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人,他就不该活着,要是死了,会被人尊敬的祭奠。要是活着就是个大麻烦,死了比活着好。这就是这种人的命运归宿。

    秦风无疑是这样的一个人。再次的爆炸将人们彻底的炸蒙了,莲花沟的人都想不明白,一个呆呆傻傻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梅盛岭,刁根财看着面前的秦风,恨不得扒开他的脑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前一次的人连影都没有,就又是一次爆炸,你咋就这么招人恨呢。你每次就能躲过,你是神仙吗。

    刁根财有点同情梅盛岭了,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年,就没人想来山西这边来。不仅没人来,而且不少人都调走了。有这么一个家伙,想升职,不如做个梦来的实在些。

    烈性炸药包,将秦风盖好的房子吹上了天,落下来就剩下一堆不规则散射的废墟了。秦风看着这片废墟。再看看不时对上的惊恐的眼神。

    刁根财看着秦风,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顿,自己就是他妈的欠。不信邪,非的过来,这就是大坑。刁根财下定决心了,回去就调国外,哪怕非洲,中东,那里都好。他是知道了,自己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没资格参和,那我躲开总行了吧。

    别人不死,自己死了,那就白死。越想,刁根财越觉得自己得尽快离开。梅盛岭看着刁根财,想起了自己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就是被眼前的人轰碎了,那是稀碎。

    秦风走进一家五金店,把钱放在柜台上,拿上把锹走了。一锹锹,填平了。黑色带着火药味的土壤已经不再适合兰花的生长了。秦风看着地上草根泛起的绿色,冬天过去了。

    火车上,秦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北京,首都,秦风提这个蛇皮袋,袋子里就有一盒剩下的方便面。秦风是到了首都,梅盛岭在确定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剩下的半瓶陈酿。那一半是秦风离开去了辽东而喝掉的。‘

    梅盛岭可以喝酒了,北京国安如临大敌,不管是休假的,还是请假的,凡是在京的都得在岗。刁根财站在机场都能闻到那紧张的快要燃烧起来的空气。这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第二天,北京的太阳可没人起得早。当秦风来到繁华的cbd,人流早就冲散了初春的寒气。秦风慢慢的走着,提着那个装着一盒方便面的蛇皮袋。

    秦风看着大厦标志,海兰。走了进去,保安立马就上来了。秦风走到电梯那里,大拇指按了上去。滴,海兰大厦,传说中的电梯打开了。

    顶层,可以看到一览无余的太阳。比起下边,太阳明亮不少。没有送出去的惊喜,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秦风看着峥嵘的高楼。

    一直在海兰大厦工作的人们注意到,停下来的顶层装修又开始了。人们都想不明白,你说那人是这栋大厦的主人吧,太土,太渣,再说那有亲自装修的老板,还是大老板。你说那人不是老板吧,海兰大厦自建成起,顶层听说就是留给老板的。而这消息得到老人们的确认。

    刁根财站在那里,听着桌后那人的咆哮,唾沫星子溅了一脸也不管。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灾星。自己都上了飞机,就在飞机要起飞那一刻,停了下来。然后他就被带到了这里。

    看着局长将那封报告砸得稀碎,刁根财十分无语。看着蒋二炮终于朝着缓和的趋势,刁根财松了口气,洗了把脸。

    “局长,都是属下失职,请求处分。”

    “怎么想去守雷达?”

    “一切听从安排。”

    “滚,想什么好事呢,把你的摊子收拾好,再去。”

    刁根财看着眼前洁白的大厦,这才几月份,阳光怎么就这么刺眼。等了一天,也没见到秦风的人影。刁根财吩咐手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

    啪,朱梓镐喘着气,萧景谷进来将粉碎的电脑收进了垃圾袋。短短数天,这都五台电脑了。萧景谷提着垃圾袋,一脚一脚的踩直到神仙也恢复不了,才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里了。接着又送进一部电脑。

    朱梓镐不明白,难道那位王者真的变成了亡者。秦风,秦风,大局,大局,都是狗屁。朱梓镐,发了封邮件。心情平复不少。

    新加坡,轮椅上的人看着邮件。手指如影般在键盘上跳跃,就如一名舞者在舞台上起舞。敲击的节奏就是最好的配乐。一曲舞毕,那人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计伏成满头大汗,桌前的电话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计伏成站在呢,像个小学生一样聆听着。当挂了电话,计伏成就像听到了下课的铃声,神情放松。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朱梓镐拿起电话,计伏成打过来的。挂断电话,朱梓镐来到了司长的办公室。当朱梓镐离开的时候,计伏成就像离开了水里的鱼。就剩眼白了。

