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伙人前后相距都不远,出了集镇,或许是大道上此时尚有行人往来,无论是张晓雨还是潘广和那中年人均未留意身后有人跟踪。..

    集镇之外便是一处林地,道路延伸进了树林。

    当萧遥也进入了树林时,发现那潘广突然回头看了看,此时距离只有十几丈远近,好在萧遥始终提防着,见潘广只一扭头的功夫,早闪到一颗大树之后,所以并未被发觉。

    忽然听那潘广高声说道:“前面姑娘留步,在下有事叨扰。”

    萧遥躲在树后,向前望去。

    张晓雨闻言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眼前的二人,美目含嗔,最后却又挤出个娇笑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见张晓雨甚是客气,潘广很是得意,向前走了几步,挤眉弄眼笑嘻嘻地说道:“在下见姑娘一人踽踽独行,在这密林之中恐怕遇见歹人,所以想和姑娘同行,一则可以聊天解闷,二则可以保护姑娘安危。”

    张晓雨“噗嗤”一乐,笑靥生花,说道:“你可真会说笑话,分明就是贼喊捉贼,你们两个不就是歹人么?”

    一句话把潘广抢白得无话可说,只讪讪一乐。

    却听那个中年人说道:“好一张利嘴,潘少爷,何必和她废话?”

    潘广勉强笑了笑,又说道:“姑娘,实话和你讲,小爷看你长的不错,想娶你回家,咱俩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你意下如何?”

    见那潘广出言亵渎,萧遥怒不可遏,但张晓雨却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你要娶我?还真是奇闻?”

    “你这是什么意思?”潘广问道。

    “我娘经常说我脾气不好,将来没人敢娶我,肯定嫁不出去,没想到你竟敢娶我?”张晓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潘****言呵呵一笑,说道:“我看你脾气没什么不好,又爱说爱笑,小爷喜欢得紧。”说着又上前了几步,离张晓雨只有数步之遥。

    “你别看我表面说说笑笑的,”张晓雨也不理会潘广的歹意,兀自说道,“我打起人来也是笑呵呵的。”

    潘广一愣,随即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张晓雨问道。

    “我笑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会打人,即便是你真能打人,我仍要娶你,以后任你打便是,只怕你以后不舍得打咯。”说着竟一边淫笑,一边伸开手臂揽向张晓雨那纤细的腰肢。

    萧遥心中早已大怒,此时如何还能忍耐,就要纵身上前,却听“啊!”的一声。闻声望去,只见那潘广跌坐在地,一手紧揉搓着肋下,脸发白,显然受了伤。

    原来,就在潘广自以为得意,伸出的手臂甫一接触到那一身轻如薄纱的绿衣时,只觉一股凌厉的掌风猛地袭向自己的右肋,此时再想躲避为时已晚,只能暗调真气,硬接下来。

    极其细微的“咔嚓”两声,一股剧痛随之而来,虽然未受内伤,但两根肋骨业已生生折断,疼得潘广龇牙咧嘴,坐地不起。

    张晓雨却收起了笑容,紧蹙着眉峰,万分关切语气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可把潘广气得够呛,口中骂道:“你个臭丫头,竟敢暗中使坏,我非宰了你不可。”说着竟要起身,只一动,又“哎呦”一声坐将下去,口中不住地喊叫:“疼死我也。”

    萧遥这才转怒为喜,无意间用手抹了抹额头,才发现额头上竟渗出了冷汗。

    “怎么样?”张晓雨笑嘻嘻地说道,“我早说过的,我会打人,你却偏不信,这回该信了吧?”说着又晃了晃可爱的小脑袋,做了个鬼脸。

    这可惹怒了那个中年人,只听他喝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竟敢暗下毒手,今天你休想离开此地。”说着先走到了潘广身边俯身查看了一番,又给潘广服下一粒丹药。

