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小到大,她见过的好人,实在太少了,与其说少,还不如说根本没有,苏诞是什么人,四大世家又是什么身份,想要得到真心,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到处是战争,到处是杀戮,她还能相信谁,即使是苏诞,她也不曾全部相信过,就凭她从小就知道,她是赵嵩文过继给苏诞的女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苏家灭族后,她才知道,对苏家和赵家的感情有多深。&#25r>

    “小姐,原来过去的事,你还记着呢,怪不得总是用那种态度对皇上,其实寄奴也挺怕皇上的,可知道他对小姐用情这么深,突然间心里的恐惧就小了很多,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小姐,可以试着和皇上好好相处,真的,寄奴自从没了丈夫后,就琢磨出一个道理,能相守在一起,真的不容易,说不定哪天,这种时光就会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啊,何尝不是这样,她是死后重生在赵卿嫣身上的,难道赵卿嫣真的死了吗?如果有一天,赵卿嫣回到了一个身体,兴许他们两个就能团团圆圆,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既然有这样的缘分,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珍惜,赵卿嫣,服毒自尽,你真的很没用,为什么要死。

    可赵卿嫣不死,苏婥怎么会觉得这一切来得如此真实,就像冥冥中注定了的缘分,化作风一样,飘然在眼前。

    “寄奴,”苏婥好奇地盯着她,“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吗?平常什么都不肯说,现在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心里有没有放松很多!”从来不曾见刘寄奴这样话多感慨又伤感,怨妇果真都是这样的吗?

    刘寄奴点点头,“的确有,也就在小姐面前,什么都敢说,要是换了别人,也许连听的兴趣或耐心都没有。”

    “就知道你爱恭维,爱说好话。”刘寄奴一直陪伴她,对她的个性多少也是了解的,像她这样倔犟性子暴躁的人,很多人都觉得害怕,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真正跟她说什么。

    刘寄奴也谦虚起来,“是小姐人缘好,大家都爱亲近你吧!”

    “你刚刚说沈扈的支援来过,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

    刘寄奴摇头,“没有,他们好像接到什么命令,赶去几个路口支援了。”

    “洛央公单方面派了许多暗军横堵住各个通道,也是够拼的,在王府没有动手,现在这么大动干戈,估计无风不起浪,沈扈的圜军如果不主动进攻的话,洛央公想必连防守都不会派这么多人手。”

    身后,隐约响起嘀嗒嘀嗒的马蹄,就在她说话的空隙,就像一种熟悉的声音,好像身后的林子里,一个男人骑着马慢吞吞地有了过来。

    苏婥的第一感觉是,如果他是沈扈就好了。

    所以,她任由刘寄奴木然的神情看着身后的人,她也怔怔地站在原地,等到马上的男人,渐渐靠近,她再回头看,他究竟是不是沈扈。

    只是那刹那,从刘寄奴平静的脸色里,再也看不出任何东西,她失望地回过头,心里果然跟着失望,甚至是失落。

    “郑将军,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刚刚还在小屋里的人,却突然从树林里骑马走了出来,如果不是他的身手敏捷,苏婥还真不相信,会同时碰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刚刚听到动静,跳后窗骑马出去了,饶了一个大圈,还好什么都没发现,这四周,很安全。”

    郑云凡说着,从马上跳了下来,轻轻松松落在地上,雍容的表情,满是一阵又一阵的淡然。

    “支援到了吗?”难道,要一直等下去?

    “来了。”

    果然,他说完后,身后跟着的两排精壮发达肌肉的士兵从密密麻麻的树梢跳了下来,乍一看,动作身手都十分了得,虽然不见得会比郑云凡高到哪儿去,但一看到他们,顿时觉得有了希望。

    两排圜军通通跪地,排列十分整齐,跪在地上的他们,恭敬地看着苏婥,小心翼翼地喊道:“参见嫣侍御。”

    “免礼。”

    “谢嫣侍御!”冷面圜军这时走向屋内,屋内传出声来,“西陵王,王妃,可以启程动身了。”

    “好。”只听到屋内,西陵王拍响了桌子,十分激动地捂着郑娌的手掌,“王妃,我们走吧!”

    苏婥将马牵了过去,西陵王便和郑娌坐在了马上。

    “走吧!”郑云凡谨慎地扫视两边,除了树其它的什么都没有,道路清静地没有一丝杂音,这都是沈扈的功劳。

    众人离开山林,必须跨过横拦在两侧的城墙,而城楼下,早就被洛央公的大军包围着,没有了任何的空隙,想要逃出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掩护西陵王和嫣侍御!”

