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苏以南埋首于一片馨香、滑腻中不能自已,笨拙又急切的抚触,严希的惊呼他听不到,些许挣扎挑起他更多的兴奋,掌下的光滑让人流连忘返,他一边轻声呼唤着严希的名字,一边沉醉的在她身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或许是由于埋在被子里,或许是别的原因,只消片刻他脸上身上已渗出一层薄汗,火热难挡,不得不往上探了探想要透透气,却也没有闲下,甚至就势蹬了几下腿想要把裤子蹬掉。

    严希推他不动手脚还一度被制,终于寻着机会抽出手来,往那又要凑近来的脸一拧,怒斥:“要死啊,你想干嘛?”

    两人折腾半晌,连严希的睡裤都不保,只留下条小内裤,苏以南苦苦哀求,“宝贝儿,别推我。”

    “宝贝儿,别怕,我不进去。”

    “宝贝儿......别乱动啊,我就只是这样,你再动我就......”

    “宝贝儿......宝贝儿,我要死掉了,我好难受!”

    “唔......严希......宝贝,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我喜欢你......我爱你......”

    低沉的、含糊的话语、魅惑的嗓音,缠绵的亲吻,灼热的体温,还有苏以南点火的手,作怪的动作,带给严希一波又一波似电流引起的酥麻,青涩的身体逐渐舒展,热浪翻腾,相互拥抱着越来越紧密,脖颈交缠,都恨不得自己就是对方身体的一部分。耳边苏以南难抑的痛苦的呢喃,大腿上滚烫硬物无意识的顶撞,严希感到有一根神经越崩越紧,扯得肌肉生疼,然后呲拉一声断裂,就像弹性十足的皮筋断裂反弹般,反复的弹着,所到之处**,疼痛,是心里的疼痛、虚无的缺口极度需要抚慰。

    严希双腿无意识的缠上苏以南,让他更靠近自己,语带羞怯,轻轻的出声:“苏以南,要不......可以的吧......”侧首等待,苏以南竟然没有反应,几下大喘气后安静了许多,趴低了问道,“宝贝,你刚刚说什么?一会再说哦。”手在床头一阵摸索抓了什么东西又到被子里摸索。

    严希一阵无言。

    腿上的粘热和对方擦拭的动作那么明显,不用动脑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果然是青春年少么,严希微微翘起嘴角,同时又为自己气闷,心里隐隐透着一股失落,好像有什么没有得到舒解,是了,大概像是欲求不满的感觉?这......这么年轻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郁闷之下,严希命令苏以南给自己穿上睡裤,把睡衣扣子扣好,不再去管他,翻个身酝酿睡意,任凭他兴奋的呱噪个不停。

    据说实验中学的校友在这座城市就读的不少,这次的火车票就是校友统一订的。在火车站门口汇合点名发票后,相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插科打诨进站候车。二三十人哗啦啦的挤上车找好位置就招呼着要开桌打牌,苏以南似乎跟每一个人都是认识的,在他身边想要搭伙玩的除了严希认识的风子浩子还有几人跃跃欲试,围着六人座的桌分派谁与谁对家。严希兴致并不高,正好隔了过道的桌上只坐了一对情侣,干脆就坐到那边掏出本来。

    整节车厢都热闹起来,吆五喝六此起彼伏,不时有人互相串座。坐火车的经历已经很遥远了,一幕幕见过的、曾经历过的又在眼前浮现,却没有熟悉感,仅仅像在梦里出现过,恍如一个个片断,一闪而逝。

    不时抬头看看苏以南,玩得很欢乐,除了偶尔抛个媚眼过来之外,很和谐。他与风子浩子在一起总是很放松,很随意,不是说他在严希面前不放松不随意,只是和严希在一起时会流露出一种温情,嗯,也许还有点别的,比如撒娇什么的,严希总觉得这样的他有点违和,好吧,也许是严希自己并不太适应,虽然自己并不爱撒娇,可撒娇这种行为,怎么说都应该是自己来做吧。

    像这样斜靠着窗,嘴里叨着不知谁给的烟,一条腿霸道的横在风子的膝盖上晃荡着,胳膊肘搭上他的肩膀,平日温润的笑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张扬,说着催促或是得意话语时,嘴里的烟一抖一抖的,别提多痞气,就连半敞的外套看起来了没有往日的正紧。严希其实很愿意看到苏以南不同的面貌,每一面的展现都有不同的魅力,都无一例外的让自己心动,也许是应了情浓时对方的所有都是美好的这句俗语,这个人完全就是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一个,长相、身材、脾气,略沉的声音,修长的手指,好看的字,就连脚指头都符合自己一贯的审美——大拇指微微有点翘,还有他对自己的好,像天生就是为自己而生,上辈子,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发现他呢?

