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都是盛婠暂代陛下上朝听政。

    今日众臣针对南音国归附之意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自然有人跟盛婠的想法,也有认为先将答应南音国之后再做打算!

    “众位大臣不用继续讨论了,本宫决定回绝南音使臣。他们的归附之意相当没有诚意,而且若是他们掌管不好,天下人便会说是我皇室的失职!既然不能从任何一方面想都得不到好处,那我们要那一块难啃的骨头干嘛?还不如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盛婠望着大臣们,道。

    “我同意殿下的想法。”司马行之道。

    “我同意。”

    “我同意。”

    “殿下,如此大好的机会,我们先把南音国拿过来再说嘛!”有人道。

    盛婠听着下面的大臣们喋喋不休,笑着道,“本宫的话是与陛下商议过得,利弊本宫也都全部说出。为君者是为自己的人民烦忧,而不是为一个随时会叛国而去的国民烦扰!这样的东西本宫宁可不要,省的糟心。”

    “这……”有些大臣开始吐槽盛婠不懂得珍惜机会,当然他们不会直接说出来。

    盛婠目光略过下面所有人,“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想要继续谈论的话可以私下讨论。”

    回绝南音国的意思非常明显。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礼部尚书站出来,恭恭敬敬的道,“殿下,关于遣派使者前往大寒国将太子接过来的礼制,是按太子仪制,还是按太子妃的仪制?”

    这着实是个很让礼部头疼的事情,因为盛婠是女子还是未来的女帝,对方还是大寒的太子,用女式仪制迎接过来怕是有些难看。

    “按照太子仪制接过来吧。”盛婠道。

    礼部尚书点头,“是。”

    一想到要将姬重霄接过来,盛婠就忍不住一阵头疼!跟大老婆的婚礼还没举行呢,二老婆就要进家门了,能不头疼吗!

    “小婠,陛下今日身体如何?”夏耀正在御龙殿里给盛婠布菜。

    盛婠吃着他夹过来的东西,道,“还不错,你知道的,他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而已,唉……”

    “别叹气了,这些天你忙着给陛下做菜,自己都没正经吃几口。”夏耀关怀着。

    盛婠点点头,将东西吃了之后,又去了陛下那里。

    “陛下,我已经回信回绝了南音国归附的请求。放心,过不了几天或者几个月他们就会求着咱们真心归附。”

    “朝堂的事儿你处理就好,不用每天都来跟我报告。”陛下笑道。

    盛婠摇摇头,“告诉您了,您也可以放心。”

    “你呀,没必要每天都来陪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让小德子陪我就行了。”陛下劝道。

    盛婠再次摇头,“别的事情都答应您,这事儿您别想了。我就想陪您,你赶我走,我会伤心的。”

    陛下失笑,拿她无可奈何,同时心里闪过感动,“你呀,对了。你若不喜欢大寒国的太子,不如便让他与与其他公主和亲,看你最近看到夏耀总是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盛婠闻言顿时汗颜,哪有事儿的事儿啊,她纯粹是这两天看他的衣着有些奇怪而已。

    想来还真是奇怪,以后夏耀穿的都是浅颜色的衣服,穿过的最深的衣服是红色,可自从她这次从西南回来,发现他穿的衣服的颜色变成了黑色,而且还是黑金色。

    以前寂卿寒最长穿的便是黑金色,为何夏耀也穿成这样?难道是为了模仿?

    她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夏耀不是那种人。

    那是为什么?除了衣着,她每每看到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寂卿寒的即视感,尤其是远看的时候,那感觉简直就是他。可走进之后他就会露出温柔的笑意。

    盛婠自己都疑惑了,究竟是她魔怔了,还是夏耀真的变了?

    回到御龙殿,她去了花园。

    御龙殿的高度相当于七八层的楼,她站在上面任风将她的长发吹动。

    阳光下,可以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干净的没有一丝毛孔,五官精致她眉眼上带着一点儿淡淡的沉静的忧伤。

    “寂卿寒,你究竟还在不在?为何我现在看谁都像你呢?难道都是我的错觉吗?”

    身后一道黑金色的身影来到她身后,“婠婠,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儿。”

    “寂卿寒?”盛婠的眸子里闪现一抹惊吓,她转身却看到了夏耀。

    同样的衣服不同的容貌,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有他才会称呼她婠婠,“你叫我什么?”

