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后的温柔
月上柳梢，华灯初，夜色几度冷香。
南城三年一度的灯会，极尽南城繁华，将夜色装点的绚烂夺目。黑灰色的石砖街道两侧摆满了鲜艳夺目清香扑鼻的鲜花，在夜色下摇曳着身姿，各式各样的花灯被高高挂起，散发着七彩光芒，叫卖的小摊处处皆是，街道上人头攒动。
“来了南城那么多次，竟还是头一回赶上这上灯节，真漂亮啊。”沐无晴赞叹着，在各种摊贩上来回穿梭。
百里漠尘无奈的看着她：“你不能安静点吗？别跑了。”不知何时二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人流中。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繁华热闹的场面呢。”笙歌摸着下巴，“不对，上一次的百鬼夜行也挺壮观的，如果没有那些妖魔作乱，也挺不错的。”
“什么妖魔？”夜沧绝偏头看她。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那日中元节百鬼夜行仪式，不知怎的假鬼都变成了真的妖魔鬼怪，师父说魔族大帝即将破除封印，酆都出现混乱所以鬼怪联手是不祥之兆。”笙歌伸手指向石桥，“有好多河灯，夜大哥，我们去看看吧。”
笙歌放手无意间碰触到他微冷的手指，夜沧绝一手握住再不放开，侧头对她淡笑：“好。”
石桥下的河畔有许多女子都在放河灯，粉色莲华河灯落水翩翩，微闪的光芒点缀了整个河面，莲灯从下而上缓缓而来形成一片，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温馨。
河灯寄情，不知谁收？妙妙莲灯寄缘心，盼君能知我之心。
夜沧绝瞧她一脸羡慕，嘴角勾起一抹纵容的弧度，在她未注意的时候闪身而去，片刻后手中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两个河灯。
“夜大哥，你真好。”笙歌看到河灯时，双眼都在放亮，欣喜的抱住他，然后拿着其中一个一股脑的跑向河畔。
河水微凉，波澜清清。
看到她什么都不写便要放河灯，他忍不住问：“不写点什么吗？比如你的愿望？”
笙歌摇摇头：“写出来的愿望是让人看的，心里想的才是让神仙看的，再说了，又不是真的写出来就能实现。”夜沧绝想她说的是上古神器。
河灯落水后摇晃了一下，笙歌“呀”了一声后，河灯在水中放稳随流水飘飘而去，闪着淡色的亮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夜沧绝坐在她身旁，又将另一个拿出来：“我没有愿望，你替我许一个。”
笙歌闻言想了想，歪头一笑：“我也没什么愿望了，不如……许个人世安宁好了，我是不是很胸怀天下呢？”一脸等夸奖的样子。
夜沧绝将河灯放入水中，粉色莲花一如夏日清莲般真切，他侧脸模糊在夜色下看不清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人世安宁？
夜沧绝拥她入怀，二人携手而拥坐在河边，身后杨柳青青碎花飘香，身前河灯璀璨绯红一片，笙歌享受的闭起双眸，鼻翼间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河灯暗翠连在河面，波澜漪漪，有锦鲤在灯下游动。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笙歌，我想过了，那件事我答应你。”
“啊？什么事儿？”笙歌迷糊问道。
夜沧绝在她耳边轻笑，声音醇厚：“在即墨时你与我说……我想过了，那样的生活也不错。”
在即墨时说的？
笙歌努力回想，那日海风灿灿，天蓝云白，她一袭青衫坐在岩石上侧脸淡笑，说：“夜大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在这里猫着闲云野鹤的过完一生啊？”
那时，夜沧绝没有说话。
她又拍了拍胸膛继续说：“你不用掩饰了，我都懂。你是不是想和本姑娘做邻居，先说好，做邻居不是不可以，你做饭我刷碗，你挣钱我看海，成不成啊？”
他说的是这个吗？笙歌偷偷的想，一种无言的喜悦漫上心头。
“但是……”
笙歌小心脏漏跳了一拍。
夜沧绝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不会刷碗。”
“……”笙歌反应过来，浅浅的梨涡在脸上荡开，她羞红了脸，“没关系啊，我会。”
“夜大哥，你一直记得我说的话啊？”
夜沧绝淡笑，冰冷的弧度变得柔和：“你说的我都记得，以后叫我绝，夜大哥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嗯……”笙歌咬着下唇轻轻点头，手腕处的翠玉镯子闪着微微幽光，眼前河灯成片清波荡漾，月色下柔情无限。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不论将来如何，人世沧桑如何变迁，愿此生不相忘，此情不变悠悠。
