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釜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沧桑,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安釜的耳朵中。

    安釜被吓着,急忙转头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位年纪大概有七十几岁,身体看上去很硬朗的老爷爷,那老爷爷见到安釜在这里,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和善的笑着,看着安釜。

    “没……没什么,我迷路了,路过这里,本想借宝地取取暖,没想到敲过很多次的门,没人应,只好擅自进来了,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安釜慌乱的站起来,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那老爷爷只是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就去了里屋,没过多久,那老爷爷就端着一杯热茶走出来,塞到安釜手中,“天气这么冷,走了这么久一定冷的要命吧,哎,这家里只有老头子我一个人,刚才啊,我去后院拿了点柴,这不,在这做饭呢。”

    安釜客气的接过老爷爷递过来的茶杯,好奇的看着锅里的食物,突然起了疑心,锅里的食物明明很多,够两三个人吃,为什么这老人家只有一个人,还会做这么多食物,仿佛预料到安釜会到这个地方是的,发现异样的地方,安釜并没有着急点破,只是捧着茶杯,安静的看着那老爷爷,“爷爷,为什么这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呢?”

    “我女儿幼年的时候失散了,前几天刚找到,却是她的死讯,我孙女失散在外,我虽然知道她的行踪,但是,你看我这破落的房子,接她回来只能跟着我受罪,我老伴生气离家出走,我到现在都没找回她来。”那老爷爷听安釜这么问,叹了口气,说道。

    安釜轻轻挑了挑眉,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家里不像是有女人生活过的样子,先不说首饰胭脂,连女人平时必备的镜子都找不到一面,这老头根本就是在说谎!安釜眯起眼睛,决心问个清楚,或许她还能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那个爷爷,老奶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怎么不去找她?”

    “那个老婆子啊,要是她不想来见你,你想找也找不到的。”那老爷爷摸着一把白胡子,眼神微微有些迷茫,却仍然笑着回答安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遮遮掩掩的了。”

    “额,那我就直说了,这应该是幻境吧。”安釜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灶台上,轻松的笑了笑,说道,“如果我吃了灶台上的菜,或者我喝了你给你的水的话,我应该就走不出这幻境了吧,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npc?”

    “什么什么恩皮希……”那老爷爷迷茫的看着安釜,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这里的确是幻境,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是用来考验你的,这里是生死险的幻境中,过了生死险,就该是证天险了,本来鬼门关不想让你现在就经历证天险和生死险,不过……”

    “这就是生死险?”安釜讶异的看着那老爷爷,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可是,你是谁?你不像是一个幻境幻化出来的人……”

    那老爷爷轻咳了两声,笑了笑,“哎,人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你就叫我花老吧,我的确不是生死险中的幻象,我是来帮你的,”

    “花老?你姓花吗?好巧啊……”安釜瞪大眼睛看着花老,有些惊讶,好巧,他也姓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花非画有什么关系,“可是花老,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你要来帮我?”

    “顺着后院的小路一直走,不要回头,谁喊你都不要回头,更不要和他们说话,一直往前走就行了,走出了幻境就算过了生死险了。”花老笑呵呵的将话题移开,然后把身上挂着的那枚碧绿色的玉钱递给安釜。

    “这是什么?“安釜接过那枚小巧的玉钱,仔细的看着上面雕刻的字,“隐一世安?”

    “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有缘再见吧。”花老说完,化作一阵荧光,消失在幻境中。

    “喂喂,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安釜抬起头,却没有看见花老,唯一听见的,是花老留下的一句话,“加油吧,或许见到他的时候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安釜迷茫的摇摇头,按照花老的指示,推开屋子的后门,顺着后院的那条青石板路一路走下去。

    “华儿,是你?真的是你吗?”安釜正思考着花老留下来的玉钱究竟有什么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釜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心中震惊无比,“这声音……好熟悉,是……花非画的声音!”安釜心中暗想,却不敢回头看。

    “华儿,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认识娘了吗?”

