想借着你新官上任,又是一副暴躁的坏脾气,想设局陷害你。”

    “下巴有黑痣?”林子雄喃喃自语的思索,大吃一惊,“他的儿子是指导员,阴阳怪气的小人,嫉妒心重,跟我关系不好。”

    “他在外面勾了别人的老婆,你借机把他赶走,十年之内,不会有人阻碍你的官运。”

    林子雄吸了口冷气,表情不自然的盯着我,就像一只惶恐的老虎。

    我怪内疚的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自已搭车去市里。”

    “你怎么知道?”

    “你爸妈想挑个黄道吉日来店里看我。那就不必了,我是有老公的。”

    林子雄张巴结舌的,像泄了的气球呆坐在车子里。他们一家三口吃饭时,在饭桌私下商议的,怎么就传出去了。

    我下车关上车门,秦连城牵握着我的手,朝树林方向走去。

    那群骑着战马的鬼兵,不敢靠近头顶上闪烁着光茫的林子雄。荒野里夜色深沉,林子雄更是笼罩在光茫中,法力低微的鬼神,是不敢轻易的靠近。

    阴兵已并列两排,彩旗飘飘。一位身穿金黄色甲衣,腰间配着青龙剑,威武雄壮的站在队伍的中间,在等侯我们的走近。

    秦连城悄声介绍:“老婆,他就是骑兵营的校尉李勇。”

    “嗯,我记住了。”

    等我们靠近时,李勇带着身边的四位谋士上前,恭敬作礼。

    “参见君上,见过陈小姐。”土坑边划。

    秦连城欠了欠身,回答道:“有劳校尉。”

    “两位请往营帐走!”

    我跟在秦连城的旁边,脚下生风般的飘往树林里的营账中央,沿着红地毯走进一个蒙古包中,四周都是持刀剑的卫兵,帐内的其它军士,都站起来恭迎。

    他们叫秦连城做君上,不免让我想起上次去故宫救人时,听到吴公公说,秦连城受到正德鬼王和阴妃娘娘的宠爱,册封为朝山君。

    在阴娘娘的一百零八位男宠当中,只有秦连城受封为君上,地位跟宰相一样的位份,仅次于正德鬼王、太子、各宫后妃之下。据说华阴国有九位君上,其中两位是鬼王的儿子,其余都是有功劳的大臣和武将。

    秦连城无功无劳,借着是阴娘娘的宠男,才册封为君上。所以,秦连城没有兵权,也不是主政一方的诸侯,只是一位享有名份的大人物罢了。

    秦连城在逃离阴娘娘的魔掌后,朝山君的名份就被撤消收回,贬为一般的孤魂野鬼。可是他的名声在外,谁都不小觑。

    众人迎接秦连城高坐在主位上,我坐在侧席上,校尉李勇带着军士们,纷纷前来参拜秦连城。秦连城冷眼的扫视众人,微微低点示意。

    “我已经废掉朝山君的封号,被贬为野鬼,请诸位军士不要多礼。”秦连城拱手正色说,“我跟东海君情如兄弟不分彼此。你们路过云水桥受到阻碍时,东海君已经写信求救。可惜我一无实权二无名份。不能召唤土地公出面相助,实在是对不起东海君。”

    一位身穿白袍,头上束着高冠,手中拿着羽扇的谋士出面:“君上,这是邪魔作乱,让我们无法度河,只能委屈驻扎的这里。假如不能完成任务,希望君上替我们求情。”

    我在旁听得不解,忙问道:“你们是有法力的神兵,为什么不能从水面上飘度过去?”

    李勇校尉朗声回答:“陈小姐,我们活着的时侯,度江过河,都需要乘船或是过桥,没有说要飘飞过去的道理。”

    不会吧,怎么死鬼不是能飘飞吗,果真是我不懂得鬼神的世界。

    秦连城不悦的瞅了我一眼,怪我无理:“陈小姐未经世涉,不懂鬼神之术,你们不要见怪。”

    我不敢多问,只管静静的倾听。

    阴兵们的前世都是活人死后变化的,带着活人的习气,根本没有骑马飘过水面的道理。而且前方的炮兵训练营,算是阳间的兵马,阴斗不过阳,怎么能未给允许就闯过去。绕道的话,在通往灵乌山的道路,除了云水桥这一条路,其它的都要经过人口密集的县城中心。人口密集的地方阳气重,它们根本不敢从城中经过,被迫驻扎在云水桥等侯。

    我听它们商量许久了,才听秦连城吩咐军士:“你们暂且再等侯一天,明晚我让陈小姐帮你们送过河去。”

    就这样,我跟着秦连城离开中军营帐,走到村头的柳树下时,看到车子依然停在那里。林子雄倒睡在车子上,发出呼咯的响声。

    我看了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半钟。林子雄一夜没离去,我挺内疚的。

    秦连城瞅了一眼车子的林子雄,握紧我的说:“人家喜欢你,也是你的福气。如果我是小心眼,就不会跟你再继前缘。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有无奈的时侯。”

    “对不起,老公。”

    “你明天多辛苦,帮它们送过河去,至少表达你的敬意。”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答应,“晚上几点钟过来?”

    “十点钟过来准备纸船,半夜子时,它们就能准时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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