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都是些什么呀,靠!”飞儿打心底里暗暗自骂,“难道这也是被闵天给传染的?”骂了两句,他就将刚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都给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头又一次推门出去,仍旧是那一间狭窄的小房间,眼前所遇到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诡异了,难不成会是鬼打墙吗?不对,虽然飞儿并没有真正遇到过鬼打墙,但至少,他理解中的鬼打墙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为了证实自己所处的这两个房间并不是鬼打墙的那种错乱的空间,飞儿是决定要亲自给它试上一试。

    假设说如果,自己现在所遇到的真的就是鬼打墙的话,那么,只要从这边房间往对面房间扔过去什么东西,它都应该会在这鬼打墙的链接点处被折返回来。要真的是这样,眼前所见的这两个房间,其实就只是一个房间而已,是有什么鬼怪在这道木门上做了手脚罢了。

    大概计划了一下,飞儿就开始行动。

    先将那木门朝其中一边打开,用鞋子给它顶住,然后再将另外的一只鞋子朝着对面的那个房间扔了过去。就在飞儿准备好被自己的鞋子砸到脸的时候,他只听“噗”的一声,那鞋子居然没有被折返回来,而至掉落在对面的那个房间里面,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这不是鬼打墙?两个房间都是货真价实的现实空间吗?飞儿有点错愕了。如果这真的是鬼打墙,他还比较容易接受,毕竟有怪异处就必定就有怪异之物,鬼打墙也只是一些俏皮许的惯用伎俩,只要把它给找出来毒打一顿,自然也就能够出去了。

    然而,现在所遇到的居然不是鬼打墙,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是谁!谁在捣鬼!!”飞儿扬声怒喝,燃起一颗硕大的火球就朝对面那房间砸了过去,火球也并没有被折返回来,直接就打在了对面房间尽头的那面墙上,轰出来一个黑印子。这样的举动并没得到任何回应,飞儿也只是想发发脾气罢了。

    安静下来之后,他又细想了一下,这两个一摸一样的房间,在自己进入之后就被连接在了一起,活像一个捕捉鸟的陷阱一样,在这背后,又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操纵着什么机关呢?

    如果说这两个房间真的是被机关给闭合到一起的,那么,在这房间的交界处,应该会有一条用于机括活动的裂缝。想着,飞儿就开始一分一寸地去检查这两个房间的墙身和地面,尤其是那到木门的位置。虽说找到裂缝也是无计可施,但至少能够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被困死在这里的,心里的那种不安,也许就能够舒缓一些。

    循着这两个房间的墙身绕了好几圈,飞儿并没找到那所谓的缝隙,就连地板也都是被粘得密不透风的,天花顶上就更别说了。除了其中一面墙的有飞儿用火轰过的焦黑之外,这两个房间实在有些过于完美,一尘不染的地面和墙身,完全一样的吊灯,不管左右都能往前推开的木门。

    不对!在这一瞬间,飞儿仿佛想到了一个关键之处,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悬在他的脑海边缘,不进不退。

    是自己疏忽了,打从被困在这里之后,只是一个劲地去思考这两个房间的空间关系如何,却忽略了眼前的这道木门。如今慢慢回忆起来,这两房间里唯一的木门,才是最诡异的东西。不管进去还是出来,每一次经过这道木门,飞儿都是从右边将它往前推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动作,确实很难被人所察觉。

    之前所经过的那些房间那些木门,飞儿也都是用同样的一种开门的方式,伸手往前一推也就过来了。难道说,这门的打开方式不一样,所到达的房间也就都不一样吗?这样的一种想法似乎有点过于天马行空,十分的不靠谱,然而,在这大千世界之中,原本就存在着许许多多无法解析的事物,只是有一些还没有被人察觉到的而已。

    先不说逻辑上能不能支撑这样的一种可能性,不论是真或是假,都得先试上一试才能有定论,就算真的是不靠谱的,那后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走一步算一步,再去想别的办法也就是了。

    坐言起行,既然进来的时候是从右边推开的,那么要退出去的话就应该是相反的做法吗?从左边拉开?想着,飞儿就将那道木门重新关好,这样一道没有门把也没有洞的木门,要往后拉还是有些费劲的,飞儿也不是个能够耐心干细活的人,让他从门框边上把门给抠出来,他才不干。

