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一日,他分明已经性命垂危,最后被秦老带走,应该早就入了轮回才对,我望着他的脸。疑惑不解,可那些飞来飞去的蛊虫告诉我,这的确就是他本人没错,这个大蛊师的手法,无人能及。

    我反复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才试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想起了那日,他费劲力气要取我性命作为永生蛊的载体,而今天的态度,好像对我并无恶意,好像只是单纯来救我,如若不然,倒在地下的肯定是我,而不是那些小野狼了。

    他轻微抬手,那些飞来飞去的蛊虫又落在了他的手上,他一个转身道:“跟我走。”

    我便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来那个还挂在树上的女孩,便连忙喊道。

    “等一下!我过去一下。”

    他也停下了脚步,慢慢看向我。没有多问,只是等到我把女孩接了下来,才继续前行。

    “诶,你叫什么啊,怎么会从坟堆里爬出来。”我们这一路死里逃生,我才想起我根本连这女孩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吕梦,至于后面一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我是一名教书的,你可以叫我林老师。”

    吕梦……果然不是她呀,我还想有没有可能是宁曼菲的妹妹呢,看来只是单纯的撞脸,因为仔细一瞧。在眼睛上面还是有些不同,她没有宁曼菲始终霸道冷酷的眼神,而且她的眉毛似乎要稍微高一些。

    再转念一想,其实这年头撞脸也没啥,周jl和毕fj都下过海。还有分辨不出谁是谁的韩星,这样想想撞个脸算啥?很正常的事吧!

    我们走了一阵子,白丰突然停下了脚步,便停止了对话,前面站着一个人,虽穿着与夜幕浑然一色的一身黑衣。但是从身形上辨认可以看出,这个人我应该认识。只是想不起是谁了。土尽宏弟。

    等到他完全转身,我才确认了他的身份,金羽此刻站在了我的面前,我顿时为之一怔。

    上次离开之后,我就想什么时候会再见面,我还想如何能找得到他,没想到今天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白丰?你竟然没死,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你让开。”

    他要找的人是我,我几步上前,微愠道:“你要取我的龙脉的话,请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我们这次来,是有新的任务,你,得跟我走一趟。”金羽似乎想要动手,正在朝我靠近,而我也做好了准备,不过,还没等他靠近,白丰的蛊虫就如风一般的从各个方向涌来,也很黑,我虽然看不清,但是却能够感受到能量的运动,白丰似乎在蛊虫里面加入了新的能量,金羽只能疲于反击,不能靠近。

    “飞石蛊!”我看到更多的蛊虫从白丰的袖中飞出,如同袖箭一般射出来,蛊虫像是石头抛出一样的直接,打在金羽的衣物上,就会溶出一个洞。

    站在一旁的我却心情复杂,曾经最尊敬的大叔成了敌人,曾经谋害我的蛊师成了保护我的人,戏剧一般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有句话叫做,在一个你陌生的地方,发现了一种久违的感动。

    而我却在陌生的郊外,有着无比操蛋的感受,不过幸好的是,金羽敌不过白丰的蛊术,最后只能选择逃跑。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收起了所有的蛊虫说道:“我现在是阳间巡逻使,可以;理解为是你的助手,虽然我不大情愿,但我得尽我的职责。”

    这样说来,还是秦老始终没忍心将刚死的白丰送入地府,而且还安排他给我当助手,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大喜事了,我一个人每天面对那么多灵魂,头都大了,而白丰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对灵魂研究得很透彻。

    我们回到灯具店之后,白丰二话不说的推开一间房门进去睡觉,而我这小小的灯具店,也只有两间房啊,我本来还想跟他商量我们挤一张床,让吕梦睡一张床呢,想想他浑身是蛊,还是算了吧。

    这该如何是好,我心里正盘算着,吕梦已经坐在了我的床头,脱了鞋子准备上床,我发现她这脚好像是给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给她拿了点云南白药。

    我见她浑身是土,要事这么睡在上面,肯定得全脏了啊,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俩挤一张床,合适吗……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我给吕梦仔细的上好了药之后,就被赶了出来,所幸的是前厅有张躺椅,我拿了床被子,只能这么凑合一晚上了。

    折腾了一晚上之后,我睡着了,第二天的阳光特外的明媚,我醒来的时候,吕梦还没有醒,我穿好衣服,再催促她起床,她随便应了两声才慢慢起来。

    我把店面都收拾得差不多,连被子也叠好了,再转投过去催促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从床上坐立起来,长长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肩上,还有裸露的半个肩膀,那一颦一笑一回眸,温婉大方的态度,还有天使的面孔,如果她是宁曼菲本人加上如此一个平常人的身份该多好啊,我甚至有种喜欢上她的感觉。

    一个霸道酷酷的女神保护着你,还对你温柔似水,那简直是男人的一生的幸福。

    而我不得不马上停止了美好的幻想。

    “臭流氓,竟看本姑娘换衣服。”一只横飞过来的拖鞋砸在了我的脸上,本来我是可以躲避,可能是太入神了,身子僵硬了一般,竟然忘了怎么躲开了。

    等到她打理完毕,就是送她回家的时候了,她是附近小学的老师,租的房子也在学校附近,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也没让我往老家送了,只是送到了住房,便让我走了。

    起初是些尴尬,我们上了一辆的士,全程没怎么说话,她也没理我,我不好解释,总不能说,看着你的脸,所以,想起了另外一个美女吧。况且,旁边还有司机师傅呢。

    可我发现我的确不能盯着她看,不说话的时候,太像了,简直是和宁曼菲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下了车之后,还得走一小阵子才能到住处。

    我主动的搭把手:“我搀着你吧,小心点。”

    她没有拒绝,脚上的确伤得厉害,加上在树上挂了那么久,流血较多,估计得请两天假了。走了一阵子,她终于开口。

    “到了。”她伸手一指:“前面是一栋很简单的民居,这里住的多数是留守老人,家里的青年都出去某事业去了,老人退休在家享清福,有的则在家出租房屋,大概一个月八百左右的租金,也算是赚点烟钱。

    开门的是六十来岁的小老头,看上去挺精神,一看吕梦脚受伤连忙说道:“哎哟,我说闺女啊,这是咋整的,快进来,大爷扶你。”

    我连忙摆手道:“大爷我来就行了,谢谢了。”

    房东还算挺热情的,我把吕梦搀扶进了房间。那大爷才用鄂东地区的普通话道:“小梦啊,你脚么样伤的啊,我看你男朋友挺不错的嘛,对媳妇这么好,一步步搀扶这么小心,我看好这小伙子!”

    我尴尬一笑道:“伯伯,我不是吕梦男朋友,只是一个路过的,恰巧帮助了她。”

    我坐了下来,房东还给我倒茶,我不知道说啥,就捧着茶杯自己默默喝着水。

    房东很热情,又开始问吕梦:“小梦么样啊,你这个脚,是弄桑(伤)的啊,怎么则(这)严重嘞?”

    我本想提醒,吕梦反倒自己说了:“就是走路边不小心,踩到玻璃了,已经上了药,没事!”

    她说的很轻松,而我却开始愁云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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