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他的阳物依旧停留在她体内,不肯抽离。
    指尖在她的下颌温柔摩挲,“再过几日,我登基为帝,届时会把你安排进后宫。”
    晏晏心不在焉,面上却莞尔,“那时,晏晏便该改口,换你皇兄了。”
    “不改也没事,你叫哥哥,娇得很。”
    她笑语嫣然,执意唤道:“皇兄。”
    她在这些事上总有点小执拗,于他而言,也无伤大雅,美人有些小性子,不失为一种情趣,他也乐意纵容她。
    可无论她如何使小性子,在性事上,还是要乖乖听他的。
    手拈着她胸前的那颗的红梅,肆意拉扯,本就肿胀的乳尖,哪经得起这般折磨。
    果不其然,她咿咿呀呀,娇吟几声,像是在哼着婉转柔情的小调,余音绕梁。
    “晏晏的淫叫声,真是百听不厌。”
    她贝齿轻咬朱唇,“皇兄,你什么时候会腻烦我呢?”
    “不会有那么一日。”
    “一定要这样?”
    他深情吻着她的眉眼,“晏晏,就算我死了,也会拉着你殉葬,碧落黄泉,我们永远不分离。”
    殉葬,听着是多么深情的情话呵!
    “可,若是我死了呢……我死了,你会如何?陪我共赴黄泉么?”
    晏晏眸色幽暗,任殿内烛火通明,也照不进她那片深潭。
    他凝滞了好半晌,最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不会有那么一日,我不允许,不允许你走在我前头。”
    身下阳物又变得滚烫,坚硬如铁,他狠狠往上一撞,也不管她还未站稳,就横冲直撞,在她花穴里捣弄。
    他红了眼,把她按在墙上,疯狂鞭挞着她的娇嫩娇躯,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他这般无技巧的野蛮肏弄,有些痛,若不是花穴里有方才的淫液濡润,定会被肏出血来。
    晏晏又痛又畅快,唯有攀着他,任他蹂躏。
    沉沦,不断下沉,心中却是清明一片,他,不会为了她抛下权力与性命。
    萧崇,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他生来便是要做帝王的人,性子凉薄得很。嘴上说放不下她,若真有一日,她危及他要害,定会除她而后快。
    心中发冷,身上却是无比燥热,背后冰冷的墙面也无法缓解一二,仿佛要被火焰灼烧,渴望汲取他,汲取更多快感。
    她无力,他便托住她圆润的雪臀,十指都掐入她的肉中。
    随着身体律动,当她再一次攀上极乐时。
    她仿佛看到阿鼻地狱的火焰,佛陀面容慈爱,端坐于火焰中,尽头繁盛的红莲被灼烧,鲜艳,妖冶,残忍到极致,也美到极致。
    极致的欢愉,侵蚀着她全身,几欲将她溺死在欲望之海,那血红色的海。
    或许,只有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好啊——那便,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先帝入陵后,宫内外依旧忙,忙着操办新帝的登基大典。
    萧崇也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抽空小憩片刻,他又梦到了晏晏。
    梦里,她泪如雨下,满是凄迷苦楚。
    他的心似是抽痛一下。
    别哭了,晏晏,别哭……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被陌生的喧哗声吵醒,心中难免不悦。
    明日才是登基大典,然宫中人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素来懂得巴结讨好,早在先帝驾鹤之日起,便陆陆续续,开始称呼他为“陛下”。
    金福正欲呵斥那小宫人几句,宫人却已抢先道:“陛下,安庆殿走水了!”
    安庆殿的大火,触目惊心。
    萧崇茫然失措看着那片赤红,翻滚的火浪一波接着一波,张牙舞爪,黑烟滚滚,仿佛要将夜空都吞噬殆尽。
    恍如来自阿鼻地狱的,红莲业火。
    他的心,似也被这火焚烧,血淋淋的疼。
    宫人们拿着水桶扑火,那点水,比之这些滔天火焰,无疑是杯水车薪。
    “先救人,公主若是救不回来,你们都给她陪葬。”
    他声音很低,却透着彻骨的森冷,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清晰落入每个人耳中。
    已过子时,西边的火烧了好几个时辰,红莲似的大火将夜空染得彤红。
    宫内乱成了一团,今夜注定无人入眠,萧熔在寝殿斟茶,冷眼瞧着那盛景。
    第三盏茶时,萧崇到访。
    “她去哪了?”
