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然后朗声问道:“王懿德,你认不认罪?”

    王叔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我点了点头,王叔大声回道:“不是我杀的人,我不认!”

    师爷也不管王叔怎么回答,自顾地把案发的经过念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与我之前推论大致一样,从杀妻之仇到皮影烛台,细节之处宁王也一样样推测了出来。

    接着,宁王操着他庸懒的嗓音开始发问:“王懿德,你与陆福是何关系?”

    “回王爷,我与员外乃同乡。”王叔抬头望了宁王一眼。

    “那封蝙蝠书信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是。小人并不是那画匠,与员外并无仇怨。”

    “哼,你竟然欺瞒本王。本王早己派千里良驹日夜兼程赶赴你原藉了,你是不是那画匠,明日便知分晓。你可要小心说话!”

    “小人不敢。”

    我立在堂下不发一言,且让宁王把他掌握的法宝一一使出,脑里百转千回,想着应对之计。

    沉吟之际,听得师父扯着嗓子喊到:“传柳逸之、陆裕、王一财上堂~~~”

    片刻之后,三人站在了堂下。又是一番唱词,才又接着问案。

    证词不变仍旧在我意料之中,心中小小窃喜,但不敢喜形于色,现下做人万万不可张狂,爹爹与王叔之性命还悬于我手呢!

    “如你三人所说,最后见过陆福之人可就是堂下跪着的王懿德?”

    “回禀王爷,正是此人。”柳举人一揖身。

    “当日你与王一财所见书房人影,可有异常之处?好好想想。”

    宁王话一说出,二人都做出思考状。

    “回王爷,当日书房中的影子仿佛没发出过声响。只是来回走动而已。”

    “恩,尔等退下吧。师爷,还有哪些人证?宣上来吧!”

    “传覃裳彤、丫头茹菲上堂~~”

    上的堂来,那覃小姐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与那跟在后面精明丫鬟茹菲的颓废,形成鲜明对比。当然陆珏远生死不明,而这覃小姐春风得意,其间差异自是不言而寓.

    ......

    待到宁王把他认为确凿证供一一举证完,我的五脏庙已经大唱空城计了。不能等了!且瞧我易向天如何运用21世纪的证据学,辩得这高高在上的宁王心服口服!

    “王懿德你还有向要说?”

    “起禀王爷,状师易向天有话要说,”蜇伏许伏的我终于开口,“对于王爷所指控罪与证据,我有置疑!”

    宁王眯眼瞥了我一下:“哦~有何不妥,你且说来听听。”

    我顺了顺嗓子:“请问王爷,何为证据?”

    他轻笑了一声:“这与本案有关么?”

    “有!有着不容忽视的关系!请王爷回答。”我正色道.

    “证据乃证明案件事实的根据。”

    “王爷所言极是,”厉害!回答竟与现代课本中的一样,“那王爷知证据有间接、间接之分?”

    “哦?何解?”

    “且听我说,能直接证明案件主要事实的证据称为直接证据。就好像易某窃取他人财物时,刚巧被王爷亲眼瞧见了,王爷的证言便是直接证据。”

    “那何又为间接证据?”他也起了些许兴趣。

    “需要与其它证据相连才能证明案件主要事实的才叫间接证据。就如王爷见我与小王爷进了书旁,忽然听得一声惨叫,等王爷与侍从进得书房时,看见易某倒在血泊之中,而小王爷手握一把匕首。那么宁王的证言之能是间接证据了。”

    “你的意思是不排除你自己在屋中刺伤自己,而斐然只是将刀拔出,并不是他持刀杀你。”宁王接道。

    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但这与本案有何关系,你不要在此拖延时间。”晕!才夸你聪明。

    “关乎王爷声誉,小人家父前程,向天一定要王爷明白个中区别!”正气之色溢于言表。

    “好!且看你辩出个黑白来。”

    “王爷,你难道不曾看出,你指王懿德杀人可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么?王爷所例举的间接证据也不能充分指明王懿德便是案犯。如此怎能定他之罪?”

    “怎么不充分了?”宁王侧了侧头,不解。

    终于步上案情分析,我顿了一顿,润了润嗓:“王爷,正如您之前所言,事出必有因。但凡作案必有动机。王爷指王懿德杀害陆员外,是因为拟王懿德乃复仇书信中的画师,且这也是怀疑而己。且无人见过信中所提的复仇者,此封蝙蝠书信的真伪还有待考证,单凭此封就定王懿得之罪是不妥的。旦陆员外之死最大的受益者是何人?王爷可又怀疑过此人?不觉此人嫌疑最大么?当日,他约得丫鬟茹菲与他在后院之中相会,在戊时三刻过后确有其他邻人见其回家,但为何陆府之中,却没人见其回家呢?书房窗门打开,众人皆猜乃熟人让员外开窗,这陆公子与覃小姐有婚约,而又钟情与丫鬟茹菲,为此事与陆员外争执时日已久,案发之后此人又离奇失踪,可见他也颇有作案嫌疑.”

    “陆家失踪的陆珏远确有嫌疑。”宁王颔苜。

    “其二,王爷说送书信予王懿德之人,极有可能是其捏造。的确,王爷也只是说可能而己。‘可能’不是‘不存在’,即不否定王懿德所说是实话。

    其三,王爷你石看供词,上面很清楚的说明王走后,柳举人与王一财仍在后院见过员外在旁中走动,也就是当时王懿德身处在几里之外,请问其要如何杀人?”

    “呵呵,这就要感谢易状师问陆裕的证词。案发现场被动过的烛台与座椅被移动过了,再加上柳逸之等人见到的来回走动的人影,却无声响。使我想起民间的皮影之戏。易状师不觉作案时间便只得王懿德一人最符了么?”宁王庸懒面容稍稍显露得意之人。

    “王爷可有证据?”反诘道。

    “证据?证据早叫他盗走毁去了。”

    “也就是没证据了?没据可证王爷之‘推断’了?”

    “小小平凡一个烛台竟有人去陆府夜盗,引得易状师夜潜陆府,小王爷被袭。这便可说明此烛台内有乾坤!”

    “恩,的确如此。但就算那烛台大有之章,也不能此乃王懿德所为啊!”

    “素闻王善木工。”

    “岂不天下精于此道之人皆是案犯?”

    “但既具作案时间,又精此道,且还能伤及斐然王弟的就只有此人!”

    “但以上皆是王爷推断,无一实证辅之,你也知定案讲的是真凭实据,现下一无实证,而众人证词也不能说明王懿德乃案犯.如此定案无以服众!”

    一阵掌声从堂外传来,原来是旁听民众发出。王叔做人一向本份,兢兢业业为此城服务多年,人缘极佳,是故众人皆站到了王叔一方。

    此刻我才稍稍放下心来,目光落到我爹面上。

    不亏是暗杀组织楼主,虽说在狱中过了一夜,丝毫不见落魄委靡之状,面上也是安然如旧。心中生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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