    南方的飓风吹不到北方。有天气预报,不少人开始准备加几件衣服来防寒保暖。感冒咳嗽还好说,大病一场伤筋动骨可就不是那么好治的。

    被派往南方调查小组的人一个个被请去喝茶就没再回来,人们看见回来的朱梓镐,心里暗暗称奇。接着朱梓镐就被外放到了新疆。

    新疆的气温比北京低,下了飞机的朱梓镐却觉得不太准,他就感觉这里要比北京暖和不少。朱梓镐打了辆车。

    刁根财走进了顶层,败家子,真是败家子。在这寸土寸金的cbd,居然中花花草草,太奢侈了,太浪费了。刁根财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在那打理着海兰的秦风。

    测谎仪,药物,能用的都用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刁根财百思不得其解。看到这座大厦,刁根财知道自己判断的没错,自己根本不应该参合进来。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出不去了。

    这里边牵扯的人和事,如今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他以为自己知道,现在他明白了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他向局长汇报就是一盘盘录像。

    他多么希望局长能撤了他的职,消极怠工也好,玩忽职守也罢。关禁闭,坐牢,他都认了。抓住机会搏一把,谁都明白。但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鱼钓不上来反赔上性命。

    刁根财算是有点明白了,自己是个鱼漂,局长就是个钩子,上边还有线,竿,不要忘了握竿的手。明白了也就安份了,刁根财明白在鱼没上钩的时候,是不会把自己这个漂扔了的。除非鱼换水,倒是有可能换个漂,甚至换套工具。

    刁根财想到了那个铁打的局长,流水的兵的梅盛岭。现在想来,当初自己小看人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西边那几个省,局长那换了多少,自己两把手都数不过来。

    秦风进京他有点明白有点糊涂,秦风进了京,他就一头雾水了。秦风的生活就像一块表一样,周而复始。刁根财也糊涂了,难道这人进京就为养点花花草草。

    山青和拧断手里的脖子,正好看见,山青希剌开一根脖子。山青希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怎么就泄露了,穿过草原,从林,高山,河流,兄弟俩绕着南美洲都快跑了一圈了。不论躲到哪里,总会有人找到他们。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兄弟俩消失在了密林中。

    “哥,怎么办。”

    “你相信哥吗?”

    山青希郑重地点了点头。山青和转过身,脚步更快了。包扎过的伤口染红了纱布。里约热内卢,贫民窟,山青和回来了。

    一艘远洋巨轮,山青和,看着睡着的弟弟。透出决绝的目光。离开的兄弟俩不知道,里约热内卢热闹非凡。尤其在贫民窟,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四处游逛。就像闻道血腥的鲨鱼。

    来到新疆的朱梓镐明白了,就这么突然明白了。远离棋盘,难道有了不一样的视角。原来以为自己是棋手,如今才发现是个棋子。远离中心的他,有了另外的视角,观棋。

    两个绝世高手比武,没有破绽,占不得先机,谁都不会出第一招。朱梓镐发现自己当年坐在牢里不冤。在北京自己以外秦凤死了,现在感觉秦风进了一步。

    朱梓镐不明白秦风那来的底气,敢进一步。朱梓镐开始回忆当年的事情,刚开始是两个人比武,最后怎么就成了两个傀儡在比。结果傀儡打了个稀碎。朱梓镐还是不明白秦风的底气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

    朱梓镐将自己的过去彻底的埋葬在了秋园,重新活了过来。秦风忘记了,记忆,生死,凭觉而活。只不过没死而已。不是没死,是怕死而已。说活着怕死谁都理解,说死是怕活着就不一定了。

    刁根财看着面前的一箱子钱,一根根的抽着烟。清晨,刁根财掐灭抽了半截的烟。看着妻子,满脸愧疚。自己以前就拼命工作了。

    “老婆,你辛苦了。”

    “我们娘俩等你回来。”

    “老婆,我要是回不来,就回老家吧。”

    “我们娘俩等你回来。”

    刁根财站了起来,浑身的烟味。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箱子,刁根财觉得此去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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