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走后的不久,周依依和林新两人便收拾行李离开了这个小县,当她把门彻底锁上的那一刻,才恍然惊觉,这原来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梦一场,梦里从这个地方开始,梦里从这个地方结束r>在临走前,周依依再一次去看了周铁,再一次泪流满面,再一次想到了周铁为救她而奋不顾身,如果没有他们母女,周铁会过上很幸福的一生,远离这些人间的灾难,远离那些是是非非。

    看到周铁的墓碑,周依依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泣不成声之后,蒲胥因才强行把她拉走。

    在离开这座小县的客车上,周依依的情绪显然已经平稳了很多,她依偎在蒲胥因的怀里,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奇妙而梦幻着,如果这辆车会一直开下去,那么他们的幸福便也会一直的延续下去。

    直到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周依依才吸吸鼻子说:“胥因,我们走之前应该去看看小格子的,竟然把它给忘了。”

    蒲胥因低头看他,恍似突然想起:“对啊,你不提这事,我大概都不记得了,那鹦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物店寄养着吧?”

    周依依轻轻的起身,把蒲胥因的大手用两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面色带笑的说道:“是啊,如果没有那只鹦鹉的话,我也大概不会来找你,若说起来它还算是我们的红娘。”

    蒲胥因笑了,用另一只手握着周依依的两只手说:“这些年你是怎么把它喂养过来的,我也没见你有那么大的喂养技术。”

    她得意的抬头看了看车顶,很是感谢的说:“其实,关于小格子的事我真的是已经忘记了,从山区回来后才抱着去**物店看一看的心态,本以为那只鹦鹉会早已不再,没想到即使店面换了,可我们的小格子竟然还在,说到底还是要感谢**物店主的,或许这也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再牵引着我们。”

    蒲胥因静静的听着,幸运的说:“那说明是我们找对了人保管鹦鹉。”

    “行行行。”周依依又重新依偎在他怀里:“你怎么说都对。”

    列车大概开了三个小时,才在换站的时候停下车来,两人拖着行李站在路边,周依依手放在额头上挡着太阳,看着周围的环境:“下一站我们要去哪?”

    “不行,还得再走远点,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蒲胥因放下提在手上的行李箱,往后退了两步,研究起从这座城市能直达的地方,周依依好奇也围上去看。

    于是,在她的眼里就形成了一条条终横交错的黑线,看不懂,索性直接走到看是否有过往的出租车。

    研究完路线回来的蒲胥因在周依依身边站定后说:“下一站我们去哪?”

    周依依诧异的转过头去看他:“你刚才不是已经在研究路线了吗?”

    他目不斜视的无比淡定的说:“嗯,但看不懂。”

    周依依顿时直翻白眼,看不懂还装的跟真的一样,她拿出手机,翻出地图,先给现在他们定位,边划着手机边说:“出发之前,你没有想过我们要去哪?”

    蒲胥因再次淡定的说:“我以为你已经制定好了路线。”

    她顿时僵住了,头也不胎的继续翻白眼,她自己都已经是一个路痴,想不到有人比她还路痴,无奈之际,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说:“行,我就允许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好的,夫人。”

    在坐另一板车驶往下一站的时候,周依依一直在那个‘夫人’上纠结,一会撇撇嘴摇摇头,一会又心花怒放的点点头,神情颇为怪异,直到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蒲胥因的胳膊质问道:“胥因,我们什么时候复婚?”

    复婚?怎么感觉到这句话那么怪异,什么叫复婚?不管了,只要意思到了就行,只要蒲胥因点头答应就万事大吉。

    他愣了一下,很是没想到怪异了一阵后的周依依竟然会提出这一个怪异的问题,他沉默了一刻后,缓缓的说:“会的,但不是现在,等我们回到卫城。”

    周依依立刻不高兴了:“为什么?”

    蒲胥因耐心的解释着:“你忘了,我换了名字,你同样也换了名字,这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而是户口的问题。”

    周依依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又总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可是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时,也不再纠结这到底怪在哪,而是再次问道:“在房间里,你们聊了那么长时间,说了什么?”