    很显然,他已怒不可遏,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太子殿下是在问谁?”萧熔云淡风轻。
    “你知道本宫在说谁。”
    萧熔啜了口茶,平静道:“太子殿下也看到这场大火了,阿姐已经死了,是你,逼死了她。”
    “她早早支开了贴身宫女,火中救出的三具尸体,无她。”萧崇冷笑,“再者,你该清楚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自焚?”
    她贪恋世间繁华,又最是惜命,决计不会做玉石俱焚的蠢事。
    见萧熔如此悠然,他咬牙道:“萧熔,本宫若斩杀了你,她第二日定会出现在我眼前,找我复仇。”
    萧熔笑了笑,“太子殿下就不怕,我这弟弟一旦身亡,阿姐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后,就更不可能现身,她从不做以卵击石之事。”
    “方才,本宫已命令关闭城门,她纵使能逃出宫,也逃不出这座皇城。”
    萧崇思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逃出宫,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
    宫内有他众多耳目,换做平时,安庆殿有丁点风吹草动,便会有人来禀。更遑论,出入宫门处,还会有侍卫细细排查。
    层层关隘,绝不会疏忽大意,让一位显眼的公主逃出去。
    可现下,实在是太忙了。本就是正月,前几日忙着先帝葬仪,这会,宫人又要忙着操办新帝登基大典。
    进进出出的闲杂人等太多,值守宫门的侍卫有心无力,实无余力一一排查。
    这半年,她表现的太过乖顺,令他疏忽大意。
    萧熔摇头道:“太子殿下此时下令,为时已晚。从宫中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处,也需一炷香时间,那时已过丑时,阿姐已经出城了。”
    “甚好,甚好!”萧崇怒目切齿,眸中淬着利刃,似要杀人,最后,竟是怒极反笑,“既如此,就只好麻烦弟弟来做饵了。”
    摆了摆手,“金福,传本宫旨意,肃王萧熔意图谋逆,现圈禁于武德殿,终身不得踏出武德殿半步。”
    他深知,晏晏最割舍不下的,就是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肃王,这封号听着不错。谢太子……哦不,应当是陛下了,谢陛下恩赏。”萧熔不卑不亢谢恩,“陛下特意把自己昔日寝宫武德殿当做囚笼,臣弟可真是受宠若惊。”
    见他如此,萧崇已不想多费口舌,果断拂袖离去。
    萧熔放下手中茶盏,抬头望着遥远星河,忍不住长叹一声。
    “阿姐,逃吧,别回来了。”
    颠簸的马车驶出城门,车轮压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晏晏躲在泔水桶中,强忍着衣裳被泔水浸湿,满身污秽,那熏人的腐臭味,更是无孔不入,直直钻入鼻腔。
    她最孤苦无援,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曾这般。
    真真是卑微到泥泞。
    心中恨意陡然攀升,对于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她总会记恨在心。
    过了不知多久,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车夫终于停下车。
    “姑娘,到了。”
    接应的人,是一位面善的妇人,对她盈盈一礼,“公……”
    她打断道:“唤我姑娘便可。”
    “委屈姑娘了,姑娘再忍忍,往前十里有一处农户,我们去那换衣服。”
    她微微颔首,回眸,再望了一眼那繁华宫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却无她的归处。
    次日,新帝登基,改年号晏安。
    寓意——海晏河清,天下安康。
    闻昨日宫内走水,安华长公主不幸丧命。
    皇帝与长公主自幼感情甚笃,心中悲悸,不顾群臣反对,以皇后之礼厚葬安华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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