    “袁副堂主,这个丫头甚是可恨,绝不能放她走,一定帮我擒住,我非好好折磨她一番不可。”说着又“哎呦”一叠声叫个不停。

    萧遥一听潘广对那个中年人的称呼,登时心思电转,估量眼前中年人绝非易与,张晓雨万难抵挡。

    却见中年人缓缓站了起来,一副十拿九稳的神气,踱着方步到了张晓雨近前厉声问道:“小丫头,你不要以为你暗中偷袭得手就觉得自己如何了得,今天你插翅难逃。”

    张晓雨此刻虽然仍是一脸的笑容,但已显有几分不自然,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不住地转动,分明已料定非眼前之人对手,正在寻思脱身之计,微一沉吟故作嗔怪地说道:“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不过你要和我伸手,我恐怕还真打你不过,但你不要以为你们两个打一个,我就没有帮手?”

    “哦?”中年人一愣,问道:“你的帮手在哪里,快叫他现身出来。”

    “喏,他就在林子边那里。”张晓雨说着往萧遥所处的位置指了指。

    萧遥一听,心下诧异,难道自己的行迹早就被张晓雨发现了?不觉脸上泛红,尴尬之下正要现身,却听那一阵破空之声响起。

    萧遥侧身瞧看,只见那绿身影疾如飘风向前奔去,而头顶上一束青光流星一般瞬间划落在了绿身影前方,甫一落地,光影中现出那个中年人。

    萧遥心下一惊,原来适才张晓雨乃是使诈,并未发现自己,意图诳骗对方,趁着对方转身后视的空当儿飞身逃走,她虽然聪明伶俐轻功了得,又怎能逃出一个业已身剑合一的高手的掌心。

    张晓雨见那中年人乃是身剑合一的高手,自己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对方截住去路,只能停住脚步,微微一笑,又飘飘万福,说道:“前辈不知是何方高人,能否示下,晚辈当要谨记于心。”

    听到对方言语颇有恭维之意,那中年人面有得,说道:“算你这丫头识趣,我乃烈火堂副堂主袁金刚。”说着,竟是一副自命不凡的神。

    萧遥暗叫不好,心想:难怪此人有如此造诣,闹了半天竟是烈火堂的副堂主,今日要救晓雨姑娘恐怕绝非易事。

    “原来是袁副堂主,幸会幸会。”张晓雨一副江湖人的口气敷衍道。

    此时潘广挣扎着站了起来,挪步到袁金刚身边,一手仍捂着肋下,一手指着张晓雨说道:“臭丫头休要花言巧语,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转而又对那袁金刚说道:“袁副堂主,这个丫头诡计多端,不要和她废话,先制服她再说。”

    袁金刚冷笑一声,说道:“区区一个小丫头,量她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又转向张晓雨问道:“小丫头,我看你的身手不错,一定师出名门,你告诉我你是何门何派?如果是玉虚门的话,那么对不起,今天你非死不可!”

    “哼!”张晓雨冷冷一笑,说道,“我当然不是什么玉虚门人,玉虚门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怎么会去那里拜师学艺?”

    袁金刚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讲的不错,玉虚门不值一提,那你说说当今修真各派当中你最佩服哪个?”

    张晓雨一乐,说道:“天下修真各派我倒真没有最佩服的一个。”略一停顿,似乎思考了一番,又说道:“最瞧不起的倒有一个!”

    “哪个?”袁金刚和潘广齐声问道。

    “那自然是天一派咯。”张晓雨一副天真而又郑重的表情说道。

    萧遥闻言,不由得一笑,同时也为张晓雨捏了一把汗。

    果然这一句话气炸了潘广那厮,戟指骂道:“你个臭丫头,果然是一张伶俐口,今天非叫你好看。”说着忘记了肋下的伤痛,作势欲扑。

    却被袁金刚一把拦下,那袁金刚脸含愠怒之,却问道:“小丫头,你今天的死活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下,你马上告诉我你是谁,你师父是谁,或许我和你师父还兴许相识,就能免你一死,还不快说。”

    ……本书首发自“gu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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