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便跟唐育德已经来到了上海市刑侦大队。

    因为黄英迅之死非同寻常,所以案件已经从公安局移交到了刑侦大队,由武警配合案件的调查工作。

    “首长好!”一个站岗的门卫见到唐育德和我们一行人走来,心里顿时大惊,慌忙立正敬了个军礼。

    唐育德在上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不认识他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个。

    脚步也不停的回了个军礼,一行人直接朝验尸间走去,连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都不通报了。来到验尸间内,除了我跟唐育德外,所有人都留在外面。倒不是说他们就害怕见到死人,可能是唐育德为了不让人影响到我,不准他们进来打岔罢了。

    “首长好!”法医见到我们二人进来,同样“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

    “你把大体情况告诉他,注意不要有遗漏。”说完这句话,唐育德就站到了一旁。行军打仗他是好手,但要说到破案侦查,那他可就真是一窍不通了。

    法医是个四十多岁的年人,他先是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旁边一个台旁,伸手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白布撤去,那黄英迅一丝不挂的身体顿时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一双眼睛不甘地圆睁着。

    “靠!你真的确定这是人么?”待到看清眼前的场景时,我顿时忍不住大呼道。

    现在在台上摆着一具尸体,不仅通体碧绿,而且隐隐还散发出一丝荧光,恐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足以能用来照明。

    我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着这具尸体的脸庞,终于从轮廓看出这的确是黄英迅。只是这死法未免太过诡异了吧?浑身上下像是涂抹了绿色染料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掉进染缸憋死的呢。

    见我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法医方才拿着手的档案诉说道:“死者黄英迅,男,二十岁。就读于上海苍南大学三年级,父母均在政府部门上班,父亲黄勇乃是本市市委书记。”

    “等等,别说废话了,直接说正事儿吧,这家伙到底怎么死的。”见眼前的法医在啰哩啰嗦的,我不耐烦地打断了法医的话,挥了挥手说道。

    法医翻了翻白眼,可能他心想,真不知道唐军长怎么会找这个毛头小子来破案。连死者的情况都不了解,那还破个屁的案啊?不过谁叫他职务低呢,只得忍住心的不爽冷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我听出了他话的不耐,只得将眼睛看向一旁的唐育德。唐育德显然是知道这个结果了,摊开双手无奈道:“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法医查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且他这死法,实在太诡异了。”

    “你们都是傻子啊,把这小子的小解剖掉不就行了么?”我对当初黄英迅意欲将我肉身解剖这件事,至今都还念念不忘。现在既然有机会亲眼见到他儿子被人肢解,我当然举双手赞成了。

    唐育德跟法医对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起来,“如果可以解剖的话,我就不用将你找来了。成都军区的黄司令来电,请我们尽力保护好黄英迅的尸体,千万不能弄没了。”

    黄司令这话可是话里有话,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话的意思就是不能解剖。一旦让法医解剖,开肠破肚都是好的,恐怕到最后连根手指头都不剩下。

    成都军区的黄司令在全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这个面是怎么也要给的。而光从外部检验来看,根本不能查出黄英迅的真正死因。再说黄英迅的这死法实在太诡异了,唐育德这才想到身份不一般的我。

    “你们接触这具尸体的时间比较长,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我再次打量了黄英迅一眼,实在是看不出个丑寅卯来。虽说抓鬼驱邪我是好手,但是论到刑侦破案,我同样是个门外汉。

    这时,一旁的法医忽然说道“因为不能解剖,所以我知道的信息同样很有限。如果真要说不同寻常的话………我发现他死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僵硬!”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法医拿起陈达的右手晃了晃。可以明显看见,黄英讯的手指各个关节都没有固定,跟活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正值夏季,一个人死去二十多个小时后,身体居然没有一点僵硬,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然而这件事对破案并没有任何帮助,顶多只是为案件又增添一个疑点罢了。

    “好吧,我宣布………”在法医跟唐育德期盼的眼神,我咧开嘴笑了笑道:“他是毒死的!”

    听闻此言,唐育德跟法医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话还用说么?黄英讯整个人都变成了绿色,如果不是毒那才怪了。关键是法医化验过他的皮肤,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任何一种毒素,如此一来整件事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深深吸了口气,唐育德苦笑道:“除了这点,你真没看出其他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简单干脆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老子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每件事都知道。况且我是打心眼儿里不想找出凶手,如果知道凶手是何人,哥哥我还想去请他喝两杯呢。

    “好吧,那我们走。”唐育德无奈的摇了摇头,跟法医告别后带着我转身离去。见两人已经离开,法医也是松了口气,面对这种首长级的人物,他还真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我们离开刑侦大队后,唐育德派了辆车送我回学校。在途经张松远的烤鸡店时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衍生出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似乎那里的烤鸡就是一切,在这一刻必须吃到不可!

    想到就做,我当即下了车,跟开车那个特种兵挥手告别后,径直走进了烤鸡店。现在是枫林大学的上课时间,所以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些翘课出来解馋的热恋男女。

    “小郑来了。”张松远笑了笑,放下手忙活的烤鸡道:“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切半只烤鸡。”

    “嗯,那就谢谢张叔了。”我感激的点了点头,赶紧坐到餐桌上准备好筷。

    不一会儿,张松远已经将半只烤鸡切成了块状,装到盘里送了上来。恰好这时又有客人来了,张叔立刻将盘放下笑道:“小郑慢慢吃,我去招呼客人了。”

    “好,张叔先忙自己的吧。”烤鸡入口,我肚子里的馋虫顿时平息下来。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对食物抱以这么大的渴望。怪不得这里的生意会这么好,原来都是吃烤鸡吃上瘾了。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张丽娜忽然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目光刚刚接触到狼吞虎咽的我时,她立刻眼前一亮,快步走上来道:“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我抬起头来,嘴里包着烤鸡含糊不清的道:“我……那啥,我肚子饿……吃烤鸡……”

    “咦?是你!”跟张丽娜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惊呼道,一双凤眼瞪得老大。

    我疑惑地看向这个盯着自己的女孩,一眼就认出这是唐军长的妹妹唐晓云,也就是那个拥有阴阳眼的女孩,“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我吞下了嘴里的烤鸡,惊讶的问道。

    唐晓云拉过一张板凳,坐下来红着小脸道:“我跟丽娜是好朋友,每天午都来这里吃烤鸡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话儿时间,张丽娜已经拿着两个装有烤鸡的盘走了过来,“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对了晓云,这就是我的男人!”

    我的眼角跳了跳,心想,这张丽娜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吧?不过这也符合苗疆女的性格,敢爱敢恨,爱起来是昏天暗地至死不渝。可一旦恨起来,那同样是非常恐怖的,恐怕非得弄死对方不可。

    很显然,她们两人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否则张丽娜就不会将那件事告诉唐晓云了的。

    看现在唐晓云的目光满是怪异,可能是想,枫林大学共有十大美女,她跟张丽娜都在榜上。学校里不知有多少人被张丽娜的气质所迷倒,官二代富二代更是多不胜数。

    可是张丽娜两年来却始终对那些人无动于衷,想不到最后竟然被我捡了个大便宜,我无奈的说道,“真是服了你,不就是被我碰了碰胸部么,居然还非我不嫁了………”

    张丽娜听见这话顿时凤眼一瞪,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对你们汉族女来说是小事,可对我们苗疆女来说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按照习俗,我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你说我应该选哪条路呢?”

    张丽娜一脸嬉笑的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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