连串美丽耀眼的花灯下，一身红衣的沐无晴神色落败，神情恹恹的瞪着在一旁偷笑的百里漠尘。没想到，这南城的上灯节不仅办得如此隆重有品位，连个灯谜也这么难猜，一连猜了五个竟一个都没对。
“不猜了，不猜了！”沐无晴双手捂着额头，看了一眼百里漠尘转身就走。
百里漠尘连忙去追：“你走慢点，别撞着别人，你那么厉害把人撞出毛病怎么办？”
沐无晴顿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危险的盯着他，百里漠尘赔笑，几步过来将她拉至一旁：“灯谜猜不出也不是你的错，你想啊要是每个人都能猜出，那卖灯的人不就赔了吗？”
“说的也是。”沐无晴点头，手肘撞了他一下，挑眉问，“呆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不准不回答。”
“沐女侠请问。”百里漠尘态度恭敬。
沐无晴盯着他的双眼：“你是不是喜欢笙歌？”
百里漠尘愣住，看她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的神色，说：“你脑袋瓜整天想什么呢？我当笙歌是妹妹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啊。”
沐无晴闻言很是满意的点头：“这样啊，不喜欢就好，我可告诉你小笙歌和冰块脸两情相悦了，你要实在伤心我可以让你哭诉的。”
百里漠尘冷哼，很是轻蔑的看她一眼：”快走吧，沐女侠，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逛。”
沐无晴一袭红衣欢快的穿梭在人影中，花灯街街巷悠长，醉了谁的眼眸？
南城这场上灯节，注定在某些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洛少棋的一万两银子，笙歌实在拿不出，幸好他现在外出不在南城，笙歌想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不在这里赶快逃吧，回去和几人商议一番，一致赞同收拾包袱趁着夜色几人溜之大吉。
走了一晚累得要命，清晨朝阳从东方升起，天色渐明，鸡鸣乍起，一天的忙碌开始。
几人来到一家客栈，笙歌累的直接趴在桌上，嚷嚷着好饿，百里漠尘招呼小二，点了几盘包子，几人饥肠辘辘的等待。
“夜晚赶路那么辛苦，待会我要好好睡一觉。”沐无晴皱着眉，拿出一双筷子，巴巴地等着包子。
“该死的洛少棋，一万两银子，让我去哪儿找！”笙歌处于疯癫状态，肚子咕咕叫，“包子呢？老板，快上包子！”
“先喝口水，压一压。”夜沧绝贴心的递给她一杯茶。
“哎，冰块脸，你给笙歌倒水怎么不给我倒？重色轻友啊！”沐无晴拍桌子。
笙歌一口水憋在喉咙里，红着脸咳嗽，夜沧绝无奈的看她一眼，在背上为她顺气。
百里漠尘轻轻瞥过二人，看向沐无晴：“不就一杯水吗？争个什么劲儿？”
“客官，包子来了！”小二哥及时出现端来几盘包子。
笙歌面色欢喜，拿起一双筷子夹起包子来吃。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出现你们都是在吃饭呢？”
笙歌顿时僵住，这声音怎么……怎么这么熟悉呢？仿佛在哪儿听过？哪里来着？
“小丫头，你知道弈剑听风阁是如何对付那些欠债不还的人吗？”
是洛少棋！
众人诧异回头，一如初见，洛少棋风度翩翩，一身茶色衣衫摇着折扇款款而来，贵气逼人。
“呵呵。”笙歌干笑着立马躲在夜沧绝身后，露出一颗小脑袋瞪着他，“你怎么找来了？”
“你们还欠我一万两银子，我要不来你们不就跑了吗？”洛少棋嗤笑道，落落而坐，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我还没吃早饭，不介意吧？”
“介意你不也已经吃了？”沐无晴轻哼。
“洛公子，一万两我们是一定拿不出的，你想怎么办明说吧。”要钱没有要命好几条呢，百里的想法和笙歌没有二致。
“现在没钱不代表你们永远没钱，什么时候有钱了还我什么时候我便离开。”洛少棋淡淡的说，“听说你们要去穹苍城，正好我也要去，那就同行吧，你们当我的保镖还债，还省却我许多麻烦。”
“我才不要！”笙歌皱眉，他自己法术那么高还用得着我们当保镖吗？此人心机颇深，一看就不好好人，哦，不对，他压根不是人。
洛少棋手上动作未停，继续优雅的吃包子没有搭理她。
果然，夜沧绝与几人对视一眼，眼神闪过交流，继而拉住笙歌，示意她轻举妄动。
笙歌没好气的跺脚，无可奈何地应下：“等等，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洛少棋赏她一个字。
众人看向笙歌，只见她悻悻的问：“你家云阙不会跟来吧？”
“……不会。”洛少棋停下手上动作，面带探究的看了一眼笙歌，然后眸色瞥向了一旁的夜沧绝。
“那就好……”笙歌自顾自的说，这个云阙整日花枝招展的还对夜大哥不安好心，幸亏他没有跟来。
