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神出鬼没的摔法,但有了通灵手环暗中相助,我顿时有了底气,面带微笑道:“温情大哥,眼看到了吃宵夜的时候,你该不会是饿了吧。这般的绵软无力!”

    温情呵呵笑道:“兄弟,莫得意,这仅仅是第一摔,还有两摔呢?你我接着再来!”

    “来就来,东风吹,战鼓擂,都是爷们谁怕谁?”我说着,出其不意就是一个正蹬腿,蹬向了温情的大肚子。

    这倒不是我有恃无恐,而是存心想激起温情的怒火,只要诱使对方使用蛮力,自己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了。

    光看温情的外表,谁都以为他是一个很容易激动的人。但实际上他的心思非常缜密,我的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面对着我的正蹬腿,温情来了一个干净利索的接腿摔,一抓,一扭,最后再来一掼,又将我甩了出去。

    这一次,温情用的是快摔法,少说使上了八分力。

    温情的摔法如果用来摔一般的人和鬼。真的是宛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可是我如今已经不是个平常人了,毕竟我的身体内藏着一个通灵手环,于是,温情的第二摔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看着我的身子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几圈之后,又是稳稳落地,温情咬了咬牙,大吼一声,也顾不得什么后发制人了,一伸手抓住了我的双肩,然后把身子一扭,来了一个相当残暴的过肩摔。

    过肩摔有多可怕?

    玩过街机三国的人都知道,张飞擅长此招,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摔碎了。而温情这最后一摔,纵然是比之燕人张翼德也是不逞多让。

    实在的温情一般不发脾气,可是发起脾气来可是相当可怕的。

    幸运的是我有通灵手环。所以我又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亚叨亩弟。

    温情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过了好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兄弟,你走吧,鬼脚七的事我不管了,其实就是我想管也管不了。”

    看着温情有些落寞的眼神,我不由又说了一句:“温情大哥,等这件事一了,我来找你喝两杯。”

    温情摇了摇头,“枉死城我是呆不住了,今晚我就要走了,当然若是有缘,我们今后还会相见的。”

    听温情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温情大哥,都是因为我,害得你连酒吧都不能开了。”

    温情呵呵一笑。“其实我并不喜欢枉死城,只是为了报答鬼脚七的救命之恩,我才在这里呆了十年。”

    见我要走,温情又说了一句:“兄弟,鬼脚七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是并不是首恶,如果可以的话,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温情大哥放心,我会记着你的话的。”

    我出了温情酒吧,在大门口左右看了看,并不见环环老师和毕璐的身影,正在纳闷着呢,忽然见到前边的巷子口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卖包子喽,热乎乎的包子!”

    是陈阿婆!

    竟然是陈阿婆!

    陈阿婆竟然在枉死城?

    我急忙走上前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陈阿婆好!”

    陈阿婆仿佛不认识我似的,“这位小哥吃包子吗?热乎乎的包子!”

    我想起当初陈阿婆在我家巷子口卖人肉包子的情景,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急忙摇了摇头说:“阿婆,我不吃肉,有素包子吗?”

    陈阿婆的指甲没有当初那么长了,修剪的很整齐,脸上的笑容也很慈祥,“这位小哥,我们这里素的肉的都有,要不你先尝一个?”

    难道陈阿婆是喝了孟婆的**汤,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肉包子,把一张大额冥币递了过去,“阿婆,不用找了。”

    “谢谢小哥。”陈阿婆点头哈腰道,“包子热,小哥吃的时候小心烫着舌头。”

    我心里一惊,“难道包子里面有什么名堂?”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喜悦,如果陈阿婆包子里面确实有名堂的话,那就证明陈阿婆没有忘记我。

    我小心翼翼地掰开包子,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类似于萝卜块却不是萝卜块的东西,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城门处把守森严,我和毕妹妹都进不了城,那件事就全靠你自己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要环环老师她们没事就好,反正捉拿鬼脚七这件事,我一个人已经办妥了,环环老师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赏给我几个吻呢?

    但同时我又不得不佩服西湖醋鱼想得周到,他肯定是担心环环老师她们在投降前夜生事,所以封锁了四城,严禁可疑人员出入。

    可是,就在我准备会城主府邸之时,突然想起了非常要命的一件事,要知道我是和鬼脚七一起出来喝酒的,如今我却自个回去,如果西湖醋鱼和牛头三号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

    此前我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因为我因为环环老师能来接应我,到时候把事情往他们身上一推,不就一了百了,可是如今呢?

