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猛地捂住我的口,是三两步就把我拖到了沙发上!

    灯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我看到坐在我面前的魔鬼,还有他身边横放着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的小女孩。

    其实我有想过苏明辰会不会直接抓走黄健斌,为此我更加担心着苏西航。

    但我就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他妈的居然来抓我——而且是跑到我家来堵我!

    还能不能按套路出牌了!

    “罗绮。叫苏西航把黄健斌骗过来。我知道他把他养父接到家里去了,要下手,很容易。”苏明辰缓缓放下手里的香烟,脸上的笑容倒是平静又淡然的。

    我觉得一个英雄,即便在一败涂地的时候还是应该保持傲骨的。

    但苏明辰只能算个枭雄,他阴险毒辣,不折手段。即便在面对妇孺的时候,也不会留有一丝余地。

    比如当我吐出‘休想’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烟蒂直接按在了丢丢的小脸蛋上!

    “哇——”

    孩子一生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让我崩溃了!

    “苏明辰你干什么!”我想要扑上去,身后那男人却将我钳得死死的——他就是那个叫明玉林的杀手,苏明辰的表弟,也是当初暗杀苏西航的人。

    我想,我今天能活下来的概率似乎有那么点微薄。

    唯一的遗憾。是还来不及告诉苏西航……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安抚。我说苏明辰,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有本事去杀了那个害死你母亲的元凶。我和苏西航,还有这个孩子,压根就不曾与你有过节。

    你现在既然已经走投无路,光盯着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罗绮,难道你不想知道……在你和他养父之间,他会选择谁么?”苏明辰一贯的套路,我早就不怕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了,我不在乎。苏先生,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黄健斌害死你妈妈,又害死我爸爸。你想弄死他,我双手赞成。

    但请你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人心玩弄,爱情和亲情的很多困惑不该拿来这样抉择和对比。”我用帕子擦着丢丢被烫红的小脸,我问苏明辰我能不能找烫伤药给孩子。

    “你说呢?”他冷笑一声。

    “告诉我。你究竟要什么?”我把孩子紧紧搂着,往身后藏。那一刻,我发现我竟然连基本的恐惧都没有。

    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苏明辰想要杀了我简直比杀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可我就是不怕,也许是痛苦太多生无可恋,也许是我深刻地意识到——对付苏明辰这样的人,你的无畏将是击溃他终极防线的最好武器。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

    明玉林从猫眼看了一下,告诉苏明辰说,是周男。

    老天,周男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来!

    他一定是因为丢丢的事要找我商量,可是眼下这个状况——

    我求苏明辰,我说你能让我把他打发走么?

    “一分钟……”他低沉着声音。给了我可怕的时限。

    我起身,腰部猛地一凉。我知道那是枪管,从脊椎打进去的话……它会伤害我三个月大的两个孩子。

    那一刻,如果我还说自己不恐惧。那就是放屁!

    周男坐在轮椅上,而我只把门缝打开半人宽。

    我不敢乱说话,也不敢让他乱说话。我觉得如果这一枪从我的腰部打进去,子弹应该会直接穿到他嘴里!

    “罗绮,我……”周男看到我的一瞬间好像很惊喜,我有点奇怪——

    我家里亮着灯,我的出现应该是很正常的吧。上妖刚划。

    “你……有事?”我的声音很紧张,身后的枪管泛着一丝凉意。

    周男没说话,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企图用比正常人低很多的视平线往里面看。

    “罗绮,你家有人?”

    我说恩。我不方便,你先走吧。

    我咬破了唇,夜色如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紧张的神态在传达最可怕的信息。

    但我不想让他卷进来——

    一个孕妇,一个女童,再加上一个下半身不能动的残疾。

    这局面还能再被动一些么!

    我沉默,周男也沉默,滴滴答答的钟声在夜色中打着节奏。

    我知道时间到了,枪管仿若匕首一般压住我敏感的神经。

    可是周男却说:“我能进去么?”

    我擦周男你作死么!

    就在我打算关门赶走他的一瞬间,他灵活的轮椅突然别了一下门挡。与此同时,丢丢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头上挨了一枪托,直接被砸到茶几边。咔嚓一声枪上膛,我看到周男的轮椅被踹翻,整个人囫囵地滚在苏明辰的脚下。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控场,电光火石般的大逆转——很好,我们‘一家三口’彻底算是被绑架了!

    我说周男你傻么,你跑进来干什么!

