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充斥着那个娇小的姑娘,蜷身靠在墙壁上。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进来了个人。安釜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容谢的方向。

    “釜。”还是熟悉的声音,依旧熟悉的温柔,这么柔情怕是只会在安釜的面前展现吧。

    容谢看见歇的身形呆住了。

    是啊,多么的熟悉,多么的让人安心。心里面心心念念的那抹子安全感。

    “来,釜,没事了,没事了,安全了。”容谢拉起蹲坐在地上的安釜,搂在了怀里。

    安釜静静靠在容谢的怀里。就是了,这抹的感觉,这熟悉的味道。

    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容谢将安釜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釜别怕,有我在。”

    容谢拔出了佩剑,砍杀着不要命的谋反士兵。

    明明是极为血腥暴力的场景,可是躲在容谢的身后是如此的温暖。

    直到谋反的主将被容谢一剑斩杀。才停止了这场血腥的游戏。容谢走向余谜,毕竟是共同进退,共同铲除了云国的隐患的战友。

    安釜望着容谢不禁深思,眼前这个男子温柔体贴,对她**爱无度,口口声声说着他就是自己的驸马,可是她的脑海中始终记没有两人亲昵画面,连爱情痕迹都没有残留。

    看着他跟余谜远远交谈的画面,安釜把视线定格在容谢上移动。

    “釜为何一直看着我。”容谢快速走进亲昵的揽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安釜颈窝之处。安釜巧妙摆脱他的钳制,走到大堂中间,

    “人都说爱情是带痕迹的,在我还没想起那些痕迹之前,你还是对我恭敬点。”

    容谢眼底一丝痛苦快速抹过,不依不饶又揽住她的腰际,“既然有痕迹那便好找,我抱着你能让你更快的想起我们之间的爱情呢。”

    安釜面色待上一丝不愉,却享受着怀抱所带来的温暖,只能岔开话题,“余谜呢?”

    “他啊,去忙着选天香美人去了。去之前还让我转告,祝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容谢拦着腰际的手紧紧箍着,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我才不像他,我有我的公主就够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公主的。”

    正好赶回来的余谜耳尖微动,听到里面刻意对他的抹黑,秉着对于一切不识时务的东西杜绝到底,极力撇清刚才容谢附在他身上的谣言,“釜,我刚才只是去安排晚宴上要送的礼品,哪里有天香美人,别听他瞎嚷嚷。”余谜瞪了容谢一眼,什么鬼。

    安釜轻点额头,而容谢霸道的揽着安釜的腰,温柔的语调满是威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余太子事情繁忙也别不顾自身的幸福,公主有我照料自是万分安全,多出来的时间还是去寻一位佳丽靠谱些。”

    安釜感觉到腰际被霸道拉紧,皱眉不适,余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会考虑的,还有容少殿主,你的力气太大,把公主弄疼了。”

    容谢才发觉安釜的不适,放松了力道揉着她被弄疼的腰际,柔声说道,“釜,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你。”

    因为太害怕失去,他才不愿意把疼在心尖上的人放开,因为太害怕失去,他才紧紧的箍住那个人,一切疼惜都被化成简单的对不起三个之中,但是安釜听不见其中含义。安釜掰开他放在腰侧的手,拂袖之后霸气外露,“如果你只是太害怕失去我,那这便不是爱情。失去的终将会失去,得不到的终将得不到,纵使暂时得到也不会是你的,你以为暂时得到的东西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吗?爱情的痕迹如何能轻易就寻得到?”

    爱情,绝对不应该是独自占有,绝对!

    最起码现在的安釜认为这样的爱情她不曾期待过。

    “余谜,我们去庆功宴!”安釜大手一挥,挥去了容谢的备冀离开亦云阁。皇宫此刻显得非常热闹,到处都是不听走跑还不忘礼数的宫女太监,也许皇宫最闲的就是她这位公主了。她跟余谜两人穿梭在羊肠小道之上,显得分外惬意。

    余谜忽的绕到安釜身前,“釜,请等一下?”

    “余太子,你这是为何事?”安釜知余谜喜欢自己的事情,莫不是在此情此景他要上演一场真情告白?可是她心中爱情的另一半从来都没有余谜的名字。安釜还未从容谢的惊吓中脱离这又遇上余谜的莽撞。

    余谜自言自语,丝毫不在意安釜的纠结,“我只是想问,公主心中的爱情是什么模样?”

