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见项羽言中他的心事,便只憨笑无语道:“嘿嘿!”

    在项羽眼里他乃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便是杀人,所以杀个个把人对来说了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的正常,而陈博亦是如此,他杀人对他来说就是任务,是自己理所应当该做的事,所以项、陈两人见子婴夫‘妇’二人纵楼自尽,在他们二人眼里不算个事儿!故而项羽心安理得下了楼;而陈博则心安理得去抢他的‘女’人。。

    项羽虽然纵容自己手下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但他自己却屑于那干些苟且之事,所以他让陈博去抢他的‘女’人,而他则在外面等候着。

    此刻项羽虽然没见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听到里面失声的救命生,慌忙的脚步声,嚎啕大哭哀求声,还有恶毒的咒骂声,更有陈博无耻下流的污言秽语的调戏声。项羽听这声音本来想进去阻挡陈博恶行,但他一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遭遇,亲眼目睹族人被秦军残忍杀害,蹂躏,便不禁怒从中来,心中充满了怒火。于是顿时的怜悯之心,被仇恨击得粉碎。他念及于此,索‘性’离开天井,离开小楼,翻身上马,在楼外左近等候陈博便是。

    “怎么还不出来,这都老半天了,这小子也太不知轻重了!”项羽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亦不见陈博出来,便不由得脱口而道。

    “罢了,我再等候他一会儿,再不出来,我非训斥他一顿不可!”项羽耐住‘性’子又等候了陈博一顿饭的功夫,还是不见他出来,项羽大怒,翻下马背,一面疾往进走,一面破口大骂道:“你小子死在里面了?还不滚出来?”他一面骂,一面奔向楼上去,等他骂语方歇,就不禁骇然大叫道:“陈博,陈博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是谁杀了你,快告诉我啊?”

    “你别叫了,他已经死了,狗奴才是本王杀的!”项羽见陈博身中匕首,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中,见此情状,便本能地抢上前去看他是否还有救,哪想他正呼叫陈博时,有谁用剑指着他的背后。

    项羽冷冷地道:“你是何人?”

    那人长剑指着项羽喝道:“你别动,你再动我一剑杀了你!”

    项羽镇静如常,丝毫不惧道:“呵呵,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悲伤道:“子婴是我父皇!”

    项羽闻言,忽然大笑道:“哈哈……”

    那人喝道:“你笑什么?”

    项羽更是纵声大笑道:“我笑你这黄口小儿也配杀我?连你叔父还有父皇都杀不了我,就你……哈哈……”

    “你死吧!”子婴的儿子说着一剑刺出。( $>>>)项羽深知,对手用剑已经指着自己的肌肤,在盛怒之下,势必想要一剑刺穿他,可就在他想一剑刺穿他同时,势必便撤肘收剑,然后再猛然递出,这样发出来的剑道才有后劲,但项羽便趁他撤肘收剑之际,猛地扑倒在地,然后再翻身仰起,紧跟着一脚飞出,将对手踢倒在地,然后反守为攻,杀他个措手不及,便会反败为胜,果然不出项羽所料,婴子在盛怒之下,回剑撤肘,结果被项羽抢得先机,转败为胜,将婴子踢翻在地,转败为胜,拔出腰间厉剑,指着婴子咽喉道:“小野种,起来吧,我项羽不杀躺在地上之人!”

    子婴的儿子满腔怒火道:“你们这些逆臣贼子,也配跟本王说话?”

    项羽大怒道:“死到临头,嘴还硬?”