    “你和丢丢都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他的回答简直可以去吉尼斯纪录评蠢了。

    我说你要是真有这份情义在,也应该选择去报警。

    我抱着丢丢,极力安抚着她不要哭。我怕孩子失控的哭声会激怒苏明辰,让他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周男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看着,我知道他想爬过来。

    这是他的女儿,虽然得来意外,但终究是那个骗了他毁了他一生的女人为他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

    啪嚓一声,苏明辰把我的包丢了过来:“打电话,叫苏西航把黄健斌带过来。

    哦,具体说……应该是骗过来。

    你敢多说一个字的废话,我就打爆这个孩子的头。”

    我:“……”

    我想我差不多该知道苏明辰到底要做什么了。

    他一定会用我们无法想象的变态方式进行胁迫和威逼,他会要苏西航选,会要我选,甚至会要周男来选!

    他把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聚集在一起,他要玩一场绝望的阴暗盛宴。

    我不能让苏西航入局,绝对不能让他面对最虐心最无助的境地。

    捏着,我觉得我手心的汗都要把整个键盘淹透了!

    就在这时,苏西航的电话竟然先我一步打了进来。

    那一刻,我的呼吸心跳都要静止了!

    看到冰冷的枪口对着女孩小小的脑袋,她懵懂的眼珠上还挂着泪,竟然已经很好奇地向那枪管里看了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并按照苏明辰的意思,按了免提:“喂……”

    我弱弱地说答应了一声。

    “罗绮,你进家了么?”

    “恩……”我轻轻抬头瞄了一眼苏明辰。

    “怎么没有开楼上卧室的灯?”

    “我……在楼下陪我妈做饭。”我回答得很镇定。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等等!”我尖叫道:“那个,你要不,去把黄叔接过来吧。我想,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我知道苏西航是那么聪明的人,他一定可以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妈在不在家,他是清楚的。任何反常的话语都会透露出反常的危机,他一定能够察觉!

    苏西航沉默了三秒,然后对我说:“好的,我们在一块,好好谈谈。”

    这是苏明辰起身,将丢丢一把从我手中夺了过去。几乎是倒提着挟住——

    “你干什么!”

    “出门,上楼顶!”

    我家的小房子两层,挑高比较特殊,楼顶是两百平米左右的空旷台,距地面有十米。

    我不知道苏明辰到底想干什么,可直到我看到楼顶嗡嗡隆隆的小型直升机时,才明白他的用意。

    高手过招,总不会留下一局没有下完的棋。

    我被冷血的杀手挟持着推搡出门,踉踉跄跄地扶着无法直立行走的周男。

    短短的两层楼梯,我们爬了很久。

    我挽着周男的手,拖着他沉重的身体。他的双腿直觉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根本不能撑起身子的重量。我这么瘦,扶得非常吃力,这一步步地往前蹭,身后的枪管就像催命的符咒。

    我突然就很想问周男——

    当年娶我为妻的那一天,我们也是这样挽着手经过长长的红毯。那时你走得很快,很不耐烦,也很机械。恨不得甩开我,再恨不得拖走我。

    我曾想了好多年也想不明白,我究竟差在哪里?会让你……如此不珍惜不在意。

    后来我不再纠结了,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不可爱,只因为我……不是肖黎而已。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都不讲道理。

    也许就连周男也没曾想过,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最后一刻,还是我罗绮这样不离不弃地搀扶着你呢?

    微微侧过脸,我看到他哭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用问。

    直升机的噪音很响,我们的对话只能用喊的,每说一个字都是声嘶力竭。

    “我听说,罗绮为你怀过一个孩子是不是?”苏明辰靠近,我则拉着周男后退。

    这一步步,一寸寸,不详的预感……越来越近。

    后来我们跌倒成一团,身后不足两米的距离就是楼顶的边缘了。

    两层楼的高度,其实是摔不死成年人的。但是我怀孕了。

    “周男,”苏明辰单手夹着丢丢,冷笑一声:“现在,要你在这女人和这个孩子之间,选一个丢下去,你怎么做?

    一个,是曾为你怀过孩子流过孩子,现在移情别恋怀着别人骨肉的女人。

    另一个,是你疼过爱过占有过,却将你背叛到体无完肤的女人……给你生的女儿。

    这两个人,谁生谁死,由你决定。”

    我看到周男的脸色面如死灰,他既没有看我,也没有去看丢丢。最后惨然一笑说:“苏明辰,你知道肖黎为什么会给我生孩子么?”

    “我没兴趣知道。”

    “因为她恨你。”周男慢慢摸索着外套的口袋,突然抽出了一只薄薄的日记本:“你看过她的日记么?你知道她对你……有多少次恨不得同归于尽,恨不得挫骨扬灰么?