    听到问题,安釜松了口气,她徐徐的把步伐移到河边,对着身边一棵杨柳树道,“什么是爱情,其实我也不清楚,之前姜玄奕说我是他的妻,我就把自己的角色变成他的妻子,任何人说我不是他的妻子我依旧把自己的角色转换成他的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我清晰的知道这不是爱情。因为我在姜玄奕身上,闻不到爱情的味道。”

    余谜依旧低着头,安釜自顾自说着,她未曾发现在河的另一边躲藏着一个身影,身影躲在岩石夹缝,一字不落的关注这边情形。

    “爱情是什么味道?世间恐怕无人得知,因为爱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到,神乎其神。但是我肯定这东西是确实存在的。余谜,你相信爱情吗?”

    余谜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个自小就爱慕的人呐,为何会看不见他的身影。“未有恋人何来爱情。”

    安釜轻笑,“所以你们男人都是榆木脑袋,可能世间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爱情的存在,但是我依旧相信着,爱情不是欺瞒占有,也不是强壤夺,我所认为的爱情是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琴瑟和鸣不就是指爱情嘛?我希望有一个人能跟我琴瑟和鸣,即使弹一首从未听过的曲目也能完美完成。”

    “如果公主真找到了那个人,我一定会祝福你。”如果公主一直未能找到,我会一直追随你。“请公主不要介意,我这辈子没祝福过几个人,可是公主是我今生一定会祝福的对象。”即使你的眼里始终没有我。

    “谢谢你了,之前容谢说的话虽然逾越但理不粗,你年纪不小也应该寻找良配了。”安釜看着夕阳降落,月华上升,背对着余谜道,没看到余谜的背脊僵成了一块冰。

    “我会努力寻找自己的爱情。许是我心太黑,月老没发现我吧!”

    “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貌似这玩笑还挺不错。“羊肠小道逗笑了一位倾城佳人。月光之上,永远的嘱咐不假。

    云国反叛已死,大害被除,一片天地朝朝荣荣、国泰民安,皇帝和皇后决定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整个云国都洋溢着重生后的喜悦之情,歌坊酒坊围满了享乐人群,而最多的人都围去天桥底下听书去了。听那容谢和安釜的唯美爱情故事。

    皇宫内,御花园、华灯初上。

    皇帝和皇后说,这次庆功宴一是庆云国劫后重生,二是庆公主与少殿主勇斗叛贼,顺利归来。第二个理由成了被众臣子灌酒的理由。素来女子都不豪饮,容谢今晚演绎了一次千杯不醉。

    酒至酣处,都来了兴致,那群喝多了的臣子开始斗胆觐见。

    “启禀皇上,自臣在公主生辰那天听了那首琴箫和鸣,至此都没听过比这更好的曲目,今日趁着庆功之宴,能否让公主与容少殿主在演绎一段?”

    “哈哈哈,时至今日也再难听到佳音了。好好好!想当初公主和辰王还是以琴箫定情,如今要是能再来一曲那便是极好的!”

    “是啊,是啊。”

    底下臣子开始起哄。

    云微乱饮了一盏酒后也有点微醺。对着安釜道,“好久没听到你们的曲子了,要不趁着今日再即兴一曲?”

    能让容谢添堵,真是一大幸事。

    容谢饮了数坛美酒,两颊微醺,余光洒向安釜身上,见其一身宫美华服被月光倾泻更犹如天宫仙子。眉头紧蹙似乎想要拒绝,容谢拿着一杯酒盏敢在她之前应道,

    “我这儿正好有一首曲子,曲子名梨花曲,想献给公主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各位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公主,能跟我一起再谱写这段曲子吗?”安釜纳闷,何是再?她跟这家伙一起弹过曲子吗?

    “哈哈哈*你就应了吧!”皇后也开始附和,整个宴会又热闹开来,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放在安釜面前,安釜接过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在琴台上落座。琴音被拨动,发出渺渺回音,她从未听闻有一首叫梨花曲的曲子,此时忐忑的心如同琴弦一般在彷徨不安。安釜向容谢看去,发现他也在看他,眼神中满是鼓励。

    莫非他懂自己的不安?安釜不禁猜想,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丝毫没有任何印象,琴弦随着自己的心境波动,

    容谢对着她眨了眨眼,后一步吹奏。曲子委婉动人,音一亮无端让人沉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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