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想了想便道:“好,这个叫法是不错,公主姑姑,既好听,又没失了辈份!”

    如伊接着便又说道:“嗯,就是这位公主姑姑从小酷爱‘洞’箫,自她懂事起,便手不离箫,待成年时,她的箫声已经是名动天下,四海皆知了。。 说慕名而来的更是络绎不绝,而且我公主姑姑长的更是貌若天仙,一代绝‘色’佳人!故而王孙子弟向她求亲的就多如牛‘毛’,举不胜举……”如伊刚说到此处,桓楚便忍不住接道:“可她偏偏喜欢上山野村夫萧史!”

    如伊听了是又惊又喜道:“啊,你怎么也知道?”

    桓楚笑道:“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很久了,早已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事了!”

    如伊听了大笑道:“哈哈,原来你知道,那我就不讲他们的事了……”

    桓楚点头道:“嗯,你只给我讲讲箫声的来历吧!”

    如伊听了便又道:“那还得提一下这个萧史了,我公主姑姑所以倾慕于他,正是因为他的箫声更胜我公主姑姑一筹。我公主姑姑从小生活宫中,她吹得音律自然是国风‘艳’曲,而萧史从小到大生活在民间,当然吹得是民间小调,他后来又隐居华山,为了打猎,他便学会各种动物的叫声,然后又加以研究谱成了曲子,以萧代口,模仿的就更像了,后来他我和公主姑姑成亲之后,便把狩猎的谱曲送给了公主姑姑作为信物。公主姑姑本来就喜欢音律,又觉得学各种动物叫声甚是好玩,便也就学了,但会学之后,就后悔了!”

    “为什么后悔?”桓楚忍不住问道。

    如伊说道:“有一次她学引蛇的法子,结果一群蛇向她游了过来,吓得她几晚睡觉都做恶梦,就后悔自己不该学那些玩意儿!”

    桓楚追问道:“那她后来就没再学么?”

    如伊道:“有,她有一天心血来‘潮’,想学凤凰鸣,便对萧史说,既然箫声能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也应该会模仿凤凰的叫声了,萧史听了觉得应该可以。但凤凰往往难得一见,想学它们的叫声,必须得反复听它们的叫声,才能琢磨出来,故而我公主姑姑便请她父皇便给他们盖了座凤凰台,两人便立在台上等候着凤凰飞来……”

    桓楚问道:“那凤凰能来么?”

    如伊道:“来了!”

    “盖一座凤凰台就能把凤凰引来?”桓楚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如伊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没听过家有梧桐树不怕引不来金凤凰么?”

    桓楚醒悟道:“你的意思是凤凰台前种有梧桐树?”

    如伊竖起大拇指道:“大笨牛,开窍了!”

    桓楚只想听下文,没功夫听如伊夸他,遂道:“呵呵,你接着说!”

    “就是如此,凤凰每次还是来的可怜,三五个月也就来那么一回,但每次它们都唧唧喔喔的叫,于是公主姑姑和萧史便侧耳细听,反复琢磨,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数年后,公主姑姑便和萧史终于学会了凤凰叫声,自此,只要他只要一吹凤凰鸣,便能将周围的凤凰都引来!你说好玩不好玩?”

    桓楚纳闷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伊笑道:“我母后告诉我的呀,这有什么稀奇的,凡是我大秦的皇室子孙不分男‘女’都知道此事!”

    桓楚听了又问道:“哦,我听民间传说,说你公主姑姑跟萧史最后一个坐凤, 一个乘龙升天当神仙去了?”

    如伊听了不禁大笑道:“哈哈,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桓楚张嘴就道:“就因为不信,我才有此一问!”

    如伊叹息道:“只因公主姑姑和萧史都不适合生活在宫中,所以被迫他们离开皇宫,去了华山隐居起来,你想堂堂大秦公主下嫁给山野村夫萧史已经是丢了皇家脸面,再给天下黔首百姓说他们离开皇宫隐居山野,那皇家脸面往哪搁?所以就杜撰说他们一个坐凤,一个乘龙升天当神仙去了,反正他们俩身世差距如此悬殊都能喜结良缘已是匪夷所思,再说他们升天当神仙自然也就有人信以为真了!”

    桓楚听到这儿,不禁羞红了脸道:“那你嫁给我,岂不是也丢掉了皇家的脸面?”

    如伊听了桓楚之言,秀眉微蹙道:“你呀,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跟他不一样,我也公主姑姑不一样!”

    桓楚听了反问道:“怎么不一样了,都是一个公主下嫁给一个穷小子!”

    如伊听了否决道:“你这么想,我可不敢苟同,第一你不是穷小子,你父亲本来就是少府,在朝为官,算是官宦子弟。二、我虽是公主,但现在不是了,以前的十公主早已经磔刑而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你的妻子如伊,而萧史呢他就一介草莽,而我公主姑姑样样比我好,比我强,她至死都是‘弄’‘玉’公主,而我被打进天牢,被判磔刑时,就已经死了,所以你和萧史没有可比‘性’,我和公主姑姑也没可比‘性’,所以你没必要自惭形秽,贬低自己!”