    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回温情酒吧再想想办法。

    当我再次走进温情酒吧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老板温情,他有可能在收拾细软,反正肯定忙着呢,我并不想去麻烦他。

    忽然,我见到墙角坐着一个牛头鬼,身材与鬼脚七很像,心里便有了主意。

    我径直上了楼,然后叫来了酒保,让他拿两坛好酒来,然后再把墙角那个人高马大的牛头鬼叫上楼来,就说大爷我要请他喝酒。

    酒保知道我是他们老板的上宾,自然不敢怠慢,屁颠屁颠地照办了。

    不一会儿,那个牛头鬼上来了,我一问,原来这厮竟然是冥警局的,我说鬼脚七看中了他,隔日就要提拔他上位,他高兴极了。

    我们两个便开怀畅饮起来,有通灵手环帮我,这个牛头鬼不一会儿便烂醉如泥了。

    我从通灵手环里扒了鬼脚七的衣服,然后给他穿上,再往肩头一扛,和酒保打了个招呼,便下楼去了。

    我扛着这个牛头鬼出了酒吧,叫了一辆马车,然后一路到了城主府邸。

    我掀开车帘子往门口望去,见斜眼正在给几个卫兵训话,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由心中大喜,扶着那个牛头鬼下了车,往大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斜眼哥,快过来帮帮忙,七哥喝醉了。”

    斜眼一听是鬼脚七喝醉了,急忙跑了过来,“七爷没事吧,还是让小的来扶吧。”

    我担心他认出来这个牛头鬼不是鬼脚七,便悄悄在牛头鬼背后拍了一把,那个牛头鬼喝的烂醉,正想吐呢,我这一拍,正好助了他一臂之力,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斜眼一脸。

    酒味臭味混杂在一起,我在边上都觉得恶心,更别说被吐了一脸的斜眼了,但是斜眼心里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吭声。

    我看的明白,便说了一句,“斜眼哥,这东西难闻得很儿,不如你回去洗把脸,七哥就交给我了。”

    斜眼正好借坡下驴,“那就谢谢您了。”

    我把牛头鬼扶到客房睡下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找斜眼叙旧去了。

    我和斜眼一直聊到天色微明,临走时还嘱咐了他一句,让他下岗时去看看鬼脚七醒了没有,见斜眼很高兴的答应了,我便告辞而去。

    我直接到了那个牛头鬼的住处,把躺在床上打呼噜的牛头鬼装进了通灵手环,然后把早就写好纸条往桌子上一放,才若无其事地回去睡觉了。

    我刚迷糊了一会儿,忽听警铃声大作,紧接着,便是斜眼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快来人啊,七爷被抓走了。”

    城主府邸顿时乱了套,鬼哭狼嚎的,一炷香功夫之后,我和斜眼都到了议事厅,只见西湖醋鱼和牛头三号都在,一个个面色冷峻。

    “启禀两位城主,七爷昨夜宿醉,小的清晨换班后去他的房间探望,谁知道他已经不见。小的在书桌上发现了这张纸条。”

    斜眼说着,把纸条呈了上去。

    西湖醋鱼接了过去,摊开念了起来,“西湖醋鱼,牛头三号,鬼脚七已经被我们抓走,若要要活命,拿卞城王来换,今日午时,西门外十里坡,过期不候。余静。”

    牛头三号大怒,拍案而起,“好一个嚣张的丫头,她若是落在我手里,我一定好好消遣她。”

    西湖醋鱼皱眉道,“昨夜枉死城四门紧闭,余静她们是怎么把老七弄出去的?”

    表现的机会来了,我当然不敢怠慢,向西湖醋鱼深施了一礼,“城主,据属下观察,七哥被她们抓走还不到一个时辰,因为七哥睡觉的被窝还有余温呢?因此属下认为,应该在城内展开搜捕,绝对不能让余静将七爷带出枉死城。”

    “言之有理!”

    西湖醋鱼和牛头三号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保洁,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枉死城冥警局代局长,负责搜捕余静,找回老七,不得有误!”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我先答应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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