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眯着眼笑道:“师侄此言差矣,老君只是想帮这丫头同须弥画境的画灵联系更加紧密些而已,如此一来,对这丫头可是受益匪浅的,丫头身上那些神力虽然是承继下来的,可是论起控制力和契合力还是同上古诸神差多了,老君帮了忙,只是想让丫头帮老君开个门户而已,这样小的要求,师侄不会这么小气不答应吧……”

    西华将我挡在身后,低声道:“什么都不要管,离开这里!”

    我猛然睁大眼,却被西华猛然推开,继而便看见漫天的金色光芒,眼睛被刺得睁不开,只觉得轩辕剑从未如此亮过,西华的气息和法力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浓郁强烈的让我觉得压抑,太上老君的法力也迸发出来,两道气息碰撞在一起,摩擦出更加强烈的法力波来,周遭的一切在被波及的那一瞬间便消失不见,除却那面斑驳古旧的山水画墙壁。 [

    我的心狂乱的跳动,因那压抑又强大的法力,更因为西华的安危担心。

    轩辕剑的光芒夺目而强悍,每一击都能斩破空间一般,太上老君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反而落在了下风。

    我却不敢因为这样便高兴,只因我明白西华面对的是太上老君,谁也说不清他的法力到底已经到了如何的境界,更没人知道他那深沉缜密的心思中,是不是又在谋算些什么。

    破碎的屋子将我们三人毫无遮挡的暴露出来,再加上这样大动静,太元宗的即便都是一群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也早已察觉到了,几乎太元宗所有的弟子都围了过来,杨婵惊愕地看着我,再看看在那面墙壁前打得难分难解的西华和太上老君,然后迟疑了一下,上前向我略略颔首道:“见过宗主,宗主失踪了这些日子,属下十分忧心,只是前前后后派了众多弟子前去寻找,却未见宗主踪影,宗主如今平安归来,属下这便放心了。”

    花奴和月奴跟在杨婵身后,也低眉垂眼的屈膝跪下,周围的太元宗弟子也做同样动作,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是这太元宗的宗主,有权利指挥这些弟子为我卖命。[看本书请到

    骤然却觉得有些讽刺可笑,先前做的那些针对鸿钧老祖的斗争,如今看来或许落在太上老君眼里都是可笑而已,如此一想,便更加愤怒,感觉到手腕上的手环对太元宗所有弟子的控制,我狠狠转动手环,赤色蔓延开来,我看见太元宗弟子的眼眸同时闪过红光,继而同时目光呆滞却透着诡异忠诚的看向我,一瞬间,我到了嘴边的命令却迟迟说不出口了。

    我承认,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自私自利,为了自己可以将别人暂且抛在脑后,喜欢的东西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实际行动却是一点一滴的将那些自己想要的拉向自己身边。

    可是面对这些没有思想,只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太元宗弟子,我却迟疑了,即便是我明知道命令他们加入战斗,西华获胜的几率更大,可是我的嘴张不开,我吐不出那些字眼,终于只是徒然的垂下手臂。

    没有得到预期命令的太元宗弟子目光越发的呆滞了,看着我的目光却隐约透着些疑惑。

    我苦笑着转头,向身旁一脸错愕的杨婵道:“让他们各自回去自己的屋里吧,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出来,你们也是!”

    杨婵的表情更加愕然,却还是没有多问什么,扬手驱散太元宗的弟子,然后带着花奴和月奴退到了一旁。

    “保护宗主是属下的职责,属下等只能退到这里。”杨婵不紧不慢道,声音却是十分坚定的。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如此想,还是碍于自己应了鸿钧老祖的差事不得不如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她去了。

    西华和太上老君的战斗依旧相持不下,看到轩辕剑的光亮并没有若半分,我稍稍安慰了些,继而紧紧的盯着太上老君,生怕他忽然间出什么阴招。

    只见太上老君扯着一根拂尘左右挡着西华的剑,竟只是稍稍落了下风而已,我诧异地看着他的那根拂尘,疑惑这样的东西怎能挡住神器轩辕剑的剑刃,而且,如今的轩辕剑还是完全解开封印的。 [

    我想上前助西华一臂之力,可是瞅了瞅自己的手腕,却觉得不能上前,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慌神明显是被太上老君控制了之后的结果,手腕上的这条伤口也是我自己划破的,若是我能被太上老君控制,就算只是一瞬,接近西华都会对他造成伤害,所以我不敢上前,只能焦急地看着战况的发展。

    剑光和雪白的拂尘交织在一起,那面斑驳破旧,看似只需轻轻一推便会倒塌的墙壁,在这样强大的双重法力冲击下,竟纹丝不动的屹立在原处,半点也没有要倒塌的痕迹。

    我忽然想,若是太上老君的目的是那面墙壁,若是我攻击那面墙壁他会如何呢?

