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这里绝妙.是因为荒谷中四季如春.因为从未有人踏足过.基本保留着最原始的状态.荒谷中生长着许多药物.年份很高.竟然不亚于秦川大陆魔兽森林中的药园.

    云紫带着阿墨和两个孩子瞬移进來时.惊讶的发现这片荒谷中已经搭建了数间坚固结实的房屋.屋里布置的很温馨.屋外移栽了许多花草果树.四周围着栅栏.看起來很有家的感觉.

    “阿墨.这是你搭建的.”云紫推开门.走进木屋.看着那简朴大方的布置.觉得喜欢极了.她需要的家不用太奢华.不用太宽敞.只需温馨舒适就好了.

    “是啊.我先來了一段时间.提前找好了落脚的地方.然后搭建了小屋.本來想着今日刺杀行动之后.就去凡间接你们过來.谁知.你们竟然提前过來了.”阿墨还是有些惋惜.只要一想到曲微顶着他的脸与妙音成婚.他的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你真有先见之明.”云紫很满意.简直太满意了.她刚刚打草惊蛇了.在神山这个地盘.到处都有神宫的奸细.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如果呆在荒谷中就不一样了.神山的人不知道这个地方.短时间内沒有人会找过來.

    “叔叔.这次你不会再不辞而别了吧.”果果最近一段时间进步非常大.成语用的很好.她听娘亲说了一次不辞而别.就留心记住了.

    “不会.叔叔再也不会丢下你们了.”阿墨将果果抱起來.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天知道这段时间里他有多想念这两个小精灵.

    豆豆不开心的撅着小嘴的说道:“叔叔.果果学会了炼丹.会炼制超品神丹呢.我想学习炼器.可是找不到师父啊.说不定.我是个炼器天才呢.”

    云紫叹了口气.从储物镯中把刚才用过的红玉簪拿出來.摩挲着阵法已经被破坏.表面坑坑洼洼的簪子.可惜的说道:“真是可惜.方才为了脱险.这件法器被破坏掉了.不然的话.用它來挽发应该会很不错呢.”

    阿墨将果果放到一边.伸手接过红玉簪.仔细瞧了瞧.唇畔溢出一抹笑:“云紫.你喜欢这个玉簪.”

    云紫又叹气:“是啊.”

    阿墨变戏法似的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玉盒.揭开盖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白玉制成的玉簪.与这支红玉簪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材质更为难得.

    “这是怎么回事.”云紫将两支玉簪放到一块比较了一番.沒有发现分别.这两支玉簪分明就是同一人所制.

    “傻丫头.这是我做的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有另外一支.”阿墨笑出了声.

    “什么.既然是你做的.为什么这支红玉簪会出现在商铺中.”云紫诧异的抬起头问道.

    “此事说來话长.我刚來神山的时候.才想起來身上沒有一块灵石.也就是一穷二白的穷人.什么都买不了.连店都住不了.连着几晚都露宿街头.后來.我发现此地的人喜欢炼器.上好的法器通常能卖上好价钱.就把储物袋中的一块红玉拿出來雕刻了那支红玉簪.上面刻录了一个简单的剑阵.谁知.竟会被你买去了.”阿墨笑出了声.这就是缘分啊.

    “你会炼器.”云紫真是太吃惊了.本想给豆豆找个炼器的师父.沒想到这么容易就有一个现成的了.

    “是啊.不仅会炼器.恐怕在这神山中.还沒有哪个炼器师能比的过我.”阿墨一向低调.狂妄自大的话从來都不轻易说.如果这样说.必然就有十分大的把握.

    阿墨淡淡的笑着.其实.炼器是在上古神迹中学会的.他在神迹中得到了两个传承.一个是混沌功法的传承.一个便是炼器功法的传承.当然.这件事是不能告诉云紫的.

    豆豆欢天喜地的凑过來.眨巴着眼睛说道:“叔叔.你教我炼器好吗.”

    “好啊.”阿墨当然会爽快的答应.教自己的儿子.当然愿意了.

    “师父在上.请受..”.豆豆急忙要下跪行拜师礼.却被阿墨扶住了小小的身体.他含笑看着豆豆说道:“豆豆.我不想当你的师父.如果可以.有一天.我希望你能叫我爹爹.”

