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个怪异的尸体就要飞到夏侯婧身上,我看的真切。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豁出命,也不能让它伤害我的婧婧半根毫毛。

    “去你们吗的。”我喊道,抬起脚,一脚正好踢在飞尸的肚子上。

    飞尸被踢到后面,又他吗的反弹回来了。原来好像尸体背后被铁链子掉在了空中,墓门下有翻板,触动翻板,尸体正好掉了下来。

    我真是受够窝囊气了,什么破尸体都来欺负我。到现在躲也来不及了,就得给它们干到底。

    “各位,咱们别他吗躲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给它们干得了。这窝囊气我受够了。”我喊道。

    “这就对了,老子早就看着不顺眼了,一把火全他娘的给烧了,火烧僵尸腚,烟熏阎王吊,大闹天宫啦!”大豁牙子憋了半天了,人傀树他看着不顺眼,看见了母魃,大豁牙子恨不得奸尸都不解恨。

    严驼子对我点了点头,虽然严驼子内心有点不同意,但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一个心眼的干到底,才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老夫早就这样想了,玩了一辈子的尸体活,咱们应该是它们的祖宗才差不多。”老谭说道。

    老谭急性子,刚说完,掏出飞爪,来个“千里掏尸”飞爪扔出去七八米远,把飞尸抓了个结结实实。

    看见这尸体,让我想起了老憨头给我讲烧鬼尸的事情。佛教把一切众生分为六道,其中前世与今世关系所联系的就是灵魂的记忆。这种记忆的载体就叫做鬼,鬼大概可以分为三十六种。刚才那个吊在铁链子上的飞尸,长相极其像苏支目怯,也就是针口鬼。

    据说妇人若是生前雇人杀人,且诳夫惜财而不布施者,死后受此恶报,报尽生为遮叱迦鸟,经常食用雨水,但是又有喝不饱。这种人死后就会变成针口鬼。就是下辈子投胎也会常常受到饥渴贫困的人。

    早年老憨头烧尸还真遇到了这种情况。那时候市里面有个富婆,这富婆为人奸诈,坑蒙拐骗。丈夫都被她坑死了,就是不被坑死,也被克死了。富婆经营黑心煤窑,有了钱不但不做善事,反而还要克扣工人的钱财,还要雇人杀害讨要工资的工人。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富婆在矿山视察掉进废弃的矿井里,没一个工人去搭救她,结果富婆活活的在井里渴死饿死了。

    运到了火化场,就更奇怪了。一般死尸有变臃肿浮大的,有变枯干瘦小的。这具死尸变得腹大,喉咙窄,窄的给针孔似得。都灌不进去一滴水。全身寒热异常,受到蚊叮虫咬。夜里给老憨头托梦,趴在老憨头的面前讨水喝,可把老憨头吓坏了。

    老憨头一看这尸体太异常,万一渴醒了,诈尸就麻烦了。就连夜烧了这具尸体。

    老憨头平生也就遇到这一种鬼尸。鬼尸有三十六中,我知道这次去西藏要烧的鬼尸和这里的鬼尸有什么联系。

    还有死在西藏的战士,死前发出“这里是地狱”的电文。世界上真的有地狱吗?

    这又不是西游记,大雷音寺,小雷音寺。西藏有个地狱,这还有个小地狱,这也太神奇了吧!

    老谭抓住了针口鬼尸,飞爪的链子紧紧的缠在墓门的枯藤上。这鬼尸看着吓人,但是根本不动弹,暂时对我们毫无威胁。

    再说人傀树上的母魃。母魃是我们给她起的名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僵尸,这僵尸属于哪一类我都分不清,母魃看起来身体僵硬,如同白色铁皮。甚至全身有种羽化的感觉,全身白毛,可能是僵尸中的白僵。

    母魃坐在人傀树上正在梳头。这个动作应该是“阴复”。就像大豁牙子第一次在万家镇碰上的溺尸,池塘每天晚上总是发出“扑通”的声音,这是水里的死尸,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或者死的太突然,就会导致“阴复”也就是每天在池塘边重复跳水的动作,发出“扑通”的声音。