南城三年一度的灯会，极尽南城繁华，将夜色装点的绚烂夺目。黑灰色的石砖街道两侧摆满了鲜艳夺目清香扑鼻的鲜花，在夜色下摇曳着身姿，各式各样的花灯被高高挂起，散发着七彩光芒，叫卖的小摊处处皆是，街道上人头攒动。
“来了南城那么多次，竟还是头一回赶上这上灯节，真漂亮啊。”沐无晴赞叹着，在各种摊贩上来回穿梭。
百里漠尘无奈的看着她：“你不能安静点吗？别跑了。”不知何时二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人流中。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繁华热闹的场面呢。”笙歌摸着下巴，“不对，上一次的百鬼夜行也挺壮观的，如果没有那些妖魔作乱，也挺不错的。”
“什么妖魔？”夜沧绝偏头看她。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那日中元节百鬼夜行仪式，不知怎的假鬼都变成了真的妖魔鬼怪，师父说魔族大帝即将破除封印，酆都出现混乱所以鬼怪联手是不祥之兆。”笙歌伸手指向石桥，“有好多河灯，夜大哥，我们去看看吧。”
笙歌放手无意间碰触到他微冷的手指，夜沧绝一手握住再不放开，侧头对她淡笑：“好。”
石桥下的河畔有许多女子都在放河灯，粉色莲华河灯落水翩翩，微闪的光芒点缀了整个河面，莲灯从下而上缓缓而来形成一片，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温馨。
河灯寄情，不知谁收？妙妙莲灯寄缘心，盼君能知我之心。
夜沧绝瞧她一脸羡慕，嘴角勾起一抹纵容的弧度，在她未注意的时候闪身而去，片刻后手中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两个河灯。
“夜大哥，你真好。”笙歌看到河灯时，双眼都在放亮，欣喜的抱住他，然后拿着其中一个一股脑的跑向河畔。
河水微凉，波澜清清。
看到她什么都不写便要放河灯，他忍不住问：“不写点什么吗？比如你的愿望？”
笙歌摇摇头：“写出来的愿望是让人看的，心里想的才是让神仙看的，再说了，又不是真的写出来就能实现。”夜沧绝想她说的是上古神器。
河灯落水后摇晃了一下，笙歌“呀”了一声后，河灯在水中放稳随流水飘飘而去，闪着淡色的亮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夜沧绝坐在她身旁，又将另一个拿出来：“我没有愿望，你替我许一个。”
笙歌闻言想了想，歪头一笑：“我也没什么愿望了，不如……许个人世安宁好了，我是不是很胸怀天下呢？”一脸等夸奖的样子。
夜沧绝将河灯放入水中，粉色莲花一如夏日清莲般真切，他侧脸模糊在夜色下看不清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人世安宁？
夜沧绝拥她入怀，二人携手而拥坐在河边，身后杨柳青青碎花飘香，身前河灯璀璨绯红一片，笙歌享受的闭起双眸，鼻翼间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河灯暗翠连在河面，波澜漪漪，有锦鲤在灯下游动。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笙歌，我想过了，那件事我答应你。”
“啊？什么事儿？”笙歌迷糊问道。
夜沧绝在她耳边轻笑，声音醇厚：“在即墨时你与我说……我想过了，那样的生活也不错。”
在即墨时说的？
笙歌努力回想，那日海风灿灿，天蓝云白，她一袭青衫坐在岩石上侧脸淡笑，说：“夜大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在这里猫着闲云野鹤的过完一生啊？”
那时，夜沧绝没有说话。
她又拍了拍胸膛继续说：“你不用掩饰了，我都懂。你是不是想和本姑娘做邻居，先说好，做邻居不是不可以，你做饭我刷碗，你挣钱我看海，成不成啊？”
他说的是这个吗？笙歌偷偷的想，一种无言的喜悦漫上心头。
“但是……”
笙歌小心脏漏跳了一拍。
夜沧绝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不会刷碗。”
“……”笙歌反应过来，浅浅的梨涡在脸上荡开，她羞红了脸，“没关系啊，我会。”
“夜大哥，你一直记得我说的话啊？”
夜沧绝淡笑，冰冷的弧度变得柔和：“你说的我都记得，以后叫我绝，夜大哥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嗯……”笙歌咬着下唇轻轻点头，手腕处的翠玉镯子闪着微微幽光，眼前河灯成片清波荡漾，月色下柔情无限。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不论将来如何，人世沧桑如何变迁，愿此生不相忘，此情不变悠悠。