    云紫听到这句话.脑海中宛如炸开了烟花.一时懵了.素來沉稳的阿墨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孟浪的话呢.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豆豆多机灵的孩子啊.当然明白了他言语中的暗示.干笑了几声说道:“我和果果也很愿意呢.不过.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什么时候娘亲愿意叫你夫君.我们就愿意叫你爹爹了.”

    虽然沒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但看到两个孩子对他并不排斥.阿墨的心里还是如吃了蜜糖一样甜的.他含笑凝视着云紫.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本來的样子.那张惹人犯罪的俏脸飞满红云.嗔怒娇羞的样子.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去看看殷飞去.”云紫拂袖离开.转身的那一瞬.眸中映入阿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他的眉毛浓密乌黑.斜飞入鬓.他的眼睛耀眼闪亮如夜间最璀璨的繁星.他的鼻子高挺笔直.显示出他坦荡无私的胸襟.他的棱唇性感诱人.一张一合间.透出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之力.这样一个男人.还真是不比曲殇差分毫呢.

    阿墨静静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琢磨着如何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又不排斥他.这件事还真是难呢.比他修成上仙.学成混沌功法还要难啊.

    云紫急匆匆的走出去.來到繁花似锦的花丛中.将秘境撕开.把里面的殷飞等人放了出來.方才顾着救人沒注意.此时才发现.秘境里的众仙情况不容乐观.每人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秘境中缺医少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沒有得到有效的医治.

    “殷飞.”云紫走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面前.此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确是久别重逢的殷飞.只是.他伤势太重.此时仍旧昏迷不醒.

    云紫从玉瓶中倒出一粒养气丹送入他的口中.又倒了一杯高年份药草酿制的仙酒.喂了他一口.要知道.这仙酒酿成以后.她还一口都沒有尝过呢.竟先给殷飞喝了.

    仙丹加上仙酒.再重的伤势也能很快愈合了.过了沒多久.殷飞便从重伤昏迷中醒过來.初时.眼前迷蒙一片.看不清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都透露出典雅高贵的女子是谁.

    沒多久.他的视力便恢复了.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云紫.一时间激动不已.挣扎着便要起來.

    殷飞的伤势比较重.云紫将他安置在阿墨搭建的几间小屋的一间中.其余仙者则处理了伤势.每人送了一粒仙丹后重新送入秘境中去吸收仙丹功效去了.

    “云紫.”殷飞一把抓住云紫的柔荑.力道之大.让人心惊.

    “是我.殷飞.你怎么会一时糊涂去刺杀曲殇.”云紫沒有甩开他的手.对于殷飞这个人.她的印象要比薄夕颜好很多.薄夕颜那个女人贪慕虚荣.性情多变.殷飞则不同.他性子冷漠.言语极少.却待人真诚.值得信任.

    “我不是一时糊涂.我就是要他死.那样的败类.活在世上是多余的.”殷飞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孔上露出浓浓的不屑和厌恶.

    “殷飞.在我看來.每个败类都有他自己的命定轨迹.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可为了那样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云紫劝道.

    “可是.他..”殷飞忽然停住了言语.本來.他想说曲殇曾经那样伤害她.不思悔改.还送上门做了神山的神夫.如此无耻的人怎么配留在世上.

    可是.转念一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重新提起來.无异于是在云紫的伤口上撒盐.真的沒有必要再提了.她也该彻底忘记他了.

    “他怎样.已经与我无关了.殷飞.你好好休息.这瓶仙酒留给你.每次只能喝一小口.修为增长很快.如果喝多了.你会醉的几天几夜都不省人事的.”云紫留下一玉瓶的仙酒.吩咐殷飞早些休息.自己则离开了.

    阿墨站在屋外.内心很纠结.本來.他也想进去看看殷飞.看看伤势如何.问候一下.从前在轩辕门的时候.虽然和殷飞见不了几面.他却沒來由的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可是.他不敢啊.怕云紫看出端倪.也怕殷飞看出端倪.怕时机尚未成熟.怕云紫刚刚向他靠拢的心重新封闭起來.他不敢赌啊.

    云紫出來时.看到阿墨一脸纠结的站在屋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好奇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问道:“阿墨.想什么想得如此投入.”

    “哦.”阿墨太过投入了.被蓦地这么打断.还真是吓了一跳.他笑了笑:“云紫.我在等你出來.”

    “等我.”云紫挑挑眉.俏脸染上红晕:“有事吗.”

    “沒事.”阿墨含笑凝视着她:“就是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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