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说自己会死,是个很难受的话题……
    阿斯玛一路都不安的心,在死亡的预言下顿时堵了起来。
    日差的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不过还好他依稀记得鸣人之死的剧情里,所谓巫女的预言——也只不过是不同时空里的另一种可能。
    更何况面对剧情中必然会被这代巫女封印的魍魉,大不了到时躲的远远的,又有什么好害怕?
    护卫介诚仿佛也看出了日差的想法,随即告诫的说道:
    “巫女大人的预言从来都没有出错过。我知道你们是木叶来的忍者,但是依然建议你们多加防备,小心谨慎。”
    介诚的话同他转折的语气般戛然而止,仿佛已经认定了日差和阿斯玛的死亡。
    “是吗!”日差冷冽的问道。
    他看向依旧沉寂在自己预言中的弥勒,指向一旁极度惶恐的阿斯玛说道:“那么鬼之国的巫女弥勒,你能告诉我在你的预言中:我们……”
    日差的指尖从阿斯玛处转向自己,他目光坚定的问道:
    “我们——又是怎么死亡的吗?”
    “老师!”
    夕日红惊恐的喊了一声。讨论自己死亡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凯的目光也看向了被他称作巫女姐姐的弥勒,想从她的口中弄清预言的实情。
    被第七班目光聚焦的弥勒逐渐将沉思在预言中的头抬起。她那已经消逝了流光的如墨瞳孔看向日差,缓缓的说道:“这次的预言太过模糊,我看不清楚。”
    “我只记得在预言中……”
    她猛然盯住了日差白色的瞳孔,激动的吼了起来:
    “我看见了你,日向日差。”
    “你撕下了肩上的护额和袖章,面对身前和身后那数不清的敌人——毅然决绝的冲了上去。”
    日差的眉头,在弥勒预言的情景中紧紧的锁了起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结局,因为这具身体最终亦不过是如同剧情中那样的自我牺牲。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这代巫女的预言中会是这一种情形:
    撕下的护额和袖章,身前身后的敌人?
    这是要众叛亲离吗?!
    凯和红的目光也随着弥勒的话转向了自己的老师。阿斯玛突然有些同情的看着和自己一样被预言了死亡的老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仿佛又能明白了些什么……
    那数不清的敌人到底是谁?
    那些让他撕下护额和袖章的——又是谁?
    日差极力的在脑海中推演,但最终却只能疑问的看着巫女弥勒,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预见的到底是什么?
    那在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预言,到底是剧情中那个不得已选择死亡的日向日差,还是自己这个日向日差改变的结局?
    猛然,日差仿佛想到了一个孤独身影!
    一个同样在众人目光中撕下了自己袖章的身影……
    ……
    带上白底红焰的“火之袖章”?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日差推演的白眼中燃烧……
    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放向了自己的左臂。
    金属质感的木叶护额,此时却已经磨灭了雕刻时旋涡的菱角。
    但日差的左臂上,此时却还缺少着巫女弥勒预言中的,那件属于老师卸下来的东西。
    有些东西遗失了,有些东西却早已经传承在了心里。
    日差看着此时担忧自己的迈特凯、夕日红、猿飞阿斯玛,如同那个教会自己这一切男人般,坚定的说道:
    “看不清的预言?”
    “巫女弥勒,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预言也存在着很多不确定的可能?”
    弥勒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预言中的画面,那在脑海中已经模糊的情景竟一瞬间再次呈现在眼前。
    那双在黑暗中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白色瞳孔,流转着异样的色彩。
    在预言中的瞬间,竟然隐隐带着淡淡的银色、金色……
    弥勒瞬间看向眼前。
    此时,那双白色的眼睛竟然和预言中的一般正望着自己!
    弥勒惊恐的后退了一步,第一次对自己的预言不确定的颤颤说道:
    “日向日差,你一定早已经明白了自己未来的遭遇?……你一定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是不是?”
    日差隐隐低头笑了笑。
    他当然明白!
    “既然是看不清的预言,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忍者,每天不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吗?”
    日差反问的看着眼前担忧的三个弟子,如同他曾经的老师般坚定的说道:“巫女弥勒,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处理好前往封印之祀的准备。直到——完成属于你们巫女世代的使命!”
    说完他拍了拍阿斯玛的肩膀,然后拖拽着依然很想询问清楚的夕日红,向着大殿旁仅有一门之隔的房间走去……
    凯被独自留了下来,接替被那预言了死亡的阿斯玛警戒。
    (巫女、使命!)
    弥勒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仿佛对死亡都毫无所动的背影思索。
    凯则如同痴呆般盯着还在思索的她!
    一分钟、两分钟后……
    直到一刻钟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的迈特凯眼巴巴向弥勒询问了起来:
    “巫女姐姐,巫女姐姐。你看看我、看看我……”
    “你也预言下我吧!”
