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翼挥手接住发丝,两根手指轻轻地捻动,神色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冷冷的盯着那挥剑之人缓缓说道“看来你是想取我性命了~~~”。

    “是又怎样”文士手持长剑,虽然这一剑没有伤到他,可也算是先声夺人,如果不是旁边少年出手,他已是一名死人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占了上风,所以气势上并不弱。

    “想要我的命可以~不过,需要付出代价!”山翼眼中精芒一闪,身形移动瞬间来到文士面前,一掌拍出,正中文士胸腹之间。

    狂猛的内力涌出,文士口喷鲜血向后飞去,直冲出二十多米,撞在一座假山上才停了下来,此刻他脸色一片灰败,下巴上沾满了血迹,这一掌虽然还要不了他的性命,但所受内伤沉重,如果没有一两个月的精心调养,怕是难以痊愈了,这还是山翼手下留情,不然一掌便拍死他。

    文士双目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山翼,他并不是没有准备,而是山翼动作太快,自己也没想过他说出手便出手,所以才会淬不及防的中招,大不甘心。

    同一时间,场中有七八道剑光亮起,山翼和张辽马上被团团围住,群情激奋,看样子这是一场不死不休之局。

    山翼扫了众人一圈,不屑的冷哼道“你们也想要我的命吗~~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大胆狂徒,竟敢出手伤人,今日即便不取你性命~~你也休想逃得出此地,诸位同仁~~一起出手拿了此人,交予门主发落!”其中一个中年文士出口说道,众人都纷纷点头应承,却无一人愿意先动手。

    山翼呵呵一笑道“真是颠倒黑白,他用剑刺我不说草菅人命,我还他一掌就是出手伤人~~现在又想以多欺少~我看你们这些蠢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呸!狂徒小辈,安敢辱我圣门文生,等打得你告饶之时,到要看你要是否嘴硬~”。

    “废话少说,既然要动手就快点,老子可不是来跟你们闲聊的~~”山翼打了个哈吃,招了招手,懒散的说道。

    “受死!”众人气愤难当,马上提起全身功力,几把长剑寒光四起,一瞬间交织成一片剑网,朝着山翼二人刺去。

    “上!”山翼给张辽使了个眼色,他们才不等众人形成合围之势,剑光刚一闪起,他们如两只猛虎一般冲了出去,一前一后,拳*加,每个人都对上了三四名文士。

    一时间场中狂风大作,剑光和掌风交织在一处,整个庭院乱成一片,功力差的和胆量小的赶忙向外围散去,生怕误伤到自己,另外还有几个高手站在四周,眼睛时刻观察着场中形势,以便及时出手相助。

    张辽身形如猛虎扑食,一直在军中苦练,战场上厮杀的他,养成的习惯便是勇猛无前,气势凌人,双拳大开大合,身法快如闪电,迎着三名文士的剑阵猛冲猛打,一副与敌皆亡的样子,那凶猛之样,吓得三人连连后退,虽然武器在手,还有人数优势,却一时间无人敢撼其锋芒。

    山翼这边却是一副轻松写意,以一敌四,身法有时行云流水,有时如苍鹰迅捷,拳掌连环不断,左右拍打,穿插在四把长剑之中,掌握着局势,眼神还时不时的看向张辽那边,随时可照应一二。

    四个文士见他如此藐视自己,更是心头火起,不约而同的加紧了手中的攻势,要把山翼一剑刺死在这里。

    “不识抬举!”山翼冷哼一声,突然身法一转,不知如何来到了一人身后,伸手一掌拍在他后肩上,紧跟着补上一脚,那文士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冲去。

    前方一名文士刚想要刺出一剑,眼见对面自己人冲了过来,急忙收剑后退,就在这时,山翼却紧随而上,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向回一带,两人面对面冲撞在一起,摔作一团。

    “哈哈哈~~狗咬狗~你也别跑了!”说话间又是抬手一掌拍出,一个文士想要从背后偷袭,只觉眼前一花,山翼消失,一晃来到身侧,紧跟着一阵大力派来,身形一个踉跄,正好摔在那两人的身上。

