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想到,在这个人鬼间杂的地方,烟酒混浊的地方,或许,这就是一种心里的博弈吧,那种一丝的闪念,都注定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我陡然的似一种放松,小俏微微地一震,但转瞬,又是笑得如常。

    是的,老子放松了,你越是能猜到我想什么,证明你越是在乎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你说得风轻云淡,却是实际上,刻意地把我的一种在乎和注意,引到你的思路上,似乎一直在刻意地摆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很在乎,而我,不怎么在乎,一切,都是我设的局,你看着办吧。现在,就算是你看出是我设的局,你也不能怎么着,要想解这个局,那你就得和我商量着办。

    是的,我已然明明白白地感知到了这个信号。妈个比地,老子到了花江,是不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直到现在,我才能心里突地明白,其实老子开始气冲冲地来花江找小俏时,她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答应,那个时侯,老子就已然入了她的局了,草,我个猪头,这个时侯,才能明白这一点呀。

    面前的烟头一堆,我抬手,叫着侍应生过来,收拾了两遍了,还是堆成一堆。小俏一直没有停止抽烟,那飘着绕着的烟雾中,让我看不清脸。

    不是她说的吗,和聪明人打交道,是不需要多少话的。

    是的,或许,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话。先前,是我的一片慌乱,而到最后,随着她几乎是事事如神般地推进,我反而的放松,她知道了,我此刻在内心里,有了一个什么样的打算,或者说,此时,我是真的明白了一点什么。

    小俏一直没有再说话,猛吸着。我说:“别抽了,你这么抽,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小俏啪地在烟缸里摁灭了烟头,一笑,那个笑,让我心里一冷,是的,与一直她所保持的那个笑不同,而且,竟是完全的不一样。先前,她的笑不是这样。而现在,我才真的感到了一种人间烟火的味道。妈个比地,你玩老子,老子也来玩下你吧,怎么着,你也有接地气的时侯呀,你也有不端着架子象个女神般俯视臣民的时侯呀。

    而就在我这愣神的一个当口,小俏随着摁灭烟头,突地哗地挽起右边的衣袖。我的天啦,我几乎直了我的眼镜,在我们桌上拢着的一圈黄晕的光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长溜黑红相间的疤,每一个,都是圆的,那么排着,直朝胳膊上爬升上去,触目惊心,老子第一次惊得张大了属于我男人的嘴巴。妈地,电视里看过许多这样的桥段,但那毕竟是文学创作,而骇然排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真实,那么现实,由一个发花的女孩子的手,挽着衣袖,排放在你的面前,我的天,我从脚板下,都是腾地升起冷气,而这股冷气,直钻向脑顶,再绕着盘着,到了心里,凉成冰了吧。

    哗地一下,小俏放下衣袖,啪地一声,又是点了一根烟。

    而就在我愣着神还傻比样地张着嘴回不过来时,小俏猛地吸了一口,烟头腥味红暴燃。而哗地一下,当着我的面,电光火石一般,挽起衣袖,哧地一声响,伴着焦烟,还有小俏扭曲的脸,我的妈或,烟头烫到了手臂上。小俏竟是转了转,拿下来时,烟头熄了,小俏啪地丢到烟缸里,冷冷地看着我,而此时,小俏的眼里,充盈着泪水。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在现场,也就是一瞬,妈地,我鼻子里的焦糊味还未散尽,就只看到了小俏冷冷地看着我的眼神:“我烫的,黑的是久远的,红的新烫的,我想他一次,就烫一次,对不起,刚才你的神情,又让我想起了他,好了,我现在好多了,继续我们的话题吧。”

    天啦,原谅我,把这一刹间发生的事,我没法处理得象小俏这么自如。是的,我还是估计对了,小俏绝对不是因为她和我所说的那些原因,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拉进了王妙,而设了这个局,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有些什么。

    我讷讷地说:“小俏,不管有什么事,伤害自己,都是不对的。”

