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上艳心里突然荡漾起奇怪的波澜,不激烈,却润物细无声地让整片湖泊都泛起层层波纹。
    一个想法正从那水底里冒了出来。
    他忽然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绕过沙发,走到了钮书瑞的视角盲区。
    钮书瑞只听见一道锋利的声音划破了空气,紧接着便响起一阵似有若无的嗡鸣声,接连回荡在整个屋子内部。
    她急忙转过身去,盛上艳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趟卧室,正从里面出来,腰间围上了她醒来时盖的毛毯,将他一直裸露的下半身遮了去。
    霎那间,钮书瑞便燃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先前让他穿衣服,他都不乐意穿,显然是觉得赤裸着更舒适,当下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遮住下体。
    更何况他手中还光明正大地拿着一把小刀。
    在钮书瑞看过去的期间,他恰好动了动手,那反射着让人心慌的光芒的小刀便在他手中转了个圈。
    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小刀转出来的弧度竟干净利落又漂亮,还没划伤他一分一毫。
    若不是在眼下这情形看到,钮书瑞说不定还会惊叹几声,但当下,她便只剩下更深的惊慌了。
    所以,在盛上艳路过她面前时,钮书瑞立马去拉他的手,却被盛上艳反握住,抓在手心里捏了捏。
    钮书瑞没管那么多,脱口就问:“你去哪里?”
    盛上艳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明朗得仿佛有什么重要且值得高兴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完成,却并不告诉她。
    他松开钮书瑞的手,径直走了出去,随着门被轻轻合上,盛上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钮书瑞的视线当中。
    外面很快响起男人的惊呼与求饶声,声音里夹带着未散去的浓烈的剧痛。
    然而他不过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惨烈的尖叫声所替代。
    一声又一声可怕刺骨的刀声传来,像是捅穿了什么物T。
    而且,还是接连不断的捅入——那锐利的声音时不时便会堵塞一秒。
    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越来越大,然后急剧下降,直到戛然而止。
    女人的也是,尖叫声刚刚出现,就被人拦腰截断。
    十来道刀身扎入物T的声音迅速又快捷,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过短短片刻,外面便都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钮书瑞的幻听。
    快到钮书瑞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结束了。
    唯有那心脏,在声音响起的第一秒,就跟着灼痛,抖动。
    震得钮书瑞全身都隐隐瑟缩了起来,放在沙发上的手止不住地恐惧惊颤。
    几秒后,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腿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不听使唤,一下便失力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道巨响。
    身上用来遮挡的布料便也不再有力护着,飘落下去,在她身下像是绽开了一朵白色的鲜花。
    钮书瑞颤抖地吸了几口气,强撑着爬起来,往门外跑。
    门却应声从外面打开,盛上艳重新出现在钮书瑞的视线里,一身血淋淋的猩红,似乎还冒着热气,缭绕于他。
    他嘴角带着不自知的微笑,竟透着某种完成事情后的称心和欢快。
    就连眼角都难得带上了一点发自内心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下一秒就会舒坦地叹出一口气来。
    盛上艳并没有怎么推开房门,只开了一道小小的弧度,因此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挡住了钮书瑞所有目光,她看不到外面的一分一毫。
    他反手关上房门,低头,用那沾上了鲜血的眉眼扫了扫钮书瑞赤裸的身躯,笑问道:“去哪?”
    钮书瑞震愕地看着他,似是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做到如此轻描淡写的。
    甚至还无意识地转了转手中血红的小刀,刀身上看不出是什么的块状物T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类似“吧唧”的恶心黏腻的声音。
    他就像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恐怖,骇人,Y森一样。
    整个人怡然自得到不像是刚杀了人。
    钮书瑞声音不稳,“你把他们杀了。”
    盛上艳笑着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竟还加深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简直是与刚才期待她回应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同样期待着她此时此刻的反应。
    钮书瑞却艰难地闭了闭眼,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纤小的双臂随着她后退的步伐晃了晃,竟像是空中飘着的柳絮一样无力。
    她突然感到没由来的沉重,无比沉重。
    突然就觉得自己先前对盛上艳的所有猜测,都是在做无用功,白费力气。
    突然就觉得,她刚才还是太天真了,她其实根本感受不到盛上艳的情绪变化吧,她能感受到的,都是盛上艳愿意展露出来的吧。
    即便两人做了那么多次爱……
    钮书瑞甚至在想,做爱中的盛上艳,是否也是假的?他对她突如其来的兴趣和欲望,是否都是假的?