    “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会不会也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会不会也像我父亲那样?……会不会和老师一样?”
    被打断思绪的弥勒顿时皱起了眉。她看着眼前凯活蹦乱跳的身影,本来焦躁的情绪顿时被那连珠炮般的话语扰的稀烂。
    但仿佛想到了什么,弥勒依然下意识的向着少年凯的面容相去,却在观察了几秒种后……
    年轻的迈特凯浓眉、阔鼻、面色麦釉一般。
    这样的面相,显然是那种哪怕作死也能活到大结局的存在!!
    (这种人还需要被预言死亡?)
    弥勒轻哼一声。想着那比他更让人讨厌的带队老师,顿时拉起殿内隔绝视线的珠帘,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
    鬼之国的神殿外,月落日升。
    第七班保护巫女弥勒的几天时间里,奇迹的竟没有出现任何来犯和偷袭的敌人。
    守护巫女的闲暇日子里,朝气蓬勃的凯却和鬼之国等人的关系却越来越熟络。这个尘封在命运和信仰的国度里的人,似乎也被少年的积极和努力所吸引着……
    尤其是挣扎在巫女宿命里的弥勒,看凯的眼神要比看日差好的多!
    土曜日,星期六。前往封印之祀的日子转眼就到。
    此时鬼之国民众对巫女的信仰正盛,保护巫女前往封印之祀的守卫异常壮大,浩浩荡荡有着数十人。
    日差和弟子们行走在前往封印之祀队伍的中间,保护在弥勒周围。离目的地越近,日差的面容却越来越严肃。他不时开启白眼侦查四周,再也没有几天前那般淡定……
    封印之祀,魍魉诞生、汇聚的地方,地处在鬼之国北方靠近土之国的群山之中。
    如果按照风水来看——封印之祀的位置正是忍界大陆山脉汇聚的一处中心。它延伸出的山脉,一直横断到了风之国和火之国间的川之国大峡谷……
    但此时,日差白眼目力极限的地方——远方那片窟窿窿山岩间的某处,天空竟然汇聚着某些蒙蒙的黑色!
    空气中的气流不洁、混浊,仿佛某种类似霾的物质、、让本来能够透过一切的白眼,也显得有些模糊。
    日差的眉心顿时紧锁了起来。
    因为查克拉浓度越高,白眼中显示的灰度就越高。
    但黑色——在白眼中却是死物和地底深处的颜色!
    当然除此之外,日差曾经在风之国奈良沙漠远远用白眼望过的尾兽,也显示过比封印之祀更浓重的黑色!
    显然,远方的天空并不是查克拉浓度高到极点的情形,而是逸散在空气中的查克拉存在某种特殊的性质。
    如黑如墨,鬼怪道会是极少出现的阴属性?
    未知的情况让日差顿时感到有些棘手,他只能用白眼猛的向更深的地方望去。那片混浊的黑色山体中,竟然隐隐浮现出几丝灰蒙的人形……
    “停下。”日差顿时竖起了右手。
    守卫介诚在看到他竖起的手势后,也呼喊着前行的队伍停止前进。但两侧的峡谷却寂静无声,观察了许久的介诚只能狐疑的问道:
    “怎么了日差大人,为什么突然停止前进?”
    日差沉默的凝聚白眼,竖起的右臂则调整方位降低了几十度。
    接着,一阵肉眼可见的震荡从他袖口颤出。空掌带着劲风,向着远方峡谷上的岩层蹦去……
    轰的一声炸裂!
    日差掌心所指的岩壁上崩碎了一片岩石,几道穿着八卦卦象袍子的人影,从坠落的岩体中窜出。
    ……
    埋伏了许久的叛军被日差崩裂岩石逼出,远远地站在峡谷的岩壁上。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顿时抱怨的说道:
    “真是麻烦,藏在地底竟然也能被发现。”
    壮汉身旁的银发青年望了望峡谷下方的日差,反而异常兴奋:“魁拔,如果你怕了的话——他就交给我了。”
    四名叛军中为首的中年男人也望着日差,却在观察了巫女护卫的队伍后,对着身后争辩的两人命令道:
    “雷禅,你和魁魃用忍术将敌人逼过来。”
    接着,他又对身后那名影藏的最瘦弱的青年说道:
    “黄泉,你依照计划行事。今天——必须献祭出魍魉的躯体。”
    黄泉漆黑的瞳孔望着身后的封印之祀,目光死寂的说着:
    “我会的,藏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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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名摘自:幽魂白书——黄泉、雷禅、藏马;以及生僻字:魃魈魁鬾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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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换工作,开始断更。努力,希望今年换完工作有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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