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你们至死也不愿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依旧会攻打白摩族，就算你们侥幸杀了本王，天厥还是会吞并白摩族。”
象王转过头来，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们虽然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但可以改变一下过程，或许能够让天厥和白摩族都少流一些血……”
谢岚明白了象王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她缓缓闭上双眼，在内心做着无比激烈的挣扎。
良久后，她才睁开眼睛，有些无奈地说道：“好，我同意帮你们拿下白摩族。”
“长老……”
听到谢岚的决定，阿苏雅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眼中噙着泪花，她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说质问些什么，但最终却化作两行热泪。
谢岚听到了阿苏雅的啜泣声，虽然于心不忍，但她没有选择。
从象王用枯灵教将他们引来王帐开始，一切都在象王的掌控之中，她此刻再看向年老的象王，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位老人的智慧。
“希望象王能够信守承诺，待事情结束后，将极地雪兰交给我们。”谢岚补充道。
象王重新走回王座，一边走一边说道：“成交！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本王需要你们留下两个人。”
谢岚问道：“哪两个？”
象王淡然说道：“受伤的那个大个子，还有那个小女孩，这两人跟着你们也是累赘，倒不如留在军营中。”
象王的说辞看似为谢岚她们着想，其实是因为秦朗和阿苏雅没有什么战斗力，看管起来不用太过费心。
谢岚认真地说道：“留下他们可以，但象王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就别怪老身翻脸不认人。”
“这点大可放心。”象王平静地说道。
谢岚最后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象王微眯着眼，一字一句说道：“天黑之后。”
……
……
夜幕早早的降临，秦朗和阿苏雅被姬月带到了另一处营帐，帐中有一个黝黑的铁笼，一看便知是精铁所铸。
姬月淡淡地说道：“委屈二位在笼中待一晚。”
秦朗和阿苏雅沉默着走了进去，姬月上前锁上了牢门，将钥匙收进了怀里，然后她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走到某个角落，就地盘腿而坐。
秦朗看了看姬月，不解地问道：“你……不参加今晚的行动？”
姬月双眼微闭，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今晚我得看着你们。”
其实姬月心里清楚，象王让她来看守秦朗和阿苏雅，看似是对她能力的信任，其实是为了避免她影响到今晚的行动。
象王知道阿苏雅跟谢岚之间有些嫌隙，所以谨慎的象王才决定让姬月留在营地中，以免节外生枝。
秦朗转而看向了身旁的阿苏雅，她此时抱着双腿坐在兽皮垫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显得很是无助。
“你知道什么是历史吗？”秦朗犹豫了会儿，也坐了下来，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阿苏雅没有张口，还是呆呆地坐着。
秦朗知道她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所以接着说道：“我记得小师叔曾经说过，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下一刹那成为历史，所以历史既是过去，也是现在，更是未来……”
“未来？”阿苏雅终于有所反应，十分惘然地转过头来。
秦朗回忆着小师叔说过的话，继续讲道：“就是趋势，历史是朝着某个趋势发展的，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个趋势。所谓大势所趋，天下人都只能顺着历史的大河朝着前方奔流，而逆流者只有被淹没的下场。”
秦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日谢长老也给我们说过，因为枯灵教的介入，打破了各部落原有的脆弱平衡，冰原的这场战争不可避免……”
阿苏雅似懂非懂地问道：“你所说的趋势……可以理解为命运吗？”
秦朗微微一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吧，天下的命运。”
秦朗的一番话，让阿苏雅开始理解谢岚的选择，在命运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如果有谁能对抗命运，那个人一定是超越世间的强大存在。
……
……
冷青站在天厥的营地外，凛冽的寒风吹拂着衣角，他抬头看向夜空，发现今夜看不见星辰，因为头顶飘浮着厚重的乌云，其范围之广，足以遮盖苍穹。
一场暴风雪似乎即将来临。
冷青的身边是谢岚、何圆圆和王言之，身后则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在塔蓝的指挥下，士兵们快速而有序地进行着战前的准备工作。
这一次出征，象王只给他们分配了八百名士兵，其中三百名弓箭手，五百名弯刀勇士，他们均由塔蓝负责指挥，为谢岚的行动压阵。
“喂，冷青你紧张不？”王言之看着白摩族的方向，故作平静地问道。
冷青呼出一口白雾，说道：“有点。”
王言之按捺住内心的紧张，说道：“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会是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地方。”
冷青不知如何接话，便沉默下来，随后他看向何师姐和谢岚，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她俩的神情都如止水一般平静无澜。
一应准备就绪后，这支夜袭的队伍便踏上了征程，若从高空看去，这支八百人的队伍不过是辽阔冰原上的一条黑线而已。
……
……
距离天厥军营十多里外的白摩族聚居地，白业此时正盘坐于一间冰屋里，进行着例行的冥想修行。
忽然间，他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眉眼之间显得有些凝重——因为他的内心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安。
白业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走到冰屋外，看着头顶浓厚的乌云，却始终猜不透自己究竟为何不安。
难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吗？
修行者踏入明化境之后，有时能够偶然察觉到天机，但却只是灵光一现，无法捕捉到实质，唯有从圣境的至强者，才能通过强大的演算能力，推断出更多的信息。
白业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冰屋。
殊不知三里之外，由塔蓝率领的八百军队已经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静静地等候在原地，而冷青一行人则脱离了大部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白摩族的地盘快速靠近。