连串美丽耀眼的花灯下，一身红衣的沐无晴神色落败，神情恹恹的瞪着在一旁偷笑的百里漠尘。没想到，这南城的上灯节不仅办得如此隆重有品位，连个灯谜也这么难猜，一连猜了五个竟一个都没对。
“不猜了，不猜了！”沐无晴双手捂着额头，看了一眼百里漠尘转身就走。
百里漠尘连忙去追：“你走慢点，别撞着别人，你那么厉害把人撞出毛病怎么办？”
沐无晴顿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危险的盯着他，百里漠尘赔笑，几步过来将她拉至一旁：“灯谜猜不出也不是你的错，你想啊要是每个人都能猜出，那卖灯的人不就赔了吗？”
“说的也是。”沐无晴点头，手肘撞了他一下，挑眉问，“呆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不准不回答。”
“沐女侠请问。”百里漠尘态度恭敬。
沐无晴盯着他的双眼：“你是不是喜欢笙歌？”
百里漠尘愣住，看她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的神色，说：“你脑袋瓜整天想什么呢？我当笙歌是妹妹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啊。”
沐无晴闻言很是满意的点头：“这样啊，不喜欢就好，我可告诉你小笙歌和冰块脸两情相悦了，你要实在伤心我可以让你哭诉的。”
百里漠尘冷哼，很是轻蔑的看她一眼：”快走吧，沐女侠，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逛。”
沐无晴一袭红衣欢快的穿梭在人影中，花灯街街巷悠长，醉了谁的眼眸？
南城这场上灯节，注定在某些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洛少棋的一万两银子，笙歌实在拿不出，幸好他现在外出不在南城，笙歌想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不在这里赶快逃吧，回去和几人商议一番，一致赞同收拾包袱趁着夜色几人溜之大吉。
走了一晚累得要命，清晨朝阳从东方升起，天色渐明，鸡鸣乍起，一天的忙碌开始。
几人来到一家客栈，笙歌累的直接趴在桌上，嚷嚷着好饿，百里漠尘招呼小二，点了几盘包子，几人饥肠辘辘的等待。
“夜晚赶路那么辛苦，待会我要好好睡一觉。”沐无晴皱着眉，拿出一双筷子，巴巴地等着包子。
“该死的洛少棋，一万两银子，让我去哪儿找！”笙歌处于疯癫状态，肚子咕咕叫，“包子呢？老板，快上包子！”
“先喝口水，压一压。”夜沧绝贴心的递给她一杯茶。
“哎，冰块脸，你给笙歌倒水怎么不给我倒？重色轻友啊！”沐无晴拍桌子。
笙歌一口水憋在喉咙里，红着脸咳嗽，夜沧绝无奈的看她一眼，在背上为她顺气。
百里漠尘轻轻瞥过二人，看向沐无晴：“不就一杯水吗？争个什么劲儿？”
“客官，包子来了！”小二哥及时出现端来几盘包子。
笙歌面色欢喜，拿起一双筷子夹起包子来吃。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出现你们都是在吃饭呢？”
笙歌顿时僵住，这声音怎么……怎么这么熟悉呢？仿佛在哪儿听过？哪里来着？
“小丫头，你知道弈剑听风阁是如何对付那些欠债不还的人吗？”
是洛少棋！
众人诧异回头，一如初见，洛少棋风度翩翩，一身茶色衣衫摇着折扇款款而来，贵气逼人。
“呵呵。”笙歌干笑着立马躲在夜沧绝身后，露出一颗小脑袋瞪着他，“你怎么找来了？”
“你们还欠我一万两银子，我要不来你们不就跑了吗？”洛少棋嗤笑道，落落而坐，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我还没吃早饭，不介意吧？”
“介意你不也已经吃了？”沐无晴轻哼。
“洛公子，一万两我们是一定拿不出的，你想怎么办明说吧。”要钱没有要命好几条呢，百里的想法和笙歌没有二致。
“现在没钱不代表你们永远没钱，什么时候有钱了还我什么时候我便离开。”洛少棋淡淡的说，“听说你们要去穹苍城，正好我也要去，那就同行吧，你们当我的保镖还债，还省却我许多麻烦。”
“我才不要！”笙歌皱眉，他自己法术那么高还用得着我们当保镖吗？此人心机颇深，一看就不好好人，哦，不对，他压根不是人。
洛少棋手上动作未停，继续优雅的吃包子没有搭理她。
果然，夜沧绝与几人对视一眼，眼神闪过交流，继而拉住笙歌，示意她轻举妄动。
笙歌没好气的跺脚，无可奈何地应下：“等等，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洛少棋赏她一个字。
众人看向笙歌，只见她悻悻的问：“你家云阙不会跟来吧？”
“……不会。”洛少棋停下手上动作，面带探究的看了一眼笙歌，然后眸色瞥向了一旁的夜沧绝。
“那就好……”笙歌自顾自的说，这个云阙整日花枝招展的还对夜大哥不安好心，幸亏他没有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