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沧绝站起来,将她圈在怀里,柔声道:“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会给你。&#25笙歌,你想去见清虚老头吗?”

    笙歌用力的攥紧双手:“我要怎么办,你才肯让我去见师父?”

    “你说呢?”北夜沧绝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只要能让我高兴,我什么都答应你。”

    能让他高兴的事……估计是那件事吧。

    她咬紧下唇,低着头满脸的挣扎,北夜沧绝冷艳瞧着,在她伸手解开衣衫的刹那,眸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无穷尽的愤怒之火湮灭。

    该死的!她居然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这个?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他深呼吸竭力控制自己想把她捏碎的冲动,抓住她轻解罗衫的手,捏住她下巴狠狠抬起来:“你即可到这种程度?”

    笙歌对这件事本来就挣扎了许久,见他突然满脸怒火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仇恨模样,当即愣在原地,自己都这样了,他凭什么骂自己?

    顿时,愤怒与羞愧让她红了眼睛。

    她衣衫半解,露出精致如玉的锁骨,从他的方向看下去,正好能看到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美好,瞬间下腹一阵涨热,他艰难的撇开双眼,兜头扔下一件衣服罩住她身体,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穿好衣服!”

    “你……你……”笙歌擦着眼泪,还没搞清楚状况,他不是要自己取悦他吗?

    “拿你的身体当的筹码,笙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又把自己当什么了!”他满脸怒火的盯着她,看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愈加愤怒。

    笙歌终于找回理智,弱弱的反驳他:“是你说要让你高兴的,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本来只想让你同我说说话的。”他气势弱下来,低声叹息。

    “啊?”笙歌震惊不已,那方才岂不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其实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顿时,笙歌羞愧的难以复加,她哭着捶打他:“都怪你,都怪你,谁让你不说清楚……”

    “好了,别哭了,看到你的眼泪我会心疼。”北夜沧绝为她轻柔的拭去眼泪,“那夜不顾你意愿是我不好,当时我气疯了一时没忍住才会……我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了,笙歌,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爱你的,不要忤逆我也不要再逃避了,笙歌,认真看看我的心好不好?”

    这个霸道自大狂!

    笙歌撇开眼睛不敢与他直视,小声说:“我要回去。”

    “……好。”

    耳边传来猎猎风声,脚下层翻云涌,俯瞰下去,大地万物匆匆而过,细如尘埃,四海八荒凡人最多,但与其他各界相比,凡人生命短暂如蜉蝣,岂不也是微如尘埃的存在吗?

    北夜沧绝的“鎏金踏云步”果然很快,笙歌御剑要行两个时辰的距离,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到了,可是这并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笙歌四处张望,见空无一人,以为北夜沧绝出尔反尔,不由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师父呢?我师父他们呢!”

    北夜沧绝不急不缓得到:“别着急,他们一会儿就到了。清虚老头死前告诉百里漠尘,他的遗体必须要火化然后散之天地,望尘涯是云麓仙居最高之处,他们一定会选择此处。”

    笙歌满脸悲哀:“火化后散之天地……那岂不是尸骨无存?”

    北夜沧绝想了想,安慰她,说:“清虚老头早已大彻大悟、已臻仙境,肉、体于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是你师父想做的,笙歌看开点。”

    “我知道……我都知道……”师父曾告诉她,当年若不是门中琐事羁绊无法脱身,他也是很向往游历江湖的闲散生活,生前未得到的,死后来弥补。

    “来了。”北夜沧绝指着前方示意她看。

    层层云雾被无形的手缓缓拨开,露出望尘涯上一角,百里漠尘身穿掌门服饰捧着骨灰盒走在前面,满脸哀容神色悲凉,风卿扬、则名紧跟在他身后,随后是云麓仙居众弟子,浓重的哀伤的气氛散在周围,任风吹也无法拨开。

    “师父……师父……”笙歌啜泣着,便要从云层而下,却忘记了自己被他封禁了法力,一旦离开他的身边,只会同凡人一般直直的**下去。

    北夜沧绝适时拦住她,低声道:“你疯了吗?在这儿跳下去你会死的!”

    笙歌抓着他胳膊求他:“快放我下去,求你了,那是我师父啊,北夜沧绝,那是我师父!”

    “我只说让你来见清虚老头最后一面,没说让你见他们!”北夜沧绝强势的将她禁锢在怀中,“让你来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宽恕!”

    笙歌睁不开束缚,急的直哭,泪水如珠子倏然滑落,落在他手背上有些刺痛,他舍不得让她哭,更不忍心让她伤心,可是她总是不听话。

    “求你了,让我去见师父最后一面,不然我会恨你的,北夜沧绝,我会恨你的!”

