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凝脸色阴沉的将银针从自己舅舅身上拔了出来,站在旁边的文家兄弟也都是一样的脸色难看。&#25

    “凝儿,父亲怎么样了?”文郁礼着急的问道,他原本还就脸庞刚毅,带着宛如刀锋一般的宽广,现在却因为定国侯爷,而的担心的脸庞消瘦。

    文允礼伸手轻轻的在文郁礼的肩膀上面拍了拍,这件事情是翟景国的四皇子忽然的临阵倒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当时问允礼和文尚礼在外围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一点儿的弊端。那四皇子似乎是被人围困在其中,然后慢慢的远离了战场。

    虽然在战场上面是生死搏斗,会怕死当然是正常的。可是文允礼本来就是机警之人,他不说十面埋伏都要面面俱到,这耳听四路眼观八方却是战场上必须具备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四皇子会居然临阵倒戈。而文郁礼被文允礼提醒了之后,却是打算上去将那四皇子给抓回来。

    文郁礼的个性本来就十分的冲动,更何况是四皇子这样背信弃义的人更加是他厌恶的。只是,最后却是定国侯爷想要带着被困的文郁礼回来。

    文郁礼被定国侯爷给护住,朝着他们这边归来的时候,定国侯爷却是出事了。

    文郁礼的脸色憔悴,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带着满满的期盼看着自己的表妹。

    冷如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了,对于自己二表哥的性格,冷如凝也真的是只能叹气了。

    虽然二表哥有勇有谋,可是却是十分的嫉恶如仇。这样的性格,却也十分的被人家利用了。

    “舅舅现在中的毒,我查看了之后发现并非寻常的毒物。只是现在舅舅的身子十分的虚弱,我不好随便动手医治。”冷如凝看着自己的大表哥,想了想询问道。

    “那是跟舅舅一样中毒了的士兵,有将尸体带回来吗?”

    文允礼点了点头,明白了冷如凝的意思。他朝着自己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就有人用担架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

    冷如凝细细的将那尸体给检查了一顿,却是眉头越来越紧。

    “怎么?”文允礼看着冷如凝的脸色,心底就是一沉。自己父亲现在是三军的统帅,不单单是因为家人格外的担心。

    更加是因为现在外面损失惨重,自己父亲要是还不清醒的话,军营里面只怕又是一番的动荡。

    冷如凝抽出银针来,看着一点一点的黑血从那士兵的心脏位置流了出来,冷如凝才在三个表哥担心的眼神之中,放摇了摇头。

    “什么?”文郁礼几乎是踉跄着就要栽倒,幸好旁边的人急忙扶住了。可是他却是在转眼之间就猩红了一双眼睛,上前一把抓住了冷如凝的胳膊。

    “凝儿,你是说……是说父亲,他……”文郁礼几乎话不成句,文允礼一把将文郁礼给带开,看着文郁礼那几乎失控的摸样,冷声呵斥道:“郁礼,你清醒一点。”

    原本守在帐篷里面的士兵们也都如丧考妣一般脸色难看,看着这帐篷里面的几个主子的摸样,士兵们全部都低下了头来。

    冷如凝摇了摇头,将那银针轻轻一挥,上面已经出现了黑褐色的颜色,她将银针递到几位表哥的面前,冷声说道。

    “舅舅这是中毒了。”

    文尚礼皱着眉说道:“父亲当时虽然是在战斗之中,可是察觉的时候也已经带着身边的撤退了回来。那些亲兵有些许也和父亲一样。

    站得近的士兵全部都是当场暴毙,而且摸样都是一致的。只是我已经让人都查探过了。

    这军营里面的,水,粮食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有当时快要进城的那些士兵才全部都阵亡了。”

    这也是文尚礼不解的地方,这毒到底是下在哪里了呢?

    冷如凝看着自己大表哥,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大表哥觉得呢?”

    文允礼叹息了一声,其实在冷如凝还没有到达这里之前,文允礼已经猜到了这是因为什么了。

    “你们都下去吧。”文允礼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无奈,对着在这帐篷里面的士兵们开口说道。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

    毕竟,他们的主帅现在还是生死难料的。

    “那天的风,是朝着咱们这边过来的。咱们的士兵一下子就不行了,可见,这古怪的不是士兵们的饮食。而是那阵奇怪的风……”

    文允礼说着,却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冷如凝。“当时我和尚礼都是在战争之外,我并没有办法说那是怎么样的毒气。”

    冷如凝问道:“那二表哥还记得吗?那味道是怎么样的?”