    从十六岁开始,她为你堕了三次胎。两次是被你逼迫的,一次是你家暴的。

    苏明辰,你知道我多少次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头的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么?

    她说,因为你偶尔会给她上药,也喂她吃糖……”

    我静静地坐在天台边缘,用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我从不知道肖黎留在周男那里还有一本日记,虽然不用看内容,我也能想象得出,那里面字字斟酌的血泪和控诉。

    还有什么比爱恨交加的深刻更绝望?

    她把那个男人奉为神,用自己的心血煎熬成遍体鳞伤,却只为看他的下场。

    她这一生,从没想过要逃。所以无论如何要保住自己这最后的一个孩子,像一种讽刺般留在世上延续着她再也看不到的风景。

    “她只是个蠢女人而已。”苏明辰眉头未动,很平静很不屑的一句回答,却在直升机的嗡隆中,显得越发声嘶力竭。

    “你从来都没有珍惜过她,却并不表示你对她的死……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周男看着那已经哭得小脸发紫的孩子:“苏明辰,你敢看丢丢的眼睛么?

    她长得,和她妈妈一模一样。她一定无数次问过她妈妈,她的爸爸是谁,你觉得肖黎会怎么回答?”

    女孩哽咽着,声音支支吾吾的。

    “叔叔,你们认识我妈妈么?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来看我了……”丢丢一边哭着,一边乱蹬动着:“你不是我爸爸对不对?我见过你的照片,妈妈说……你是坏人……呜呜!”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小孩子胡乱说出的话会崩断苏明辰的最后一丝人性和理智。

    我看到苏明辰把丢丢提了起来,平视着对视。然后他突然就笑得很张狂:“你妈妈的命都是我给的,她凭什么……不听我的呢?”

    “那你呢!你的命,就不是你妈妈给的么!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你今天这幅模样——”我知道苏明辰那无坚不摧的意志已经被挖开了一块小小的蚁穴。他也是人,他也有最不能碰触的东西!

    除了肖黎,就只有明丽丽了。

    “明丽丽是个怎样的女人?”我说:“我不了解她,但从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里,我能判断得出——她是个很纯真,很善良,与世无争,又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

    她很容易受骗,很容易相信任何人。也正是因为她这份返璞归真,才会让当年的苏锦芳产生怜惜和动心。即便是她被赶出苏家的那一刻,心里也不曾怨恨过任何人吧?”

    我看到苏明辰抓着丢丢的手臂渐渐悬空,孩子的两脚全部都探到了天台外面!

    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不能不冒险去说这些话了!

    “罗绮,你知道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么?”苏明辰惨然冷笑:“她就是那种,被人挖出了心捧着摔在地上……还会担心别人会不会疼的人。

    她出身贫寒,全凭自己的努力。她很容易轻信她人,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

    苏锦芳没有给她应有的名份,郭香把她当成过街老一样处处喊打。她被逼迫着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工作岗位,哪怕做的是最脏最累最得罪人的活,都从没有过怨言。

    就连在网络上萍水相逢的人,她都能当成志同道合的朋友来探讨学术。

    就是这样一个单纯无害的女人,一个四十岁还有颗少女心的女人……就这么,被人活生生地谋害。

    我要唐家礼和黄健斌偿命有错么?我要苏家祖辈父辈孙子辈,把欠我们母女的还回来有错么?”

    “你没有错!”我大叫:“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谁是无辜的?你们人人心里有鬼,各个都不干净。你以为谁才是无辜的!

    赵凌么?苏南薰的那个未婚夫——你以为仅仅因为我与他打了个照面,被他误以为我是他未来的岳父苏明远……我就杀人灭口了?”

    我震惊了,在不久前我听林语轻对我说,苏明辰杀害苏南薰未婚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带着肖黎去整形科医院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苏明辰的真容。

    身为整形科医生,对人的面目本来就有非同寻常的敏感。那时赵凌即将迎娶苏南薰,所以在不久前才上门见过苏明远。

    后来仅仅因为一句‘那个客户长得挺像他未来岳父’的多嘴,就招惹了杀身之祸!

    “罗绮,你不会相信吧。人人眼中模范未婚夫的赵凌,是在何种状况下遇到我的?

    他在和病人的老婆偷情……无意中被我撞到,吓得他以为是自己的岳父到了!

