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虞习贤顿了一下,我一看好像有门,马上提起精神问“前辈,不过什么?你说吧,只能能阻止他,有什么难办得咱们一起想办法。”

    虞习贤没有做声。倒是那老者叹一声“办法不是没有,我们之前说过,他是因痴成魔。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阻止他,那就是你。”

    “我?”我不太信。

    老人点点头“不错,只有你,不过……”话到嘴边。他却犹豫了。

    我有点急“老前辈,有什么话你就说,云吞吐吐的反到更让人着急。我既然已经来这里,就是铁了心想要阻止他,你把办法说出来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去做!”

    “哎……”我的态度很坚决,老者定目看了我半响,终是长叹一句“因果啊因果!真真是造孽啊!”

    虞习贤的面色也不好看,半响,还是轻口道:“看你的模样,想必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面皮该丢的也丢了,也罢,我就直话直说了吧。

    孩子,你本是魔族后人,本就一身魔骨,现在又已经幻化成魔。

    苏口山的邪魂现在半魂半魔,三界内根本没人能奈何他。不过事有因果,当年茅山先祖设阵收他之时,曾经在他魂体里中了道印。并且结合道印,在几道阵法中设了一道终极空阵,即使他的魂身破了封印,这空阵的阵门若是遇到魔气的攻击,就会自动联合几道阵法,将中身中道印的邪魂……打的灰飞烟灭。”

    “什么?动了阵门,他会灰飞烟灭?”我彻底愣住了,阻止,就是让他消失,还去阻止他么?

    见我不说话,他们俩人也没言语,沉默了一会,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魔族不是几千年前就覆灭了,茅山先祖设这个终极空震做什么?难道他们提前预知到他会成魔么?”

    虞习贤一阵尴尬。不过还是说“其实,这阵原本就是为防你而设下的。”扑叼宏号。

    防我?我诧异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既然这些人类,连不让我的魔古投胎的办法都能想出来,设下这终极空阵,也就不奇怪了。

    这世上只剩下我一具魔骨,不管我是弱不经风还是心地善良,在他们看来,都是魔。

    他们一定是是怕我渡天劫后提前恢复记忆,从而爆怒着去救他,他们怕我救他后,为了报复与他联手,从而使天下生灵涂炭!

    可笑,真可笑。

    他们凭什么就这么断定,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人士,所谓的正邪势不两立?

    真是可笑极了!

    他们没想过,事情在千年后会逆转吧?没想过我竟然在没成魔之前解开他的封印吧?没想到过,成魔的是他吧!

    呵,如果千年前的茅山先租知道如今,会用他们防我手段去救天下生灵,不知是何感想呢?

    真可惜他们死的早,不然,真应该让他们跪着求我!

    终于明白冰棺里的虞家鬼主,为什么要问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正邪!所谓的正派,也不过如此。

    见我沉默了良久,花海老者有点慌了“姑娘,你……有什么打算么。”

    呵,直接问我愿不愿意去破阵门,岂不是更好!

    我是真想转身离去,就是吓不了这个狠心,虽然知道那个人为谁成魔,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将天朝毁掉,那可是无数无辜的性命啊!

    只是,让我毁了他,似乎也下不了决心。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我问。

    他们两个一阵沉默,最后一齐摇头。不过虞习贤突然补充了一句,他说,那些食尸鬼的本源是那尊邪魂,如果阵法毁了他,那他制造的这些尸鬼都会消失。这倒是像是给了我鼓励,让我有了一点动容。

    城中的情况我看的很清楚,现在的苏口山,也已经是尸鬼聚集。

    大殿之上,他的那些半魔人大军让人无比震惊,如果真把那些东西放出去,结果就不用说了。

    现在不阻止,局势只怕会更难控制,必竟这世上只剩下我一具魔骨,只有我能去破阵门。

    原来早在千年前,命运就给了我两个选择,我可以和他一起颠覆天下,也可以把他重归尘下。

    一念起,一念灭。一念善,一念恶,这一切全都在一念之间。

    见我沉默,那俩老头也不在说什么,而是直接画了一副图,画出终极空门的位置,并

    还说明天正午,就是破阵门的最好时机。

    两人把该说的都说完以后,就不在言语,意思是让我自己选择该怎么做。

    这种情况下,我也没理由在待下去,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一下想到当初答应冰棺里的鬼主,要把虞习贤从白塔拉出来的事。

    那时候,我还以为虞习贤是被谁镇压在自己建的白塔里,还觉得挺悲哀,现在看来,他的出入挺自由的,想必这么多年,能关住他的,只有他自己吧。

    答应的事就要办,那冰棺鬼主在虞家等了这么多年,他该有个交代。

    我立刻转身回去,直接开口告诉他“虞家鬼主托我给你带个信,她想让你离开白塔。”

    我以为他会有点尴尬,谁知道他却笑了,眼光温柔的看向远方,言语轻和的呢喃。

    “她还是当年的老样子,只可惜,我老了。很多事不能做,也没能力做了,还是年轻好,至少可以年少轻狂。”

    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去看,这片花海的尽头,正是虞家存村的位置。

    我突然想到,鬼主说他被人镇在了塔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白塔顶端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虞家祠堂。

    我虽然不知道,虞习贤和他妻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只在咫尺,却不能在一起,不过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想说的密秘密。

    就像,不管我怎么问,那个花海老者都不告诉我他的姓名一样。

    走出白塔后,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迷雾里,这里竟然漫出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段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他们如此,千年前的我们,也是如此。

    事有千千劫,情劫最深。多少相爱的人在一起都不懂得珍惜,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事上有这么多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不知他们又会做何感想。

    一路奔走,很快回到苏口山,我飞快的启用魔识探寻,发现周围竟然没有鬼物跟随,于是就直接回了阳渠村,原本住的那个房间。

    躺在床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该怎么做。不过却想明白另外一件事。

    之前在白塔,虞习贤说于洋是虞家村的人,而张信是茅山宗的,还说如果要破阵门,需要我散出魔气,用魔气运起魔剑饮血劈向阵眼,那阵就会发起效果。

    先不说阵眼的事,但说那把魔剑饮血。

    那是什么?那是张信之前给我的!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一窍不通的小白丁,还当他是为了我好,把防身的宝贝给了我,那叫一个感恩戴德,恨不得给他磕个头。

    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被人从头耍到了尾。

    什么王羽家对门,什么偶然住到张信家的于洋,我还当他们真心为我好,现在看来通通都是计划好的。

    如果说真心,李雪应该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了。只可惜,到最后竟然害死了她。

    想到李雪,我马上用魔识去谈寻,这一次,竟然探到了消息,她现在竟然就在山上,不过我在探到他消息的同时,竟然还再她身边探到了一个老熟人----陈有光!

    自从陈有光化厉鬼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才多久,他竟然已经是鬼王的级别了,看来,城里那些尸鬼,有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这个缺德的混蛋!

    可能是我意念太深,那边的陈有光似乎有了感觉,他突然挺住,猛的探出鬼识来寻找,我忙用修罗功关闭魔识,也不好再探,就又在床上躺着乱想。

    傍晚的时候,他派道士鬼王给我送来了一些吃的,倒是有心。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难选择,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千年前的事,总感觉我若破了阵门,就对不起他的感情,但不破又对不良心。

    纠结快到半夜的时候,我意外收到了静姐用蚂蚁传来的音信。

    静姐说“张亮死,于洋死,张信死。”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半天才缓回现实。这才完全明白,他真的已经不是千年前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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