    文郁礼虽然急切,可是却也知道这件事情关乎到了自己父亲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等到将所有的思绪都整理清楚了,才开口说道。

    “当时风不小,我是被父亲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了马儿的**部上面,才急急赶回来的。原本父亲就跟在我的身后,只是却是忽然又有乱军冲杀了过来。

    父亲在身后就被纠缠住了,只是当时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父亲就已经赶上来了。我是等到父亲到了咱们军阵之中,才发现的脸色不对的。

    而原本跟在我们身边的那些士兵们,全部都是脸色痛苦直接倒在地方了。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士兵就全部没了生息。父亲应该是骑在马上,风中的味道被吹散了,才能保住性命的。那些风的味道……”

    文郁礼皱眉说道:“却是没有其他大的刺鼻的味道,更何况那天也算得上是晴空万里,顺风过来的味道只是带着点儿草木的味道。”

    草木?

    冷如凝忽然灵机一动,“十嬷嬷?”

    翔芸公主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朱立磬,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她本就容貌美丽,再加上现在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气质更加是容光焕发。

    旁边只有一个黑衣人打扮的妇人站在她的身边,翔芸公主的声音带着温和,只是眼底却是一片的轻蔑神色。

    “四皇子的胆子很大嘛,倒是没看出来,你的身子这么弱,胆子倒是不小。”

    跪在下面的朱立磬听到了翔芸公主的话,却是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从他被捆绑起来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他一声不吭的跪着,只等着翔芸公主将话都说完了。“公主殿下。”

    站在旁边的十嬷嬷抬起头来,看着翔芸公主说道。

    翔芸公主看了看十嬷嬷,只能将自己的嘲讽给收起来。只对着宫殿门口喊了一声,“将人给带进来吧。”

    朱立磬的精神为之一怔,眼神期盼的朝着门口看去。只是,等到他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的时候,却是暴喝一声。

    “父皇……”

    他被捆绑住,却是根本忘记了自己不能动弹。他朝着前面一动,整个人都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翔芸公主看着朱立磬这幅羸弱的摸样,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却还是非常有信用一般的说道:“既然你真的将大燕的将军都给我引到了这里。

    那么,本公主自然会守诺,将这人还给你。”只是,在说道这里的时候,翔芸公主却是美颜一笑,忽然恶意的说道:“只是,这人少了的东西,本公主可就不能还给你了。”

    朱立磬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那人的身边,侍卫看到了翔芸公主的颜色,一把帮朱立磬给松绑了。

    “翔芸。”朱立磬看着自己父皇脸上那七八道的刀伤,还有呜呜哑哑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嘴巴,他再朝着里面一看。

    那嘴巴里面哪里还有舌头,空荡荡的一片,翔芸公主居然将他父皇的舌头给割了。

    “呵呵……”翔芸公主居然还笑的花枝招展的,仿佛看到朱立磬这气恼道了极点的摸样十分的好玩一样。

    他站起身来,款款的走下了台阶。而刚才,她坐着的位置却正是这在翟景国的龙椅上面。

    “呜呜……”翟景国的皇上呜呜咽咽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恼恨的看着翔芸公主。翔芸公主却是笑了笑,一双眼睛带着嘲弄的看着。

    她当然不会让这个翟景国的皇帝还安然无恙的活着离开,她扬起那修的整整齐齐的眉毛,嘴角一弯,嗤笑说道。

    “怎么,你这个败落的皇帝难道还觉得委屈了你不成?一双手,和一条舌头一张脸,已经给四皇子面子了。”

    朱立磬听着翔芸公主的话,在看着自己父皇空荡荡的手腕,几乎眼睛要暴血,可是,最后他还是站了起来。将自己父皇扶住了,带着他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四皇子,你就这样走了?”翔芸公主却是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你还想要做什么?”朱立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身子给转了过来。却是蒙面忽然一只黑黑的东西朝着自己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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