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赶鸭子上架的**师,费斯和莫桑对于有国前首领任姒的病以及这场在有国境内不断蔓延的可怕瘟疫多少都有些责任。;

    费斯总觉得,被堂而皇之地架在这么一个位置上,怎么都应该显点儿山漏点儿水才行,有句话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不单单是虚荣心作祟,他真怕哪一天被这些人从高位上揪下来,那恐怕不单是颜面尽失、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又得被这群愚民架在高架上当乳猪烤了。

    这些人从来都是翻脸比翻书快。当然,不是说他们不宽容不厚道,而是这些蛮荒时代的人确实很难理解和容忍文明社会里圆滑世故、江湖小把戏的品性和现象,他们的世界观和是非观往往分为极朴素极决断的两个极端,非善即恶,不,更准确地说,是于自己或本部落有利的,和于自己或本部落无利的两个极端。

    为长久计,为民生计,费斯不得不逼着自己,成为对有国有益处和有成就的人。

    这天,费斯去任姒的大帐里探访,之所以不让莫桑跟着,主要是怕她嘴贱容易坏事儿。

    费斯进草棚的时候,魁隗和听,以及赤芒都围在任姒的草垫旁边,看得出任姒的体质仍旧很弱,却很舒心,因为她眼睛是灵活而有光芒的,她对生命是充满希望的。

    感受着她艰难而虚弱的呼吸,看着她枯涸的嘴唇,蠕动的咽喉,费斯才真觉得生命成为一种负累的时候,活,需要足够大的勇气。他其实比任何时候都敬佩任姒,所谓的女中丈夫,就应该像她这样,在健康的时候能叱咤风云,有担当,在奄奄一息的时候也能坚毅刚强,不放弃!

    魁隗见费斯进来了,擦了下红肿的眼睛,哽咽着说,“费斯法师,你们未来国对我们母亲这病可有救?”他越来越把费斯放在眼里了,不那么空目一切,分明就是当初那个男孩长成男人了。

    费斯挠了挠头,其实他真不知道搁到二十一世纪任姒有没有救,他又不是学医的,但是,魁隗你******就是神农氏啊,神农尝百草开上古医药先河,不赶紧去想办法,还来问他这个门外汉!

    “炎帝,任姒大人的病,恐怕只有您能救得!”费斯讲这话十分惭愧,几乎不敢与魁隗对视。

    “此话当真!若能救母亲,魁隗愿折寿十年!”魁隗激动地说。

    费斯更加心虚起来,根据他对这愣头青的了解,备不住会干出什么傻事来,而他这个**师,毕竟不是神,也不是先知,只是个学文不深的未来人而已。

    魁隗见费斯沉默下来,只当他犯难了不肯说,“是不是只有我死,我母亲才可以活命?”

    费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赤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魁隗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也是,都说龙生龙凤生凤,魁隗怎么会是赤芒佬儿的儿子呢,这完全不合理啊!不过,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比如费斯自己,老费再怎么不靠谱也是他亲爹,也备不住他时不时地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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