    想要梳理一下上一世的记忆,才发现,那些往事不知何时已然淡出脑海,只留下一片模糊,飘在这一世清晰的片断中,这些片断里到处都有苏以南的影子。再努力,也只是模糊,严希有点恐慌,也许用不了多久,连这些模糊都留不下,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证明自己重活一世,或者,自己到底有没有重活一世都会受到质疑,来自自己对自己的质疑。

    “再说一遍,你挡着我了,让我出去。”

    冷然且不留情面的话语声调着实不小,惊得严希抬头,苏以南冷着脸站得挺直,旁边坐的女生貌似挡着他了,无措、颤惊、委屈,坐最外面的男生已经站了起来,风子坐斜对面悠哉的划拉着桌上的牌,另外二人打着哈哈,“快起吧,估计南子快憋不住了,暴躁了。”

    不是一桌的男生吗,怎么来了个女生,还惹恼了苏以南?都这时候了还不识趣的站起来。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呀,谁欺负你了?不会喊我啊?”,一个男生快步过来拉起女生安慰,女生这下找到了依靠,垂头掉了几颗金豆子,男生一脸心痛,冲着还僵着脸的苏以南恶狠狠的喊,“苏以南你是男人吗,欺负女生很长脸啊。”

    “我什么时候欺负女生了,我只是请她让路。”苏以南身高算是众人中最高的,有点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在男生怀里抽抽答答的女生,很是不屑,轻飘飘的说,“现在可以让了吗?”

    男生梗的满脸通红,大概他也看出了苏以南眼中的轻视,任谁,也受不了别人当着自己的面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的女朋友吧,怒气一触即发,“谁信呢,这么简单她会哭,她根本就不是那种爱哭的人,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呵,她什么时候是谁的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刚刚的事大家都看见了的。”苏以南摊开手指指周围的人,立即有点点头示意赞同。

    男生扫视一圈,显然并不认同,“哼,他们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以前是为了自己的成绩讨好你,你妈妈不当我们老师了,他们也养成了习惯改不了了。你不要总以为自己高一人等,随便可以欺负别人。”

    “我没有高人一等啊,只是高你一点而已,呵,欺负,你这小眼睛要努力睁大一点才行,不然看不清事实真相。”

    “不用睁大,这样就足够我看清了,你一直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么。”

    苏以南貌似叹了叹气,挤身过来在严希身边坐下,不打算再理他们。

    倒是一直悠然玩牌的风子突然把牌往桌上拍的啪啪响,引起众人注意后玩味的说:“要是你马子有胆量,不妨把她自己做过的事坦白交待一下,呵呵,真打量着别人都不长眼?那贱样......”

    “风子,得了。”风子没说完的话被苏以南打断,也不知道他接下去的话有多恶毒,总之看向女生的眼神是比苏以南的不屑更甚的鄙视,很快又扬声道,“以后买票有他俩的就捌捎我们兄弟的。”

    “你......”男生愤愤想要理论,被女生扯动袖子低声说了什么,再加上别人的劝,两人相携走回他们的位置,落幕,收场。

    “白目男,sb女,真是绝配!来来来,继续,南子你还来不?”风子吐完槽哗啦啦的洗着牌招呼。

    “不来了,我受伤的心灵需要抚慰一下。”

    严希翻个白眼,对着笑嘻嘻的苏以南好奇发问,“那女的怎么你了?”

    苏以南脸色青青白白变了几变,亦真亦假委委屈屈的说:“她非礼我!”

    “真的?”严希眯着眼睛研究他的眼睛,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点头,“敢吃你豆腐,下次我削了她。”

    “嗯,太讨厌了,你削她之前还是先安慰安慰我吧,哪,她刚刚把手放我这腿上了,还摸了我的手,来,你给我摸摸,不然我浑身不舒服......”严希的手被攥着到处游移,她不知道若是自己见到别人这么“**”会作何感想,她只隐约看见坐对面的情侣有些被惊到。算了,惊到就惊到吧,反正不认识,反正自己脸皮也被修炼出来了,“我说,你怎么招上有夫之妇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我从来都只招你,都怪你没把我保护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往我这扑,影响心情,破坏感情。”

    “你不洁身自爱,到处招蜂引蝶还有理啊,回头我要给你贴个标签‘已有主人,胆敢勾搭者——废了’,如何?”

    “好啊,最好你去哪里都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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