    桓楚听了如伊之言又是感动又是心疼,遂忍不住抢上前去抱着如伊柔声道:“你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是为我着想,委屈自己!”

    如伊受到桓楚的鼓舞,也跟着‘玉’臂环在桓楚背上道:“夫妻本为一体,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桓楚笑道:“嘿嘿!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我桓楚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如伊开心道:“嘻嘻!”

    桓楚突然话锋一转道:“哦,对了,后来他们把那个学各种动物叫声的曲谱留在宫中了?”

    如伊言道:“没有,原本他们带走了,毕竟是萧史送公主姑姑的信物!”

    桓楚又问道:“那你们是口口相传而来?”

    如伊摇首道:“也不是,他们临走前,留了个拓本!”

    桓楚了眼神一亮道:“哦,原来如此!”

    如伊惋惜的语气道:“可惜我没有拓本,拓本中的各种动物叫声也没学全!”

    桓楚笑着安慰如伊道:“已经很好了,能打到老虎已经不错了,我可不想你把什么蛇呀,臭虫给招惹来了!”

    如伊一把推开桓楚道:“你太恶心了,干嘛提那些东西,让人心里又发‘毛’又恶心!”

    桓楚见如伊自责他,不怒反笑道:“呵呵,你也知道又发‘毛’又恶心,所以你没民曲谱拓本,没有学全,未必是件坏事,你说呢?”

    如伊抿嘴一笑:“我知道你是变着法子宽慰我!”

    桓楚了忍不住笑道:“我妻子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

    如伊笑道:“你呀,又开始贫了,说了这么多,我又饥又渴……”

    桓楚应道:“哦?你一说我也饿了,我先给你倒辈水,然后做饭!”

    如伊拉长着声音道:“好!”

    说着桓楚起身向厨房行去,到了厨房映入眼帘便是三只死老虎,看得桓楚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他抢上前便将三只老虎盖住,这样就眼不见为净了!他盖严实了三只死老虎,擦了擦手,便一手提茶壶,便一手拿着两只杯子快步来到如伊跟前,如伊嗔怒道:“你去天上倒水么,这么久?”

    桓楚解释道:“呵呵,我把三只老虎盖了一下!”桓楚说着便给如伊倒了杯水,如伊喝一口道:“三只老虎,虎皮是不多不少刚好,可这虎‘肉’就吃不完了,扔了又怪可惜的!”

    桓楚自有主意的模样道:“虎‘肉’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

    如伊追问道:“什么办法?”

    桓楚看着如伊惊奇目光道:“风干呀!”

    如伊不可思议眼神道:“哦,还能这么‘弄’?”

    “昂!你不知道么?”桓楚惊讶道。

    如伊见桓楚用骇然目光看自己,遂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我从小生活宫里,哪知道这些?”

    桓楚想了想道:“也是,所以不用担心了,吃不完,就风干一下,然后想吃了炒一些!”

    如伊又高兴又无奈地道:“看来这一年都可以天天吃‘肉’了!”

    桓楚听了大乐道:“哈哈,正好嘛,你现在怀着孩子,多吃‘肉’生的孩子才更雄壮威武!”

    如伊笑道:“嗨,别人家的孩子都食的是猪‘肉’,牛‘肉’,咱们的孩子直接吃虎‘肉’!”

    桓楚得意道:“那不更好么,结实威武,虎虎生威!”

    如伊仰首道:“就你会说!”

    桓楚道:“本来就是,我又没说假话!”

    如伊知道再说,都是废话,便道:“好了,你去做饭吧,我躺会,吹了半天的箫,我好累!”

    “嗯,你快躺下吧!”桓楚说着便站身来扶如伊到‘床’边。等如伊躺下,桓楚便洗手做饭,他做饭时已经未时将尽,太阳偏西了,待他做好饭时,已经是申时了。这是桓楚有生一来第一次做饭‘花’了整整一个时辰,以前半个时辰搞定的事,今天却‘花’了一个时辰,如伊没说什么,可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他一面盛饭给如伊一面道:“对不起,今天我做饭慢了!”

    如伊微笑道:“没事,我知道你也累了!”

    桓楚笑着道:“累倒是不累,就是那会抱老虎恶心的全身有点乏力!”

    如伊听了道:“那你明天杀老虎怎么办?”

    桓楚吃了口菜道:“这个我想到办法了,明天戴个面纱捂住鼻子!”

    如伊听了不禁好笑道:“我长么大,头一回遇见像你这样有洁癖的人!”

    桓楚无奈叹息道:“天生如此,没办法!”

    如伊听了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然后道:“吃饭吧!”

    桓楚吃了几口饭,又道:“本来还想教你剑法的,但你现在有了孩子,就不能再练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你这三个月来所学的剑法再加上你以前的武功对付那些强盗土匪已经是戳戳有余了,对了,我教你呼吸的心法,你每天还是可以照常学的,而且对你还有孩子都有好处!”

    如伊吃了一口饭,然后轻嚼一下道:“我觉得学心法倒不如让我学剑法,心法太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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