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琳琅阁慌忙出来的商乐言突然跳了出来,她看着躲在树后偷看沈扈的苏婥,拍了她两下r>“你怎么来了……”苏婥险些没被吓得啊一声幸好控制住了气息。

    商乐言小心翼翼看了前后左右,拉着苏婥走,“那些侍卫会追过来,快走……”

    “什么?”

    沈扈还在公园的长椅坐着,苏婥没办法留他一个人。

    “快走!”

    突然有一大堆人马,圜军与侍卫分头捕捉着可疑人物,看见商乐言和苏婥,扑了过来。

    “他们,怎么追……”话还没说完,商乐言心急火燎地拉住了苏婥,前面一直跑,转角有个密密麻麻的草丛,那里更能摆脱视线。

    商乐言就看到巷子左右两个方向慢慢浮出的人影,商乐言一个机灵,拉着苏婥往巷子纵深处跑,侍卫走到巷子那边时,没有看见商乐言,便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分头包抄。

    “乐言姐姐,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苏婥跑得气喘不止,心里很不乐意,她放开商乐言的手,发现手背被抓得红了一片,她刚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侍卫就和另一个男人追了上来。

    商乐言心急之下对苏婥喊道:“快跟我走,被抓住,我们就完了!”

    两人大惊失色,一紧张,苏婥便攥紧了商乐言的手,两人拔腿就往右边人多的一个怪异的名叫小吃街的地方跑。

    这一路下来,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是那么不真实,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北滁而不是什么怪异的场景。

    “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一切都变了,这里是北滁吗?我记得自己才刚刚把洛河君叫来医治檀香,可是转眼,就变成了这不伦不类的场景!”

    可至少觉得,商乐言是真实存在的,不像是会突然出现的人。

    商乐言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逃窜,仿佛就像个一个幽灵。

    这样来说,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是有多么荒唐,荒唐到连未知的,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人,也突然地出现了。

    而她,只能在这不断变化发展的场景给打断,莫名其妙地适应着一切的可行性,天知道这一切的真实性。

    或者说,她眼睛看花了,这里的确是北滁,可是,为什么却像在开了一场可怕的玩笑呢。

    当她开始跑下去的时候,苏婥这才意识到,连赵卿嫣也脱离出来出现在她混乱的梦境里面。

    转眼之间,赵卿嫣脱离出了她的身体,被商乐言一路拉着,而她只能在原地踏步。

    商乐言推开赵卿嫣的手,谨慎地往后看,她知道是侍卫跟踪过来了,她看了一眼对面,侍卫的身影被栏杆挡住,她们只好就近溜进了面馆。

    侍卫冲过来时,抬头看‘琳琅面馆’这四个字,摘了墨镜小心地进去,一边发了讯息给其他人,苏婥偷偷溜进了后门,假装上厕所,然后骗过服务员的眼睛,从后面的楼道大门溜了出去,与商乐言会合。

    “等等,我不行了!”商乐言在琳琅门口停下,她看着玻璃门上自己气喘吁吁的样子,一个眼睛就盯在苏婥身上,她顿了顿,把头往后撇,看看侍卫有没有追上来。

    “这次谢谢你了!”

    苏婥跑得也累了,双手抵在旁边的树干上想休息一会儿,她怔怔地看着商乐言,左右两边的街道都有很多人。

    “分头跑,我可不想被你连累,看到右手边的过道没有,从里面进去,绕回原来的地方,然后打车走,我不想看见你,好给我滚!”

    商乐言不想让苏婥误会,故意说狠话,冷着眼睛看她,一边又小心地看侍卫有没有跟过来。

    “行,我走,你自己小心!”本来还有点感动商乐言帮她,但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仅有的一点感激也没有了。

    苏婥离开商乐言的方向,转身跑进了右手边的过道,但还是有点担心商乐言,便探头往后望了一眼,这时,商乐言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商乐言再次跑向反方向,假装从面馆后面的一条街跑,把侍卫引了过来,她故意放慢速度,等侍卫从拐角的地方和另一个人冲过来的时候,商乐言被假装不小心碰到了侍卫,然后‘啊’的一声,倒在了侍卫面前。

    “诶?这嫣侍御跑哪儿去了,可恶,又被她跑了,气死我了!”商乐言故意不抬头看侍卫,往左右两边张望,假装在找苏婥。

    侍卫信以为真,大呼失望,把商乐言扶起来,说道:“瑶太后也让追嫣侍御来着,你还好吧!”

