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灵子很满意地听着,这深夜里一声声哀嚎在院子里环绕,太动听了。

    话说在这之前,香灵子本想,也跳起来噼里啪啦地对着这么已经没有人性,不懂怜香惜玉的师兄大骂一通,但是,竹窗外,像是有人走了过来,香灵子明白了。

    在这已经是丑时安静得只有虫儿在说话的夜里,刚刚任意形那一声公狮子吼,无疑就像是在深夜里扔下了一枚炸弹,只要有点警惕性的人,不管多么熟睡,肯定能被震醒的。

    看这苍老躬驼的身形,肯定那个老管家,香灵子看得此时已经气得哆嗦的任意形,小样小样你这个小样,本姑娘不整死你,就枉为你的小师妹了。

    第二日,天翻鱼肚白,香灵子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昨夜乐过头了,竟然就趴在任意形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不过,睡得还真是香,一觉到天亮。

    香灵子想到了任意形,不知道昨夜他和老管家斗志斗勇结果怎么样了,竟然一夜未归。

    不对,不会吧,任意形不会对老管家下毒手,杀.人灭.口了吧,去埋.尸,所以一夜未归?

    天呐,自己可真是对不住老管家啊。

    香灵子赶紧跑了出去。

    “老管家……”

    “老爷爷……”

    “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香灵子紧张地一路跑到院子里,但是,就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在某一棵大树下,香灵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这一幕画面,真的可以画下来,特别值得纪念的一刻啊。

    香灵子看到自己的好师兄,就是在院子里,某一棵大树下,双手绑在树杈上,整个人被吊住,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凌乱的头发在清晨凉爽的风中飘逸着。

    渍渍,还真得感谢这老管家的这么用心护主。

    香灵子就纳闷了,任意形这么好的一身好武功,竟然被一把老骨头给整成这样?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老管家威武。

    “哎呀,师兄,原来你在这儿了?小师妹以为师兄昨晚不回房睡觉,是去找相公了呢,怎么样,昨晚玩得开心不?”

    “不说话?”

    “难道师兄真的去找相公了?”

    “你看看,还是小师妹对你好吧,都把自己的相公送给你玩了一夜了,你说,你以后该怎么感谢你小师妹我?”

    任意形此时凌乱的头发已经挡不住他那想抓狂的内心了,只可惜,老管家给了他点了穴,不能说话,憋死了。

    没想到,堂堂一个美男子,竟然栽在这个看似没啥子心机的小师妹手里,气死本宝宝了,不理你,任意形就这这么一副表情。

    “好啦,师兄,小师妹好人,把你放了,你要答应小师妹,以后不可以跟小师妹抢相公…哦……”

    香灵子嬉笑了一番,就帮任意形解开了穴,憋死了。

    “小师妹,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师兄对你失望透了,快放了我,我要去找那个死老头算账,竟然敢阴本大爷,我要去把他的胡子都给揪了。”

    香灵子给任意形解穴,任意形就开始了大吼。

    “消消气,消消气哈白虎师兄。”

    “还有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看到那个死老头来了,故意演那么一出,你说的以身相许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惨啦,这以身相许……

    要是以前,香灵子肯定不犹豫地回答‘不是骗你的’

    可是现在,香灵子犹豫了,还有一个南宫题……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以前你在浮莲山的时候,还跟我说,希望我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可是你现在,才下山没多久,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都抛在脑后了,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任意形又娘病重犯了,自言自语了起来,立刻变成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得香灵子心里都内疚得要死,忍不住地跟着伤心了起来,刚开想落井下石的心情也没了。

    自己怎么办,这下真的让师兄伤心了,要怎么做?

    真的要以身相许?

    可是……

    “公子妃,你还在伤心啊,你是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不愿意放下公子?”

    “公子妃你让到一边去,让老夫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管家也起床了,昨晚他把任意形挂在这儿,不知道今天死了没有,过来看看。

    老管家走了过来,看到香灵子站在任意形的面前,低着头,很是伤心难过。

    老管家以为任意形又欺负香灵子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欠揍是不,老管家就一股气地走了过来,说着,就准备动手开揍了。

    “老管家,都是误会,放了他吧。”

    香灵子拦下老管家的手,淡淡地说着,说完就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此时的南宫题,应该不在房间里了吧,或许他昨夜就已经不在了,不然,这一夜虞府里这么闹腾,他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在最好,香灵子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人生……

    “都是误会,怎么可能,别以为老夫年纪大了,老夫可是读过书的,还想骗老夫,门都没有呢,我可警告你,以后最好老实点,别老是想着如何接近公子。”

    老管家给任意形解开捆住手的绳索,一边解一边不乐意地说,似乎昨夜打得还不过瘾,现在恨不得再揍一顿。

    任意形没有理会老管家,老管家把他放下来之后,他并没有走,而是在这大树下坐了一下,一副身心受到重重创伤的少年,在默默地舔伤口了呢。

    老管家才不会理会他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只要守住他家公子的身体清白,就够了。

    任意形一个人,就坐在那里,靠着树根,忧伤地看着天空,开始抒发自己郁闷的心情了,不过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进来要饭的,被人暴揍了一顿,撵到树下的乞丐,这个可怜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任意形就在树根那躺了两个时辰,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人都说,人心欲死,人身便也无知觉了。

    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叫,他都没反应,恰好这时,虞府院子里出现了三个人,一品侠又来找南宫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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