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一大队官兵正向我们这里奔来!”那人急匆匆地喘息着,显然是从岸上奔跑而来的。

    “嗯?!我们这次隐秘行事,又没有作案犯科,他们为什么会冲着我们来呢?”踏云不免转视那人,手里便松了我,我赶忙倒进了何青枫的怀里,呼呼喘息。

    该死的踏云!一点也不知道对纤弱meinv手下留情!差点勒死我。不就一把破刀吗,值得如此大动肝火?

    我在何青枫怀里喘着气,只听何青枫埋怨踏云,“踏云,跟你说过了不要对铭湘如此粗暴,你就是不听,再动手伤她,我就跟你急了。”我文雅的青枫哥啊,真是怀疑,他就是火冒三丈,也不会多么可怕。

    踏云无暇再管我,而眯眼沉思着,然后冷冷地下令,“所有人马都兵分两路,旱路直奔瀛州yan花楼,我们水路前行,迂回过后再去yan花楼。”下命令时候的踏云无比威严、冷情。

    yan花楼?!又是yan花楼!金仓鼠当初也是要把我卖到yan花楼去,而今,又是yan花楼。

    这边踏云开始忙着详细部署人马,船身也微微摇晃了。

    我坐在何青枫的腿上,他红着脸,小声说,“别坐在我身上,你单独去坐在**上吧。”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胳膊仍旧缠在他的脖子上,身子不动。

    他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舱外的踏云人等,害羞地说,“让人家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咯咯,那你把我抱到**上去,否则我就一直坐在你身上,你身上暖和。”我赖皮地吐了吐粉舌,趁他低头时,迅速含住了他的红唇,里外翻搅一顿。

    “呃……”他睁大着秀目愣怔住,然后腾地脸面全红,手足无措地抱着我起身,小声嘟噜,“哎呀,你个小坏蛋。”

    我不坏,就是有那么一滴滴小色。哈哈。

    外面忙得四脚朝天的,舱里面我却坐在**上,吊着何青枫的脖子发着嗲。

    “青枫哥啊,我身上有点痒,你给我挠一挠嘛。”

    “哪里痒?”

    “嘿嘿,这里……”

    “你们太过分了啊!别人在外面忙碌不勘,你们却在这里打情骂悄的,也不顾及一下别人的心情和眼睛!”一个平冷的声音传来,惊得青枫哥一颤,马上跳离了我,站在**边,红紫了一张脸,不敢直视我,也不敢直视进来的踏云。

    我就看不惯踏云那副牛气哄哄的臭屁样子,握着小拳头说,“我们夫妻俩在屋里的事情,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你还不出去,不要妨碍我们。”

    何青枫因为我话里的‘夫妻俩’而惊喜加害羞。

    踏云挑挑眉毛,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丫头,你还不给我闭上嘴巴!你最好马上把我的雪峰刃还给我,否则我真的会活剐了你。”

    何青枫不说,皱皱眉头说,“踏云,好好的跟铭湘说话。”

    “哼,一个女人,何兄你值得为她那么紧张吗?”踏云对着何青枫说话,却斜睨着我,眼光冷峻而冰冷狠毒,吓得我猛一哆嗦。

    何青枫柔情地看我一眼,轻轻地说,“铭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当然是我最生要的女人。再说了,你的什么雪峰刃她根本就没有见到,怎么还给你?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回你房间休息吧,铭湘也累了,也该休息了。”

    青枫哥下了逐客令。我抿嘴偷乐。

    “何兄……”踏云气得瞪着眼,狠狠瞟了我一眼,然后气呼呼地出去了。

    何青枫真的好俊啊,那样灵气的眸子,深邃的恍如一潭水,幽幽的散发着撩人的柔情。直挺的鼻梁和他红红的嘴唇联合起来,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完美组合啊。他的身材那样高大,看上去那么清瘦,可是身上却是肌肉块块。想一想,哇噻,我就要流口水。

    “何兄!何兄!”该死的,关键时刻,又是那个叫踏云叫门,一下下拍得急迫,“何兄你快出来,有事跟你商量!”

