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突起,高山流水,悬泉瀑布,急湍飞流。

    天边露出一抹阳光,在瀑布前,可看到微弱的彩虹,明媚无比。

    “兔子,我走了。”战天歌笑道,他必须尽快离开天墟死地,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先沉寂一段时间。

    一是为了疗伤恢复,将身体融合,二是学习说话,无法正常交流,让他对这里很陌生,没有安全感。

    “你要走?”兔子惊讶道,随即提醒道:“这里是天墟死地,处处危机,每个地方都可能面临死亡。”

    这次他没骗战天歌,天墟死地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陷入危险的漩涡中,而且是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一个危险的来临,将会是使下一个危机蛰伏,它会引发连锁反应,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

    “对。”战天歌坚定道:“无论前方如何凶险,我都必须走下去。”

    说完迅速离开,几个闪身,消失在瀑布之下。他是个杀手,从来没有朋友,只有利益,现在利益结束,便是离去的时候。

    现在战天歌受伤颇为严重,他必须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敌人面前暴露任何弱项,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不行,而受伤那么大的事,更是如此。

    虽然知道兔子心眼没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为了小心起见,必须要那么做。这也是他作为杀手,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淡定从容,镇静自若,不会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因为只要让人发现,都会将之无限扩大。

    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可接受的,就更别提他这个杀手了,而且还是杀手中的至尊王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三天过去。战天歌穿行在荒山野岭间,如今他的伤势已经复原。

    但心中还有很大疑问,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近半年了,灵魂和身体却不能更好的契合,每次利用外力,想将他们真正融为一体时,都会遭到一股莫名力量的阻碍。

    身体是这样,灵魂也是如此,仿佛有什么隔阂。然而,战天歌无论怎样都找不出原因。

    他感到自己灵魂意识与身体,好像有一层隔膜,只要把这层纸捅破,灵魂才能完全入主。

    “整整半年,都没能走出这天墟死地,到底是多么广袤无垠?”战天歌行走的速度,可不是普通人一日几十里地的脚程。

    他虽然实力低,但幸得步法诡秘莫测,速度惊人,可日行几百里,如果遭遇危险,逃跑的速度更为惊人,能达到千里之远。

    这样的速度,走了半年还没能出天墟死地,他都有些无语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行走的?”

    天墟死地来了无数武者,但据他所知,天墟死地根本无人居住,人烟荒芜,那这些人从何而来。

    语言不通,加之现在成为众矢之的,想要打听情况,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只好埋头赶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迅速离开这死一般的地方。

    这日,正当战天歌在一处沼泽之地驻足时,突然,从远处破空杀来一道利器。来势凶猛,气势磅礴。

    这利器好像一道开弓的利箭,百步穿杨,速度奇快,仿佛已经划破长空,冲破空间的壁障。

    “咻!”

    已经超越风的速度,以雷霆万钧之势轰杀而来,凶猛异常,仿佛一头远古猛兽,咆哮嘶吼,能够吞噬万物。

    战天歌反应灵敏,速度迅猛,虽未能完全融合身体,但经过半年时间的磨练,身手异常敏捷。

    他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个箭步,快速离开,和杀来的利器保持距离。

    而后身体在空中横移,瞬间移出几百丈,站在沼泽对岸,平静等待利器主人的出现。

    可当看到这利器时,他眉头微皱,眼中有些疑惑之色:“血色长矛?这家伙没死?”第一次看到这兵器时,也是这般情况。

    当时自己身受重创,这血矛也是破空而来,拼尽全力才得以躲开。但也因此身体无法动弹,才能让人有机可乘,被用春毒的女人,轻而易举地带走。

    按理说,还是这家伙从中相助。他知道那人功法很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御的。

    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在看清兵器后,快速奔逃离开。可正要狂奔之时,血色长矛再次杀来。

    “砰!”

    泥土被溅起三丈高,血红色长矛居然未被湿润的尘土沾染一星半点。阻挡住战天歌的去路。

    “你还想逃吗?”忽然在血矛上,横空出现一个人,正是刀疤男,肆无惮。

    他双手背负,怡然自得,云淡风轻地说道,根本没将战天歌放在眼中。

    “真是好计策,利用玱琅神鸟坑杀那么多武者。”肆无惮看向战天歌的眼神开始阴冷:“连我也差点着了你的道,幸亏还有些本事,才逃过大劫。”

    “许多门派家族的人,此刻正满世界找你,如果你将墟塔交出来,我可以保你进入天劫门,任何人都杀不了你。”

    他侃侃而谈,看似一副儒雅气派,但在战天歌眼中:“你丫脸上那玩意儿已经暴露无遗,还给我装腔作势,不怕遭雷劈,被狗咬?”