    “哈哈,试问天下有谁不死,早死早脱生,本王只不过比你这逆臣贼子早死罢了,本王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便是!”说着拔起匕首向腹中刺去,他一心求死,便一剑刺到要害,登时鲜血狂奔,身体痛苦地挣扎几下,便死了。项羽见婴子已亡,便回过身来对着楼上所的仆人怒目道:“我兄弟已死,你们一个也休想活,统统都得为他陪葬!”说着飞身上前,一剑横扫,每剑正扫到众仆人的咽喉上,登时毙命倒地,项羽扫目望去,一剑刺死五个仆人,其中四‘女’一男,项羽见状,喃喃自语道:“我答应过你,进城后送你十个‘女’人,现在还差六个,你等着!”项羽说着提着滴血的长剑又去寻找陪葬者。那些仆人本来以为项羽只杀主人,会放过他们这些下人,没想到项羽杀了主人,便回过身来,眨眼间便杀了他们五个同伴,吓得他们魂飞天外,拔‘腿’就逃,胆大的逃到另间屋子锁上‘门’,可胆小的吓得‘腿’都软,就像老鼠见猫儿,哪里逃得了,‘腿’一软,便爬到在地,爬不起来了,项羽抢上前去,二话不说,便一手拎起仆人,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她横在半空,只见那‘女’仆一张俏脸又是惊慌之状,又是哀求之‘色’,可项羽却丝毫却不为之所动,上前便是一剑,只见‘女’仆在她手中也是痛苦挣扎几下,也死了。项羽见‘女’仆死了,便又脱口道:“五个,还差五个,你等等!”项羽杀了这‘女’仆,已经瞧准了,几乎所有仆人都藏在那间屋子,虽然大‘门’已封,但对他一个力能扛鼎的人来说,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虑,在他眼里算个屁。他手握着沾满血的剑,眦目‘欲’裂向那间屋踏去,快到屋‘门’口时,他提步奔跑,欺在‘门’前,腾空而起,旋身侧身一脚蹬出,势如犹千均之力,蹬在‘门’上,那‘门’再牢固,也是室内之‘门’,焉能吃的住项羽那双脚,那‘门’受力,登时倒塌,只闻啊一声齐呼,三名男仆,被压死在‘门’板之下,原来他们是怕项羽撞‘门’而入,便以身堵‘门’,哪知被项羽一脚飞出,那‘门’板便被踢倒,将他们压死在‘门’下。子婴自从受降之后,刘邦怕他反悔,谋反,为了一防万一,刘邦不但除了卸去他身兵权之外,还将他府邸上的男丁裁去了只剩下四个男丁,而且这四个男丁半点武功也不会。所以他们见到项羽只能吓得‘乱’跑,没有半点招架之余。‘女’仆也裁去不少,原来几百多人,眼下只剩下十六个,但相对男仆而言,还算是多了。方才项羽杀了五个‘女’仆,眼下还有十一个‘女’仆,这十一个‘女’仆个个貌美如‘花’,正当妙龄。她们见府邸上所有的男丁都死了,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跌倒下跪,给项羽叩头如捣蒜,连连哀求道:“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只要大王您不杀我们,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做仆人,做奴隶,就是把我们卖了也行啊!”她们整日叫惯了子婴为王,所以便慌不择言叫起项羽大王了。项羽一生最厌恶没有骨气的软骨头,所以项羽不但对这些‘女’仆没有半点怜悯仁慈之心,还‘露’出一脸的鄙视之‘色’道:“一群贱*货,没有半点骨气的烂货,我本来只想再杀五个就够了,可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们统统都得死!”说着又是一剑横出,登时六个倒下,紧跟着又是一剑跟出,剩下的五个也跟着倒下死了。

    项羽见楼阁中所有人都已经被自己杀光了,便又抢身来到陈博尸体旁边言道:“你不是进城要十个‘女’人么,而且要十个皇宫里的‘女’人么?大哥都给你办到了,现在就带你去,一共十六个‘女’子,你喜欢哪个挑哪个?”项羽说着抱起陈博尸体落泪道。项羽体壮如牛,别说抱个人,便是擎头虎也是健步如飞,可他此刻悲伤难过,怀里抱着的陈博,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竟然脚步蹒跚,一摇一晃步向‘女’尸屋中。项羽虽然残忍无情,杀人如麻,但他毕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何况死的是他最贴心的好兄弟。他一步一步行到‘女’尸体身旁,便将陈博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替他‘蒙’上白布道:“大哥,就不带你走了,这些‘女’子,还有这间小楼都是大哥送你的礼物,都让他们陪你去吧!”项羽说完向陈博鞠了一个躬,便转身离去,来到楼外,燃起火把,扔进小楼,片刻功夫,小楼借着火势,便浓烟四起,烈火燃燃,不多时,小楼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项羽见那火势不禁想起当日跟桓楚二人放火烧军粮的情形来。那时他跟桓楚二人纵火烧粮情景还历历在目,可这才几天才的光景,便已经是物是人非,面目全非。但他并没有半点悔恨自己的过错,只是恨自己有眼无珠,结实像桓楚那样的白眼狼。一个人犯错再所难免,但若执‘迷’不悟,不会反省,到头吃亏还是自己,项羽就是这样一个人,到死也没醒悟过来!

    项羽见火势凶悍无比,便知小楼葬在火海化为灰烬只是顷刻之间的事,于是他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便翻身上马沿着原路,返回驿馆。等他回到驿馆时,天已经黑透,在驿馆‘门’口等他不是别人,正是虞兮。虞兮项羽满身血渍,便抢上前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项羽勉强笑道:“没有,我怎么可能受伤?”

    虞兮骇然道:“那你身上这血?”

    项羽淡淡地道:“陈博的!”

    虞兮大惊道:“啊,他怎么了,受伤了?”

    项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眼睛里的泪光闪闪道:“没有,他……他……走了!”

    虞兮‘花’容失‘色’道:“他走了……死了……”

    项羽拍着虞兮柔弱的肩膀含泪道:“嗯!”

    虞兮失声道:“怎么回事?方才接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项羽转悲为怒道:“他是被秦公的儿子暗算了!”

    虞兮张望一下四周,不见陈博尸体,忙脱口道:“那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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