    “你去那边吧,我们分头找,就不信找不出来!”商乐言向侍卫摇头,冲侍卫做了个手势,指向和苏婥离开方向的后方向,故意放大了嗓门来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阴沉着脸。

    她买通的那个人,骗了她手下的东西,不翼而飞了,怎么会突然返回,把菀妃杀了。

    她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招什么!”

    审讯的圜军拿出一张化验报告,逼着瑶太后看。

    上面的验证结果明明白白的写在那,凶手就是她买通的那个人。

    这就奇怪了,那个人不是跑了,怎么会突然又跑回来替她杀人,一定是有人栽赃她。

    “我说,你们倒是好好查查清楚,人是我买通的吗?”气得拍桌子,如果找到是谁栽赃她的,她一定会让那个人不得好死的。

    中间的那名侍卫训斥道,“少给我摆架子,这里是北滁,不是你们酆州,不用倚仗自己有钱有势,在这里,你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所以,收起你的架子!”

    瑶太后双手插胸,坐在椅子上跺脚,索性那些侍卫对她还算尊重,没有给她上手铐。

    门外,一个侍卫官把中间那个侍卫找了出去,翻开他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嘀嘀咕咕的商量着。

    琳琅面馆里面,圜军继续跟她费口舌的说着,两人火气都很大,互不礼让。

    没过多久,两个侍卫把她带了出来。

    出来时,她看了门外的赵卿嫣一眼,留下一句话:“帮我找到那个人!”

    “真的是你?”他看着瑶太后,她的眼神依旧那么高傲,即使在这个地方,难以置信,她会真的雇凶杀了菀妃,这一点道理也没有。

    “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就五分钟时间!”

    那圜军眼见赵卿嫣沧桑的面孔,突然发了慈悲心。

    “真的是你让人杀了菀妃?”他挤眉头,声音很低,他不想让旁边的圜军听到。

    “人不是我杀的!”

    她摇摇头,往椅子上一坐,凑在他耳边上小声嘀咕,一直强调她没有雇人杀菀妃,说她被人暗算了,让赵卿嫣帮她查清楚。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听到瑶太后说他喜欢菀妃时,他气得大叫。

    “妹妹?不是一个姓,**来的吧!”

    瑶太后派人调查菀妃时,知道菀妃以前让赵卿嫣搬到大院里来住,他很照顾菀妃,十五岁以后,菀妃也经常和他同睡一个房间,当时查出来,没把她气死。

    “一个姓沈,一个姓菀,哪来的什么感情呢,更何况是这么荒唐的感情!”她冷笑。

    “我从小就跟母亲姓!你太胡闹了!连这个也要计较吗?”

    “胡闹?我这么爱你,你呢,这几年,你快要把我气疯了,知道吗?从皇后,再后来是菀妃,五年前又看上了赵卿嫣,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是恒杰地产的董事,我一定会让她消失在你面前的!让你还爱,还有,那个姓什么的……”情绪激动的要操刀子杀人。

    “我……”该不该告诉她,他的心,其实一直都在她身上,连赵卿嫣都知道他喜欢她,这个女人一直都看不出,怎么会生出这么大的醋劲。

    瑶太后挺了挺酥胸,故意压低了嗓门,到赵卿嫣肩膀上,小声刺激她,“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是我找人谎充酆州的赵卿嫣,把你妹妹骗了,她还满心以为找到真爱了,跑去私奔,可笑!还有那个赵卿嫣,人家爱的不是你,你竟然还不死心这几年,一直去那什么铁索桥找她……”

    赵卿嫣在林苑豪庄后面的一个贡备室穿上了不缝边的白色粗麻布褂,赵卿嫣紧跟着在赵卿嫣腰上系了一根麻绳,等赵卿嫣把草鞋穿上以后,爷爷让赵卿嫣跪在了父母的灵堂前。

    临近傍晚的时候,开始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悼念安抚,赵卿嫣因不懂葬礼的礼节,被赵卿嫣强行按着头磕在地上回礼,赵卿嫣心里极富委屈与愤恨,不知道这些繁杂的规矩有什么用。

    他的脸越来越模糊,被余光里投射出来的刺眼的光芒笼罩,苏婥站在树后,看着沈扈,仿佛画面像投影似的,变成了一缕缕烟雾消散,而他的身影消失时,苏婥惊醒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参杂着莫名其妙的场景,和脑海中未知记忆的噩梦。

    一道凄凉的风沿着湖面滑了过来,剧烈的刺痛蔓延至了心底,苏婥猛然睁开眼睛,仿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她,突然想到了眼前出现的场景以及这荒唐的梦境,都源自于她已经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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