    亦或者说,是否都是他浮于表面的模样?其实全都是另有目的。
    所以她才总是无法推断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钮书瑞下意识想问问盛上艳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被她忽略的?所以才导致他忽然要动手杀了那两人。
    可是她又觉得,这没有意义。
    就连她刚刚通过那么多信息分析出来的——‘这间房子对盛上艳很重要’都是错的,那她之前猜的又有哪些是正确的?
    既然她对他的认知全是错的,那问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问了,她就能明白吗?
    盛上艳轻轻歪了下头,似乎不太理解钮书瑞忽然之间的情绪变化,拿着刀,向她走了一步,“害怕?”
    这个问题他前不久才问过,此次再问,语气却截然不同——他现在是真的在问,先前只不过是随口而出的话语罢了。
    钮书瑞的反应也和之前截然不同,她垂着眼眸,没有说话,眸子里甚至有难以看懂的光在闪烁。
    盛上艳盯了她许久,脸上的笑突然便消失了。
    不只是眼下期待的笑容消失了,连同这两天一直萦绕在他脸上或开心、或纯粹、或诡谲、或深意的笑容全部消失了。
    他竟像是生气了一样,一把将刀丢掉,双手在腰间的毛毯上囫囵般擦了擦,血没擦掉多少,反倒是把那毛毯擦得摇摇欲坠。
    于是他直接扯下毛毯,裹着手又擦了一阵,然后丢到一旁,伸着一双还是又红又白的手便要过来抓钮书瑞。
    钮书瑞立马躲掉,并把手放到身后,一边看着他一边后退。
    眼里充斥着陌生的情绪,竟有点像是两人第一次做爱那天晚上的样子,甚至比那时的还要多出几分冷硬。
    盛上艳的脸便是彻底沉了,他没追过来,只站在原地,片刻,语气Y冷地喊她:“钮书瑞。”
    钮书瑞步伐一顿,盛上艳这才走过来,强行握住了她的双手,擒在大掌里,将手上没擦干净的、也不知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血液全都一一涂抹在她手上。
    钮书瑞本能地握拳,用力,要抽出双手,盛上艳却加大力气囚住她,执意要把她细白的双手也涂成血色。
    然后抬起眼皮看她。
    钮书瑞却已经不想挣扎了,有气无力地盯着地面。
    盛上艳看着她,忽地咬了咬后牙槽,觉得嘴巴好痒,想吃东西,想咬东西,想咬钮书瑞。
    他拽着钮书瑞大步走向厕所,期间还顺了一张小板凳。
    一进去,便把钮书瑞拉到角落,取下花洒,打开,y塞给她,而后拉着她坐在那小板凳上,自己则蹲在了她的面前。
    半凉不温的水喷出来一点热气也没有,即便是隔着一个花洒的距离,钮书瑞依然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盛上艳漆黑一团的瞳孔,看到盛上艳说:“帮我洗。”
    钮书瑞沉默不动,一双漂亮的眼睛头一回如此模糊不清。
    许久,她才起身调了一下水温,待温感合适后,重新坐下,看着蹲着都比她高的盛上艳说:“低头。”
    盛上艳最后看了她一眼,还算听话地低下头来,闭上眼,手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抓在了她的膝盖上。
    恰好抓在她刚刚摔倒的位置,细白的皮肤已经升起了淤斑,这么一抓,直接让她条件反射地哆嗦。
    盛上艳却依然不松手,还加大了力气,五指在她膝盖上抠出了深深的血印。
    也不知是血液沾上去了,还是皮下组织被按出红色来了。
    钮书瑞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男人蓬松发丝上的血珠,心里百味杂陈。
    她将花洒移至男人头上,血液立刻顺着温暖的热水流下,在地上流出一条淡淡的血河。
    颀长的男人蹲下时,那冷白的骨骼线条竟有种莫名的萧条感,看着孤独又孤僻。
    弯曲的弧度还像极了猫咪坐下时的模样。
    其实光看盛上艳的性格,确实挺像一只阴晴不定的大猫。
