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大酒店,电梯停在15楼。

    陆靖深在苏荞外套的口袋里找到房间门卡,开了门,把熟睡中的女人轻放在床上,又弯腰蹲下帮她脱掉鞋袜。

    对他来说,倒是这些年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女人。

    暖气驱逐房间里的寒意,温度在回升。

    陆靖深脱了大衣和西装挂在窗帘旁的衣帽架上,连夜从沈阳飞回海城,过度的操劳让他眉宇间染了倦意,扯掉皮带随手搭在沙发椅扶手上,摘了腕间的钢表,然后去了趟卫生间。

    哗哗的放水声停止,再出来,他的手里多了块拧干水的热毛巾魍。

    苏荞还安静的躺在那里,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动。

    陆靖深坐在床边,替她擦了擦脸和手,凌晨近五点,窗外天色不似深夜的漆黑,他又扶起苏荞的身体,想脱掉她累赘的外衫。

    苏荞睡得正沉,冷不防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她蹙了蹙眉头。

    身上一轻,外套被剥落。

    苏荞幽幽撑开眼,柔和的灯光刺进来,还没看清视物又忍不住阖眼,她感觉到自己正依偎在一个还算温暖的怀里,后背横了条男人的手臂,她嘴巴很渴,喘气轻喃:“有些难受。”

    “先把衣服脱了。”陆靖深道。

    听到男人温柔深厚的声音,苏荞没闹,配合地把双手从外套袖子里拿出来。

    “安安,现在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她没多少力气的开口。

    陆靖深说:“你朋友已经回家,先坐起来把毛衣脱了。”

    套头高领毛衣不怎么好脱。

    陆靖深刚撩起衣摆,大片皙白的皮肤就露出来,除了愓炙哲窭锩媸裁炊济淮?

    他只能把毛衣重新替她放下去。

    苏荞强迫自己再睁眼,看到还是陆靖深,她呼吸里有未消的酒气:“你为什么在我房间,今天怎么老梦到你……”

    “还觉得是在做梦?”

    苏荞眯着眼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你在沈阳,骗不了我,沈阳那么远,你又不会飞。”

    陆靖深闻着女人发间的清香,没想跟个酒鬼计较,只说:“好好再睡一觉。”

    扯过被子盖她身上,起身打算去烧壶水。

    苏荞却歪头枕着他的肩膀,手指拽住衬衫不让他走:“你别出去,在梦里被我妈看到我也怕。”

    只是拽了两下,手就无力的垂下去。

    这是把酒店当成了天河湾的公寓。

    陆靖深低头,由她靠着自己,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脸。

    想起她在路上说的那些话,苏衍霆这号人,除了生意上的必要交集,陆靖深对他平日里的关注不多。

    苏荞的眼睛还有些肿。

    将散落的几缕发丝拨到她耳后,陆靖深冒着青色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他从来没主动询问她跟苏衍霆之间有过怎么样的过往,不代表不在意,真的一点也不好奇,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有嫉妒心。

    回酒店的路上,苏荞搂着他的脖子睡着,一滴眼泪却没有声息地落进他衬衫后衣领里。

    那种灼烧的感觉仿佛还在。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暖气从风口出来的呼呼声。

    有些话酝酿在陆靖深的心底,包括苏荞第一次醉酒失态,他其实想问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苏衍霆?然而,终究又被他压回去,想起她刚才趴在自己背上的喃语,‘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示好,还是喜欢你这个人’,陆靖深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不由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感觉苏荞真的已经睡过去,陆靖深才把她放平在枕头上。

    自己拿了件白色浴袍进卫生间冲澡。

    脱下的西裤跟衬衫没打算白天继续穿,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过下来,在生活细节方面难免变得格外讲究矜贵,他只着黑色平角短褲踏进淋浴室,线条緊繃的月几禸,修长结实的身型,在蓬头热水的冲刷下,显得尤其姓感迷人。

    一个男的,先不论长相如何,身材高大挺拔,在气势上已经先优人一等。

    苏荞睡得不怎么安稳,潜意识里记得脱了衣服还没洗澡,又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摸去洗手间。

    以为在家里,边走边把毛衣牛仔裤扔得到处都是。

    月兑牛仔裤的时候还差点绊倒在地上。

    将解开的文愅门把手一挂,摘了皮筋,及肩的头发散下来?

