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摆好了菜,进来叫他们用膳。

    坐下来才发现一桌子都是姣素平日爱吃的,顾锦同喜欢吃的也就一道芙蓉鸡,他口味偏香甜,姣素喜好清淡。

    芸蝉在旁边侍候布菜,夹了一口清爽的醋溜白菜到她碗中,姣素抬头看了她一眼,已经知道这些菜定然是芸蝉安排的了。

    顾锦同食肉,许久难得都是素菜,他吃的有些慢,只有专注着一整头鸡肉,还得分给姣素一块鸡腿。

    “要用酒吗?”她问。

    顾锦同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很快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肚子上,又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他很是体谅她怀孕的身体,就是半点酒气也不肯侵扰了她和孩子。

    姣素在这一点上对他很是感激。

    两人又轻声细语的用完饭,洗了澡。

    顾锦同进来的时候,姣素解开薄薄的长衫,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亵衣长裤站在镜台前,左右照看着。

    怀孕并没有让她的身体变得臃肿,反而增添了一层莹白的光辉。

    皮肤更加细腻了,除了隆起的小腹,在身后看依然是腰身苗条。顾锦同呼吸有些急促,走上前去。

    众人这才发现他,连忙拿了长衫替姣素披上。

    绵软的衣物才刚搭上她的裸肩,顾锦同灼热的手也停在了她肩膀上面,带着□□的味道不断的打着圈。

    那些宫娥都未曾被他收用,皆未经人事,一时看到这个场景不由脸色通红,纷纷低下了头,唯有芸蝉一人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掌。

    顾锦同说:“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是,依次往后退去。

    芸蝉却上前行礼,不卑不亢道:“主公,容奴婢服侍夫人穿衣。”

    她冷若冰霜,声音响亮,一下子就打破了顾锦同的求欢。

    姣素在镜中为不可的一笑,看着他。

    “有我服侍夫人。”顾锦同皱眉,已经是很不悦了,他很是懊悔当初怎么不干脆杀了这个眼中钉算了,否则只要他一靠近姣素,这个女人就跟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这明明是他的妻子!

    芸蝉眯了眯眼,干脆直白的说:“夫人如今有孕,恐不宜着凉。”

    ……

    然后她停顿了会儿又继续道:“也不宜承欢。”

    …………

    这下连姣素都沉默了,这个话题被一个为识的人事的小姑子挑明,她也是很害羞的好么!

    顾锦同深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心头一万次的默念着这是姣素最喜爱的一个丫鬟,不能斩杀了!如此不断反反复复的述说后,他才得以平复好心情,放开了搭在她手上的肩膀,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芸蝉向前一步,拉上她的衣襟,蹲下身来系好。

    最后在她隆起的小肚子处,轻轻的摸了摸,很是亲昵。

    顾锦同这下眼睛都快喷火了!芸蝉此举简直是火上浇油!这是他的孩子,每天也不知想摸就摸的,莫千琼说孩子已经成型不宜经常抚摸否则不宜生产。

    姣素轻声道:“你去吧。”

    芸蝉这才站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出去时,姣素看着她走,芸蝉又回过头,不放心的模样:“夫人……”

    “去吧。”姣素挥了挥手。

    芸蝉这才往后退去阖上了门。

    她看着大门,有时候真不想回头,因为后面是顾锦同,她不想在这个独处无人的时候单独面对她。

    只是,她提了一口气,咧起一个笑容,转身。

    “主……”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拥抱堵在了胸怀之中。

    顾锦同三步并作两步将她紧紧的拥抱,似饥渴的鲨鱼努力的汲取她口中甜蜜的蜜汁。

    所有她的气息都恨不得全部吞入口中。

    她是属于他的,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个文绵长而又甜腻。

    姣素锤在他肩膀上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他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倾身压在她身上,野兽般泛着红色的眼珠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的脸,然后滑到了她的长衫了。

    大掌一挥,单薄的长衫立马成了废布,直接撕成两半飘落在大理石地砖上。

    圆滑雪白的肩膀毫无隐藏的裸/露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之下。

    顾锦同扑上去,恶狠狠的亲吻着,吸允着上面的肌肤。

    好似这是一块蜜糖,好似这是一块最甜的蜂蜜。

    姣素被迫昂头,露出更多的肌肤让他侵占,他下/体勃/起的部位不断的顶/弄着她的敏感。

    “主公……”她低呼。

    顾锦同饿狼扑食的只懂得攻城略地,最后一口含下了她的饱满。

    “孩子!”她推搡。

    顾锦同骑在她身上,眼底一瞬间的清明,最后大掌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轻轻的抚摸着。

    腹中的孩儿总是习惯在这个时间醒来,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疼爱,在她肚里打了滚轻轻的滑动。

    顾锦同深吸一口气,带着强烈的情感去亲吻他。

    这是他最深沉和沉重的爱,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在孩子未出生就深深的爱着他。

    不,不只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她。

    顾锦同知道自己同样爱着这个为他怀孕的女人。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要用力的占有她,侵占她的神经。

    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颤抖的双手解开了她的亵衣亵裤。

    不管不顾她的反抗,强势的进驻了她的身体。

    她的眼底有一滴泪滑落。

    他在她耳边不断的低声安抚着:“嘘,嘘——不哭,不哭,莫千琼说可以了。”最后把她的眼泪也一同吞入了肚子里。

    和着她的痛苦,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刺激。

    他掠夺了她的诗意和不愿,却成全了自己的**和激情。

    顾锦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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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身上,他得到了长久的持续的餍足感,这是所有的女人都给不了他。

    只是清醒过来后,再看着她身上五彩斑斓的痕迹,他有些后悔。

    姣素还未等他餍足就已经昏过去了,顾锦同检查了一下,见她那里只是有些磨肿并未见出血心下这才放下心。

    他拥抱着她沉沉入睡,可以的没把他留下的痕迹磨灭。

    就这样直到翌日清晨。

    莫千琼盯着芸蝉凶狠无比的目光下进来送药。

    姣素恹恹的靠在躺椅上,看了他一眼。

    双眼有些肿的。

    莫千琼眼尖,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忆起前几日主公特意命人召他进宫的事,他看着一些财宝就说了实话。

    想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莫千琼蹲下身,摸了脉:“昨晚睡得好吗?”