    只可惜,他并没有长长的尾巴,钮书瑞无法通过那尾巴摇晃的幅度以及位置判断他究竟在想什么。
    帮他洗完头后,钮书瑞放下花洒,起身去拿一旁的毛巾,回头时,就见盛上艳昂着一张湿漉漉的俊脸在看她。
    那眼睫毛被波及得根根分明,还荡漾着水花,时不时便滴答一下,仿佛要滴进他深如潭水的瞳孔。
    明明平静无风,却让钮书瑞觉得里面正汹涌着从未有过的波涛。
    她把毛巾盖在盛上yA奶头上,暂时掩掉了那让她难以言喻的眼神,替他稍微擦了擦水,就打算继续清洗其他地方。
    却发现盛上艳是真的一点意识也没有,完全不会配合,就静静蹲在那,似乎真就全权交给她处理了。
    她静默了一会儿,只得认命地抓起男人的手,打算先把这又抓在她膝盖上的大掌洗干净,然后再洗他的身子。
    怎料,双手一清的盛上艳直接伸向了她的穴口,虎口张开,擒住她乳房根部,将两片N红N红的嫩乳挤得高高耸起。
    乳头被牵连着动了起来,钮书瑞立刻疼得皱眉,想打掉盛上艳的手,他却未卜先知一般,率先抬眼看向她。
    钮书瑞一对上他的眼眸,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他揉捏自己的乳房。
    盛上艳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用膝盖挤开了钮书瑞的腿,俯身,像是缩进了她大开的怀抱,含在那受伤的乳尖上。
    钮书瑞被迫包裹男人修长的身躯,这本该是一幕怪异唯美的画面,她却疼得肌肉不自觉地抽动。
    只因为盛上艳不管不顾地吸了几下后,便大张开嘴,连同大部分乳肉一起将乳尖吃进嘴里。
    让那乳尖顶到他牙床深处,动着舌头,将红肿的乳尖挤在舌头与上颚之间,拼命发力。
    粗砺的舌头猛烈蠕动,在乳头以及红艳的乳肉上疯狂吸吮。
    竟像是要将那伤口撕开,再度汲取钮书瑞的血液一般。
    又像是想从内部吸出点其他的什么东西来。
    比得那乳尖在他嘴内无助摇曳,脆弱的伤痕一触即发,迸发出极强的疼意。
    整片乳肉却晃荡着,飘溢出极其难耐的瘙痒。
    钮书瑞不断含着x背,呼吸一颤一颤,小手不禁抓在了他的肩膀上,结巴道:“盛、上艳!”
    钮书瑞其实在打断后重新喊了一次盛上艳的名字,却因为盛上艳忽然地发力,叫那‘盛’字被吃痛声掩盖了。
    听起来竟像是单独喊了一次盛上艳后面的名字。
    于是盛上艳低低“嗯”的那一声,便不知道到底是吃爽了的喟叹,还是在应钮书瑞的呼唤了。
    只见他又吮了片刻,舌苔忽然抵着乳尖上下摩擦起来。
    钮书瑞胸脯一抖,双腿立即夹紧,穴口一下一下跳动起来,竟像是高潮的前兆,似乎马上就要被吃着嫩乳高潮了。
    盛上艳却一边磨着乳头,一边再次张大嘴,吞入更多的嫩乳,猛地咬了下去——
    厕所里登时传出女人细小的呻吟声,虚弱又急促。
    紫丁簪:
    哈!!!新年快乐!
    想过我今天无法卡点更新,但没想过我今天竟然会这么晚更新(doge)
    该说不说!!我很爱这一章!!实在难得能写小艳真的发疯,他每天都在疯,但那些疯他自己都知道的,这就没意思了(比u湿i)
    所以,要他真的不受控地发疯还挺难的!也挺难写的。
    我尤其记得我写这一章的时候,直接感到了热血沸腾,包括刚才改文时也感受到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少有,但经常会在某个狗子身上感受到——别闪躲了!!说的就是你!!一整个疯批的户狗!!
    不过吧,或许,我们妞儿没必要伤心?反正这些男人本就是一个比一个难高啦~
    而且她还可以跳预言家嘛!!上一章才说就差下死手,小艳这一章就下死手了!!笑死!
    哦,以及吧,你又怎没想到,我记得我说过100章的更新日期算为狩猎的大年三十,然后当时100章是有我们小艳的。
    结果吧,等真的大年三十(二九)以及正月初一时,正文里的还是我们小艳!!造孽呀这是(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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