    在麒麟村刘寡妇自杀我不相信,就算刘寡妇再被逼迫,可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也要活下去,怎么可能自杀。就算刘寡妇自杀,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变成子魃僵尸,夜里掏了张老二的全家。这戾气也太严重了吧!至于村支书,我一直都不相信他。他还说什么刘寡妇死后要诈尸,才打开棺材砍掉的头。那你怎么不火化,火化比砍掉头更有用。

    看着母魃重复梳头的动作,我敢肯定肯定是张老二趁着嫂子刘寡妇梳头的时候,一斧子砍掉了她的脑袋。

    阴复这种事我还真见过,我上大学兼职送外卖的时候,经常给一家人送外卖。这一家人就爱打麻将,饭都不做,就叫外卖。有一次我给他们家送外卖,收了钱,回来一看全是冥币,当时我就报了警。

    结果原来这家人打麻将上瘾了,忘了关煤气炉子,全都闷死了。都死了好几天了,当时我就吓蒙了。这家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了,灵魂不愿意离开,还打麻将哪!这就是“阴复”。

    当时我还被请到派出所辟谣,专家出来说这家人有心理疾病,都是自杀,让我说,我看到的都是幻想。还差点上了报纸。

    张老二杀了刘寡妇,按理村支书应该报案,但是偏偏村支书偏袒了张老二,难道是村支书只是张老二杀得刘寡妇,只要我回去,我还得问问村支书。

    要说对付这母魃,我们几个人还真不害怕。我烧了那么多尸体,你就是僵尸王,老子也要把你烧化。就是这人傀树太阴邪,这玩意指不定还蹦出来什么幺蛾子哪。

    我和大豁牙子护住海伦娜和夏侯婧。严驼子早就想给朱八仙报仇了,没这母魃,朱八仙不至于命丧黄泉。

    严驼子拽出十三节链子抽尸钢鞭“啪啪”,在空中股动两下子,发出镇耳的声音,镇镇这得阴气。

    母魃蹲在人傀树上给老白猿成精似得毫不在乎,继续梳着头。

    老谭受不了,来个先发制人。别看老谭飞爪暂时没了,还有开棺人最爱用的开棺撬。别看开棺撬不大,专撬棺材盖,死尸的天灵盖。

    老谭对着严驼子,给严驼子施了一个颜色。严驼子马上就明白,严驼子鞭打母魃,只要母魃被打下来,老谭上去撬开母魃的天灵盖。要真是这样,母魃可就真成了尸体了。但远不是那么简单。

    严驼子刚抬起鞭子,谁知道母魃梳头,竟然又把自己的头梳掉了。

    母魃的头轱辘在地上,滚来滚去。老谭一看机会来了,抬起撬镐,下大力气,踩住母魃的人头,就要撬掉母魃的天灵盖。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母魃的嘴巴一下子张开了,老谭的脚丫子一下子踩进了母魃的嘴里。我和严驼子当时都没来的救老谭,母魃嘴巴合动,一下子就把老谭的前脚掌咬掉了半个“嘎吱”嚼了起来。

    “他奶奶的,骑咱脖子上拉屎,简直翻天了。”大豁牙子离的最近,跟步上前,拿着大钢针,给小铁锥子似得,对准母魃的眼珠子就扎进去。谁知道刚靠近母魃,母魃一下子睁眼了,血红的白眼珠子突然翻转瞪着大豁牙子,把大豁牙子吓的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啊!”一下子,退了回来。我一看这母魃头太他吗的邪恶了,我脚一抬,铲开母魃头,这一下子把母魃的头都踢飞了。母魃头在空中转了三圈,掉在人傀树冠上。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脚腕子被缠住了母魃的头发,这头发给他吗钢丝似得,把我的脚脖子都快缠断了,我越解还越是解不开。

    我拔出宝剑就要隔断头发,谁知道根本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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