    那声音果然是花非画的声音,安釜暗暗心惊,若不是花老的嘱咐,她一定会忍不棕头,去问个清楚,为什么她中了毒不解,为什么她是白泽的唯一弟子,她和花檀锦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见安釜不肯回头,花非画的影像变成了一阵荧光散去。

    “姐姐,好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走,我们去喝酒,我新找了一个很好的酒吧。”花非画的影像散去不久,另一个新的影像出现在安釜面前。

    见到这人,安釜的怒火顿时便升腾起来,安琼华,若不是她的话,她怎么会死,还穿越到这个朝代!

    想到安琼华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和悲哀,安釜心中的怒火就难以压制下,安釜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呼呼的留下来。

    “安琼华,你欠我的,早晚得还。”安釜握紧拳头,紧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等着吧,我迟早要回去的。”安釜心中怒吼道。

    随着安釜渐渐冷静下来,安琼华的影像也消失在安釜面前,安釜沉默的顺着那条青石板路走下去,突然一道极光刺亮眼睛,等安釜的眼睛慢慢恢复视线的时候,容谢焦急的面孔就出现在安釜的眼前。

    “啪啪啪……”

    “啊……”随着三声脆响,容谢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来。

    “你这个**,你想做什么?”安釜坐起身来,横眉瞪目的看着容谢,质问道,“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容谢捂着两边的脸颊,脸色阴沉的看着安釜,“什么想干什么?你陷入困境里,都快要被冻死了,我只是帮你取暖而已,你居然这么对待我,果然是自作自受,居然在担心你会被冻死。”说完,容谢甩袖离开,只剩下安釜搞不清情况,迷迷糊糊的看着容谢愤愤离开。

    “什么跟什么嘛?”安釜莫名其妙的耸耸肩,站起身来,在雪地里呆了那么就,安釜下一时觉得冷,向着一旁的火堆移动,“嗯?容谢的外衣?”一起身,安釜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容谢的外衣,才明白容谢究竟在说什么。

    想明白容谢说的话之后,安釜急忙追出去,“喂,你要去哪?”

    “要你管。”安釜的话音刚落,容谢冷淡的声音从安釜身后传出来,“外衣还给我。”

    “啊……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被你抱的太紧,所以我太紧张了。”安釜看着容谢脸上清晰的印着的五根指印,不好意思的将外衣递给容谢,道。

    “哼,前面就是天险了,过了天险,剩下的几险就很简单了,雷险因为白虎的缘故,所以鬼门关的噩梦中传信来说,算你通过了,所以说,剩下的还有天险,地险,雷险,金险,和证天险吧。”容谢叹了一口气,道,“真不知道鬼门关的噩梦中实在搞什么鬼,居然让你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历生死险和证天险。”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历证天险?”安釜有些疑惑,下意识问道。

    容谢接过外衣,从外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信纸的边缘微微有些烧焦的痕迹,“是这个了,恐怕现在消息已经传遍了几国,毕竟证天险和生死险一直是鬼门关的噩梦中最神秘的东西,关注的人很多。”

    安釜从容谢手中拿过那张信纸,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经历过生死险的事情想必云辰已经知道了,那个派人暗杀她的人应该也知道了,这样,那些人做事会更谨慎,恐怕想要抓住那些人的把柄就更难了。

    “如果我通过了证天险,能不能让鬼门关保密,说我经历证天险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导致证天险难以通过,被说出去的话,恐怕我怕会有些难做。”

    “通过证天险和生死险的人的名字,会出现在青云榜的最前端,恐怕上过鬼门关的人都会看到,瞒也瞒不过的。”容谢想了想,道,让鬼门关的人保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青云榜榜首上的名字,却是难以隐藏。

    安釜点点头,淡定的将手上的信撕的粉碎,“听说鬼门关中很久之前就没有人去过了,想要瞒过去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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