    姣素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醒来后肚子总感觉闷闷的。”

    “无事,你放宽心就是了。胎象极稳。”他说。

    姣素直说了:“我想我需要静养几日。”按照清晨醒来顾锦同眼底的那抹深绿色的幽幽光芒,她觉得有必要跟莫千琼说一说。

    顾锦同自她有孕到半年后,二人并未同房,以她对他的了解程度,他不是那个甘愿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姣素也不想做委屈自己的事情。

    莫千琼有些为难,一边是主公一边是夫人,该如何取舍?他实在是不愿意舍弃那么多的珠宝。

    刚想开口。

    对方却好像已经知道读心术似的,笑道:“主公若是日日能在我这边讨得好,那你对他有什么价值呢?”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点名了利弊。

    莫千琼还有些犹豫的时候,她继续道:“若是今日我有不舒服的地方,你过去禀报他,他自是担忧,日后倚重你的地方还多吗?”

    “呃……”莫千琼不得不承认他被她说的有些心动。

    姣素眼神示意了一下。

    芸蝉上前推了一袋东西过来,不过巴掌大小拧在手上却有重量。

    莫千琼不用打开就知道是金子。

    他悄悄的纳入长袖之中:“夫人不必如此。属下自然明白该如何说了。”

    姣素笑了笑,拢着小腹,闭眼。

    芸蝉做了个请的动作,莫千琼摸了摸鼻子,知道今日在她这里讨不的好了,以后只怕是还会被她讨厌。

    这样聪慧的女子,又攻于心术,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莫千琼是个聪明的人,他喜欢看笑话,但更爱财宝和自己的命。

    以后还是不要得罪她了吧。

    芸蝉亲眼看着他出门了,才气呼呼的回来,看着她说:“夫人也太好脾气了,对待这种见利忘义的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姣素叹了一口气:“若是事情有这般简单我又何须费这么多的心思?”

    “嗯?”

    “我不愿为了这一点点的小事跟他争吵,若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何乐而不为呢……”她说的慵懒,后半句话却没有吐出来。

    莫千琼这个人她还有用。

    在她怀孕的那一刻起,不管顾锦同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她就已然决定没有其他小孩出生了。

    如此又何必撕破脸皮呢?

    芸蝉轻轻的推了推她,看她好像真的睡着了,拉过毛毯替她盖上,轻声轻脚的退下来。

    姣素也真的陷入了一场好梦当中。

    芸蝉退出,守在门外拿了绣品坐在廊下刺绣。

    她已经给小孩绣了好多的肚兜了,可每每看着夫人那越来越大的肚子,她就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一个黄门低着头看四周无人,朝她跑过来。

    “姑姑。”

    “姑姑……”连叫数声,芸蝉才看去:“何事喧闹?”

    黄门招手朝她摇了摇:“有事找姑姑。”这黄门是姣素宫内的,平日里做事机灵,人又乖巧算是用的极顺手的。

    芸蝉放下装绣品的篮子下去:“寇平什么事?”

    叫寇平的黄门拉着她的袖子就往外跑,芸蝉皱了眉:“什么事要拉拉扯扯的这般难看?”

    寇平四下左右看了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副香囊递过去:“好姑姑,您帮我绣一绣吧。”

    那香囊是一个蓝色绸缎很是精致,一摸布料也极其的好。

    “这是哪来的?”芸蝉可不相信寇平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寇平笑道:“这是我花了钱找宫里管布料的黄门买的。”

    芸蝉皱着眉:“怎么回事?你要这个做什么?”

    寇平叹了一声:“下个月就是我哥哥生辰了,他在孙先生手下做事,平日里若是没有一个好的香囊旁人难免看不上他。”

    芸蝉一怔:“你还有个哥哥?”

    “是啊。”他道:“那年闹饥荒家里没办法就把我卖了。”

    芸蝉倒是想不到寇平会有这么一个哥哥,只是私相授受是宫中头等大事,她一时有些犹豫,就道:“你还是找旁人吧,我这边还做着小主公的活儿呢。”

    “姑姑!”寇平哀求道:“旁人哪里有姑姑这般好的手艺,只是一个香囊,姑姑帮我做好后,我定当感谢姑姑。”顿了顿又道:“前日里放纸鸢,我看姑姑极是喜欢,正好我哥哥也会做纸鸢,到时候我让哥哥做一个给您可好?”

    芸蝉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咬了咬舌头问:“那要绣什么?”

    “梅花!”寇平喜笑颜开:“我哥哥平日里最爱梅花的苦寒。”

    “那可要绣他的名字?”

    “自是要的,不然要是不小心丢了,被人捡走了也好凭着名字取回来。”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掀开递过去:“我不识字,姑姑是识字的。这是我哥哥写的名字,您看看就绣上去吧。”

    芸蝉拿过,只见纸张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

    一瞬间,她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好像隔着那单薄的纸张和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她看到了宿命的沉沦。

    墙角外张苍正奉命过来送礼。

    芸蝉情绪的所有波澜被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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