    蒲胥因神秘的说:“这件事,我可以保留**权吗?”

    于是,周依依瞪了又瞪,最后憋出两个字:“可以。”

    首先,林新向他问了病情,又问是否有法可医,还说假如真有个三长两短,依依还那么年轻,以后她该怎么办?

    林新还说,他不反对他们在一起,只是不想让依依伤心。

    两人反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不休。

    最后蒲胥因果断的说道:“我会尽量活着,给依依终身的幸福。”

    林新信了,这才结束两人之间的谈话。

    其实,不管他信不信,这都已是既定的事实,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可以安心的理由。

    这一列车到站后,两人在当地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又搭乘着最早的一班列车,他们走,没有目标,走到哪算哪,走的越远越好,被哪个地方的风景吸引住便在哪个地方停留。

    最后,他们选择在了一个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交通算不上发达,事业算不上繁华,但紧邻码头的一个小镇上。

    那里,有他们最熟悉的人土风情,最热爱的美味食物,他们热情,并且对外来的客人照顾的很是周到,于是,他们决定在这里定居。

    当天晚上,在村民们的帮助下,他们便找到了住所,是一家主人在国外谋求生路,房子出售,正好赶到他们前来定居。

    而蒲胥因的心情似乎也很好,周依依在家收拾屋子,顺便把他们带的东西都摆上来,而他在外面转了一圈,脸上洋溢着喜气,兴奋的开口:“依依,听他们说今天晚上举办篝火晚会,十里八村的人都会到这来,很热闹。”

    周依依诧异的回头看他:“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蒲胥因笑的神秘:“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我应该尝试着去喜欢,去接受,至于为什么,我有权保持沉默。”

    又来,周依依仰头长叹,一秒后笑的花枝乱颤:“嗯,你喜欢就好,我现在要出去添购一些物品,你要不要去?”

    蒲胥因本想应声同去,突然之间一阵昏昏沉沉,他看了一眼依依期许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说:“你自己去吧!我要向村民们问关于一些晚会的资料,当心点,早点回来。”

    周依依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看了蒲胥因一眼,突然心发慌的厉害,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去添购物品时,她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走到一半,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往家里狂奔而去,待到家门口时,突然发现小小的房子里围了许多人,周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突然有一个老太太走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心说:“哎遥,你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们说着好好的话突然就晕了过去。”

    彼时,她大脑一片空白,也顾不上回答问题,甩开老太太的手就往屋里冲。

    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蒲胥因正躺在**上一动不动,而他旁边正坐着一位老者,捋着胡子皱着眉头,煞有其事的在给他把着脉搏。

    那一刻,周依依是存在着侥幸心理的,在这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或许真的有人可以治得了蒲胥因的怪病。

    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那位老者才站起身,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周依依的身上:“这位先生可是中了毒。”

    中毒?蒲胥因是化学药品缠身,也可以说是中毒。

    她迟疑的点了点头。

    老者一听,皱着的眉头顿时放松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门,并驱散了在门外看热闹的一乡众。

    周依依并没有追上去问到底有没有解决的方法,事已至此,没有希望才是最后的希望。

    没有谁说,中了这种化学药品就一定会死。

    接下来的日子,蒲胥因的病更严重了,幸运的是心悸病再也没有发作过,以前一天只是偶尔的昏迷一次,也只有十几分钟或者几分钟就会清醒。

    而现在蒲胥因基本上每天都在昏睡,也就中午和下午会醒过来一次,但周依依并不伤心,也不气馁,至少,他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而每天的中午和下午将会是周依依的日子,她总会向他讲述着关于这小镇上趣事,然后他总会咧开嘴角笑。

    哦,对,还有那天的篝火晚会,周依依讲了一个星期,才把那些有趣的事情全部讲完。

    蒲胥因会说:“哦,是吗?下次我一会会醒的时间长一些,依依,你一定要等我。”

    周依依知道,他这是在用他的意念活着,但同时周依依也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定会醒的时间更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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