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两队举着火把的士兵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

    严亭之眯眼瞪视着宣泽熙,而宣泽熙无所畏惧地回视着严亭之。

    我左看看,右看看,脸皮动了动,想不出该说什么。唉,是我不对,怎么着也不能贪吃贪到把亲兄弟俩都一肚子烩了啊。

    我咬咬嘴唇,看看身下的泥土是否松软,终于在两人一点就着的时候,捂着胸口,呼一声,“哎呀,我的胸好疼啊……”然后翻翻白眼,像是脱水的杨柳,松垮垮便向后倒去。

    “铭湘!”

    “铭湘——!”两个男人都异口同声地向我冲来。

    咣!一声,不知道哪块大石头,竟然正好硌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我哼咛一声,骂着:笨蛋,武功那么高,两个人有一个人先抱住我身子也好啊。轰轰……眼前一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恍惚惚中,好像我又变成了咿咿呀呀学语的襁褓中的婴儿,被人包在宝贝里,托抱在怀里,荡过来荡过去。

    我不是小家伙了!我想要狂喷一句,怎奈,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摸摸我的脸蛋,捏捏我的鼻子,好像我是一个好玩的小玩具。

    “喊爹爹啊……”那人轻笑着对着我说。

    爹爹?没有搞错吧?我吐吐舌头,用我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去看清那个自以为是,想要当我爸爸的男人——玉树临风,神仙也要气死的一张俊脸。

    “妈的!你个宣泽熙在这里逞什么熊能?想沾我便宜吗?让我喊你爹爹?你就不怕我把你用吐沫淹死?”

    这次我的话说出口了,没有想到宣泽熙却嬉皮笑脸地笑笑,“呵呵,喊爹爹嘛,反正你又不是很吃亏,大不了我多疼你点嘛。”

    汗,这是什么道理?多疼我一点就可以当我爹了?那样子,不是天底下有很多爹了?

    “吐!宣泽熙你这个混蛋,吃我一个天马流星拳!”这一拳,可是集中了我对宣泽熙这小子的所有气愤,浊浪排空、惊涛拍岸,立刻,天地间都为之动容,刷地就冷了下来,刹那便大雪初霁、雪虐风饕。

    嘭——!

    “哎哟!”一个人惊呼一声,却不是宣泽熙的声音,而变成了有点奶气的声调,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惊喜地喊,“哈哈,小姐醒过来了!她的手都能够打人了,说明她醒了嘛。”

    另一个无限悲哀的调调传来,“哎哟……二姐这一拳好狠哦,兮兮你快帮我看看,我眼睛真有没有难看?”

    兮兮?二姐?

    腾!我使劲睁开眼睛,眼前晃荡着两个身影。淡黄的是兮兮,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小眼睛确认地瞅着我,而那个紫红色锦袍的家伙,不用说,当然是小徽徽了。

    “小姐!您真的醒了啊!”兮兮猛地扑过来,差点压得我闭过气去,“您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东西?要不要吃东西?”

    “咳咳……我要你先起来……”我憋红了脸敲了敲兮兮的头。

    她刚起来,徽徽那小子又重重扑过来,正好压在我卓尔不群的mimi上,立刻压得我双眼倾盆大雨。

    “二姐!你要不要亲亲我?”

    要不要、要不要……我气吞山河地咆啸一声,“我要你们俩都走开!!”

    呃……徽徽惊得一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兮兮则眼晴瞪得超大,转身就跑,嘴里自语着,“我这去汇报严大人,小姐虽然醒了,却是混沌了心智了……”

    我晕。已经醒过来一个时辰了,正好赶上中午饭,于是我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了一顿。吃得餐桌上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我吐掉最后一块鸡骨头,在徽徽不可思议、惊呆的目光中,喝掉一大杯牛奶,然后满意地漱了漱口,拍着肚皮向后面的靠背一躺,挥挥手让兮兮把餐桌从暖榻上撤走,慢条斯理地问徽徽,“严大人呢?他干嘛去了?”谁让严亭之是我名义上的主子呢。

    徽徽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宣人人到哪里去了?”我有些不悦。严亭之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谁让他有很多女人呢,而且也并不是多么在乎我,可是宣泽熙就不同了,怎么的我也是他怪病的治疗者吧,换句话说,我可是给他第一次开苞的人,他为什么不守在我身边端屎端尿?

    又是摇头,“不知道。”

    我直起脊背,竖起眉毛,“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啊?”

    徽徽噘起嘴,“我只知道二姐你睡了一个月,我伺候了你一个月,然后还知道,我难过担心了一个月!”