    山翼呵呵一笑,抬脚一踩,正踩到上面那人的后心,看着那个中年文士笑呵呵的说道“如何?我看你们这些花把式~~还要不了我的命啊~你看看那边,也快完事了”。

    中年文士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狂猛的张辽已经把两人打得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最后一人也被逼到了死角,随时有中招之危,不由脸色连变,这两人的实力大大的出乎他预料之外,没料到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一身功力。

    这倒不是他不自量力,要真按内力真气衡量,恐怕他们每个人都不会比张辽甚至山翼差上多少,有的甚至还要高出半筹,抡起练气的时间,那个没有一二十年,可这些人平日除了谈论诗词歌赋便是探讨四书五经,练的又都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之法,怎比得过张辽战阵上的厮杀,更别提山翼出生入死磨练出来的意志和手段了。

    真要说起来,或许他们的实力,连黄巾中的精锐都比不上,那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了得。

    说话间,张辽已经击败了最后一名文士,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脖颈,脸容冰冷,好象看一个死人,只要稍一用力,他的脖颈就会被扭断。

    “别~~别~~杀我~~”那文士直到现在才感觉出害怕,被死亡笼罩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儒生那所谓的节操,只是连连求饶。

    中年文士一脸惊怒色,却敢怒不敢言,另外有几个没动手的,心中也开始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出手相助,如果不出手,大家都是相熟的儒士,日后不知如何相见,但是出手的话,却没有得胜的把握,只能徒添羞辱。

    就在这时,突听外面传来一阵喝叫声“什么人在这里闹事!!”随着声音,一队兵将冲了进来,首当其冲的一个人,也是一副儒生打扮,只是腰间挎着长刀,深色略带凶狠。

    中年文士一见来人,顿时喜出望外“捕掾来了,还请您做主~~”。

    来人正是孔门之人,也是孔门一个外族子弟,名孔范,在剧城做了个贼捕掾,此时儒门盛典,孔范正带队在街上巡视,有人报告说聚宝楼有人闹事,马上就奔了过来。

    一脸怒气冲冲,用眼睛打量了一下中年文士,略带惊讶的拱拱手说道“马先生也在这里~~真是好兴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文士脸色一红,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两名狂徒擅入聚宝楼,不服管教还出手伤人,您看看~~这都是被他们打伤的”说罢一指地上还躺着的,两名伤势比较严重的文士。

    孔范看了一眼,这满院狼藉,加上众多身负伤势之人,不由得脸色不善起来,看着山翼恶狠狠地问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和好说?”。

    “没错,人是我打的~~但却是他们先出的手,我只是自卫而已,而且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以多欺少,还技不如人~~伤了又能怪谁呢”。

    “哼!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等到了监牢之内看你还敢牙尖嘴利否~~抓走!”孔范一声令下,顿时冲上来二十多名兵士,把山翼张辽围成铁桶一般。

    张辽神色一变,暗怒道“你这是徇私枉法,这可是重罪!”。

    “哼哼!!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孔门说的话就是法~带走!”。

    “我看谁敢!”山翼一掌拍飞一名兵士,伸手夺过一把钢刀,大喝一声,顿时全场皆惊。

    孔范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叫道“你敢抗命,我就下令把你们当场格杀~~”。

    山翼本不愿把事闹大,但事到如今也不能束手待毙,眼睛盯着孔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本来我还不想开杀戒~你们如果逼人太甚,就休怪我刀下无情”。

    一身杀气狂涌而出,直到现在山翼才用出真正实力,普通打斗和生死搏杀之间,虽然只是一线距离,但所用的手段却大不相同。

    “好大的杀气~今天不是花魁大会吗?”。

    这个时候,正有一行人来到聚宝楼外,刚到近前,为首之人突然脸色一变,张口说道。

    旁边几人都是文士打扮,却都眼露精芒,明显也都感觉到了这股杀气,其中一个白衣之人微微一笑出言道“孔三爷~~看来今日这个花魁大会要比往常热闹得多啊~”。

    “是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呵呵呵呵”另一个也是呵笑道。

    孔三爷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如此性急,真是有辱儒士之名啊~~~~”。

    “哈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争勇斗狠是为匹夫,而我左承祖却两样都爱~孔三爷不也是深爱此道吗~~”。

    “哈哈~~说的对~说得对~~~咱们都是一丘之貉啊~哈哈哈哈~~~”孔三爷大笑着迈步就往里面走去,身后几人也跟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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