    想到此,我缓缓抬起手,凝聚法力,紧张地看着西华和太上老君,趁着两人稍稍离那面墙壁远一些的时候,运起全身的法力,闪身到那山水画前,抬起凝聚着法力的手,狠狠地印上一掌,墙壁微微的颤动起来,我心头一喜,接连再拍出两掌,墙壁继续颤动。

    我正想抬头看看太上老君的表情,却忽然听见西华痛哼一声,顿时大惊,转首,却看见太上老君笑意盈盈的双眼,还未反应过来,手腕被他紧紧的捏着印在那山水画的墙壁上,手腕上的手环发出赤红色的光芒,山水画扭曲起来,变成漩涡紧紧的吸着我的手腕,我吓得惊呼出声,只觉得整个身体要被那漩涡吸进去。

    腰间骤然一紧,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将我向后拽去,手腕骤然一疼,太上老君似乎是想将那手环从我手上扯下去,却并未成功,手腕上的伤口却被他再次扯开,鲜血随着西华的动作在眼前划过一道弧线,太上老君冷哼,拂尘一卷,拂过我的衣袖,那藏在袖中的一面昆仑镜被他的拂尘卷走,他似乎是不甚甘心,又转眼看了看那面墙壁,迟疑了一下,跳了进去。

    在太上老君的身影被淹没的瞬间,墙壁上的山水画重新恢复先前的模样,依旧斑驳古旧,画面上,似乎有个人影缓缓移动,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西华轻咳一声,我惊醒过来,忙转身去看他,他的唇边溢出血迹,面色也有些苍白,我急忙抬起手,想输些法力给他疗伤,西华却捏住我的手,摇头道:“皮外伤,不碍事。”

    我仔细看了看,见情况的确如他所言,才放了心。然后垂下头惭愧道:“我又自作主张,害你受伤……”

    西华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轻声道:“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只是想帮我而已,而且,你做的决定也并非是坏事。”

    我眨眨眼,错愕地看着西华。

    花奴和月奴捧来茶水,杨婵取了些伤药,我先自己的查验了一番,才递给西华服下,外伤不甚严重,配上伤药稍稍运功,便不碍事了。

    稍作休息,西华才徐徐将整件事情同我做了分析。

    太上老君的意图主要有两个,一是挑起三界的动荡,好趁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混战中时,一方面潜入太元宗伺机进入须弥画境,另一方面或许也有坐收渔翁之利,暗中控制三界的想法。

    须弥画境是在三界中鲜有人知的一个传说,传说中,画境是一个三界之外的空间,没有人知道其中有什么,只知道,画境之中藏着神,仙,妖,魔,鬼,人等三界所有生灵的秘密,即万物的初始。

    西华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疑惑了,据我所知,三界可是鸿钧老祖所创造,然后令盘古用神斧将混沌分开,清浊分离,三界才成了如今这番模样的,继而就是女娲娘娘,粘土造人,伏羲教化世人,开启人类灵智,所以凡间才得以发展。

    西华闻言点了点头,继而只是问我:“鸿钧老祖从何而来,陆压道君从何而来,上古诸神又从何而来?”

    我哑然了许久,回答不上来。

    说到底,三界中所有的传说加上典籍记载,提到的只是凡人由何而来,三界如何演变成现在的模样,可是却从未提到过鸿钧老祖,陆压道君,甚至是上古诸神到底由何而来。

    在所有的传说和记载中,他们总是作为一个既定的存在,如同在所有话本中那样,天与地,日与月,昼夜交替,这些都是无需言明便存在着的。

    自然,事实上,鸿钧老祖,陆压道君,还有上古诸神是在这天地,日月之前便就存在在三界的,呃……应该说是存在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的,他们的存在,比三界诞生还要更加早些。

    我摸着袖子里的昆仑镜,寻思着,这些神器是否也是一样呢,早在三界诞生之前便存在在一个众人所不知晓的空间之中。

    那么,在三界诞生之前,陆压道君,鸿钧老祖,还有上古诸神,甚至是这些神器,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存在,还有,他们所在的却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我想起在须弥画境中看到的那三个水潭,还有那座黑色的宫殿,黑色的神座,太上老君想去的应该就是那里吧,在那里,他是不是也能得到提问的机会呢?

    西华说,太上老君想要昆仑镜,只是为了护身而已,毕竟,他去的那个空间是一个未知的空间,他需要可以保护他的东西,譬如说,昆仑镜的挪移之力,既然昆仑镜能让鸿钧老祖和陆压道君来去与三界与第十重天,也就是三界之外的那个虚空之间来去,那么便可以让他从那个未知的空间回到三界。

    太上老君本想要将两面昆仑镜全部夺走,只是出现了些他没有预料到的情况,情急之下,他只夺走了一面镜子而已。

    但是,少了这一面昆仑镜,众神封印便无法开启……想到此,我和西华都沉默了。

    忽然间,我猛然抬头,急道:“太上老君进去的只是个分身,那另一半分身呢,岂不是还在三界之中!”

    西华却轻笑道:“你真以为太上老君留在丹炉中的是分身吗?你也太高看太上老君,也太小瞧了你自己了。如今的你虽然没有神位,可身上的法力都是神力,太上老君若是只凭一半的法力,即便是他的丹炉中的阵法是针对你不识阵法的弱点而设,他也不可能只用一半的法力驱动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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