    我一愣,然后便讨好地一笑,向徽徽张开双臂,嗲死人的说道,“乖啊,徽徽最疼姐姐了,姐姐好爱徽徽哦,来,徽徽,到姐姐怀里来,姐姐要好好亲亲我的好弟弟。”

    徽徽这才晃着脑袋开心地走过来,偎进我的怀里,蹭蹭我,嗅一嗅,匝巴一下嘴,等着我在他脸上印个章。

    “二姐啊,你身上的味真好闻。”他搂着我的脖子腻歪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触电般又把手赶紧放下,噘起嘴巴,气哼哼地说,“那个严大人说,以后不许我抱着二姐亲亲了……他好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怕死了。二姐,以后,我真的不能再和你亲亲了吗?”

    严亭之?

    “你别理他,就他毛病多,惹人讨厌。你以后想要亲亲姐姐的时候呢,就偷偷的告诉我,二姐偷偷亲亲你,好不好?”汗,怎么让我说得,好像背地里偷男人一样?

    徽徽惊喜地眨巴下眼,乐得龇着牙,“呵呵,好,这个主意好。”

    我们俩说笑了一阵,我从暖榻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向屋外走去,说,“走,咱们去瀛州城里逛逛去。”

    “二姐……”徽徽好笑地喊着我。

    “干嘛?你不愿意去吗?”

    兮兮笑得歪了身子,握着嘴巴边笑边说,“咯咯,我的小姐诶,这里是京城洛阳城,哪里还是瀛州。”

    咣当!我一下子腿软,坐在了门槛上,差点硌坏了我的屁屁。

    “京城?洛阳?!”天哪,我睡梦中,就这样来到了天子脚下?

    “嗯,这个府邸是严人人安排给咱们暂且居住的地方,还算可以,比咱们幽州的叶府大多了,还有好多的下人呢。”徽徽解释道。

    “宣大人送给小姐好多的珠宝首饰还有衣服,另外,院子里的花草也是宣大人命人移过来的。”兮兮补充说。

    我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严亭之和宣泽熙住在哪里?他们谁在这个府里住?”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俩都不在这里住!”

    什么?!我受打击了。我堂堂一个色媚天下的超级meinv,竟然一个男人都留不住?

    摇头叹息着自己的可怜,埋怨着严亭之和宣泽熙这两个狗熊如此缺乏同情心、责任心、爱心。

    我打扮一新,领着徽徽和兮兮出了大门。抬头去看门匾,竟然写着‘叶府’两字。哈哈,是我的府邸耶,赶明有机会一定要把房契改成我的名字,即便就是不住,也可以卖到一大笔钱钱。

    我喜滋滋地说,“看到没,徽徽?这是你老姐我的府邸呢。”

    徽徽撇撇嘴说,“严大人说了,只要我答应不亲你,这个住处就送给我了。”

    “啊!你说什么?这么大一处房子,给你个小屁孩?”我一想起严亭之那个家伙坏笑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徽徽煞有介事地说,“二姐,我现在很富有了,宣大人也送给我一处房产呢,只不过我还没有去看呢,据说比这里还要富丽堂皇。”

    我一听,眼晴瞪得溜圓,托抱着徽徽的小脸蛋,神经兮兮地问,“你确定房契上的名字是你的叶临微?而不是叶铭湘?”

    徽徽笑,“嘿嘿,当然是我的叶临徽了。”

    我马上在徽徽圓嘟嘟的小嘴上印了一吻,亲得嘎呗响,亲得徽徽七荤八素的,“徽徽,二姐的小宝贝,回头你把宣泽熙给你的那处房子改成我的名字吧,好不好?考验徽徽是否真的喜欢二姐的时刻这就到了!”

    徽徽粉着脸蛋,愣愣地点头,“二姐的亲吻好甜哦,二姐你再来一次,我保证把那处房子送给你。”

    我再次夯实。“君子一言?”

    徽徽点着头着急地说,“五马难追……二姐快来嘛……”

    他闪着眼睫毛,嘟着嘴巴等着我的亲吻。

    虽说他是我的弟弟,虽说吻他有老牛吃嫩单的嫌疑,虽然拿亲吻换取房产有点卑鄙,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又跟徽徽的嘴巴来了一次深接触。

    我在前面一头贼笑地想像着刚刚骗到手的大房子,而徽徽则在后面一头螺丝的眩晕着,晃着罗圈腿。

    呃,我刚才给他的亲吻有点过分深入了吧。

    三个人随意在京城里的街道上闲逛着,我看着热闹非凡的京城街景,不仅开心地四处乱看。

    前面有个装饰大气的店铺,金字招牌:万珍轩。

    不小心,竟然踏了进去,才发现里面金碧辉煌,全都有闪闪发光的、名贵的珠宝首饰!

    哇,刺得我眼晴放光,嘴角流涎。我喜欢珠宝!我超级喜欢值钱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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