    “是呀,所以,我们俩现在不是一直坐着商量着,怎样伤害别人吗?”小俏快快地说。

    我的天,我在小俏一直有着神一样的逻辑下,我无法遁形,亦是无法接着说下面的话,妈地,这是个什么逻辑,老子几时是坐着和你商理着怎样伤害别人呀。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过什么事”,我说得很慢,我想着,“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我们会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这于你,算是刻骨铭心吧,我不想知道,探究一个人的过往,本就不道德,所以,你有什么不快,如果我们能帮上什么忙,那尽管说,但于王妙,或者你哥,还是尽快地回复到正常的状态可好。”

    “不好!”小俏快快地说。

    天,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对手,话倒是说得明白,没有半点的余地。我说那怎么办?我也不管了,我得走了,倒时侯是个什么样子就是个什么样子吧,反正大不了,我把陈香拉回小城,重新开始也不过如此。我不知道你是瞧不起我这个人,还是瞧不起花江的一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也没法了。

    说着,我站起身,真的心里一片悲哀,是的,这件事,注定是这样无疾而终吗。

    我以为,我会听到挽留,至少,小俏会客气一点。但我真的失望了,我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只听到向哥慢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后悔我的转身,但现在,一切都迟了。妈地,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我还是走得义无反顾,此刻,不能再有丝毫的犹豫。

    这是一出戏,显然我真的不是好演员,现在甚至可以说我,我演砸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失败,我甚至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小俏在掌控,我所谓的探听到点什么,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走出门后,我走到了街边,我让纷乱的思绪停下,我不知道,接下来我怎么办,这时,我脑中又是浮起小俏那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我的天,是一件什么样的事,让她到如此自虐,而且,还那样的在痛中寻找着快感。

    这与王妙有关?但我此时想来,我真的无能为力了,从小俏对我的神情来看,她压根,就没把我的出现,当回事,而只当是一个陪她消磨下时间的朋友一样,和你说下话,没有指望你能解决任何的问题,甚至不屑于和你说事情的本身。

    我到现在,依然是一头的雾水。

    出于朋友之情,我觉得,我还是得问下王妙,哪怕是假意地关下心也好。我在过去碰到任何事时,都找她,她也从来没有推脱,现在她碰到了事,我也得关下心的。

    我打通了王妙的电话,我以为,会是一片的零乱。

    却是依然飘出来一个如吹气一般的声音,但很清丽,直接说:“哦,向前呀,有事吗?”

    我说:“我没有事,你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咯咯咯咯的笑声,说:“你怎么了,我当然没有事呀,你在哪呀,你不会告诉我你来小城了吧。”

    妈地,老子现在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估计对的时侯。这王妙的口气,哪象是一个深陷泄漏门的女主角的神情呀,还他妈地清丽而脱俗的,那笑声,绝对的爽朗,是我听错了,还是老子脑子有问题了。

    我快快地说:“还真的被你猜到了,我还真的就来了小城,正在街上呢。”

    王妙哈哈一笑说:“唉呀,你这家伙,鬼一样,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那到我这来吧,我正有几个朋友一起的。”

    我说你在哪?王妙说:“铁子的餐馆呀!”

    我的天啦,妈地,这是搞的什么鬼,这个时侯,居然王妙在铁子的餐馆。我的天啦,象王妙这样的白骨精,一般,是不去铁子的餐馆的,她们所去的地方,都是那种装逼的地方,贵得吓死人,东西怪里怪气,铁子那,就一接地气的餐厅,让人填肚子的地方,没什么风情和浪漫的地方,王妙这样的主儿,从来不会主动到那,还就是被我硬拉着去了几次。

    我对王妙说:“等着,我就来。”

    我努力地调动自己的一切脑细胞,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而明显地听到,没有任何的问题。

    在我匆匆地赶往铁子的餐馆时,我给陈香打了个电话。陈香在电话里说:“知道你去小城了,小禾在呢,没事的,你也注意安全。”

    我挂上电话,心中涌起的,确实是安慰,苏小禾能在我任何时侯,都会帮我把一切,考虑周全。

    但我不知道的是,现在去,到底是周全还是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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