    恨?

    北夜沧绝一时恍惚,竟被笙歌挣脱出去,她没有法力一脚刚踏出云端身体便向下坠去,北夜沧绝暗骂一声,过去稳稳的接住她,二人身形一转落在望尘涯上。

    他们就站在百里漠尘右侧不远的一棵大树下,这里距离望风涯崖口非常近,笙歌能够清楚的看到、听到他们的所作所言,但由于北夜沧绝下了禁制,其他人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她看到百里漠尘一身蓝袍站在望风涯上,狂风将他衣袍扬起,腰间的掌门令牌随风摇曳,他捧着骨灰盒双膝跪下,后面所有人紧跟着跪下,他声音沧桑悲彻,透着说不出的悲痛:“师父,您走好……”

    骨灰从他指尖流泻,卷进风中,随春风纷纷扬扬飘到四海八荒,与天同在,与地同寿,无生无死,不散不聚。

    “师父……”笙歌同众人一样,跪在地上悲切的痛苦,连日来牙龈的情感突然爆发出来,悲痛如浪潮席卷大地,黑夜里的哀愁挥散不去,这是上仅存不多的至亲也舍她而去了。

    北夜沧绝半蹲下,无声的安慰她,不知过了多久,笙歌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她小声啜泣着,转过脸来看他:“我想和师兄他们说几句话,可以吗?”

    北夜沧绝立即皱下眉头,不悦地看她,显然,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笙歌知他喜怒无常,唯恐把他惹怒了殃及无辜,只低着头小声地哭,满脸的委屈却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偏偏北夜沧绝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低头生气的将她拉起来,她却狠狠地抱着腿就是不起来,也不搭理他就那样坐在地上蜷着腿小声地哭。

    “你起来!”

    “……”

    “起来!”声音中夹杂着怒气。

    笙歌终于抬头看他:“我要见百里,我要见我师兄!”

    北夜沧绝隐忍着怒气,看她哭得红肿的双眼,还是心软了,低叹一声俯身将她抱起,右手一划禁制被解开,他低声警告她:“记住,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二人突然出现在大树下,众人微愣时,百里漠尘首先反应过来:“……笙歌。”

    笙歌挣脱开他的手,飞快地跑过去,一头栽在百里漠尘怀中:“师兄,师父他……呜呜……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北夜沧绝见此,脸色难看起来。

    “笙歌,你……”百里漠尘皱着眉头打量她,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北夜沧绝,疲惫的脸上尽是担忧,“你还好吧?”

    笙歌没有急着回答,抽噎着问他:“师兄,为什么现在才出殡?师父去世半个月……为什么现在才……”

    提及此事,笙歌注意到周围几人的脸色都变了,百里漠尘满脸的疲惫:“这件事说来话来,以后再说吧,笙歌,你究竟怎么回事?他有没有为难你?”

    “师兄你别担心,我没事,他只是把我拘禁在魔族,我没受伤,也没受刑。”

    沐清穿着一身白衣,眉头紧皱的出来训她,眸子里还是掩藏不住的担忧:“笙歌,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北夜沧绝传信说,你要在魔族养伤?你伤到哪里了?”

    原来他是这么说的。

    笙歌下意识回头看他,见他满脸冰色,心下诧异,这么一会儿功夫谁又惹着他了?殊不知,惹到北夜沧绝的恰恰是她自己!

    笙歌解释说:“是以前受伤留下的病根,那天得知师父去世的消息,一伤心就引出了旧疾……已经无碍了,沐姐姐,让你们担心了。”

    “你知不知道——”

    “过来!”一道沉厚喑哑的声音传来,不怒而威。

    众人愣住,看向北夜沧绝的方向,笙歌咬着下唇僵硬的回头,眼中带着明显的祈求之意,可脚下并无动作。

    北夜沧绝满脸寒冰的站在原地,满眼的**都被他融化为冰天雪地:“笙歌,不要让本尊说第二遍!”

    笙歌攥紧了双手,委屈的低下眸子,抬脚过去,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有多严重,如果仅仅是自己她大可以豁出去,可是还有百里,还有沐清,还有云麓仙居一众弟子,她不能意气用事。

    百里漠尘突然拦在身前,声音凌厉:“笙歌是我云麓仙居的人,前段时间承蒙魔尊殿下照顾伤势感激不尽,现在她伤势已好,还请魔尊殿下宽容,让她回到云麓仙居!”

    “本尊若是不答应呢?”他眸中迸出杀意,一步步逼近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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