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点加快。

    和心狠手辣的离王独处,毕竟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眼前的男人此刻虽然脸色平和,似乎没有恶意,却还是使人感觉如陷在荆棘丛中。

    “大王忽然驾临,是有什么事要对媚姬说吗?”静待片刻,还不见若言开口,媚姬脸上露出最自然的微笑,试探着问。

    “不错。”若言点了点头。

    “大王要和我说什么呢?”

    若言却没有立即回答。

    他闭上双目,仿佛在思索一个关键的问题,很快又把眼睛睁开,里面闪现一丝异光,语气平静地问,“本王是想亲自告诉你,鸣王已经被本王生擒,而且此刻已经送到离王王宫,就躺在本王寝宫的床上。”

    炯然有神的双眸,紧紧盯着媚姬,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变化。

    媚姬只在听见他的话的瞬间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笑道,“这不可能呢。”

    “哦?为什么不可能?”若言轻描淡写地问,“难道你在这里,还听到了别的什么消息?”

    媚姬心中一紧。

    莫非若言已经对妙光起疑心?

    妙光这段日子,和媚姬交情渐渐深厚,因为妙光对凤鸣的关心和担忧,常常有意无意地在媚姬面前泄漏有关凤鸣的情报。

    至少上一次妙光谈及的时候,还指出中毒后的凤鸣应该在容恬身边。

    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起了变化吧?

    “在这里,有谁会告诉我这个外人消息呢?但我这样估计,也不是凭空猜测,而是有依据的。”

    “依据什么?”

    “当然是容恬和大王您的个性和行事。”媚姬不徐不疾地道,“容恬对鸣王的疼爱之心,人所共睹,只要容恬还活着,绝不会容许鸣王落入大王之手。这是一。”

    “嗯,”若言不置可否,淡淡问,“那二呢?”

    “如果,”媚姬顿了一顿,明眸飘向若言,嫣然一笑,“如果鸣王此刻真的在大王寝宫的床上,大王应该忙着和鸣王打交道吧,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大驾光临精粹宫呢?”

    “所以你觉得,本王刚才是在骗你了?”

    若言听不出情绪的话,让媚姬背脊微寒,忙识趣地道,“媚姬不敢。”

    隔着矮几,曲了曲婀娜的上身,作出一个道歉的姿势,优雅而不失大方,连若言也不禁觉得赏心悦目。

    妙光说得对,媚姬确实是一个不管做什么都令人难以对她生出不好感觉的女人。

    “媚姬不必害怕,能够生擒鸣王,对本王来说,也是一件难以置信的美事,你一时无法相信,也情有可原。但事情的确如此。”若言含笑朝她一瞥,“本王是怎么抓到他的,过程非常精彩离奇,也不急在今晚详叙。”

    他的语气饱含信心,镇定自若,让媚姬不禁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难道离王真的已经抓到鸣王?

    在这个问题上,欺骗她这样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女人,对离王没有任何好处,他实在没必要撒谎。

    难道……是真的?!

    “大王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媚姬轻轻蹙眉,露出一丝困惑,“恕媚姬愚钝,到现在仍是不知道大王想从媚姬这里得到什么。既然大王已经抓到鸣王,那媚姬对大王来说,就更没有什么价值了。”

    “本王想问一个问题。”

    “大王请说。”

    “鸣王右手手肘外侧多了一道伤痕,有两指宽,应该是剑伤,这是怎么回事?”

    媚姬闻言,娇躯大震,顿时花容变色。

    别人也许不明白,但她却非常清楚这个看似寻常的问题意味着什么。

    手肘,那是被衣袖覆盖的地方,没有必要,凤鸣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袒露。

    如果若言没有近身观察过凤鸣,怎会知道凤鸣身上的伤痕?

    这么说,凤鸣估计真的落到了若言手中。

    唉,容恬怎么会这么大意?

    媚姬缓缓转过头,掩饰着脸上的震惊,低声问,“大王特意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鸣王这些年经历不少艰险,身上留下伤痕,也是常事。难道他手腕上那道伤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本王只是想多知道一点他近来的经历。那一道伤痕,当年在阿曼江大战失去他时,还不曾有,可见是和本王分离后才落下的。”若言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媚姬端起几上半冷的香茶,啜了一口,镇定下来,“大王想要的答案,媚姬恰巧知道。但媚姬想用这个答案,和大王交换一个小小的条件。”

    “你说。”

    “媚姬想求大王,不要对鸣王……”媚姬欲言又止,半晌,才幽幽道,“请大王不要伤害鸣王。”

    若言冷冷道,“本王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鸣王如果投入本王怀抱,你就有机会重新得到容恬。竟然为鸣王担忧,到底要说你太善良,还是太愚蠢?”

    这一句讥讽,却似乎激起媚姬心中的斗志。

    她面容起了一丝变化,把目光移到若言脸上,用温柔似水的声音问,“大王知道鸣王为什么选择容恬,而不选择大王吗?”

    若言一时没做声。

    这个问题,凤鸣不久前才刚刚问过他。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选择本王。”若言沉声道。

    “不,因为容恬让他快乐,满足,幸福,而大王让他害怕,恐惧,厌恶。”媚姬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会盼着他时时刻刻高兴,绝不会希望他难过伤心。我对西雷王,就是如此。他高兴,我就为他高兴,他伤心难过,我就同样伤心难过。大王如果想真正地得到鸣王,必须明白这个道理,喜欢一个人,和领着大军去侵占别人的国家,并不是一回事。”

    若言笑道,“你这是在教训本王不懂如何爱人了?”

    “不敢。”媚姬又温婉地曲了曲身。

    “媚姬,本王没必要答应你任何条件。不过,如果你不立即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这就回寝宫,以你能想像到的最糟糕的方式伤害他,如何?”

    媚姬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大王一意孤行,媚姬又怎么敢抗拒王命呢?”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媚姬狐疑地瞥了若言一眼。

    她实在不明白,若言既然已经抓到凤鸣,为什么对凤鸣身上的一个伤口如此在意?

    难道若言无法忍受凤鸣的身上出现任何瑕疵?

    这实在说不过去。

    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保持强硬态度只能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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