    我咬呀闭眼,何青枫呵呵轻笑。他抚摸我的脸,柔和地说,“铭湘,你早点歇息吧,踏云喊我有事呢。”

    我哭丧着脸拉着他的手,说,“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啊,这是船,又不是房子,在船上我睡不着啊。”

    何青枫一脸怜惜,无奈地看着门的方向,踏云又厉声高喊,“何兄!快出来!”

    我垂败地松开了手,何青枫亲昵地说,“湘湘,我的湘湘啊,我也想陪着你,你不知道我多么思念你,可是,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对不对?我待会尽量回来陪你,你先睡。乖啊。”

    湘湘?!这是青枫哥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唤我!我激动地两腮通热,咧着嘴巴点着头,“嗯,青枫哥,我等你哦,你一定要回来搂着我睡。你自己睡不着。”

    “嗯。”他再次深深看我一眼,出去带上了门。

    我从舷窗向外看,哗哗的流水声,已经看不到岸边了,看来大船已经飞速前行。

    带着对何青枫待会回来**上运动的遐想,我躺在**上,眨巴着眼睛自得其乐。这船也挺好的,微微的晃动,不是特别注意,都感觉不到什么不同。人家都晕船,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呢?

    刚才踏云的手下说,有官兵追来,什么官兵啊?一想到官兵我又想到了严亭之,这个家伙身份可疑,也不知道是什么官,反正比马前川有权就是了。他现在是不是正搂着他的小师妹睡觉呢?哼,该死的,用身体去安慰他的师妹去了吧!

    我气呼呼地向里转过身子,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

    稀稀疏疏的声音……

    呼呼,我依然大睡。船,像是摇篮,我睡得分外香甜。

    突然,脖子紧紧的,好像有些窒息。我睡梦中抓了抓脖子,竟然触到了一双手!

    “呃……”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伏在**边掐着我的脖子,正恶狠狠地瞪着我看。

    他的眸子幽绿幽绿的,让我想到了豺狼。

    他是谁?我四肢都麻了,挣扎几下。

    “死丫头,我的雪峰刃呢?”声音那么冷,总是常温以下。

    是踏云。

    他想干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屋里烛火已经燃尽,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月光投进来。

    他的手依旧毫不留情的钳住我脖子,“你不要装了,你骑着我的马过来,我看到岸上停得马就猜到是你了。你最好乖乖的把我的雪峰刃还给我,否则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何兄的女人呢!”

    我拽了拽他的手,他不动,我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法还给你……”

    “为什么?”

    “丢了……”

    “你说什么!”

    “让我丢在……路途中了……”给不了他了。

    “你……”他一气,手上便加大了力气,勒得我眼珠突出,脖子差点断掉。

    “松、松开啊……我要、死了……”我喘不上气。

    他猛一松手,把我重重夯在**上,摔得我咳嗽不止,“咳咳……你好狠啊……”他这个家伙真的好冷漠啊。

    我捂着脖子喘息着,惧怕地看着他,“不就一把刀吗,你说是一条人命重要呢,还是一把刀重要?”

    “当然是雪峰刃比你的命重要了!”他气冲牛斗地吼来。

    “呜呜,可是我已经丢了那把刀啊,要不我赔给你钱好了。你说吧,需要多少钱?”超过五百两我就宁可让他杀了我,我是爱财的小资女。

    “哼!”他颀长的身影,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那样孤寂、冷情、怅惘,猛地瞪向我,“你懂什么!那是钱财可以代替的吗?你这个该死的丫头!我真想把你碎尸万段!”他恶狠狠地把牙咬得喀吧响,突然长臂一伸,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拽了下**。

    “啊,你要干什么?踏云哥哥,踏云哥哥,我给你一万两银子好不好?即便不能代替你的宝刀,但是也可以勉强作为一点精神赔偿啊。”一万两啊,我的心啊,在流血。

    “闭嘴!”他揪着我就那么轻松地出了船舱,寒风阵阵,猛然吹来,让我体会到了夜晚的寒气逼人。

    “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冻得加下得,牙齿上下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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