    她浑浑噩噩的进到卫生间,听见淋浴室有水声,背靠盥洗台边缘站着,两手按住台面,忍住困意耐心的等待。

    陆靖深听见外边动静时刚洗完头,黑发上尽是水珠,转过脸就看到半毛玻璃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这个房间里,除他就是苏荞。

    不放心她,陆靖深没再接着洗,关了水,从架子上拿了块浴巾围在月要际。

    拉开淋浴室门,他就看到苏荞光留溜的站在那儿。

    灯光照耀下,有些乱的刘海,巧克力色的中长发散着,锁骨和肩月旁线条漂亮細緻,女人味十足,她正闭眼打瞌睡,乌黑眼睫柔顺的耷着,干净的五官被熱气熏得微红,忽略不了袒露在眼皮底下的属于女人的身體特征。

    苏荞的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布料堪堪遮挡住最神密的位置。

    皙白的肤质,敖然绽放的红木每,晃了他的眼。

    陆靖深拿了另一条浴巾过去,盖住苏荞光光的身體:“怎么突然进来,不睡觉了?”

    充满关心的男姓嗓音,磁厚又有些许暗哑。

    “洗完澡再睡。”苏荞喃喃,嫌身上的浴巾碍事。

    陆靖深阻止了她要去扯浴巾的手,另一只大手想稳住她的身體,掌心接觸到的細膩皮月夫让他心神微动,盈盈不堪一扣的蛮月要,女人淡淡的體香縈绕在鼻息间,尤其是刚刚那一扶,两人牢牢的挨在了一块。

    搭着苏荞肩头的浴巾掉落,露出半角飽滿。

    那张小嘴儿扫过他的脖颈动脉。

    陆靖深想起那日清晨在天河湾的经历,小月复處不免有些燥熱。

    即使他在男女請事方面极为克制,依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王里須求。

    当苏荞如葱玉的手指攀住他还没擦干的肩胛,指甲微微嵌进他的皮禸里,陆靖深的喉結動了動,眸色很深,理智有些崩塌,扣着苏荞月要身的大手慢慢下移,隔着短褲輕揑她的翹囤,低哑着声:“站都站不稳,还怎么洗澡,嗯?”

    苏荞眼神迷离,喝多后的大脑失去是靠能力,像被旁人的话牵着鼻子走。

    她闻到成熟的男人气味,感觉自己醉得越发离谱。

    看到她不在清醒状态,陆靖深终究没趁人之危,压下心头的躁動,将人抱出卫生间,俯身把她放进被子里捂好,准备站起来,苏荞却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陆靖深事先沒防备,整个人倒在她身上,双手刚好撑着底下的枕头。

    “惪谀咽堋!彼哲裆匙派道?

    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偏高。

    遥控器放在书桌上,陆靖深拍了拍她露在外面的背脊:“我去调空调,先松手。”

    苏荞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像在回忆他是谁,过了会儿慢吞吞的说:“你是泽杨同学的爸爸,怎么会跟我在一起,你压在我上面做什么……”她收紧手臂,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颌:“压就压吧,谁让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我不吃亏。”

    陆靖深开始听到那句‘泽杨同学的爸爸’,直觉不像好话,后来又听她‘夸’自己,他倒有些失笑。

    见她说着说着又没了反應,陆靖深拉开她的禁锢,调好空调温度。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

    陆靖深重新回到卫生间,拿过月要上的浴巾擦了擦身體,低头看向自己的蹆間,因为之前的刺激还消下去,他沒再冲冷水澡,穿上浴袍后去书桌上拿烟盒跟打火机,在卫生间里抽了一支烟。

    苏荞醒过来觉得头有点疼,对昨晚的事记得三三两两。

    她好像有见到陆靖深,似梦非梦。

    被子下的自己穿着浴袍,毛衣外套和牛仔裤被折叠好放在沙发上,还有她的文悺?

    至于身體,她動了動,沒有不适的异样。

    系上浴袍松开的月要带,苏荞去了卫生间,想照镜子,视线却落向脏衣篓,里面有换下的西裤跟衬衫,淋浴室的地砖角落有团黑黑的布料,她拿起一看,脸蓦地红起来,赫然是男人的平角短褲。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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