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感慨颇深,阴无的脸色却是愈渐阴沉之时,街边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的几人神秘的交头接耳,有的一些散发着浓浓喜悦,有的也是在兴奋的嘶叫,总之,让两人知道了一件事情:皓月城中的第一美女东施正在赶往妙香思雨楼的路上。

    两人的眼神一个对视,阴无带着几分后怕的道:“此东施非彼东施吧”。

    景曜摇了摇头,淡淡道:“看着情形应该不像,不过你问这个干吗,不会又要去凑这个热闹吧”?

    “哼”,阴无不屑的哼了一声,上下左右认真的向他打量了一番,不无讥讽的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景曜愣了一愣,随后翻了翻白眼道:“难道你是?我看充其量你也就毛头小子一个”。

    阴无闻言将头一转,懒得再理会他,只是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道:“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这样的问题还真是令景曜难以回答,他的心中虽是带着几分好奇,但还不至于令他达到非去不可的地步,只是看着身旁的阴无双眼中散发的浓浓色彩,心底已经清楚的知道,此行恐怕是避不可少了。

    跟着人群的脚步,通往妙香思雨楼的路上……

    景曜行走的脚步忽然间一顿,尴尬的对着旁边的阴无,道:“少主,我们两个身上一毛不拔,就这样施施然进去,别到时候横着出来吧”?

    “清水之地,我看谁敢”别看阴无年纪小小,修为略差,可是自小就在圣域长大,身上的一股气势自然也颇为惊人,更何况在清水域中他还真没有害怕的地方。

    妙香思雨楼……

    两人对于落坐在一张上等的花梨白玉桌旁,没有丝毫的拘束,偶尔饮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只是阴无聊得大多数都是腻测着东施的样貌,至于景曜,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有破坏到他心情的地步。

    环顾左右,见这大厅之内足有数百张桌子,均用檀木屏风形成一个个单独的领域,倘若不是极高的谈话,倒也不至于被人给听了去。

    天色渐晚,大厅之内已是满座,只怕足有千余宾客,数十名标志妙龄女子穿插其间,端上美酒佳肴,也有那早就等待不及的宾客早已经和这些侍女调笑,甚至伸手在其腰肢身后偶然的蹭上一蹭,那些侍女也不气恼,轻言安抚,媚笑连珠,一时之间大厅之内倒是春色醉人。

    只是这样的情形,却是让景曜无端端的皱起了眉头,低声的道:“少主,我看此地颇为古怪,我们还是趁乱偷偷的溜走可好”?

    香茗已撤,美酒上桌,阴无爽快的喝下一杯之后,舔了舔嘴唇,轻轻环抱身旁一侍女,在那飞舞花间的侍女身上连连吃着豆腐,对于他的言语倒是充耳不闻。

    清水圣域,圣宫之内……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神情……

    吴江平叹息了一声道:“域主,那个年轻人真的是留不得啊”?

    清水域主阴天对于这唐突的一句话,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道:“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情”?

    吴江平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道:“域主,刚刚我得到消息,那个年轻人怂恿少主,逃离清水圣域,现在正不知在哪里厮混,您想想,少主万金之躯,外面又无人相识,若是碰上一些大凶之人,恐怕性命堪忧啊”!

    “摁”?阴天皱了皱眉,半响没有开言,过了许长时间,将信将疑的问道:“域中守卫森严,其中也不乏高手,他两是怎么逃离出去的”

    “这”,吴江平顿了一顿,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若是没有他自己的首肯,阴无和景曜两人即使是假借重甲之身,想要逃离这戒备森严的清水圣域,只怕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现在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硬撑住略显发抖的身躯,尽量平复着心情道:“域主,少主和那个青年人打晕了守候在他们房间的守卫,披衣重甲,乔装打扮之后,这才得以逃脱,不过以少主淳良的品质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判断一定是那个年轻人出的馊主意”。

    “是吗”?阴天的双眼豁然间犹如两颗繁星般点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神,片刻之后,却是叹息了一声道:“算了,你去找酒醉仙,把这个孽子叫回来,至于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

    妙香思雨楼。

    突闻一阵水晶风铃碰撞的“叮叮”之声响起,惊奇了数千宾客的享乐之境,人群细细看去,一只青鸟爪上抓着一挂水晶风铃在大厅上空飞过,那风灵之声便此由来。陡然间,大厅四周散发出股股五彩烟霞,云遮雾绕一般不能远视,厅顶明珠犹如月盈盈光毫在烟霞之中竟是有道道彩虹。

