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其实,你不用惊讶我现在不惊讶,自从那天,他在茹家庄失踪了之后,我就想到了,况且后来再次回到茹家庄,缕祟已经打破了那里的阵法,我就更加确定,他不是普通的失踪,而且,我们跟他交过一次手,他那眼神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没发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南宫题停了一下,略有所思,看着任意形,反问道:“你相信,那一定是他吗?”

    南宫题这话把任意形都弄糊涂了。

    “刚刚你不是说是他么,怎么……?”

    “那身体是千格的,但真真正正能控制他的,并不一定就是他自己,想必缕祟的手段你也清楚,她不会这么善待千格,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我们漏了的。”

    听了任意形和南宫题的谈话,香灵子也想起来了,那次和南宫问去地下铁牢里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没错,那个就是千格的眼睛,但那眼神的确有点诡异,难怪自己当时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那现在怎么办?”一问完这句话,任意形就像抽自己的嘴巴子了,这样不是明摆着给人家机会当领导了吗。

    “还能怎么办,等呗,等一字师他们回来,他们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你还跟老管家说我们……”

    “不做这个,我们可以做其他的,那个一叶秋口中的下药之人,这个人我们必须得查清楚,不然,你心里会觉得安心吗。”南宫题又是一副领导的表情,这说话的语气,生生地把任意形给膈应死了。

    “你…这么点事,你自己查,我回去陪小师妹了。”任意形说完就要走了,这时南宫题却很急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说:“有人来了,你要往哪儿走?”

    听到南宫题这些话,任意形立刻停住了脚步,没错,这异常的空气波动,外面肯定有人来了。

    两人便退到了房间里面的密室里了。

    “父王,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这儿?公子题已经不在这儿了。”

    “就是因为他不在这儿了,本王才想到来这看看,看看这个宫里有什么让他那么留恋的,竟然可以在这里待上十几年不出去。”

    听着这对话,南宫题和任意形明白了,这来的人正是南宫问和南宫适。

    这两个人直径走到了书房的门口,便停住了脚步。

    “他伙同女魔怪残害我鱼国子民,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窝地,父王来这儿太冒险了,不然,先让儿臣进去探查一下情况,后再请父王进去?”看到南宫适停住了脚步,南宫问赶紧说了,虽然没有了竞争对象,但还是要在他父王面前,好好表现才行。

    南宫适看了一下南宫问,再环顾了一下四周,苦笑了一下,说:“问儿,你真的相信你二弟会与那女魔怪有什么紧密关系吗?他的性子本王还是了解的,他是我南宫适的儿子,虽然他这十几年没出过这玄生宫,但是,这就不代表你父王我,一直真的没有理会过他,没有关心过他,他不愿走出这玄生宫,终究是因为放不下亦或是责怪憎恨我,有时候啊,我一个人来到这宫里的某个角落处,静静地看到他认真在荼地耕种,我都会在想,我这个儿子,宁愿肯在这宫中自耕自种自食也不愿意出去,心性还真是恬然,要是别人,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父王,您……”

    “问儿,你性子就是太急了,为君王成大事者,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沉得住气多思考才行,你二弟他,虽然表面上看什么事都不理,但我,总是觉得他的生活没有这么简单,这个玄生宫里,肯定有哪里不对。”

    “那父王,要不要问儿叫人来搜查一番,”

    “不用了,这次来,我就是想亲自查清楚一件事,这件事一直搁在心里十几年了。”

    听到南宫适这么说,南宫问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赶紧问:“父王,那是什么事?告诉儿臣,儿臣一定可以为父王分担一下。”

    “这……”

    南宫适欲言又止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眼神里刚刚略过一丝激动,却又很快被满脸的忧伤给覆盖了。

    “父王这是不相信儿臣?还是觉得儿臣办事不利?”

    南宫问这样步步紧逼,如果不问出南宫适的话,南宫问似乎是不会罢休的,他如果不知道南宫适想查什么,他就不确定南宫适要查的是不是他,万一是真的想查有关于他,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南宫适可没有他儿子这份心思去研究别人的话,南宫适只是当南宫问是在为了表现自己或者关心自己的父王而已。

    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如果是假的,他也就可以安心了。

    看着南宫问,南宫适叹了一口气,说:“十几年前,题儿带了个小娃到玄生宫,到现在那个小娃已经有十七岁了,巧合巧合,太巧合了,十七年前,连良人生产时,产婆子说茹儿生的是公子,还是个死胎,但是本王心里总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次在永明宫看到给题儿传话的那个下人千格,像,实在是太像了,本王事后也派人查了,整个玄生宫只有千格这么一个下人与他相依为命,平时他待这个下人比亲兄弟还要好,对,亲兄弟,亲兄弟……”

    说到最后南宫适开始喃喃地说了,声音很小,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踱步着,一会儿,就向书房走了进去。

    “父……”

    看到南宫适走了进去,南宫问刚开口,就停住也跟着进去了。

    南宫题的这个书房,无非就是除了一张书桌子,几个摆凳,都是堆满了一排排的各类书籍而已,不知道南宫适为什么会直接来到这个书房。

    “这书房里都是书,父王怎么会想到来这儿?”

    南宫问有点不解,这里就像一个寒士子的书屋,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南宫适怎么就看上了这里。

    南宫适没有说话,只是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就走了出去,在书房门口对南宫问说:“问儿,你去查一下,之前这里叫千格的下人,入宫之前是什么来历。”

    “是。”南宫问应允了。

    “伯…伯王,出…出大事了。”

    这时,卫尉林宝儿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扯着南宫适的衣服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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