    我不过是偷拍了他和那女人的照片,然后传给那可怜的整容失败的丈夫手里而已……你说我杀人?我手上可没有沾过血。”

    我恍然不已,听说赵凌的的确确是被车撞死的。就在医院外的停车场边,肇事的是个因整容失败而引起医患纠纷的病人,之后也自杀了。

    我相信,因为这太像苏明辰的手段了。

    “还有尚晓娟,你以为她是真心疼爱着这个小丫头的?你以为她记挂着关家夫妻的恩情,来报恩的?”苏明辰的冷笑几乎要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她十四岁就被关吉洲和他的妻子弄回了家,作为保姆来照顾年幼的肖黎。

    化工厂着火的时候,是肖黎的妈妈将已经快要爬出逃生口的尚晓娟拉了下来,自私地把自己的女儿推了出去!

    尚晓娟被烧成了重伤,她心里有多恨,你们能想象得出来么?”

    “尚晓娟,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人?”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以为苏西航书房纸篓里,那被揉烂的一团化学式……是谁带出来给我的?”苏明辰告诉我,每个人都有罪,谁都应该受罚。这世上只有王者,没有强者!

    那团化学式草稿,就是我在苏西航书房里无意中发现的——黄健斌用来测算异丙托溴铵的剂量,准备制药害死我父亲的吧。是苏西航从黄健斌的本子上撕下来的。

    我记得那时候肖黎刚死,我在苏西航家里养伤,而尚晓娟在那住过几天……

    原来一局一局的交锋,早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中就落败了下风。我不得不承认苏家的基因真的很牛逼,如果苏明辰不是个做坏人的料,他得有多强大!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尚晓娟怨恨关家夫妻,却终究还是舍不得向丢丢这么小的孩子下手。”我说:“她带着这个孩子带出了感情,当认清你的魔鬼面目之时……她宁愿死,也不要助纣为虐。苏明辰你还看明白么!

    你只是一个半辈子都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忙碌的可怜虫,到头来,你身边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所有人都恨不得你立刻就死。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我大概是太失控了,因为我发现……眼前这个魔鬼是真的撒手了。

    丢丢大叫一声,登时脱落自由滑体!

    我扑过去崩溃地大叫,简直不敢亲眼去见证下面的惨状——

    然而孩子却稳稳地摔在一个男人的臂膀里,毫发无伤。

    苏西航!

    苏西航来了,警车,警察,狙击手一一就位!

    “苏明辰,你已经逃不掉了!”巨大的喇叭筒冲着这边喊着话,等我一口气松开刚要回头的一瞬间,苏明辰已经冲我举起了枪!

    我觉得我仿佛能看到枪口里的子弹在扳机研磨下烧得火红滚烫,然而下一秒钟,枪口冲天一放——

    我眼看着周男突然冲上来,抱着那男人从楼顶跳了下去!

    我赶紧扑倒过去看,我怕他们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的重量……别他妈的把苏西航给我砸死了!

    苏明辰死了,应该是死了。

    否则脑袋不应该与肩膀呈纯粹的九十度角……

    周男抱着他跳下去的时候,应该是不小心按着他头先着地了,颈椎拧断的咔嚓声我倒是没听见,因为直升机的噪音太响了。

    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如在思考问题一样。眼眸灰白灰白的,好像能融漫天的星光。

    我想他一定还有很多话想说。这么难缠的敌手,几乎用了大半辈子都在做坏事。到死应该有几句谢幕词才是。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种错觉……觉得他的唇角挑着就好像在笑一样满足。

    呵呵,有些人生自嗨得太辉煌,大概不需要谢场。

    周男呢?如果他也死了就好了,我们就能把他的女儿据为己有送给南薰姐了,哦也!

    可惜他把苏明辰当垫背了,基本上没多大屁事。

    我爬了起来,就觉得后脖颈一紧,直接就被拎了起来! 百度嫂索#>笔>阁 —向左爱,向右看

    惨,忘了身后还有一杀手了。

    “把我表哥放回来!”明玉林用枪指着我的头,挟持的动作十分专业。

    然后我就看到苏西航二话不说就把苏明辰给夹起来了:“你不要伤害罗绮!我们可以互换人质——”

    我心说大哥你专业一点好不好,这都能装啊?嘿!后脑后脑!

    这脑浆跟猪血粥似的,都淌你肩膀上了!

    苏西航转脸看看他二叔,像抓稻草人一样,似乎想把他摆摆正,可惜那断筋的脖子完全不听使唤。跟疲软似的,直接耸拉在一边。

    苏西航黑着脸,把尸体一丢:“罗绮!你相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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