    “婠婠,我回来了。”夏耀用寂卿寒的口吻道。

    盛婠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随即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回来了?你是寂卿寒?”

    夏耀笑了,眉眼温柔的望着她,“你可以叫我本名,狱离殇。”

    “狱离殇。”那是清离君的名字,掌管西方轮回。

    “对不起,婠婠。”狱离殇走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声音轻柔的在它耳边儿。

    背对着他的盛婠,美眸中眼泪犹如下雨般倾泻而下!哭的简直算得上一塌糊涂。

    “你究竟为何要偷偷为我做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何要让我知道你好之后又留下我一个人!”

    “婠婠,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狱离殇缓缓道,薄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廓。

    盛婠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身。

    狱离殇就站在那里,笑盈盈又万分柔情的盯着她,“五千多年了,我真的好想你。”

    盛婠快步往前走出两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看了他一会儿,踮起脚尖吻了那张薄唇。

    狱离殇欣然接受,可就在她的唇距离他唇几厘米的时候,她突然停住!

    狱离殇见她有些纠结的道,“你现在占用的是夏耀的身体,不行,我不能冲动!”

    “噗嗤……”狱离殇没忍住笑了出来,“夏耀本来就有心疾,是活不过二十二岁的,前些日子正好是他二十二岁的生辰,所以我占了他的身子。”

    “哈?怎么这样啊?”他要不说,她还以为夏耀是无辜冤死的呢。

    “那也不行,以后咱俩只限于拉拉手,其他越矩的动作一律不准。”盛婠认真的指定了规矩。

    狱离殇凑上前来,“那怎么办?我肉体已不再,修炼回来需要百八十年那么长。难道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晾着?”

    “不是,可是这身体不是你的啊……”盛婠的声音停住,脸突然红了起来。

    狱离殇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

    “没……”盛婠继续脸红的心虚。

    狱离殇道,“既然你实在不喜欢这具身体,那我只能努力修炼了。”

    盛婠突然想到了行尸,道,“不是,你的身体还在呢,你难道就不能进入那个里面?”

    “那具是尸体,我若进入肯定没有这个融合的好,很容易受刺激散魂。”狱离殇解释道。

    “额……那你还是用这具吧……”盛婠的声音突然止于自己的喉咙里。

    一阵温软的触感,是他亲吻了她。

    此时,小狐狸站在了御龙殿的屋顶看着花园的一幕,心里不由又是欣喜又是纠结。

    “算了,不用我开口就能让两人相认,自然是皆大欢喜!”

    ……

    南音国被回绝之后,国内形势瞬间乱了。

    民众对上台的四岁小皇帝以及负责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甚是不信任,听说这莲妃曾是舞姬出身,试问一个只会风花雪月的舞姬如何管理一个国家?

    于是南音国内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反抗民潮!

    除了百雀城,其他四座城池的县官全都抵制皇族而禁止了与百雀城的来往。

    而且南疆的新统治者霍氏一族霍金宣布正式归附与朝凤国,即便朝凤国不答应,他们的心也绝对是向着朝凤国的!这消息一出,直接让南音国损失了百分之九十五的统治面积。

    这可急坏了皇城里的太后娘娘,也就是昔日的莲妃。

    “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是怎么约束的?为何其他四城的县主敢如此大胆?!”太后娘娘猛拍龙椅。

    吓得小皇帝直接哭了。

    这下可把皇太后弄得手足无措了,只能耐心哄了皇帝一会儿。

    朝堂下的大臣们看着这个垂帘听政的太后,直接气得不行!你看人朝凤国的皇太女,有勇有谋。再看看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只会听结果胡乱骂人。若不是当初实在没办法,他们也不想推举她为太后!

    哄完了小皇帝,太后重新回到龙椅上,道,“众位大人,你们赶紧想先办法。实在不行直接派人将那几个闹事儿的县官抓来杀了,我看谁敢反抗!”

    “太后,此举不妥。你这样更会激起民愤!”有大臣上前。

    “那你们倒是拿出好法子来啊?整天让我一个女人决断,我脑子都快炸了!”太后绷不住,抱怨道。

    “太后娘娘,你若是在觉得这个位置压力大,不如另选贤主如何?”有名五官笑道。

    太后一听,脸色登时一变,“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人呐,将他给我拉出去砍了!”竟然敢觊觎她儿子的皇位,该死!

    然后,门口的侍卫却没有一个是听她话的,而那名五官却冷笑的上前,边走边拔出了手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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