    景曜惊了一惊,只觉得这一切梦若梦境的美丽,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杀机。更何况,他的神识处总感到在某个角落,隐隐的有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要拉过身旁的阴无,趁早的离开,可是见他还在乐不思蜀的调笑着他怀中的侍女,也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希望这只是自己的无端多疑。

    那飞鸟盘旋一阵,渐渐飞远,风铃之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只听“吱吱”机枢之声豁响,却见自大厅中央缓缓升起一座长约数丈的青翠石台,石台之上地铺长白无暇白玉,内嵌连环碧金杯,白玉镂空凿为并蒂莲花,五茎莲花开九瓣,朵朵莲花之上皆雕刻有凤凰图案,花瓣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其中花心也清晰可见。

    一个女子踏与石台之上,竟似仙子一般步步生莲,赤足与上并不觉得寒冷。

    石台之上以青檀为架,架上悬着宝光绞丝罗帐,帐上遍绣水洒珠银珠风影海棠花,风起消拂,在五彩烟云之中,真如云山幻海一般。

    妙龄女子脚踩莲步,缓缓而又妖媚的朝着正中一张六尺宽的紫檀沉香木所制绣榻轻点脚步,优雅而又极致的仰侧在青玉合乡锻枕香榻,玉手轻起,身外一件青色长衫,被她盈盈滑落,只留下如白玉一般的曼妙身躯半躺半卧玉体之上只有几缕轻纱。

    俏脸流转,皓齿轻咬红唇,左手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间一路轻轻地划过,食指轻勾,撩人至极。右臂犹如玉藕一般,却是突然间拿过刚刚滑落的青衣,轻轻甩动,便向着人群而去。

    “我的”!

    “滚,大爷先接住的衣角”!

    ……

    那娇媚女子看着骚动的人群,只是浅浅笑意,缓缓坐起身来,鼻中若有若无的发出几声勾人魂魄的娇喘**,一时之间,四方琴瑟笙箫顿起,钟鼓银磐齐鸣,一曲曼妙的曲风之中,原本还依偎在阴无身上的侍女,媚眼秋波,隐隐笑意间从他旁边抽离。

    随后随着几十名绝色妙龄侍女赤足舞上石台,个个笑颦粲然,妙目眼神挑逗,莺舌在嘴边微舔,缓缓而又极致魅惑的轻剪身上外衣,学着那中间女子的动作,几十件带着幽幽体香的长裙,顷刻间布满整个厅堂,使得这千余宾客又是一番肆意的争抢。

    “咯咯……”

    眼见此番情景,娇躯之上均只是抹胸轻罗,却是浅俯腰肢,横卧沟壑,发出笑意的同时,曼妙身材展露无疑。

    突地,一干妙龄女子起身,舞步如旋风般急转,水蛇般的腰肢转动,丰乳肥臀层层波动,蓬草妙处若隐若现,双双修长**凌波踏步一般,轻抬疾落,白生生一片只让人眼花缭乱,冰肌玉肤上点点汗水,樱口微喘,丝弦声中还传来几声慵懒柔弱的承欢**之声,仿佛希望引来众人肆意的窥探。

    厅堂之内,众人都是血脉喷张,双眼充血,恨不能直间冲上抬去拉下一名,撕去贴身,按于石台之上狠狠蹂躏一番。虽是如此,众人却也不敢在这妙香思雨之中越雷池一步,只是狠狠盯着台上众女,一时唾沫堻吞,喉节上下翻动,似乎强自忍着极为难受。

    阴无双眼痴迷,呆呆的望着台上的媚艳景色,举着的酒杯轰然间倒塌,遗落地上,发出“蓬”的一个声响,却是也不自知。

    这个声响,使得原本年少气盛,一时间血脉翻腾而不能自抑的景曜,稍稍的清醒了一些神识,心中暗叹一声不好,这歌舞之中竟然藏有魅惑之术,最是蛊惑意志不坚之人。

    当下体内真气运转,守身抱元,灵智归一,泥丸转眼之间就恢复了清明。

    扭头看到阴无满面通红,身体僵硬,目光呆滞沉迷其中,随即握拳及掌,抵在他的身后,一丝真气向他体内快速渡去。

    阴无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自后背传来,即刻眼光清明,恢复了灵智。随后两人的目光一个对视,他的嘴唇微微一动,似有千言万语,却是被景曜一个眼神,微微摇头间,给强行制止不语。

    眼神偷偷的瞥了一眼,纵观全场,无数场上之人此刻均是陷入在一片痴迷之中,隐隐的口水,浅滴在了身旁的梨木桌子上头,端得是无语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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