    要一个能够着力的拉手,说还不容易吗,木门也就只是一道普通的木门而已,只要在门上开一个能让手指勾住的小洞就行了,飞儿的爪子本来就跟猫一样是带尖钩的,手指那么用力一按,就在门上开了一个小洞,手腕一下用力,门也就被他给拉开了。

    然而,在他把门往后拉的同时,却感觉到在门的后边有着另外的一把力将这道门往他的这边推了过来。飞儿完全没预料到这门后面居然会有人,而且也在这个时间点上来开门,事情发生得突然,他心底一紧,一个踉跄往后退开一步,另一只爪子就已经抬起来了,想着不管是谁,都先给他来一爪子再讲道理。

    一巴掌扇过去,飞儿的爪子硬硬地停在半空,并没打在那人的脸上,然而他却听到了一声嚎哭,站在门外那个差点被自己扇了一爪子的人,竟然是闵天!他显然也没想到飞儿会在这门后面,被吓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一样抱着飞儿嚎啕大哭。

    “啊…………飞儿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呀……”闵天紧紧地搂住飞儿的腰。

    “你怎么在这?”飞儿推开闵天,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这人确实就是闵天。

    “你还说!”闵天将飞儿的手给甩开,一脸憋气着说,“这不都是因为你呀,害我差点就被那些怪物给吃了。”说着,他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在他背后的那个房间已经不再是封闭的房间了,但却又不是飞儿最开始走进来的那一个,只听闵天继续说道,“对呀!猫帮我对付那些怪物来着,怎么还没跟上来呀?”

    “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吗?”

    “我说飞儿哥,你究竟是怎样了呀?哪里不舒服吗?”说着,闵天就伸手摸了摸飞儿的额头和脸颊,“我们都是追着你才到这儿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呀?”听他这么一说,飞儿就更懵了。

    “追我?为什么要追我?”

    “你真的不记得啦?”闵天也是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些了,快跟我走,猫一个人在那边,可能要顶住不了。”说着,闵天一拉飞儿就转身往回走。

    “你们遇到了什么?”飞儿跟在闵天后头,一连穿过了好几个房间。

    “猫说,那些都是这里研究失败了的实验体。”

    “失败了的……?”听到这样的一个词,飞儿打心底里就有着一种难以开口的感觉,很不是滋味。el这个长生不老药的实验,究竟踩着多少人的牺牲,才能走到黑猫和小白那样的一个实验阶段?人到底要有多疯狂,才能不惜一切地去实现那所谓的“千秋大业”?

    闵天轻声叹了一句:“什么鬼的阴社呀,说白了就是把那些怪物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罢了。”

    一堆实验体被丢在这封闭的空间之中,所谓的自生自灭,说白了,其实就跟炼蛊一样,不管是什么生物,都有着天定的求生本能,胜者生,败者死,谁都不知道一群失败了的实验体被丢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几句话的功夫,飞儿跟着闵天就又穿过了好几个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房间就变得跟刚才自己所走过的房间不太一样了,刚才的那些装潢变成了无坯房,每个房间顶上的吊灯,也变成了一盏只有微弱光亮的小灯泡,空气开始有些浑浊,耳边也听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噪杂之声。

    “猫!!你在哪?”闵天喊了一句。而就在这一句之后,这房间里的其中一道门就被猛然推开,黑猫从那头窜了出来,只见他双手握着青龙骨刀,身上染满了血迹,左侧脸颊到脖子处留着三条血淋淋的伤痕,额头上披着血,大腿处还有着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一看就都是新伤,还在流血不说,就连他走过来的地面,也都印有他的血印子。

    飞儿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只听黑猫朝闵天说了一句:“找到他了?快走!”

    闵天也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拉着飞儿从另外的一道门走了出去,外头的一个房间是一个长条形的过道,距离尽头那边的门,大概要有五十米远的距离,然而,就在他们跑到一半的时候,忽听身后“嘭”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连串的嘶吼,回头一看,站在后头的那一只庞然大物,就是连飞儿也被吓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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