    他说的话,战天歌是一句都没听懂,但看他的眼神,战天歌可以判断出这家伙没安好心。

    战天歌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肆无惮,心中在思量着应敌之策。

    “怎么?你聋了?哑了?”肆无惮翻白眼,心里吐槽,妈的,老子费了半天唇舌,竟然给一个聋子哑巴说话。

    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头驴,一种被人耍的强烈恶寒感,油然而生。

    他把这所有的罪责,都加在战天歌身上,认为是战天歌让他出丑。

    “哼!既然你不回答,便是答允,那就先把墟塔交出来吧。”于是肆无惮开始明目张胆地强抢。

    他迅速向战天歌冲去,身后的血矛也拔地而起,跟在他身后,快速朝战天歌飞来。

    “今日,你不交也得交,敢违逆,只有死。”他眼神阴寒地看着战天歌,嘴角扯过一丝冷笑。

    忽然自他体内爆发一股狂暴的力量,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好似岩浆般滚滚而来。

    “轰!”

    他手持血色长矛,刺向战天歌的心口,想要一击必杀。

    而整只长矛也迅速变红,红的发紫,之后转为蓝色,矛尖锋利无比,可碎金断石,刺破一切。

    整个空间有些震荡不安,忽而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砰!”

    战天歌不敢硬悍,如今实力低,只有先隐忍躲避。这敌人实在太强大。如果明知不敌,还要死撑门面,那就是傻缺了。

    所以他见血矛哥的轰杀来临时,迅速移动腾挪,一脚踏出,快速后退,血色长矛紧追不放。

    待接近身体时,他又快速转变方向横挪移开,之后再于空中抽身奔到对岸。

    “嗯?居然躲过了?”肆无惮的长矛失了准度,斜插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土,而后整个沼泽随即暴起,强大的水浪如同翻江倒海般升起。

    这狂暴的力量实在太惊人,连大地都为之震动。

    “杀……”

    肆无惮一击不成,反应极快,再次发动攻杀,疾驰向对岸的战天歌,一掌拍出,打向战天歌小腹。

    旋即一股气势汹涌,如滔天巨浪,轰向战天歌。

    狂乱的力量,仿佛穿越时空,使时间定格,空间为之打开。

    骤然间,强大的气流直冲战天歌,速度奇快,但奇怪的是还未打到战天歌,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劈天神掌,你还不够资格。”肆无惮随即冷笑着追击后退的战天歌。

    他大喝一声:“天劫锁魂针”自他手中突然寒光一现,一根细小如发丝的冰寒银针,直击向战天歌眉心。

    速度太快,战天歌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封死,根本转动不了身体。

    “暗器!”他脸色阴沉,明知暗器攻来,自己却被束缚,想要奔逃根本不可能。

    “天劫出,命皆无。”肆无惮冷喝一声。他知道天劫锁魂针的可怕。这是天劫门独有的暗器,杀人于无形。

    天劫锁魂针不止可以杀人,而且还是逼供的最佳利器。

    打入人体中,可以控制人的意识灵魂,让中针之人听由施功之人调遣。

    但非常阴毒,中针的人,半个时辰内会死于非命,而且死相凄惨无比,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由内而外,迅速溃烂,最后化为一滩浓血,恶臭无比。

    天劫门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和这天劫锁魂针脱不开干系,死在天劫锁魂针手上的高手数不胜数。

    “哈哈!今日你必死无疑,无论你是否交出墟塔,我都可以轻松得到,而你将会变做一滩血水。”

    肆无惮狂笑道,心中郁结的恶气终于除掉了,畅快无比。

    然而就在天劫锁魂针将要刺入战天歌印堂穴的泥丸宫时。

    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制止,之后这天劫锁魂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消散于空气中。

    “什么?怎么可能?”肆无惮大惊失色,脸色非常难看。他可是知道天劫锁魂针的材质,利用绝世罕有的奇铁精金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只有见血后才融掉。

    但明显没进入战天歌身体中,半点血都没见到,怎会突然消失。

    他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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