象王转过头来，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们虽然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但可以改变一下过程，或许能够让天厥和白摩族都少流一些血……”
谢岚明白了象王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她缓缓闭上双眼，在内心做着无比激烈的挣扎。
良久后，她才睁开眼睛，有些无奈地说道：“好，我同意帮你们拿下白摩族。”
“长老……”
听到谢岚的决定，阿苏雅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眼中噙着泪花，她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说质问些什么，但最终却化作两行热泪。
谢岚听到了阿苏雅的啜泣声，虽然于心不忍，但她没有选择。
从象王用枯灵教将他们引来王帐开始，一切都在象王的掌控之中，她此刻再看向年老的象王，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位老人的智慧。
“希望象王能够信守承诺，待事情结束后，将极地雪兰交给我们。”谢岚补充道。
象王重新走回王座，一边走一边说道：“成交！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本王需要你们留下两个人。”
谢岚问道：“哪两个？”
象王淡然说道：“受伤的那个大个子，还有那个小女孩，这两人跟着你们也是累赘，倒不如留在军营中。”
象王的说辞看似为谢岚她们着想，其实是因为秦朗和阿苏雅没有什么战斗力，看管起来不用太过费心。
谢岚认真地说道：“留下他们可以，但象王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就别怪老身翻脸不认人。”
“这点大可放心。”象王平静地说道。
谢岚最后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象王微眯着眼，一字一句说道：“天黑之后。”
……
……
夜幕早早的降临，秦朗和阿苏雅被姬月带到了另一处营帐，帐中有一个黝黑的铁笼，一看便知是精铁所铸。
姬月淡淡地说道：“委屈二位在笼中待一晚。”
秦朗和阿苏雅沉默着走了进去，姬月上前锁上了牢门，将钥匙收进了怀里，然后她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走到某个角落，就地盘腿而坐。
秦朗看了看姬月，不解地问道：“你……不参加今晚的行动？”
姬月双眼微闭，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今晚我得看着你们。”
其实姬月心里清楚，象王让她来看守秦朗和阿苏雅，看似是对她能力的信任，其实是为了避免她影响到今晚的行动。
象王知道阿苏雅跟谢岚之间有些嫌隙，所以谨慎的象王才决定让姬月留在营地中，以免节外生枝。
秦朗转而看向了身旁的阿苏雅，她此时抱着双腿坐在兽皮垫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显得很是无助。
“你知道什么是历史吗？”秦朗犹豫了会儿，也坐了下来，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阿苏雅没有张口，还是呆呆地坐着。
秦朗知道她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所以接着说道：“我记得小师叔曾经说过，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下一刹那成为历史，所以历史既是过去，也是现在，更是未来……”
“未来？”阿苏雅终于有所反应，十分惘然地转过头来。
秦朗回忆着小师叔说过的话，继续讲道：“就是趋势，历史是朝着某个趋势发展的，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个趋势。所谓大势所趋，天下人都只能顺着历史的大河朝着前方奔流，而逆流者只有被淹没的下场。”
秦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日谢长老也给我们说过，因为枯灵教的介入，打破了各部落原有的脆弱平衡，冰原的这场战争不可避免……”
阿苏雅似懂非懂地问道：“你所说的趋势……可以理解为命运吗？”
秦朗微微一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吧，天下的命运。”
秦朗的一番话，让阿苏雅开始理解谢岚的选择，在命运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如果有谁能对抗命运，那个人一定是超越世间的强大存在。
……
……
冷青站在天厥的营地外，凛冽的寒风吹拂着衣角，他抬头看向夜空，发现今夜看不见星辰，因为头顶飘浮着厚重的乌云，其范围之广，足以遮盖苍穹。
一场暴风雪似乎即将来临。
冷青的身边是谢岚、何圆圆和王言之，身后则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在塔蓝的指挥下，士兵们快速而有序地进行着战前的准备工作。
这一次出征，象王只给他们分配了八百名士兵，其中三百名弓箭手，五百名弯刀勇士，他们均由塔蓝负责指挥，为谢岚的行动压阵。
“喂，冷青你紧张不？”王言之看着白摩族的方向，故作平静地问道。
冷青呼出一口白雾，说道：“有点。”
王言之按捺住内心的紧张，说道：“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会是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地方。”
冷青不知如何接话，便沉默下来，随后他看向何师姐和谢岚，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她俩的神情都如止水一般平静无澜。
一应准备就绪后，这支夜袭的队伍便踏上了征程，若从高空看去，这支八百人的队伍不过是辽阔冰原上的一条黑线而已。
……
……
距离天厥军营十多里外的白摩族聚居地，白业此时正盘坐于一间冰屋里，进行着例行的冥想修行。
忽然间，他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眉眼之间显得有些凝重——因为他的内心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安。
白业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走到冰屋外，看着头顶浓厚的乌云，却始终猜不透自己究竟为何不安。
难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吗？
修行者踏入明化境之后，有时能够偶然察觉到天机，但却只是灵光一现，无法捕捉到实质，唯有从圣境的至强者，才能通过强大的演算能力，推断出更多的信息。
白业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冰屋。
殊不知三里之外，由塔蓝率领的八百军队已经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静静地等候在原地，而冷青一行人则脱离了大部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白摩族的地盘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