    说时迟那时快,圜军将西陵王等人掩护在后面,由慕容子缟带头,冲进包围圈里进行杀敌。

    “圜军与暗军的交战,永远都是那么让人大跌眼镜,你们猜猜,会是哪儿方会赢呢?”西陵王凑起热闹来。

    一旁的郑娌无奈地摇头,“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心里却因为紧张,死死攥着西陵王的手,西陵王像得了便宜的孩子,十分惬意地抱着胜利果实。

    这情景,这画面,偏偏让站在两人身后的苏婥看了徒生伤感,一股子的念头汇聚在脑海里。

    “西陵王,不如我跟你赌圜军会输!”苏婥兴致一下子涌上心头,拿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自信,走上前,看着眼前惨淡的战局。

    西陵王偏偏十分不服气,“我还以为你说皇上的暗军赢,没想到,你会想让圜军输掉,要是让王兄知道,一定被你气死。”

    “如果他们根本不是在打战,或者说,是做给别人看的呢?你努力了这么久,突然好的运气,用来赌这么无聊的事,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北滁的重担,能交到你的手里吗?”

    “王嫂,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有王妃在,本王肯定管理得比王兄还好,到时候,看你还敢说本王什么不好的!”自信而傲气的一点一点,在西陵王身上体现着,就像看不到一丝杂色的绝世好玉,突然觉得,有了他这句话,替沈扈高兴。

    有他这样的好兄弟,在皇宫这么久以来,沈扈都和他一样,为了各自的目的,心里都是孤单的,不肯轻易地去相信。

    “借你吉言!”

    苏婥笑了笑,不久后,几个离开战局的圜军走了过来,“西陵王,前方道路已经通畅,可以前行。”

    圜军将那些大意的圜军引开,一边替几人离开铺设了道路,一边沈扈赢了,怕回报过去,洛央公大怒,会怪罪他们,暗军一个个死气沉沉在原地,甘愿被圜军包围。

    “我们走吧!这一小波的暗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现在不赶紧离开,还真是对不起王兄的一番苦心,你说说,有王兄在,我们简直就是蚂蚁,只有胡乱到处爬,行了行了,走吧!”

    既无奈又得瑟的神情,西陵王向来这样,只要一高兴,便预示着好消息,他的喜怒哀乐都是挂在脸上的,郑娌也被他的乐观与稚气给逗乐。

    “郑将军,这边来,慕容有几句话想跟郑将军说……”慕容子缟突然脸色严肃,等西陵王等人走远后,将郑云凡拉到了一边。

    郑云凡目视前方走着的人安全后,便拧眉问慕容子缟:“什么事,说吧!”

    “皇上故意来这么一出,本可以轻而易举将洛央公大军拿下,不可能只是为了把北冥城让给洛央公管辖吧,依慕容看来,皇上似乎还在芥蒂当年四大世家的事,我们慕容家还健在,尉迟家族叛变南魏,苏家灭族,嫣侍御又是女流之辈,莫不是皇上想从尉迟南卿和洛央公身上得到什么……”慕容子缟仔细琢磨着,如老叟一样的深重面容,在郑云凡面前,反而显得有些稚嫩的多疑。

    郑云凡也没有当场戳破慕容子缟的想法,他知道慕容子缟一定在担心沈扈会怀疑慕容家族的清白,失踪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他还跟洛央公的女儿洛央辛有过婚姻,怕沈扈把他归类于洛央一党,背叛北滁的人,沈扈一般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慕容子缟便觉得沈扈做的这些,在杀鸡儆猴,明里暗里都有试探慕容子缟的意思。

    “慕容大人多虑了,皇上不久后微服出巡,便会把皇位交由西陵王,这样的话,慕容大人还会觉得皇上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点醒他,目的就是转移慕容子缟的注意力。

    “皇上微服出巡?”大感吃惊,郑云凡是沈扈的心腹,西陵王是众所周知的纨绔王爷,没什么能力,就连北冥城,都要靠沈扈一个人背后徒手撑起,随便将皇位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沈扈打的什么主意。

    莫非,慕容子缟眼睛一亮,立马追问:“皇上想放弃这北滁的天下不管了吗?现在战事吃紧,南魏随时可能再犯,怎么能这样草率地做决定……”

    “原来慕容大人不知道这件事,看来西陵王真是失职啊,慕容大人以后都是北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西陵王怎么能不把这事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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